替身受死了的那年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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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象著一會兒得到了紀錦給的錢,把錢全丟給徐庭旭后,他帶著剩下一點回奶奶家。 現(xiàn)在快要夏天了,終于擺脫了寒冷的冬季,是他最喜歡的季節(jié),他可以買張椅子坐在奶奶家的大樹下乘涼,可以吃著涼快的冰粉,可以聞著花香等待著醫(yī)院那頭的消息。 到了秋季,身體情況好點,跟著奶奶去豐收,冬季的時候冷一點躲在屋子里烤火。 沒有人會記得滿身污點的江言清,他會被大眾遺忘,他的照片會放在充滿垃圾的小角落里。 所以沒有什么過不去的,他還有一個家可以回。 江言清憧憬著未來,剛生病時他對未來沒有希望,前不久從奶奶那兒得到過。 那仿佛是渴望陽光的藤蔓,用渾身的倒刺緊緊吸附著唯一帶給他希望的奶奶。 終于錄制完畢,江言清頭一件事就是去找紀錦,他害怕紀錦不肯給他錢,問了一圈人,節(jié)目組的人故意欺負他逗弄著他,讓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紀錦。 紀錦正坐在他裝修豪華的辦公室,品味著下午茶,手里握著電話。 江言清抿著唇,等待著紀錦打完。 紀錦掛完電話,掀開眼皮看了眼江言清,捂著鼻子趕牲畜似的揮著手,“去去去,站遠一點?!?/br> 江言清默不作聲,就這么直直地看著他。 紀錦忽然晃著手機笑了笑,“你猜我剛才和誰打電話?” 無非是徐庭旭,江言清心想,反正徐庭旭瞧不起他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他不在乎。 “不是阿旭哦?!?/br> “是你奶奶,我把你的事,告訴了你奶奶。你猜你奶奶那邊發(fā)生了什么?” 作者有話說: 第28章 江言清控制不住全身的顫抖,他緊緊掐著手掌心的rou努力穩(wěn)住身形,不讓自己倒下去。 “那個村子的人倒是挺愛熱鬧?!奔o錦翹著二郎腿悠閑自在的品味著下午茶。 “你的那些新聞,被回村的年輕人看見了,接著一傳十十傳百。你奶奶起初為你爭論,寡不敵眾,仍舊相信你,后來有人打電話到節(jié)目組詢問是否屬實,我就說是,不是可以告我,你奶奶好像相信了,暈了回去?!?/br> “我琢磨著老太太身體不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你悄悄你做了些什么事,讓一個老人家這么崩潰?!?/br> 江言清的身子晃了晃,扶住了他最近的墻,勉強站穩(wěn),他的痛覺已經(jīng)麻木,只是聽到奶奶昏倒了,失去的痛感重新歸來,連呼吸都是綿密的疼。 奶奶身體不好,血壓高,有基礎(chǔ)病,自從爺爺過世后更受不了太大的刺激,紀錦的這則電話無疑是催命符。 “你放心,你那個村里的人把你奶奶送去醫(yī)院了?!?/br> “說來,我真的挺謝謝你,你讓我知道徐庭旭其實心里有我,還送了我這么大一個驚喜,我的節(jié)目不費吹灰之力,變成了收視冠軍?!奔o錦朝著江言清眨眨眼,“我準備多給你點錢。” 江言清身體一頓頓的抽痛,他抱住頭,彎著腰,而后用哆嗦的手伸進口袋摸到藥瓶,擰開丟了幾顆進嘴里。 紀錦冷眼旁觀他忙碌,招呼著外頭的人,把一包布裝的行李袋提了過來。 拉開行李袋的拉鏈,全是一疊疊整齊排放好的紙質(zhì)紅色鈔票。 紀錦放下茶杯,拿出一疊鈔票,一張張甩在江言清的臉頰上,分外純良地道:“喏,這是你要的錢。” 說著,他轉(zhuǎn)身又拿了好幾沓,從江言清的腦袋上扔,砸得江言清面部抽痛時,無辜地道:“不好意思,弄疼你了,為什么不躲呢?” 剩下的余款幾乎都在這兒,這么多的錢,足夠一個家庭好幾年的費用,紀錦完全不當回事。 江言清吃藥后身體情況好了點,他閉上眼,平靜地等待紀錦的羞辱過去,他需要這筆錢,如果奶奶出了什么大問題,這筆錢是救命錢。 至于紀錦,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從今以后他再也不用看見紀錦的臉,反正很快過去。 辦公室的門是敞開著的,一堆從業(yè)者圍在門口,瞥見紙張落下,眼饞得很。 “你們可以看,不可以碰,這些啊,都是江言清的?!奔o錦對著門口的人道,他坐在江言清面前的桌子上,拍著江言清的面頰,疑惑地問:“你怎么不撿?不撿我給別人了呢。” 江言清睜開眼,眼里一片死寂,并沒有紀錦期待的憎惡,甚至就算江言清再狼狽,他仍舊一副清冷干凈的樣子,只是緊繃的臉彰顯著屈辱,叫人心疼。 就是這張臉,和徐庭旭共度了五年光影。 紀錦莫名怒了,捏著江言清的臉,指甲鋒利地掐著臉上的rou,“看什么看,撿好你的錢,給我滾?!?/br> 江言清看了他一眼,慢慢蹲下身,撿起一張張被紀錦弄臟的鈔票,小心地揮去臟污,慢慢規(guī)整好。 一些在桌椅底下的鈔票,江言清夠不著,只能趴在底下,一點點弄出來,姿勢難免奇怪。 “嘖,屁股真夠翹的,怪不得會出去賣?!?/br> 門口看熱鬧的人散了不少,新來了一批紀錦的新朋友,他們之前不認識江言清,吹著口哨對江言清下流的評價。 “腰也細,這放在腿上……嘿嘿。” “就不知道叫得好不好聽?!?/br> “喂,今晚你有空嗎?五百塊包你一夜?!?/br> “五百塊太多啦,這種的一百塊就可以?!?/br> 紀錦笑罵著:“你們夠了哈!” 趁著江言清彎腰撿錢,紀錦腳踩在他的背上,江言清的背瞬間成了架腳放腿的支架,“江言清,徐庭旭不要你了,可以試試我的朋友,他們挺不錯的,比徐庭旭大方多了。我朋友喜歡sao的,記得在床上叫得好聽一點?!?/br> 江言清扯開身子,紀錦的腳架空,整個身子滑了下去,驚得紀錦扶住桌角才勉強站起。 這一舉動無疑惹惱了紀錦,還剩下的一張鈔票被紀錦踩在腳底下。 江言清撿錢的手頓住,轉(zhuǎn)了個方向看紀錦,眼里還是沒任何情緒。 紀錦得意地揚起笑容,“求我啊。” 江言清遮住眼簾,他直起身轉(zhuǎn)頭出了辦公室。 “江言清!” 紀錦在他身后憤怒地叫著對方的名字,抓起周圍的茶具就要往江言清的腦袋上砸去時,他的人急匆匆地在紀錦耳側(cè)道:“紀少爺,徐總來了!” 紀錦聞言臉色變了好幾變,也不管江言清了,匆匆忙忙往外頭奔過去,一路都在整理衣服和頭發(fā),“我現(xiàn)在不亂吧?有沒有哪里不合適?” “沒有沒有,您呀,俊俏得很!” 江言清被路過的紀錦撞著了肩膀,那群紀錦的新朋友們,面色也變得鄭重,像是來得人他們很害怕。 “徐庭旭,他怎么來了?” “這節(jié)目有徐庭旭的投資,是大股東當然要來參觀。” “還挺寵我們小錦的?!?/br> “那是當然了?!?/br> 江言清頓住腳,他混沌的腦子頃刻間清醒。 所以說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徐庭旭全都清楚,并且參與其中,這一切都是徐庭旭的報復(fù)? 提著一袋子的錢,江言清走得很費力,他努力跟著那群人的腳步,被眼尖的紀錦助理瞧見,揮舞著江言清。 “去去去,一邊去,拿了錢趕緊滾,沒你什么事兒了?!?/br> 江言清步伐未停,助理忙于接待徐庭旭又害怕江言清的出現(xiàn)壞了紀錦的事,試圖阻攔江言清,江言清的態(tài)度比剛才強硬多了,頗有種不管不顧的姿態(tài),無論助理怎么威脅他,說話有多難聽,就是往上湊。 另一頭徐庭旭風(fēng)塵仆仆地走進,環(huán)顧了一周沒見到想見的人,打算走人時,紀錦笑著朝他走來。 “阿旭!你是來接我下班的嗎?” 徐庭旭沒功夫和紀錦扯皮,這些天公司出了點意外,成天開會。 底下的人告知了江言清的下落后,徐庭旭松了口氣,也沒通知濯經(jīng)楊,一直等著下面的人匯報五年前那夜的事。 這兩天更加忙碌,直到今天才從他秘書那兒看到有關(guān)江言清的消息趕了過來。 不得不承認,徐庭旭厭惡著江言清也擔(dān)心著他,“江言清在不在這?!?/br> 紀錦滿面笑容,細看那笑容有點發(fā)虛,撒嬌道:“你找他干什么,難道你不是來看我的?” “你的事,回頭找你算賬,江言清到底在哪兒,別惹我發(fā)火?!毙焱バ衲抗馍畛恋厍浦o錦,紀錦咽了咽唾沫。 “他……” 不等紀錦說話,人群中江言清低垂著眼簾,一步步向徐庭旭走近。 徐庭旭不禁抬步往前走,忽然頓住,他狠狠皺著眉,“你怎么這樣子?誰弄的?”語氣中的狠厲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江言清始終一言不發(fā),他費勁地舉起行李袋,行李袋的拉鏈并沒有關(guān)上,錢晃悠悠地從行李袋掉出來,驟然一扔,全砸在了徐庭旭的臉上。 “徐庭旭,兩清了。”江言清說著話的時候很舒心,心中壓著他的石頭猛地落地,他甚至嘴角不由自主上揚,順手把錄像帶丟了過去,“這是母帶,沒有其他的,剩下的錢明天內(nèi)在你賬戶上可以收到。” 徐庭旭臉色沉得發(fā)黑,他見著江言清走到他面前再側(cè)身而過,明明身體已經(jīng)搖搖欲墜,卻不肯讓人攙扶。 他把錄像帶撿起,陰冷地警告紀錦:“今天有關(guān)他的報道通通給我刪干凈,刪不干凈,紀家你別想回了?!?/br> 說完后,終于追了出去。 作者有話說: 元宵節(jié)快樂呀~~ 第29章 出了節(jié)目組,迎面而來的是媒體,各種閃光燈照耀著,江言清的身邊沒有幫他開路的人,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很快他被人團團包圍住,話筒懟在他跟前,要他解釋。 解釋什么?無非是逼迫他承認。 “江言清請你正面回答。” “江言清請你看鏡頭?!?/br> “江言清……” 江言清捂住耳朵,供著身子,周圍全是推擠他的人,全是興奮的面孔,貪婪的聲音。 他被困在這里,他很急,他想回去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