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死了的那年 第6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錦鯉少女走運記、咒術(shù)回戰(zhàn)之救贖之道np、林深處有喵、穿書后開局就是公主、島嶼沉眠[校園1V1]、明滅(1v1,古言,h)、班級淘汰賽、默默愛上你、伊斯特里亞、夏雨荷池
“送的?!迸阕o簡單說著。 “送的?” “嗯,聽說是小朋友過生日他mama買的。” “哦?!?/br> 陪護岔開話題,“今晚早點睡,明天得做體檢?!?/br> “好?!?/br> 體檢是江言清在療養(yǎng)院里最害怕的日子。 一旦有指標(biāo)不合格,鄧普斯會一直詢問陪護他最近的近況,然后這個不許那個不許,再吃一堆的藥,江言清覺得他以后康復(fù)了,看見藥片都會惡心想吐。 第二天江言清被迫一大早起,體檢項目得進行一天,他得聽一天鄧普斯的嘮叨。 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是晚上7點鐘,江言清的身體又困又疼,他歪在輪椅上抱著自己的手臂昏昏欲睡。 總算到病房,江言清忍住困頓的睡意,取下窗臺上的白刺玫和新的卡片。 ——昨天忘記問你,晚餐好吃嗎? 江言清盯著字跡,昨天的晚餐的確很好吃,他是怎么知道的? 江言清隱隱有種預(yù)感,總覺得昨天收到的小蛋糕和x先生有關(guān)系。 隔日,江言清去找這一樓的護士長,試圖詢問一整層樓住院病人的名單。 但護士長拒絕了他,說是涉及到病人隱私,不能隨便告訴他。 江言清只好無功而返。 x先生依然拒絕回答他身份信息的問題。 江言清想,x先生要是普通的正常人,應(yīng)該是很樂意和他見面,而不愿意相見的原因,可能他是個殘疾人,或者身體有缺陷? 療養(yǎng)院不乏有傷殘的患者。 于是在最新遞給對方的卡片上,江言清明確表達了對殘疾人的友好,絕對沒有歧視的意思。 x先生:好,我知道了你沒有歧視,但為什么聊到這個?你身體不舒服? 江言清xiele氣,看來x先生并不是殘疾人,那么不想和他見面的原因是長相丑,怕自己嫌棄? 他從不以貌取人。 第二天,江言清特地請陪護給他買拍立得拍下他現(xiàn)在樣子,照片的背面寫著:我現(xiàn)在很丑。 他想告訴對方,他并不嫌棄對方丑或者是矮,他自己現(xiàn)在也不怎么好看,一個人的好與壞不應(yīng)該用美丑來劃分。 妥帖地放在窗臺上,被陪護請去樓下花園轉(zhuǎn)一圈。 最近江言清很喜歡去花園轉(zhuǎn)一圈,經(jīng)過x先生的提點,他發(fā)現(xiàn)了許多有趣的事。 一個小時后,江言清回到病房收到了新的花和卡片——不丑,很漂亮。 江言清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不知不覺,江言清呆在療養(yǎng)院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茉莉重新聯(lián)系了他。 在電話里茉莉控訴她老公把她關(guān)起來不讓她出去,問江言清最近怎么樣還活著嗎。 茉莉是通過鄧普斯聯(lián)系上江言清,他的手機被鄧普斯收走了,只有在江言清需要買東西的時候會還給他。 江言清握著鄧普斯的手機,笑著道:“荷花,你不是說不管我了嗎?” “荷花”當(dāng)時茉莉地氣話,說她再管江言清就不叫茉莉,叫荷花。 “哼!”茉莉憤怒地把電話給掛斷了。 江言清把手機交還給鄧普斯的時候,鄧普斯用一大段嘰里呱啦的鳥語激動地表達著情感。 他聽了個大概,鄧普斯大意是說,太不可思議了,他能順利熬過兩個月,臉上還能笑出來,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鄧普斯說能熬過藥物戒斷反應(yīng)的只有一位意志堅毅的軍人,把那軍人夸得天花亂墜。 江言清問是哪國的軍人。 鄧普斯說是印度軍人,長得很白,喜歡翹著蘭花指,說話細(xì)聲。 江言清拍著他的肩膀回答,自己挺過去很正常,并且傳播了他們中國的某些意志堅毅的歷史人物。 心情愉快地回到了病房,江言清正在等待他今天的花和卡片。 他等了很久,久到太陽落山月亮升起還是沒能等到。 江言清失眠了。 自從藥物戒斷反應(yīng)逐漸克服之后,江言清每晚的睡眠質(zhì)量都還算不錯,可他昨晚睜著眼睛看到天亮。 陪護進來的時候以為江言清還在睡覺,小心翼翼不打擾,陪護走了后,江言清睜開眼睛,一直聽著窗戶外的動靜。 今天的陽光很好,陽臺鋪滿了日光,可江言清的心情是陰沉的。 他呆呆地坐在病房內(nèi),想著或許是對方有事情來不及,他不能太自私,也或許是對方煩了膩味了,不想陪自己玩這種互送東西的小游戲。 總之他想了很久,今天的花和卡片仍舊沒有放在窗臺。 連續(xù)三天,江言清窩在病房里,即便陪護說了好多話求他下去走走,江言清都沒有理會。 第四天了,江言清已經(jīng)不寄希望了,他想著對方應(yīng)該是把他忘了。 他悶悶的躺在病床上,看著花瓶里一天比一天枯萎的白刺玫。 深秋快過,冬季降至,他再也收不到白刺玫了。 …… 徐庭旭住進市區(qū)的醫(yī)院已經(jīng)有好幾天了,他急躁地和主治醫(yī)生說自己要下床。 “你剛出車禍,傷口還沒好,有什么要緊的事情非得這個時候出院?”主治醫(yī)生嚴(yán)厲地告誡徐庭旭,“不好好休息,你命都得沒?!?/br> 白刺玫已經(jīng)不開花了,徐庭旭找遍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他不想去花店買一簇送給江言清,顯得毫無誠意,驅(qū)車去了更遠(yuǎn)的地方,在拐彎時與一輛失控的貨車相撞。 車子破損得厲害,徐庭旭昏迷了幾天才醒,身體狀況沒有太大的問題,但要注意休息,也不適合住院。 徐庭旭幾乎是懇求地對醫(yī)生道:“我必須得出院,他有可能在等我。” 醫(yī)生依舊不放行。 最后茉莉挺著大肚子聞訊趕來罵著徐庭旭:“你以為你做得這一切被他知道會感激你因此和好?省省吧,養(yǎng)好你的傷再說!” 徐庭旭這期間所做的所有事,茉莉通過院長轉(zhuǎn)述給她老公知曉得一清二楚,她隱隱后怕。 徐庭旭僵在病床上,在對于江言清的事情上,徐庭旭卑微又敏感。 他低垂著眼眸,很輕地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對他好?!?/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支持 第53章 即便自己身體很不舒服的情況下, 徐庭旭心里唯一惦掛著的人始終是江言清。 “茉莉我想求你幫我把這些給他,他現(xiàn)在需要人鼓勵?!?/br> 車子毀得不成樣子,徐庭旭腿部皮rou傷是最嚴(yán)重的, 白刺玫卻完好無恙,“他喜歡這類的花, 每次我看見他收到花很開心。他已經(jīng)四天沒收到花了, 我想哄他開心?!?/br> 茉莉哽住,她不明白徐庭旭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難道不清楚江言清對你的態(tài)度?一旦他知道你在背后做得所有事,你覺得你以后還能有這么接近他的時候?” 江言清有多討厭徐庭旭,茉莉很清楚,她幾乎是知道他們之間所有的事,徐庭旭現(xiàn)在做得一切都是無用功的,甚至?xí)皆鰞蓚€人的傷害。 茉莉清楚, 徐庭旭也很明白。 徐庭旭握著他護下來的花,低頭輕輕擺弄花瓣。 白刺玫清雅堅韌, 一如往昔無論被他傷得多狠,都傾心愛慕他的江言清。 他知道江言清被他傷得太深, 不原諒他人之常情,所以在那么多花束中挑了白刺玫送給江言清。 想隱晦的表達, 他也可以整顆心完全獻上, 無論江言清怎么折辱都可以, 花有枯萎的那天,他對江言清的情永不凋零。 “茉莉, ”徐庭旭的語氣懇求, “求你了。” 無奈之下, 茉莉踏上了去療養(yǎng)院的路程。 徐庭旭的司機送茉莉進院樓大門。 她一只手臂半抱著花簇, 嘆息地照著徐庭旭的吩咐,避人耳目走進徐庭旭住的病房,從陽臺出去,小心翼翼放好東西,生怕被江言清和江言清的攝像頭發(fā)現(xiàn)。 江言清躺到下午四點起身去廁所,他的狀態(tài)并不好,臉色呈現(xiàn)著明顯的病態(tài),仿佛一夕之間被打回了原形。 在x尚未出現(xiàn)之前,療養(yǎng)院的時光至于他是灰暗的,x是他灰暗時光的一抹亮光。 現(xiàn)在亮光消失了。 茉莉在外頭偷偷觀察著他,看了很久,才從病房的正門進去。 她扯出一抹笑,看著歡快的模樣,“surprise!” 江言清見到她一愣,唇邊泛著淡淡地笑,“你好啊荷花?!?/br> “靠!怎么到現(xiàn)在還記得這件事!”茉莉覺得丟死人了,對面江言清忍不住關(guān)心地問:“你現(xiàn)在身體狀況還好嗎?” “很好?!?/br> “多久能出院?東西夠不夠?陸誼很好你放心?!?/br> “不知道,夠,好的?!?/br> 江言清回答了茉莉每一個疑問,看似輕松隨意,但仍舊不太對勁。 茉莉看了一會兒,基本確定了哪里不對勁,江言清回答完了話后,神態(tài)一直發(fā)怔,他在神游。 茉莉理不清江言清現(xiàn)在糟糕的神態(tài)會不會和徐庭旭有關(guān),她寧愿這段時間給予江言清溫暖的是另外一個人,不敢想象江言清知道真相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又會做出怎樣的事。 在她一籌莫展之際,江言清終于發(fā)現(xiàn)了躺在窗戶上的東西。 從他這個方向往床邊往過去,只能看見一小撮露出來的花瓣,但基本可以判斷,他一直等待的東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視線范圍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