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死了的那年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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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經(jīng)歷,遭受一次就夠了,絕無可能再來一次的道理。 所以他沉淪又逃避,告訴徐庭旭一定忘記親吻的那夜,不解釋誤會。 他們的鏡子即使徐庭旭努力的修復(fù)過,也仍然會有再次破碎的可能性。 江言清賭不起。 可明明知道賭不起,又無法繼續(xù)對徐庭旭的心軟,所以江言清生氣,生自己和徐庭旭的氣。 空調(diào)呼呼地吹著,暖風(fēng)吹得江言清全身的溫度漸漸回升,他挪開手臂看著天花板。 事情被他處理得一團亂麻,他不知道該怎么辦,索性不管不顧,走一步算一步。 渾渾噩噩躺在床上,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 得文敲他的門喊他起來吃飯,控訴江言清這段時間以來作息不正常,影響身體檢測數(shù)據(jù)。 江言清回懟他,最不正常的是得文自己。 兩個人在餐桌上吵嘴,門被敲響。 徐庭旭端著盤子站在門口。 他一來,餐桌上的氣氛明顯變了,詭異得很。 “我早上多做了點,給你們送來。”徐庭旭解釋自己的出現(xiàn),說完目光放在江言清身上,觀察他臉色狀態(tài)很好,又收回目光,半低著頭,以一種低姿態(tài)側(cè)身站著。 這場面是古代宅斗劇里常有的畫面,正房盛氣凌人,側(cè)房小心謹(jǐn)慎。 徐庭旭是真的準(zhǔn)備當(dāng)情人的角色了,看得江言清頭疼。 得文是馬大哈并不了解東方的宅劇文化,看不出狀況不對勁,叫嚷著,“徐兄,為什么你總是做中式早點,下回能不能做西式的?或者你告訴我在哪里買,我買給你們。” 這里不是市區(qū),沒有那么豐富的早點店,得文吃不慣找了一圈一無所獲,江言清懶得帶他出去。 徐庭旭皺著眉看他,“你不知道言清早上喜歡吃什么?” 那模樣像極了側(cè)房不理解正房,連丈夫最喜歡的吃食都不甚清楚,嫉妒正房的地位。 江言清忽而胃疼,極度后悔昨天發(fā)瘋沒有解釋清楚,現(xiàn)在變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得文吃完飯補覺去了,廚房剩著江言清和他的“小三”。 “我擔(dān)心你才送東西,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一個人等,等你和他溫存后,再來找我?!毙焱バ竦椭?,卑微地道。 江言清覺得好笑,他想起從前江言清為了等徐庭旭回家吃飯,每次一等是一個晚上,心里產(chǎn)生惡劣的念頭,原本打算解釋的話語吞了回去。 “行,我晚上等得文睡了,再出來找你?!?/br> 徐庭旭掐著手掌心點頭。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到了晚上,十一點時,徐庭旭給他發(fā)消息問他什么時候過來。 江言清看了眼,沒有回答,手機丟在一邊睡覺。 他想看看徐庭旭能夠忍到什么時候,也想知道徐庭旭對他的態(tài)度能堅持多久。 幾天后得文要回去了。 回去前得文死活拽著江言清去瘋狂購物,買了一堆東西,寄國際快遞費了不少錢。 徐庭旭也跟著,偶爾幫得文拿東西。 得文開江言清的玩笑:“跟我一起回去唄,我養(yǎng)你?!?/br> 江言清瞥一眼徐庭旭,點頭:“好啊?!?/br> 徐庭旭臉色白了一瞬。 得文離開那天提著三個行李箱,江言清幫他拿了一個,他們坐在徐庭旭的大車前往機場。 徐庭旭看到江言清手里拉著的行李桿,久久不言語,似乎誤會了什么。 江言清懶得理他,推著得文去了后座。 得文在后面嘰嘰喳喳介紹著他的家鄉(xiāng)有多好,江言清配合著他一臉期待向往。 到了飛機場,得文辦理登記手續(xù),江言清也一起過去。 “哈尼,我有個中國留學(xué)生朋友現(xiàn)在退機票不去了,我?guī)湍阗I機票,咱們遠(yuǎn)走高飛怎么樣?” 得文亂用成語,胡說八道。 江言清笑著拒絕,余光見徐庭旭身形微動,改口,“好啊,你養(yǎng)我多久?” “一百年!” 得文更加興奮,拉著他往登機口走,他知道江言清開玩笑的,樂意和朋友這樣相處,不然顯得離別太傷感,他挺舍不得江言清。 但徐庭旭攔住了他。 徐庭旭眼里全是血色,江言清直到現(xiàn)在才正眼看他。 徐庭旭的黑圓圈很重,神情絕望,死死抓著江言清的手不放。 “你要跟他走嗎?為什么不帶我?我可以在那里買房,我可以永遠(yuǎn)等他和你溫存后施舍我一點點時間,我不需要多久我只需要一點點?!?/br> 徐庭旭壓抑著嗓音,痛苦地□□。 他的手掌再次被他掐出血,血從細(xì)縫中流出。 江言清的心緒成功被擾亂,他覺得夠了,試探結(jié)束,荒唐的誤會該終止。 在徐庭旭即將崩潰前,江言清輕聲道:“徐庭旭,我沒和得文在一起,你誤會了。” 下一瞬,徐庭旭猛地?fù)溥^去,用力禁錮著江言清的腰,不管不顧地親吻。 他全身都在顫抖,害怕江言清真的跟得文走了,什么都不顧及,是發(fā)了瘋地親吻江言清。 最后是得文罵罵咧咧自己登了機,江言清和徐庭旭沒有一個向他告別,他們這段時間的友誼喂了狗。 機場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他們在人群中相擁接吻,吻到江言清面色變紅逐漸喘不上氣,掙扎推開,徐庭旭才放過他。 江言清的腰依舊被徐庭旭抱住,徐庭旭蹭進江言清的脖頸,心跳得劇烈,是害怕失去而產(chǎn)生的心跳加速。 “言言,我們和好吧,好不好?”徐庭旭哽著聲音懇求著。 飛機的廣播不停得播報最新通知,機場嘈雜得厲害,如同江言清此刻的心情。 “徐庭旭你讓我再想想?!?/br> 徐庭旭抱著他,親上他的脖頸,“好,你想多久都可以,求你別趕我走。” 江言清無奈嘆息。 之后的日子過得也算平靜,徐庭旭再也沒有逾越,江言清還是不敢往前踏進。 又一個深冬,最近江言清很喜歡窩在沙發(fā)上抱著毛毯看一整天的電視,沒找到喜歡的電視也愛聽電視。 他時常手機握著遙控器,身體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每次徐庭旭進來都能看見沙發(fā)上縮成一團的小身板。 把帶來的東西放在餐桌上,徐庭旭半蹲著望著江言清的睡顏。 他看了很久,久到江言清醒過來,才挪開視線。 “我又睡著了?” “對。沙發(fā)很硬,還是去房間里?!?/br> 江言清懶洋洋地不想動,抱怨地道:“不能抱我去嗎?” 客廳在頃刻間陷入死寂,就連電視機也忽然沒了聲音。 江言清失言了。 徐庭旭低著頭專注地看著懊惱中的江言清,他給江言清臺階下:“好啊,但你醒了?!?/br> 江言清坐起身,他抿著唇看著前方的茶幾。 徐庭旭陪著他,直到江言清說:“我去沖把臉?!?/br> 客廳只剩他一個人。 手機掉在地上,徐庭旭撿起是江言清的手機。 準(zhǔn)備把手機放回茶幾中,屏幕還亮著,應(yīng)該是江言清剛才摸著手機不小心面部解鎖了。 論壇上的帖子—— 【你會喜歡同一個人兩次嗎?】 【破鏡真的能重圓嗎?】 【枯木可以逢春嗎?】 他關(guān)上手機,出神良久。 又一個新年,今年春節(jié)江言清把陸誼接過來等到明年寒假結(jié)束再把他送回學(xué)校去。 今年的春節(jié)多了一個人過,徐庭旭也加入其中。 這個春節(jié)江言清的家都很熱鬧,一片歡聲笑語,仿佛多年之前一個人艱難痛苦度過春節(jié)的江言清,已經(jīng)離他很遠(yuǎn)很遠(yuǎn)。 初七,他的房子才重歸安靜,陸誼被他送去學(xué)校參加新的比賽。 江言清對忽然安靜的房子不太適應(yīng),朝著徐庭旭抱怨,“一下子人全都走光了?!?/br> 徐庭旭幫他收拾屋子,頓了頓向他告別。 “農(nóng)場的花需要我照例,我得過去,也許要去幾個月?!?/br> 江言清的笑容變淡,抿著唇,“嗯?!?/br> 徐庭旭走向江言清,他微躬著身,找到江言清的眼睛,與他對上視線,“花開的時候,你會來嗎?” 作者有話說: 感謝支持 第6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