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少女走運(yùn)記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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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芳訕訕對他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么。 江景行沒管她。 肖芳猶豫了一下,但實(shí)在放心不下女兒和幾個男生睡在一間房里,就小心翼翼地過去,坐在了女兒身邊。 她坐姿僵硬,但那是一個守護(hù)的姿勢,端端正正,甚至有些警惕。 江景行留意到她的動作,只是將頭撇向一邊。 、 景鯉凌晨時(shí)分醒了,眼睛酸脹難受,整個人被人壓著,動彈不得,就更加難受了。 她想要起身,摸到一個溫軟的身體,一看,發(fā)現(xiàn)是mama肖芳,頓時(shí)松了口氣。 “媽,”她也不想喊醒肖芳,但是現(xiàn)在她被壓得快要斷氣了,“媽?” 好在肖芳睡眠淺,醒了,迷迷糊糊道:“怎么了,小鯉?” “我想喝水。” 肖芳渾身酸痛地坐起來,才要去倒水,卻見江景行慢條斯理地將杯子里加上了水。 她看向江景行。 江景行似乎一夜沒睡,但目光清明,絲毫不見困意,見她看過來,道:“水是干凈的?!?/br> 肖芳當(dāng)然知道是干凈的,這就是他倒的呀,她都看到了。她端起水杯喂景鯉。 景鯉已經(jīng)懶得管是誰倒的了,實(shí)在口渴的不行,兩口就喝了。 肖芳心疼地哄道:“慢點(diǎn)小鯉,沒人和你搶。” 景鯉喝完水才覺得撿回半條命,努力坐好,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母親,如釋重負(fù)地笑了一下。 肖芳也笑了,卻是苦笑。 景鯉道:“媽,你怪不怪我自作主張?” “媽不怪你,mama本來也想和他離婚,就是……”肖芳欲言又止。 景鯉卻心里明鏡似的,道:“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你放心,離開他,我們可以過得更好。沒有他,咱們家的錢不會被人隨便揮霍,攢一攢,慢慢就能把債還了。等還了債,咱們就輕松了,以后我賺了錢,就接你離開這里,再也不在這鬼地方待了,好不好?” 肖芳仍然有些優(yōu)柔寡斷。 景鯉道:“媽,你知道的,這個家我和他一貫不和,現(xiàn)在鬧成這樣,以后就是有我沒他,有他沒我。你想要他,還是想要你的女兒?” “我當(dāng)然要你啊,小鯉,”肖芳哭道,“你別說了,mama離,mama離。” 景鯉抱住肖芳,終于松了口氣。 第26章 第二天一早, 景山和肖芳去離婚。 景鯉在賭場等候。 奶奶坐在景鯉身邊,不住地掉眼淚, 她倒是不求了, 甚至還說:“離吧,離了剛好, 離了你們母子,也算是解脫了。就是我這個老不死的……” “奶奶,你別哭了, ”景鯉勸慰道, “就是他們離了婚,你還是我奶奶,我會經(jīng)常回來看你的, 好不好?你要是在那個家待不下去, 你來找我也行, 好不好?” 奶奶擦了擦淚, 卻搖了搖頭:“奶奶要是待不下去, 哪里還能去找你, 奶奶直接去找你爺爺不就行了?!?/br> “奶奶你別說這樣的話,奶奶你肯定長命百歲的?!本磅幈ё∷? 心里嘆氣。 這個家,她唯一割舍不下的,也就只有奶奶了, 但是如果為了奶奶不走, 那mama又不知道該受多少苦。 她總是要有所取舍的。 休息的房間留給了景鯉祖孫, 江景行和金遠(yuǎn)林為儀靠在欄桿處,看著樓下重新開門的賭場慢慢又摩肩接踵,擠成人的海洋。 林為儀俯視著那些打了雞血一樣的賭徒,嘆口氣:“賭牌真的害人啊?!?/br> 金遠(yuǎn)笑道:“咱們林少終于迷途知返了?!?/br> “滾?!绷譃閮x推他一把。 金遠(yuǎn)毫不客氣地推回去:“怎么,要打架?。俊?/br> “來啊?!?/br> 倆人在樓上推推搡搡,打鬧起來。 江景行卻不管他們倆鬧成什么樣,只是靠著欄桿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金遠(yuǎn)鬧夠了,又過來,攀著江景行的肩,“愁錢呢吧,早就勸過你了,你不聽。” 江景行將他的手拿開,往樓下走。 “你去哪???” “回學(xué)校。” 、 景鯉卻沒辦法回學(xué)校。 離了婚,剩下的錢給了那個莊家,景鯉得和肖芳一起回景家搬家。 奶奶一路哭,肖芳扶著她,也是一路哭,倆人沿途各種放心不下,處處叮囑。 全程沉默的只有景鯉和景山。 景山沉默是因?yàn)榫磅幐静焕硭?,他現(xiàn)在在景鯉面前也根本硬氣不起來了。景鯉瞪他一眼,他都嚇得一縮。 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景鯉一路懷著復(fù)雜的心情,回了景家。 景家的事早在院子里傳開了,但傳的不止是景鯉去賭場救父逼著父母離婚的事,還有景鯉在學(xué)校和她三奶奶嗆聲被兩個校長撐腰的事。 原來源市日報(bào)把昨天晚上一中發(fā)生的事寫成了新聞刊登在報(bào),還作為頭版頭條宣傳。 景鯉一進(jìn)院子,不少人出來圍觀。 “景鯉現(xiàn)在真的出息了啊,人家兩個校長都看好她呢,都說她能考清華北大。” “景鯉昨晚上不是還救了景山嗎,聽說說的那個莊家一愣一愣的,愣是答應(yīng)了她好多要求。” “聽說林家的小少爺是景鯉的男朋友,他們家欠的錢就是林家?guī)瓦€上的,真的假的?” “肖芳真和景山離婚了?哪有女兒逼著父母離婚的?” “這以后老太太的日子難過了?!?/br> …… 景岳站在家門口,見景山一家回來了,訕訕問道:“哥,嫂子,你們真離婚了?” 沒人理他,還是景鯉看他一眼,敷衍地嗯了一聲。 進(jìn)了家門,景鯉對肖芳道:“媽,你去收拾東西吧。” 奶奶道:“這么急,不急的吧小鯉?!?/br> “都離婚了,再住在這就沒意思了。” “可你們現(xiàn)在離開,哪有住的地方???” “奶奶你別擔(dān)心,有的。”昨天晚上景鯉就和肖芳說好了今天離了婚就搬走,肖芳也答應(yīng)了。 反正不帶走這家里別的東西,只是衣物的話,肖芳去飯店就行。 飯店老板留的那間房子是空的,里面一般都是存放雜物,借住一晚,老板應(yīng)該不會說什么。 肖芳去收拾東西,景鯉也有些東西要拿。 說是凈身出戶,但實(shí)際上屬于他們娘倆的東西還是都拿了。 景山坐在客廳像個鋸嘴葫蘆,奶奶跟東跟西,不停抹淚。 肖芳還好點(diǎn),會心軟,景鯉卻是鐵了心要立馬搬。 奶奶后來走不動了,就坐在客廳垂淚。景山埋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芳來幫景鯉收拾,忍不住道:“小鯉,要不咱們明天再搬吧?” 景鯉道:“明天復(fù)明天有多少個明天,今天被他們留住了,明天指不定又被留住,那離了婚和沒離有什么區(qū)別。” 肖芳不說話了,長長地嘆了口氣。 過了會,肖芳又小聲道:“在民政局的時(shí)候,景山朝我下跪,說他以后一定會痛改前非,再也不會賭牌了。” 肖芳想起景山在民政局那不要臉的樣,又深深嘆了口氣。 景鯉抬眼:“你信了?” 肖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多少年了,他在我面前也保證了起碼有十來次了吧。我記得你小時(shí)候,大概六歲的時(shí)候,那次他也欠了別人不少錢,那人也要打斷他的腿,后來你三奶奶拿錢救了他。所以你三奶奶的好,我一直都記著。他回來后,也跟我下跪道歉,說以后再也不賭了,可后來,mama不說,你也知道了?!?/br> 景山下跪這婚都離成了,可見肖芳確實(shí)是對景山不抱任何期望了。也是景山自己作孽,一次次給了肖芳希望,一次次又自己把這希望粉碎。 “再說了,你昨天晚上都說了那樣的話,mama怎么能舍下你,還跟著他?!?/br> 景鯉頓時(shí)慶幸自己把話說死了,沒有留有余地。 母女倆收拾的東西不多,就倆個編織袋。 奶奶扶著墻,含淚送到門口:“你們走得這么急,到時(shí)候讓別人說我刻薄,離了婚就一天都容不下前兒媳婦?!?/br> 肖芳也抹淚道:“媽,不會有人這樣說的,離了婚本來就該走了,賴著才不像話啊?!?/br> 景鯉也鼻子發(fā)酸,強(qiáng)忍著才沒掉眼淚。 她拉了一把肖芳,和母親一起離開,但倆人還沒走到院中,就聽撲通一聲,有人喊道:“小鯉,爸爸求你了,爸爸錯了行不行,你回來吧,你和mama回來吧,爸爸以后一定痛改前非,爸爸以后要是還賭牌,就天打五雷轟!” 景山跪在屋門口,淚水鼻涕糊了一臉,發(fā)誓發(fā)得咬牙切齒,仿佛真的悔不當(dāng)初。 周圍有人聽見動靜出來,看著這一幕有于心不忍的,也有覺得他活該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 景岳在旁勸了一句:“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有什么話說開就好了嘛,離婚干嘛呀。” 他老婆站在旁邊一臉幸災(zāi)樂禍,既沒勸,也沒說別的,純看熱鬧。 旁邊有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