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少女走運(yùn)記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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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家還有多少錢啊mama?” “我跟秦老板又借了一千,”肖芳嘆氣,也不隱瞞景鯉,“一共還有兩千多?!?/br> 兩千多,確實租不到什么好房子。 源市這邊租房交房租都是一年一年交,一套一室一廳只有簡單裝修的那種都要兩三千一年。 他們不能把錢全用來交房租,最多只能租個幾百的,那這樣,可能最多就只能租個一間能住的房子,最好還是在飯店附近,這樣能省掉肖芳趕車的錢。 景鯉心里嘆氣,道阻且長啊。 、 深夜,江暮從昌市趕回來。 江景行還沒睡,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江暮一進(jìn)來他就睜開了眼睛。 江暮走到他身邊,拿起茶幾上的一份報紙,掃了兩眼,放下:“是那天那個女生?” 江景行嗯了一聲。 “賭場里的也是她?” 這次江景行沒說話,抬眼看向江暮。 江暮在旁邊坐下來:“我昨天聯(lián)系了林德彪,他林德彪欺負(fù)你們小孩子,把我這個家長當(dāng)死人。 當(dāng)初為什么停業(yè)清場,還不是高歷鬧的,最后卻要把責(zé)任全算在咱們這邊。為了五萬塊錢,真是做得出?!?/br> “賠了多少?” 江景行不在乎過程,只在乎結(jié)果。 江暮訕訕:“賠了三十萬?!?/br> 但昌市那莊家賠了八十多萬,他不敢不賠,林德彪找上頭來,還有個江暮盯著。為了五萬,最后賠了八十多萬,這大概是高歷這輩子做得最虧本的買賣了。 江景行起身:“這次麻煩你了?!?/br> 他要回房,江暮卻叫住他:“景行?!?/br> 江景行腳步一頓。 “你這次,確實是有點過分了?!?/br> “我知道?!?/br> “和人小姑娘道歉了嗎?” 江景行沒說話。 “你素來是個有分寸的孩子,這次怎么也……”江暮喝了口水,“我知道三十萬對你來說只是小事,但是對人家那種窮苦家庭來說,那是天文數(shù)字,你有沒有想過,那天如果你不在場,那家人最后的下場?” 如果不是他剛好認(rèn)識景鯉,心有愧疚,那家人可能就被高歷還有林德彪逼上絕路了。 但不管怎么說,這件事因他而起,他在知道那是景鯉的父親后,還是把那筆送命錢給了景山。 江暮又道:“雖說這件事不能全怪你,但你當(dāng)時確實有害人之心。爸爸也是沒想到,是不是因為爸爸回來的次數(shù)太少,你媽又……算了,多說無益,你好好和人家道個歉,也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你就當(dāng)這三十萬是買個教訓(xùn)?!?/br> 江暮沒有對江景行發(fā)脾氣,甚至沒有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是因為他太了解自己兒子了。 他在譴責(zé)他害人的同時,他自己的心里想必也正在煎熬著。 江暮至今記得他小學(xué)六年級的時候,踢球時不小心砸到了鄰居家的狗,那狗本來就快病死了,但是江景行始終覺得是他害死的,以至于好幾天都食欲不振,晚上還做噩夢。 他從小就心思深,情緒不易顯露,也不依賴大人,就這么做了幾天晚上噩夢之后,他頭一次抱著自己的小枕頭來找江暮,和他說了一句“爸爸,我怕”。 江景行再聰明深沉,也不能忽略他現(xiàn)在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子。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再跟爸爸說怕了,但他的心性,還是沒變的。 “說起來,那姑娘也有兩下,居然還知道借這個機(jī)會,讓她mama和她那個賭鬼爸爸離婚。”江暮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報紙,彈了彈,“我倒能理解這兩位校長的想法了?!?/br> 第28章 晚上母女倆睡到一起, 肖芳終于找到機(jī)會問起那天的事情來。 “你那天走了我才想起來,那幾個人不是咱們開學(xué)的時候遇到過的嗎, 你當(dāng)時跟mama說你不認(rèn)識他們, 不認(rèn)識他們怎么會幫咱們?” 景鯉把自己撿到江暮錢包的事說了下:“我請江景行幫忙,他答應(yīng)了?!?/br> 她沒有說出景山當(dāng)初那筆錢就是江景行給的, 江景行會答應(yīng)出錢并不是因為她撿了他爸的錢包,不過是因為愧疚罷了。 過了這么幾天,景鯉冷靜下來, 也知道這事不能完全怪江景行, 他當(dāng)初給錢的時候大概也沒想到景山會得罪這一號人,還倒欠下這么多錢。 按照金遠(yuǎn)的說法,只要景山不賭掉江景行給的錢, 到時間如數(shù)還回去就行, 江景行肯定不會為難景山。但是江景行既然想坑人, 自然在最開始給錢的時候就料到了景山不可能不賭。 如果沒有欠這么多, 也沒有惹上莊家這樣的人, 景山到時只怕也還不上江景行的錢, 就是不知道這種情況,江景行又會如何處理。 但不管怎么樣, 景鯉對江景行的心情再也沒有剛重生時那么純粹了。 肖芳嘆氣:“也不知道你爸哪來的那么多錢去玩放水的,現(xiàn)在欠了人家五萬多,也不知道要還到什么時候。” 雖然是為了救景山, 但錢是景鯉借的, 再者景山哪來的本事還這錢, 最后這賬還不是要算到景鯉和肖芳頭上。 景鯉也由此想到什么:“媽,咱們家欠了多少錢?” “欠了不少,你別問了,好好讀書就行,mama會一點點還上的?!?/br> “媽,現(xiàn)在我們倆搬出來,相依為命,我也知道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以學(xué)業(yè)為重,但是你有什么事最好還是和我說清楚,也好讓我心里有個底啊?!?/br> 肖芳沉默片刻,最終一聲長嘆,妥協(xié)了:“秦老板,這兩年零零總總欠了一萬多,都是我借的,自然不可能算到你爸頭上。你三奶奶,為你初中學(xué)費(fèi),你奶奶去借了差不多五千了,都沒還上,這還沒算你爸私底下去借的?!?/br> “他私底下借的不關(guān)咱們的事?!?/br> “還有你找你老板借的那三千多的學(xué)費(fèi)。” “這個我來還就行,”景鯉輕聲道,“李老板沒催過我,我每次在他那都是拿一半工資,剩下的一半當(dāng)還錢?!?/br> “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借的生活費(fèi),大概也有兩三千,這個借一點那個借一點,”肖芳心里發(fā)苦,“什么時候才能還的上啊?!?/br> 景鯉沒說話,只是在心里計算了一下。 江景行五萬三,秦老板一萬多,三奶奶五千,快餐店三千一,還有零零散散借的生活費(fèi),算三千,一共欠了差不多八萬。 景鯉再對未來的生活滿懷希望,面對這八萬的巨款,心里也忍不住長嘆一口氣,悲壯地想到,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 只能一步一步來了。 、 晚上愁錢的事,肖芳一時沒想起來,第二天一早,一坐起來就問景鯉:“小鯉,你老實跟mama交代,你和那個叫江景行的男生,關(guān)系是不是沒你說的那么簡單?我那天看他那么緊張你,還,還抱你,你是不是早戀了?” 景鯉睡得迷迷糊糊的,聞言清醒了,忙道:“媽,你放心,我沒有早戀,我就算真早戀了,我也不可能和他談戀愛?!?/br> 這樣的人,她惹不起。 還沒成年就混跡賭場,家里有錢有勢,就不把普通人當(dāng)回事,心情不好就可以隨意作踐別人。 景鯉對這種人,敬而遠(yuǎn)之。 肖芳不放心,但景鯉信誓旦旦,只能道:“小鯉啊,你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候,可千萬不能早戀啊?!?/br> 景鯉就差舉手發(fā)誓作保證了,只讓mama放心,肯定不早戀。 走的時候景鯉帶走了mama的小靈通,答應(yīng)找到房子就打電話到飯店里通知她。 肖芳本來想一起去,但是景鯉保證自己可以處理好,就作罷了。一方面她不想耽誤工作,另一方面,也是景鯉這幾天已然證明自己,能夠獨(dú)當(dāng)一面了。 景鯉沒有一大早就著急去找房子,而是先去了閱覽室。 她得先把作業(yè)寫完再說。 她到了沒兩分鐘許卿和莫寧寧就進(jìn)來了,走在他們后面兩步的就是江景行和金遠(yuǎn)。 金遠(yuǎn)一路抱怨:“你在家學(xué)不好嗎,步步那小鬼頭走了,家里又安靜又舒服,非要一大早跑到這鬼地方來?!?/br> “沒讓你跟著。”江景行隨便找了個位置。 金遠(yuǎn)嗤笑一聲:“我不得跟著你啊,小少爺我可是你外婆給你雇的貼身保鏢?!?/br> 他回家比江景行早一點都會被寧奶奶抓著問,你怎么沒和景行一起啊,景行怎么還沒回來啊。再加上前段時間他和江景行形影不離,他媽現(xiàn)在每天早上看到江景行從樓下過,都會把他揪起來。 “快點,你看景行又去書城了,人家都已經(jīng)是班級第一了還那么努力,你倒數(shù)的還好意思偷懶。” 在家被念叨,出門又沒地方可去,自然就這么一路跟了過來。 結(jié)果沒坐一會,林為儀也來了。 林為儀進(jìn)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位置了,金遠(yuǎn)問他:“你干嘛來了?” “在家被我爸我媽我奶我爺念叨得頭都炸了,輪流給我上課,煩死了。”林為儀讓金遠(yuǎn)起來,“我坐會?!?/br> 金遠(yuǎn)深表同情,但并不讓座。 倆人拉拉扯扯,動靜有點大。 許卿現(xiàn)在有些神經(jīng)衰弱,受不得一點吵鬧,回頭看了一眼,對這些人又無可奈何。 景鯉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但是他們敢怒不敢言,還有個江景行啊。 “出去?!苯靶蓄^也沒抬,聲音不冷不淡。 金遠(yuǎn)和林為儀對視一眼,金遠(yuǎn)聳聳肩,率先出去了。 倆人也沒走遠(yuǎn),就在走道上說話,聲音不大不小,討論景鯉。 “還真的挺努力的?!苯疬h(yuǎn)道。 林為儀目光落在景鯉身上,想起那天晚上接連的兩場大戲,笑了笑:“小瞧她了?!?/br> “你說她這能進(jìn)咱們班嗎?” 林為儀之前必然不信,讓他回答也肯定是一句開什么玩笑,現(xiàn)在望著景鯉恬靜的側(cè)臉,這句話卻說不出來,反而問了一句:“江景行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林為儀抬了抬下巴,示意景鯉。 金遠(yuǎn)哦了一聲,明白了,摸摸下巴:“誰知道啊,我也想問他呢,什么時候繞過我這個正室在外面養(yǎng)了小妾?!?/br> 林為儀好笑:“酸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