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少女走運記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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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門口停頓了片刻,抬步走了過去,伸手推門。 在他推開門的那刻,他聽到了輕緩的音樂聲,但是整個甜品店卻是黑的。 一個軟糯的聲音響起。 “祝你生日快樂……” 景鯉平時說話時聲音很清脆,但是唱歌時聲音卻又軟又甜,像紅豆餡的糯米糍粑。 江景行看向唯一有亮光的地方,景鯉打著拍子,唱著祝你生日快樂歌,走過來,笑道:“祝你生日快樂,小白?!?/br> 她手里捏著一個壽星帽,走到江景行面前了,踮腳給他戴。 昏暗的甜品店里,只有燭光閃爍,外面天已經(jīng)黑得差不多,門口也透不進光來,可她的笑容卻明媚得像陽光一樣,陰霾了一下午,江景行輕易便被她的笑容收買了。 他到門口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差不多反應過來,景鯉的干爹沒來,她只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欲揚先抑,她是故意的。但自那天見過她和她干爹,到今天聽到她為了干爹又拋下他,江景行心里還是不免翻涌起滔天的醋意。 景鯉剛剛放穩(wěn)壽星帽,正要退回去,卻別江景行一把拽住。 她沒站穩(wěn),被拽得往前一步,直接撞進了江景行懷里。 黑暗中,江景行摸到她溫熱柔軟的某片肌膚,心底壓抑許久的渴望,終于洶涌而出。 他手指順著濕熱探進去,觸到她咬緊的貝齒,他一手還緊摟著她的腰,感受到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栗。 “不是說要親我嗎?小鯉?!彼綍r幾乎不叫她小鯉,此刻湊在她耳邊,溫柔得不可思議,除了那只按在她唇上的手指。 、 景鯉完全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把那個蛋糕吃完的,直到江景行自昏暗中問她:“沒有禮物嗎?” 居然主動討要禮物,景鯉愣了一瞬,把禮物拿了出來。 東西是她在b市的時候挑的,她等著柳潛安排好認干親宴的那幾天,逛了b市好幾個購物中心,腿都跑斷,最后挑了一款運動腕表,幾萬塊錢。 景鯉把盒子遞給他。 江景行拆了,卻把腕表拿出來,遞還給她。 景鯉愣了一瞬,反應過來,他是要讓她幫忙戴。 倆人手指相觸的時候,景鯉還不自覺地縮了下,腕表掉到桌子上。景鯉忙撿起來,猶豫了一下,抬起他的手腕,把腕表的正面按在他的手腕處,找到表帶,細心地為他扣上。 戴表的時候難免肌膚相觸,景鯉心底顫巍巍的,系完就要縮回來,可江景行手一收,把她的手包裹在了手心里。 甜品店里只有桌子上胖乎乎的錦鯉在發(fā)光發(fā)熱,盡職盡責地當著電燈泡。 他們甚至不能更好地看清彼此的臉,可就算閉上眼睛,對方長什么樣,都一清二楚,只因為他們把對方刻在了心里。 只是握個手,景鯉沒有掙扎,頓了頓:“蛋糕吃完了,禮物也拆了。” 江景行問她:“結束了?” 景鯉不想說,其實沒結束,還有一個環(huán)節(jié),那就是去樓上網(wǎng)店,她親自下廚,但是網(wǎng)店現(xiàn)在也空無一人。 江景行剛才的行為讓她有些不安,不敢再叫他上樓單獨相處了,誰知道他又會做出什么來。 說實話,第一次談戀愛的景鯉,真的對喜歡的人的親密毫無抵抗力,她有些害怕,一不小心可能就過界了。 江景行已經(jīng)察覺到景鯉恍惚的情緒了,主動松開了她的手,想著是不是cao之過急了,可他確實什么也沒做。 這個生日宴還是有些過于簡單了,景鯉內心多少有些愧疚。江景行走的時候,看到他轉身,景鯉還是沒忍住,誒了一聲。 江景行回頭。 景鯉猶豫了一下:“我收了那條項鏈,江叔叔沒有說什么吧?” 江景行以為她要說什么,聞言平靜道:“沒有,錢是我自己的?!?/br> 景鯉:“你以后不要再送那么貴重的禮物了,我知道你有錢就可以了。我……” 她停了下來,望向少年隱藏在昏暗中的臉,過了會走過去,一小步,到了他面前,伸出手,主動抱住了他:“我只好在那張借條上,寫下更大的數(shù)字了,可能要一直一直還不清了。” 項鏈的錢也許能還,可項鏈包含的心意,她卻不知道該怎么還,她是不是還要更喜歡他一點。 江景行愣了一下,感受到懷中的溫軟,片刻忍不住揚了下唇:“就是要還不清,才對?!?/br> 他才要抬手抱緊景鯉,景鯉已經(jīng)退開一步笑道:“你放心,我肯定會努力賺錢的,有朝一日換我為你一擲千金。” 她就想為江景行一擲千金,但是江景行卻搶她一步了,就為了證明自己有錢,這個人真是,純粹得不知道讓她說什么好。 江景行啞然,過了會道:“沒什么不放心的?!?/br> 江景行不知道別人的女朋友是不是也是這樣,喜歡的男生送了貴重的禮物,反應不是開心高興,而是要努力賺錢,反過來也能這樣對他。 江景行還能說什么,只好期待著那一天。 第124章 高三八月二十幾號就開學了, 九月前三天是高一新生報道, 一直到九月四號,高二才返校。 他們回學校的時候, 高一已經(jīng)開學三天了,學校多了很多新面孔, 剛從初中升上來, 生氣勃勃, 面龐還帶著許多稚嫩, 眼里滿是對高中生活的向往。 新生沒有校服, 剛開學的高二學生也不會穿校服, 要怎么區(qū)分,很簡單, 就觀察新生和高二學生的精氣神就行了,高二學生剛開學上來,一個個暑假玩瘋了,還要趕作業(yè), 完全沒有對什么高中生活的向往, 只有滿臉生無可戀。 144班就是這樣, 不過144班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文科班了。一中的老規(guī)矩, 高二以后文理分科, 從135班開始,后面分成文科班。景鯉和胡意林、孟柏走到門口的時候, 被幾個以前144班的同學拽住, 迫不得已交出了暑假作業(yè), 教室里大半是奮筆疾書趕作業(yè)的學生,景鯉和胡意林、孟柏的作業(yè)一拿出來,頓時一群人圍過來。 胡意林:“別把我們書給撕了,弄壞了小心老子揍你們啊。” 景鯉沒一直等著他們抄完,讓他們抄好了直接送上樓,自己先去了樓上。 她已經(jīng)報完名了,也拿到了分班表,毫不意外就是122班。 樓上也很熱鬧,就算是尖子班實驗班,也一樣不乏假期不寫作業(yè)回學校趕作業(yè)的學生。 老師還沒來,就算是122班也很松散,后排幾個人一邊奮筆疾書一邊插科打諢。 景鯉進去的時候,除了殷曉和秦悅,一個熟人也沒看到。 上個學期對景鯉還很熱情的殷曉秦悅,這個學期,看到景鯉居然沒什么反應,殷曉靠著后排和秦悅說話,看到景鯉站在門口,頓了一下竟然轉身回座位拿了本書出來看,完全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景鯉不知道她又是什么毛病,不過殷曉不打招呼,她也懶得熱臉貼人冷屁股,也只當不認識。 她隨便找了個寬松清靜的位置坐了下來,孟柏跟在她身后,坐在她后面一排。 122班少說多了一半外班學生,上個學期,一些122班的學生成績下滑,不得不去后面的班級,還有些像譚樂那樣的,分科選了文。但是外班的學生是散的,大家誰都不認識誰,少數(shù)幾個認識的也比不過122班本來就認識的。因此班里熱鬧歸熱鬧,其實也就以前122班本班的人在大聲說話、玩鬧,其他人都是三三兩兩,偶爾討論幾句,除非和122班的學生都認識。 景鯉也只和孟柏交流,給了他一包芒果干,就心無旁騖地看自己的書做自己的題。 不知不覺教室里的人來的差不多了,景鯉前后都坐滿了,她的左手邊卻一直空著,等她寫題寫的手酸了,甩手的時候,她身邊終于來了一個男生。 男生還很有禮貌,問景鯉:“我可以坐這里嗎?” 景鯉點了點頭:“當然啊?!?/br> 問她干嘛,座位不都是隨便坐的嗎? 男生大概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那種,在她旁邊坐下,也拿出書來認真看。 景鯉身后122班那群學生們靜了一瞬。 “這誰啊,真敢坐。” “大家故意給江景行留的空,他給坐了,不知道江景行來了看到什么反應?!?/br> “江景行怎么還沒來?” 景鯉埋頭又寫了一會題,男生終于忍不住瞥向她:“你暑假作業(yè)沒寫完嗎?” 景鯉頭也不抬:“不是,刷奧數(shù)題,還有一周就要考試了?!?/br> 男生哦了一聲,看向她的眼神沒了之前的不屑,又問:“你叫什么名字?” “景鯉,風景的景,鯉魚的鯉,你呢?”想想一直不看人還挺不禮貌的,景鯉也看向他,禮尚往來地問他名字。 男生沉默了。 他就算沒見過景鯉,那也聽說過景鯉,還知道一點景鯉的小道消息。 他想了想,問道:“江景行是你男朋友嗎?” 景鯉:“……” 這位同學為什么這么直接。 就在她猶豫著該怎么回答的時候,教室里有人喊了一聲:“江景行來了。” 男生往教室后面看了一眼,下一刻利落干脆地拎起書包,抱起書:“不好意思。” 景鯉:“……” 男生坐到了講臺下的第一排,那一排不但有老師監(jiān)視還吃粉筆灰,不太有人愿意坐,因此還空著兩個位置。 金遠搭著江景行的肩也看笑了:“這男生還挺自覺嘛,位置讓出來了,去吧,皮卡丘?!?/br> 江景行冷冷瞥了他一眼。 金遠識趣改口:“我說我?!?/br> 一直到林為儀和林翼也來了,人才算到齊。 何老師美滋滋卷著花名冊進教室,第一眼就看到了景鯉以及她身邊的,金遠。 金遠正百無聊賴地轉筆,問景鯉:“小鯉啊,你說小白為什么不愿意和你一起坐?” 景鯉寫題,沒來得及答話,他又道:“你們吵架了?那天過生日是不是鬧得不開心了?” 景鯉:“沒有啊?!?/br> 金遠:“那我就不明白了,人家都把座位讓給他了,他為什么不坐非得讓我坐?” 景鯉想回一句不知道,眼角余光卻瞥到他身后的何老師了,當即閉嘴。 金遠:“說實話,我真不想坐,我……” “你不想坐,不想坐那就去外面站著??!” 金遠:“……” 何老師背著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