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模仿作案
“別出聲,和我走” 寂靜的氛圍里,松島極力壓低聲線,眼神警惕的看著四周。 榴月回神,方才出現(xiàn)的畫面短暫。她眨眨眼,表示聽懂了。 松島松了一點點力氣,見她沒恐懼尖叫才徹底放開捂著少女的雙手。 此刻也才注意到了這個今天第二個被帶入此地的少女樣貌,一時噤言驚艷。 來到這里的女人她是知道原因的,作為本是為了探查真相的記者,松島困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已經(jīng)四天了。 她盡自己的努力試圖喚醒這些誤入歧途的少女們,當(dāng)然效果很小,很多時候會驚動一些奇怪的、難以用科學(xué)解決的靈異物。 她在心底不由惡狠狠唾了一口渣男,居然讓這么漂亮的少女單獨來打胎,簡直一坨狗屎!!! 松島拉著少女的手一邊找熟悉的路一邊在心底咒罵。 榴月盯著牽著她手的女人,心里思緒紛紛。莫名的記憶重現(xiàn),她卻又記不得。 另一頭被分到一起的歌姬、五條在發(fā)現(xiàn)榴月先蹤后難得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速戰(zhàn)速決。 五條悟突兀地打了個噴涕、有種如芒刺背的指責(zé)感. 他聳肩抖擻,探察起了這地情況、想來黑井先生的判斷失誤或者---混了個等級高的進來。 放在往常這等能陪他玩上一會會的咒物,他還會來點興趣。但此刻,他只想先保障愛人安全,還沒等庵歌姬反應(yīng),原本在她身邊的五條悟迅速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找到她” 只留下這一句話徹底不見、她知道五條是想除掉咒物,榴月定會安全. 雖然有時候庵歌姬也搞不懂上層的指令,讓毫無咒力(也奇怪榴月能看見咒力)的學(xué)妹跟著她們組合出任務(wù)。 也許從未出手過得榴月有特殊能力?想到學(xué)妹身上能治愈咒術(shù)師疲乏的氣場,這種呆在少女身邊就自動修養(yǎng)的也是咒力? 歌姬想不明白,但是腳步不停的在尋找。 不過也是她第一次和五條、榴月一起出任務(wù),之前和五條有共同任務(wù)時,一般都輪不到她插手。 每次都是五條悟單方面碾壓咒物。 難得見他這般動力,歌姬不由感慨,少女之于此人的重要性。 跟著松島一路躲躲藏藏,女人實在貼心偶爾還會低聲詢問榴月狀況。 剛還愣了,等明白后想解釋也說不太清楚。 因為眼前的好心人誤會自己是為男友辯解,于是越描越黑,再加上此地不好說話。 榴月也就放棄掙扎,沒把這個烏龍當(dāng)一回事。 置尸間 鐵門長在最里頭,斑斑駁駁的鐵皮屑粘連在門上,推拉無聲。 正以為會直接進入,松島又折身告誡榴月,不可出聲。 她知道看不見咒物的松島是怕驚叫聲吸引怪物。 得到了少女的反饋,也知她這一路安靜和順,松島推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類似于實驗室的布置、許多張長桌,正中心是一粘黑紅液體的治療床,而撲鼻的惡臭腐氣涌入身體感官. 許多線條纏繞的電器雜亂無章,整個環(huán)境壓抑又可懼。 地上還有綠水的透明罐里裝著嬰孩,瓶瓶罐罐隨意的放著,還有一些開了蓋不斷發(fā)出氣味的。 透明罐里裝著的嬰孩大小不一,奇異詭譎,有些數(shù)量壘著有人高.一眼望去,令人心驚的堆迭。 內(nèi)里咒怨之氣逼人,榴月從中感受到了一抹熟悉抗拒的氣味,不等細(xì)想,掩在高專衣服里的符文閃過光,猛然收緊禁錮。 手腳上的疼痛與喉間的擠壓,讓她驟然腿軟的跌倒入地,重重磕在地上。 與此同時五條悟護在她符文里的咒術(shù)保護展開,撐開束縛相消. 不明所以的松島俯身問詢、門又被推開,她露出的慌亂在見到來者是一位少女時止住些許。 歌姬瞧此情況,在探到松島為普通人時掩下咒力,連忙幫著上前扶起榴月。 她回過勁,搖頭示意無事。 隱約覺得自己身上的封印、殘缺的記憶與此地熟悉的咒力相關(guān)。 大樓發(fā)出一聲巨響,榴月摸上手腕處的布料,隔著身上的詛咒仿佛能看到感應(yīng)自己的五條此刻的失態(tài)。 兩人少時相識,因為莫名的命運綁在一起。 隨著頂樓那處凝聚咒力的消散,想來用不了多久五條就會找過來。 此處醫(yī)療手段簡易臟污,想來是多次的人流手術(shù)導(dǎo)致.但留存這么多或成形或成血rou的胎體。 這與高專里儲存的咒胎九相手法類似,唯一不同的是這些全是失敗品. 庵歌姬也回味過來,擰眉沉默。 模仿作案? 榴月感應(yīng)到了比方才那物更強的咒力,以她的判斷等級也是不低,但奇怪的是夾著毫無攻擊力的熟悉物品。 此處不同往常的是,她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甚至這樓里的兩股咒力她都被指引般引誘。 五條悟手法簡單粗暴,直抵咒物所在絞殺湮滅,甚至因為速戰(zhàn)速決直接將樓體打穿開。 在外頭看見的黑井先生一陣頭疼,還好放了帳,要不然又要解釋,他盡職地用筆記錄。 等到那個他最先感受到的級別出現(xiàn),他也不遲疑的直抵。 樓內(nèi)的人員有四名女子存活,好歹已知人質(zhì)數(shù)無礙。 榴月簡單的對幾位受害者進行催眠、算改記憶,一般來說其實是不需要改變非咒術(shù)師的記憶,但是眼下的幸存者都驚恐過度。 咒物追捕的創(chuàng)傷是難以想象的,她只能盡自己的方式去安撫。 黑井開始做善后事,帳被收回,露出現(xiàn)實一角。 硝子正和夏油在外頭做完任務(wù),按照群里所說的地點找了過來。 歌姬湊到硝子身邊問她,榴月的咒力是不是和這個催眠安撫有關(guān)。說起來,歌姬和一年級的四位也僅僅是四月開學(xué)才相識。 她作為東京高專三年級生和這群學(xué)弟學(xué)妹相識才兩個月,但是據(jù)她八卦的了解,家入、五條和榴月都是從小相識的。 五條說的是他與榴月和硝子是在初中做任務(wù)認(rèn)識的,硝子只是淺淡的說了她與榴月是相識很久的朋友。 歌姬也就沒多想,只當(dāng)他們?nèi)前l(fā)小朋友。 夏油是因為卓越的天賦咒術(shù)被高專招募進入的,幾人年歲近很快都玩到一起。 硝子沒有回答歌姬,她只是神秘的說,榴月是特殊的。 結(jié)束了的榴月看到門口等著她的四位,大方的走了過去。 臨近五條悟察覺到了她在樓里感受的那絲悸動,詢問后少年才從懷里拿出一個只有手指長的封印條。 “這東西倒是剛剛在打斗里掉出來了” 夏油杰握著傘湊上前去看,“咦,這不是學(xué)校封印保管的宿儺手指嗎?” 他們都是聽夜蛾班導(dǎo)說過的,五條點點頭,隨意的收進衣服里,“等咱們回去交給老師就好” 夏油不贊同,認(rèn)為應(yīng)該交給黑井先生盡快帶回去。 歌姬對這種傳說的東西保持著距離好奇,她沒五條悟這么囂張的實力,看看就好。 “餓死了,吃什么?”硝子毫不客氣的摟著榴月回回血,感受到舒服也就徹底賴在她身邊。 五條自己打著傘還伸手給榴月、硝子打上另一把傘。 短發(fā)少女長著一張冷感力十足的臉,言語間的活潑顯得格外可愛。 “想吃什么?”榴月反問。 松島本被進入的醫(yī)務(wù)人員攙扶,出來見剛剛被她拉著的少女正和一個帶著奇怪圓墨鏡的銀發(fā)少年、親昵舉動的短發(fā)少女還有一個盤著發(fā)額前一縷碎發(fā)的少年站在一起。 以及方才一面之緣的歌姬也在,五人撐著四把傘。 她自己判斷了下,怒氣顯露地快步走到榴月面前,對著為她打傘的五條呵道:不負(fù)責(zé)做出的事情怎么能讓小姑娘獨自承受! 松島咬牙切齒的說著輕浮男!?。 ?/br> 五人本在說話的氛圍變得安靜微妙。 硝子在看到松島的臉時就有一刻愣神,她下意識看到榴月沒有其它情緒的臉,知道這是沒有恢復(fù)記憶的意思。 她松了口氣,轉(zhuǎn)而輕松起來。 面前這個女人早已入了輪回重生,現(xiàn)在相遇只是巧合,而如今這副安全普通的樣子也很好。 榴月慢了半拍,從松島手指向自己的肚子開始,爆紅了臉,她這才明白過來。 家入先笑出了聲,順著松島的話捶了五條一頓,也拿過五條悟給她們撐的傘,故作劃清界限。 五條悟輕笑,將眼鏡稍稍劃下一些,移到鼻梁處。緊接著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辜負(fù)少女以即一些荒謬的道歉、洗心革面的認(rèn)真。 夏油側(cè)過臉,盡量不讓自己的笑意過分顯眼。品味過來的歌姬大為震驚,問榴月是什么個情況,她還真以為兩人有了什么。 也怪在五條悟的表演實在精彩,把沒得東西一頓亂說。 作為成年人的松島決心好好教育這幾個孩子,于是苦口婆心的一頓勸。 幾人乖巧的聽訓(xùn),這畫面要是被夜蛾看到保管會大吃一驚。尤其是最難管教的五條悟居然會笑著應(yīng)下,不頂嘴不蔑視。 這份鬧劇在醫(yī)務(wù)人員攜走松島才算結(jié)束。 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的歌姬無比哀怨,榴月忙聊到好吃的才算結(jié)束這個話題。 幾人行著小雨往燈火通明的街道而去。 被查封的診所門口一個額角刻上奇怪縫合線的男人走了出來。望著那幾乎快看不見身形的一行人,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說,終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