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女(hzuoai被發(fā)現(xiàn)了)
豐年正想著哪天再去相府看看柳依依,她就自己找上門了。 準確來說是跟著柳安如一起。 長樂宮通常閉門謝客,一來公主不喜那些虛與委蛇的交際,二來其中隱秘謝景瑞也不會讓外人窺見。 彼時謝景瑞正端坐于書案前處理公務(wù),侍女進來通報時,原本悠閑地躺在床上看禁書的豐年一下彈起來。 謝景瑞笑著任由女孩心虛地把他推進臥房屏風后,臨走前還不忘拉著人親兩口。 豐年好不容易擺脫色鬼,整理一下衣裝,便叫人領(lǐng)那對姐妹進來。 尊貴的公主高坐明堂上,垂眸俯視拜伏的眾生。 “免禮?!?/br> “你們前來所為何事?” 柳依依還是與從前一般的喜歡現(xiàn)于人前“回公主,小女是來謝罪的。” 豐年有意與她多聊一會,便順著道“哦?什么罪?” 柳依依埋首作誠懇狀“小女回府后痛定思痛,只覺過往所作所為實在有辱相府門面,不配作為長姊的meimei,特來向公主謝罪,望公主責罰!” 豐年皺眉,眼珠一轉(zhuǎn)看到柳安如面上難掩震驚,腦中思量一番,便知這戲是演給白蓮花女主看的。 柳依依這么說,是打定了主意公主不會擅理相府家事,跟豐年求罰是求不來的。 她這一出不過是讓那一向退讓卻在近日愈發(fā)得勢的嫡女念及姐妹之情又見她有悔改之意往后多加提攜而已。 若她遇到的是原書中的公主說不定真的礙于身份只能陪著她演,可現(xiàn)在的豐年作為公主連皇帝都敢上,還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豐年唇角開合就下了判決“既如此,便回去將《道德經(jīng)》抄寫五十遍,好好凈凈胸中濁氣?!?/br> 柳依依雙目微瞪,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頭。 豐年盯著她“怎么,與你意料之中有何偏差?” 柳依依趕忙低頭,豐年卻還是發(fā)現(xiàn)她臉色微白。 如果不是劉向口中的影后穿越,那確實演的太真了。 豐年還在觀望,一旁的柳安如先跪不住了“殿下,庶妹愚鈍,歸根結(jié)底還是安如教導無方,請殿下讓安如代為受罰!” 怎么這種時候又開始立白蓮花人設(shè)了?! 豐年很想把她拉起來教訓,可還是硬著頭皮念臺詞“你呀,還是心太善!” 不待柳安如開口,豐年便道“本宮心意已決,不必多說。 她只好悻悻閉口“是。” 把柳依依打發(fā)回去抄書,豐年看著愁眉苦臉的柳安如,開口道“若是想替你meimei求情,那本宮還是不聽了?!?/br> 柳安如一驚,搖搖頭“安如有個問題想向公主殿下請教?!?/br> “什么?” 柳安如沉默一陣,最終開口道“安如……還沒準備好,公主能否應(yīng)允安如幾日后再來見您?!?/br>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公主平日里雖是嬌縱蠻橫的模樣,其實還是很好說話的。 果然見豐年朝她點點頭,柳安如得了應(yīng)允,瞬時喜笑顏開。 豐年見她笑的像野外不起眼卻依然綻放的小白花,心道:算了,白蓮就白蓮吧,總歸不害人還總救人是吧? 眼看著柳安如也出了殿門,豐年長呼一口氣。 還沒呼到底就被人從背后抱住了,濕熱的觸感從后頸處傳來,豐年想躲躲不掉。 謝景瑞的舌頭在少女纖細修長的脖頸上游移,手也不老實地探進她腿間。 他在她耳邊呼著氣道“我的年兒越發(fā)無法無天了?!?/br> 豐年去扒他的手,卻叫謝景瑞順著力道將她的腿越分越開。 “少來,你本來就想打壓相府,我治治他們的庶女怎么了?” 謝景瑞一只手包裹住她胸前嫩乳就揉捏起來,另一只更是直接探向她私處“公主為國分憂,朕賞賞你如何?” 另一邊,柳安如將要走到皇宮門口時便被攔住了,她有些膽怯地看向眼前高大的侍衛(wèi),卻還是挺起腰板撐起相府嫡女的樣子。 那侍衛(wèi)卻是恭敬一禮,道“柳小姐,公主殿下吩咐往后您出宮都由我們親自護衛(wèi),確保將您安全送回家。” 柳安如怔愣片刻,隨后像下定什么決心一般,她朝侍衛(wèi)一禮“勞煩再等我片刻”,接著轉(zhuǎn)身跑了回去。 宮中之人皆是步步謹小慎微,這天傍晚卻第一次見有人邁著那樣大的步伐奔向某處。 待看清是相府的大小姐后,只道相府如今真是沒落了,教養(yǎng)出來的丫頭都如此沒有規(guī)矩。 柳安如顧不得他人的眼光,她此刻只想著去見那人一面。 若是真心實意,無論何時都可以開口吧。 她到了長樂宮外才停下,喘了幾口氣后走上前,被一名宮女攔下了。 “柳小姐,公主現(xiàn)在不便見客。” “我……我只問一句話就出來。” “還請明日再來吧?!?/br> 滿懷的希望落了空,柳安如有些沮喪地轉(zhuǎn)身,路過偏殿時忽然發(fā)現(xiàn)此處有一通向主殿的小道,許是換班的守衛(wèi)偷了懶,此刻那處空無一人。 柳暗花明最是迷人眼,柳安如只一味地看向她想到的終點,不曾發(fā)現(xiàn)腳下暗流。 穿過重重門扉,她聽到不遠處傳來聲響,若是公主的話,應(yīng)該不會怪罪她的失禮吧? 對他人嬌縱蠻橫,卻對她這般和善,她可以認為自己是特殊的那個吧? 更何況,她只是想問一個問題而已。 推開最后一道門,少女面上的笑容在那一刻凝結(jié)成冰,眼前的一幕讓她終生難忘。 那被她仰望的公主此刻衣衫半解,面色緋紅地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起伏,她的腰肢被緊緊握住,提線木偶般被上下擺弄。 而那在她身后恬不知恥地要她接著抄寫桌上經(jīng)書的登徒子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圣上! 她一時嚇得癱坐在地,巨大的聲響叫殿內(nèi)的兩人皆是一驚,年輕的帝皇何其敏銳,一眼就掃到了那無助的少女。 豐年方才還被謝景瑞逼得求死不能,此刻變故陡生,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謝景瑞披了件外袍。 待她看清來者何人時,謝景瑞已經(jīng)一手舉著隨身的匕首,一手控住柳安如的臉,手起刀落間,一塊軟狀的血紅之物掉落在地。 豐年眼見著著這血腥的場面,恐懼與羞恥還來不及涌上心頭,先化作陣陣干嘔涌出口中。 謝景瑞聽到聲響回頭看她一眼,皺皺眉后收起匕首,回身將豐年打橫抱起,送到了床上。 豐年理智絲絲回籠,她一把抓住就要回去處理柳安如的謝景瑞,喊道“別殺她!” 謝景瑞的眼神從未有一刻將危險這般袒露無遺“我沒有理由留她。” “她是齊琨和劉向的心上人,你殺了她,他們會瘋的!真的!” 豐年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女主要是在這死了,她會怎么樣?這個世界會怎么樣? 謝景瑞不為所動“若他們能為一個女人同朕作對,那也沒有用下去的必要了?!?/br> 豐年心念電轉(zhuǎn)“不會的,還有用,她是相府的嫡女,還有劉向和齊琨的支持,你同她里應(yīng)外合,扳倒柳家那棵大樹就輕易得多!” 謝景瑞終于轉(zhuǎn)過身面對她了,他目光沉沉“不只是劉向和齊琨吧,年兒也摻了一腳,對吧?” 豐年一時無言以對,謝景瑞輕輕挑起她的下巴道“年兒,我把你當做我的妻,不愿同你勾心斗角,你也不要那樣對我,好嗎?” 豐年徹底沉默了,謝景瑞放開她便要走回去,電光石火間她一把拔出他腰間匕首。 謝景瑞回頭時眥目欲裂,豐年在他眼前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 “謝景瑞,你要談感情是吧?好,我拿我的命威脅你,你聽是不聽!” 謝景瑞臉色風云變幻,似哭似笑,最終他伸出手,豐年只當他要搶她的刀,趕忙后退“你別過來!” 謝景瑞卻是直接握住刀刃,鮮紅的血液流下,阻隔了利刃與少女的脖頸。 “好,我放過她,乖,你先松手?!?/br> 他此刻心如刀絞,手上的疼痛反倒讓他在瘋狂的邊緣保持清醒。 謝景瑞想不通眼前的女孩為何能為了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置他們近十年情分于不顧。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拿命威脅他?! 豐年感受到脖頸上燙人的溫度,手一抖把匕首松了,謝景瑞面無表情地收好,轉(zhuǎn)身回到了書案旁。 豐年遠遠聽著,她聽到謝景瑞的聲音冷的嚇人“你可認字?” 豐年不敢出聲,她在心中默念著回答“不認” “從今往后,你一生都不可識字?!?/br> 點頭。 那夜過后,謝景瑞下令徹查相府嫡女失語之由。 后經(jīng)發(fā)現(xiàn),乃庶女嫉恨長姊,于馬車茶水中下藥,竟至其舌腐爛,丞相聞此訊后悲痛難當,自縊于府中。 這便是,相府沒落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