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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島嶼沉眠[校園1V1]在線閱讀 - 42/許愿(H)

42/許愿(H)

    42/許愿(H)

    每一次同沉域的親密纏綿都磨人。

    任何反應(yīng)都會被他所捕捉,他的手陷入她裙底,扯開底褲邊緣,伸入柔軟之中,手指陷入進去時,陳眠下意識咬緊下唇,又聽見他唇齒間溢出的輕笑,看向她的那一眼都散漫,或許是生日,又或許是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氛圍是真的取悅到了他。

    沉域的聲音里都帶著笑,對她說,“這就開始喘了嗎meimei,我還沒開始。”

    陳眠知道沉域身邊的朋友會叫她陳meimei,但那都是玩笑話,沉域這句meimei說得曖昧,落入耳中成了最上等的調(diào)情,親近的時分最大的弊端就是面上可以用冷漠藏住的情緒,身體統(tǒng)統(tǒng)藏不住。

    好在兩人置身于浴缸之中,溫?zé)崴鞲采w上來,被手指不斷抽插的xue吐出的水被模糊來路,陳眠依舊可以嘴硬到底,“我沒喘?!?/br>
    話剛說完,沉域又伸入一根手指,剛說著自己沒喘的人抓著他的手腕,轉(zhuǎn)眼就推翻了前一句,咬著個嗯字似是從胸腔漏出去的。

    沉域笑著學(xué)她,“沒喘?嗯是怎么回事兒???”

    十八歲的沉域跟十六七歲的沉域似乎也沒什么不同,zuoai時依舊喜歡逗她,學(xué)著她的一切反應(yīng)試圖讓她承認自己也是沉溺的。

    他看著她的眼神都帶著火,往哪兒看都是亂的,陳眠干脆看向墻面,看見慢慢滾落的水珠,嗓音也染上熱度,“是、是給你的回應(yīng)?!?/br>
    陳眠始終學(xué)不會聰明,反駁沉域似乎是本能,卻忘了每一次反駁后最終吃苦頭的都是她自己,嘴上站的上風(fēng),在性愛里都一一被對方討還。

    就如此刻,她話音剛落,對方指間的動作就加劇,加入的手指像是兩尾魚在她體內(nèi)掀起陣陣欲望的波浪。

    她聽見沉域?qū)W著她在她耳邊喘,喉結(jié)似是貼著她的耳垂,引起了一陣陣癢意。

    難捱的瞬間,又聽見沉域的悶笑聲。

    “你到底,在逞什么強啊陳眠?”

    明明身體已經(jīng)給出了最熱烈的反應(yīng),從柔軟的胸部到緊致的xue都在對他說著歡迎光臨,唯獨那張嘴硬撐到底。

    “你還挺像個剛孵出的小雞?!?/br>
    陳眠皺著眉,沒辦法像沉域這樣還能分神冷靜地同她交流,她的意識大半都被凝聚到被反復(fù)戳弄的下體,另一半被草莓的甜香裹著,朦朦朧朧。

    沒明白沉域話里的意識,只直覺不是什么好話,手抓著他的胳膊。

    覺得沉域話真的好多,每次都是,在zuoai的時候話特別多,還都不是些什么sao話類的,而是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偏偏還能勾起好奇的話。

    她平時的清醒冷靜到這會兒跟暫時丟失了似的,每次都忍不住問,“什么?”

    于是就聽見了沉域的答案,“沒聽過這句話?剛孵出的小雞,嘴硬腿軟,不就是你本人?”

    陳眠:“……”

    好煩,沉域超級煩。

    她伸出手想推他,卻被人攥住手腕,然后拉著往下。

    陳眠似有所覺,看向沉域的眼睛。

    那雙眼里此刻滿是放縱,唇角勾著笑,哄她,“我生日啊陳眠,摸摸我唄?!?/br>
    散漫而又浪蕩,話直白,動作更直白,暫時抽出陷入她體內(nèi)的手指,被擴張的xue一時間還無法完全閉合,水在即將涌進去之前被沉域勾著她內(nèi)褲邊,給重新穿好了回去。

    他還在跟做科普似的跟陳眠說,“這水要是進去,你不得被草莓味腌入味兒,變成個草莓精啊?!?/br>
    陳眠想罵他,又看見沉域脫褲子的動作,明明睡了那么多次,看見這畫面還是跟被燙著似的,有些欲蓋彌彰地移開視線,看向滾落著水滴的墻面,沉域看她這樣就笑,也沒再多說些什么,拉著她的手,向自己已經(jīng)硬得不行的下身去。

    握上去的時候,沉域就覺得爽了,陳眠的手小又軟,看著沒什么rou,但白白嫩嫩的,食指上有寫字而磨出的繭,貼著自己的那玩意兒被他自己帶著來來回回。

    他看陳眠側(cè)著臉,死活就是不肯看的逃避姿態(tài),另只手撫摸她后背,跟安撫鬧脾氣的小動物似的,嘴里不停地說,陳眠,你看看我唄。

    簡單的陳眠兩個字,在他嘴里變得比寶貝纏人,又比眠眠動人。

    落在耳畔像只對她開放的午夜哄睡電臺。

    陳眠忍不住回頭,看向她陷入情欲泥沼時總?cè)滩蛔∪タ吹?,沉域的喉結(jié)。

    被帶著上下動作的手都有些麻,像成了把尺,被迫一次次感受著沉域身體的溫度、硬度和大小。

    圈不緊,上下來回像撫摸一棵茁壯成長的小樹苗,手心掌紋貼著的是他凸起的筋脈。

    分明撫慰的是他,但陳眠自己呼吸都急促,身體都燥熱。

    像是那熱水貼著他們的身體又淋了一遍。

    陳眠忍不住催促他,“你好了沒?”

    沉域嗓音拖沓:“沒那么快,再弄會兒?!?/br>
    沒完沒了。

    倒還不如直接做,都比現(xiàn)在來得沒那么磨人。

    可沉域偏不,今晚游淮問的那句第一次時秒沒秒射的問題讓他想起并不那么愉快的初次,仿佛在跟自己較勁兒,一邊拉著陳眠的手動作,一邊還問,“硬不硬?大不大?”

    男人床上會說的sao話,沉域說得少,今晚就跟解封了某種桎梏似的,一個勁兒地在陳眠耳邊問。

    陳眠有些煩,但看見沉域勾起的唇角和揚起的眉眼,最后又把話忍了回去,有些敷衍地回了個嗯。

    這個回應(yīng)顯然并不能讓沉域滿意,這樣單純的上下來回撫弄并不能讓他的欲望得以疏解,他看向陳眠柔軟的唇,只一眼又挪開,喉結(jié)滾動,身體也燥熱,那些所有情欲類的影片中都會出現(xiàn)幫忙口的片段他都看過,不是沒想過,今天又是他生日,借著生日愿望對陳眠這么要求,她會有概率答應(yīng)。

    但沉域沒這么說。

    男生之間相處不乏一些情色話題,有些人真槍實彈體驗過,把床上那點事兒當(dāng)作戰(zhàn)利品通過女方的反應(yīng)來體現(xiàn)自己的勇猛,仿佛這是一種值得被炫耀的能力,內(nèi)容具體又詳細。

    那會兒沉域嘴里還叼著煙,聽見這問題想起的就是陳眠陷入情欲時微張的唇,比海棠迷人,發(fā)出的聲音又比夜雨纏綿,發(fā)出的那點兒簡單的呻吟都像是春藥,勾得人欲罷不能。

    他們說,被含住的時候快活似神仙。

    沉域想,陳眠肯張腿給他cao,他已經(jīng)是個神仙了。

    有人問沉域,被口過嗎?

    他掐了手里的煙,包進紙巾里丟了垃圾桶,冷淡看過去眼,直接讓人滾。

    他和陳眠之間的風(fēng)月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

    身邊人都很難理解他們的相處模式,覺得陳眠冷淡,像游淮這樣直接勸他的人也不少。

    認為他處于下風(fēng),任人拿捏變得不太像他們所認識的那個沉域。

    游淮每次都說他舔狗,但沉域反駁得也確實真情實感。

    心動、喜歡和愛說白了就是一種感覺,性格這玩意兒每個人都不一樣,人和人之間的相處也不盡相同,親情、友情都難以被一律定義,更何況是感覺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有些人的喜歡熱烈,表達的坦率直接。

    那也得允許有些人的喜歡晦澀難言。

    呼嘯而過的狂風(fēng)是風(fēng),難以捕捉的微風(fēng)那也是風(fēng)。

    河邊的楊柳吹拂的是春天,路邊生長的野花那也是春天。

    別人看不出的喜歡,難道就不是喜歡了?

    沉域覺得,人和人之間能維持長時間的相處,多半都是帶了心。

    真要一點兒心都沒有,那怎么只是他不是別人。

    陳眠只是,不太擅長表達。

    就如此刻,她分明很想要,但就是忍著,腳趾都蜷縮,攥著他衣角的指骨發(fā)白,咬緊的唇、紅著的眼無一不透露著她也陷入這場情欲的深淵。

    于是,沉域勾著她的腰,扯開她的遮蔽,握著自己硬挺的分身漸漸深入那濕潤的門扉。

    像把鑰匙打開了通往她的門。

    徹底插入的剎那,沉域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他伸手,捂住陳眠的眼睛,濕潤的眼睫在他手心顫動,像只在雨季被打濕卻仍舊振翅欲飛的蝴蝶。

    陳眠的聲音都似乎一同被捂住,隔了層霧氣,帶上了些熱度,問他,“沉域……你干什么?”

    然后就聽見沉域?qū)λf,“剛才忘了件事,挺重要的。”

    陳眠有些莫名,“什、什么?”

    沉域又頂了她一下,陳眠視線是黑暗的,動作間激起的水流像雨打芭蕉,濺起落在她胳膊、脖頸上。

    下身的動作激烈,可沉域的聲音卻莫名有些委屈,“忘記許愿了。”

    陳眠瞬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她對生日的印象其實寡淡,唯一深刻的一次還是六歲那年,阮艷梅給她買了個蛋糕,房間里關(guān)了燈,只有燭火搖曳亮著。

    而阮艷梅拍著手,對她唱著生日快樂歌,又催她閉眼許愿,那時候陳眠雙手合十,許的愿望卻是,希望mama不要再每天催我去上舞蹈課了。

    六歲的愿望在十二歲被實現(xiàn),而她十二歲一個人許下的愿望,希望爸爸能夠不再嗜賭喝酒、mama能夠回到身邊的愿望,神明卻選擇性地閉了眼。

    那時候陳眠就知道,別人的硬幣拋出來是兩面的,可她的硬幣無論怎么拋擲,朝向的那一面指向的都是厄運。

    所以她不再許愿,也不再過生日。

    哪怕那一天是所有小朋友都會開心的兒童節(jié)。

    但陳眠不開心。

    一個吻落在了眉心。

    覆蓋在眼睛上的手沒有落下。

    陳眠聽見,沉域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對她說,“但我又什么都不缺,實在想不到有什么要許的愿望,所以陳眠,我十八歲的生日愿望,送給你了?!?/br>
    沒有人會聽見的,也沒有人會實現(xiàn)的。

    愿望這種東西,就跟白日做夢沒什么區(qū)別,無非就是美好的期許自己無法完成將其托付給神明。

    注定會落空的期待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投注希望。

    可在這個時候,什么都看不見,一切都像是虛構(gòu),連身體的充實都像是一場幻覺。

    只有眉心的親吻真實,聲音似是黑暗中點亮的燭火。

    六歲的生日蛋糕重新出現(xiàn)在眼前。

    只是站在蛋糕旁的不是阮艷梅,而是十八歲的沉域。

    他對她說,許個愿吧陳眠。

    她運氣一向不好,不信神明,不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一套,只固執(zhí)地相信事在人為,推動因果的轉(zhuǎn)盤只能是自己而不是虛無縹緲的輪回。

    可是,在彌漫著草莓味的空間里,在水流包裹著身體的浴缸中。

    陳眠閉上了眼,睫毛掃過沉域的手心。

    她揣著沉域送給她的愿望,像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忽然擁有了一盞燈,在微弱光線中再度信了愿望那一套。

    如果真的有神。

    如果沉域送給她的愿望真的能成真。

    那,陳眠希望。

    所有不見天日的黑暗,最終都能窺見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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