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熱
祁月兒傷的太重,已經(jīng)開始不知不覺發(fā)起了低燒,她天賦極好,已經(jīng)很多年沒發(fā)過熱了,即使林清秘法傳過來的魔氣能讓她短時間不受外界魔氣侵蝕,但也抑制了她體內(nèi)的靈氣運轉(zhuǎn)。 失去了靈力,祁月兒也不過是個身體較好的普通人而已。 等白藤注意到的時候,祁月兒已經(jīng)精神萎靡,帶著他在這個地方轉(zhuǎn)了叁遍了,但是牽著他的手摸著還是冰涼。 白藤捏了捏祁月兒手,祁月兒毫無所覺繼續(xù)悶頭往前走,她想帶白藤起碼找到一個能夠遮風(fēng)蔽日的地方。 雖然現(xiàn)在可以生火堆,但夜間風(fēng)寒露重,還是不妥。 等到白藤再叁拽了她的衣袖,祁月兒才慢吞吞的反應(yīng)了過來,扭頭看他,有些疑惑的開口:“怎么了?” 白藤感覺她狀態(tài)有些不對,但是他從誕生至今從未受過傷生過病,哪怕祁月兒衣衫血跡斑斑,但看祁月兒能走能笑,他也沒覺得有任何異常過。 所以他思來想去也不知道祁月兒到底哪里不對,只確定她應(yīng)該是迷路了,過了一會才磕磕絆絆開口:“jiejie,你,要,去哪里?!?/br> 祁月兒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頭腦都開始有點不清醒了,“唔”了一聲才想起來自己要做什么:“我想帶你去找個睡覺的地方?!?/br> 看白藤不太明白,又補充了一句:“可以遮風(fēng)擋雨,睡覺,吃飯的地方。” 白藤沒吃過飯,但是他很快領(lǐng)悟了遮風(fēng)擋雨四個字的意思,馬上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我,我,認(rèn)識,路?!?/br> 又指了指南邊的位置:“一直,往,那?!?/br> 祁月兒嚴(yán)肅點了點頭,突然一把攬過了白藤腰,足尖一點,然后,一頭栽倒在了白藤身上,摔的暈頭轉(zhuǎn)向。 白藤嚇了一跳,下意識抱緊了她。 兩個人一起摔在了地上,祁月兒半天回不過來神,呆呆的壓在白藤身上低頭看他。 胸前的綿軟只隔著一層衣料壓在他身上,祁月兒身體異常guntang又柔軟,低頭看他,眼中霧氣蒙蒙的,灼熱的呼吸打在他臉上,白藤只感覺好像心里也被燙了一下,從臉開始全身也熱了起來。 祁月兒掙扎幾下勉強坐了起來,又去查看白藤身上有沒有摔到,胸口的傷口未經(jīng)處理更加嚴(yán)重,又開始慢慢滲出血來。 白藤整個人被祁月兒撲倒在地,手心刮蹭了一大片,他本來就不算強壯,人又生的白嫩,一大片傷口看著倒是有幾分嚇人。 一兩滴血無意間滴到了祁月兒身上,她身旁魔氣消退了一些,整個人莫名好受了一些。 她只當(dāng)自己是被白藤的傷口嚇得,連忙道歉安慰白藤,還想再撕些衣物下來幫他包扎。 白藤卻毫不在意,手心展開,幾片魔植的葉子就晃晃悠悠飛到他手心,一陣黑氣飄散開來,手心就白嫩如初了。 他有些疑惑看向祁月兒:“為,什么,魔植不能,給,jiejie,治療?” 祁月兒低頭看傷口,也感覺奇怪,如果她猜的沒錯,這個應(yīng)該還是魔植所傷的。 植物也會搞雙標(biāo)嗎? 她不明白,又感覺腦袋終于清明了一些,想起剛剛的行為,又轉(zhuǎn)頭看四周:“我剛剛總覺得,我可以帶你飛過去?!?/br> 白藤笑出了聲,他們怎么會飛呢,看了看南方的位置,其實他本來也只是因為這邊那些討厭的人界修士變多了才來看看情況的,現(xiàn)在jiejie想回去,那就早著回去吧。 他揚了揚手,一些矮小的魔植迅速俯身下來,長出了長長的藤蔓鋪到他們腳下。 在祁月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被藤蔓托舉著往前移動了。 白藤握著她的手跟她解釋:“jiejie,不舒服,我們,慢著?!庇种鲃訉W(xué)著祁月兒昨天的樣子,把她拉到自己腿上:“睡覺?!?/br> 祁月兒大為震撼,左顧右盼了幾眼,還是抵擋不住高熱的困意,睡了過去。 白藤忍不住蹭了蹭她臉,只感覺心情是從未有過的好。 而青云很崩潰,祁月兒被打入戰(zhàn)場深處,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林清還要去祁家求娶。 她不明白,都是上一世為了林清犧牲巨大的人,憑什么這一世,她甚至還要逼死自己的弟弟青羽,把門派弟子統(tǒng)統(tǒng)犧牲來助林清更快穩(wěn)定靈根,而祁月兒,只是舒舒服服去死了,林清還非得求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