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之二(利用完后,順手殺掉!)
那一抹黑影迅速摸到燕青身后,用劍刃頂著燕青的脖子:「別?;?!你敢叫人,我就宰了你!」 「你?。e逗了~受著傷,還這么嘴硬?算你好運,我跟官兵沒啥特別交情,不會把你交出去的,你走吧!」燕青轉(zhuǎn)過腦袋,對著身后的人影吐了一大口煙,身后的人影隨即屏住自已的呼吸。 腦袋挺靈光的嗎…燕青本打算迷倒這個不速之客,再叫官兵把他拖走,看來詭計一,失敗。 「快走吧!不送了嘿!我熬了一日夜,累死我了…啊~」燕青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扭扭自已緊繃酸疼的脖子,身后的黑影似乎相信燕青的說法,緩緩放下自已的劍,暫時無意傷害燕青。 燕青偷偷掏出自已懷中的火摺子,輕吹了一口氣,黑暗的閤樓里,突然有了一絲搖曳的火光,點亮這小小的閣樓空間,讓好奇的燕青將不速之客,看個仔細。 「你他奶奶的…異于常人啊!」燕青望著眼前的男子,真是該死的俊俏啊! 雪白無暇的肌膚,濃淡相宜的彎月眉毛,水靈透亮的淡色褐眸,高挺的鼻樑,小巧可愛的菱形嘴唇,溫潤而紅嫩,這一身骨架難得,清瘦單薄卻不失結(jié)實緊致。 「呦!你受傷這么嚴(yán)重?」燕青色瞇瞇地掃視他身軀的時候,目光停在他的腰際,他一手按著自已的腰側(cè),那傷口正在冒著血,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沾惹著自已的血液,紅白相間,有些怵目驚心。 「你想干什么?」那名俊俏異常的男子,對著探手過來的燕青,提心吊膽的提防著,旋即擺出防御姿勢。 「你別怕,我?guī)湍憧纯磦诎?!你會流血流死的!我又不會武功,你那么緊張干什么?」燕青有些無奈,自已難得大發(fā)善心,愿意伸出援手,這個落難的絕世帥哥,會不會戒心太高。 「你…不會武功…?」那名男子迅速掃視著燕青,燕青一身漢人裝束,卻有著與他相仿的疆外面孔,看來是定居中原已久的胡人后裔。 「一點也不會…我只會作花繡跟畫畫,略懂醫(yī)術(shù),比排針還重的東西,我拿不動!哈哈~」燕青大方的嘲諷著自已,百無一用是書生?。?/br> 自從燕青的親人去世之后,燕青的身世之謎,隨著親人一起入土為安。 「你來!我?guī)湍闾幚韨凇寡嗲鄬χ敲凶诱姓惺?,這等天生尤物要是讓他流血至死,太暴殄天物,老天爺會哭的!燕青秉持著好色惜色的天性,主動對著那名男子釋放善意,那名男子有些遲疑,一直不肯挪移他猶如千斤重的腳步。 「快點!再耽擱要死人啦!你死在我房間上頭,會發(fā)臭的!我可是扛不動你的哦!」燕青眉頭略皺,催促著那名受傷男子,要他放心信任自已,兩人僵持片刻后,那名男子腳下一軟,怎么也站不直自已的身軀。 「怎么會…?」他額前冒著冷汗,對著眼前的燕青發(fā)問。 「當(dāng)然啦…你吸了我特製的麻草煙,還不暈?呵呵~」燕青大口大口地吸著自已的大麻煙,一臉痞樣的吞云吐霧著,詭計二,成功!給我閉氣,我看你多能閉?!還不是讓這裊裊的麻煙,給迷倒了你! 「那你…怎么沒事?」那名俊美的男子死命搖著頭,試圖保持清醒。 「別逗了~我都抽這么多年了,我的身體早就習(xí)慣啦!」每次燕青作完花繡,體力透支又混身酸痛難止,一定會點燃自已特製的止疼煙來抽抽,不過這味特製大麻煙,對其它人來說,是可怕的迷香,會讓人犯暈眩,進而短暫時間內(nèi),神智不清陷入昏迷。 「你…」那名男子在密閉狹窄的閣樓里,吸進了這么多大麻煙霧才昏過去,已經(jīng)很利害了,很多不勝酒力的人,吸兩口就站不住腳,看來他的意志力與酒量,都十分驚人。 「倒了吧!好啦!該輪到我了啦!快點!早點把你搞定,我可以早點睡」燕青張望著地上的那名男子,確定他肯定全然昏死兼不醒人事后,把自已的傢俬都拿到閣樓來。 燕青俐落地使著剪子,把那名男子上身的衣裳全都剪破:「嘖嘖…原來全身都是這么好皮膚啊…美得讓人愛不釋手呀…」 燕青一雙略為長繭的修長手指,輕掃著那名男子肌理細膩,自小住在眾多妓院旁邊的小巷底,什么樣的女孩兒燕青沒見過?但燕青還真沒見過像他這般,無瑕可擊的膚觸細白如雪,像是隆冬落下的皚皚細雪那般。 燕青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將那名男子翻過身來,讓他靠在自已身上,審視著他腰際的刀傷。 「哇…這么殘忍啊…在你吹彈可破的皮膚上,劃下這道傷痕?別怕!我會幫你縫得很美的…加上我的獨門藥料,一點疤也不讓你留下…」燕青拿出自已的工具,仔細地縫合著那名男子腰際上的傷口,小小閤樓里,燭焰搖曳。 燕青忙碌到天空露出了魚肚白,才忙完手邊的事情:「你娘的…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很多錢??!」要死了、要死了…這次非死不可!燕青心底直犯嘀咕。 燕青將那名男子安置在鋪得妥當(dāng)?shù)能泬|上,幫他在傷口處抹上麻藥,讓他能好好休息,恢復(fù)一下元氣。 「我也要睡了…啊~」燕青打了個呵欠,下了閣樓,回到自已房間里,不顧一切的倒頭大睡。 燕青私自臆測,那名不請自來的雪肌俊男,受了這么重的傷,最少也要四個時辰才能清醒,首要之務(wù),是先睡飽養(yǎng)足精神再與他周旋。 不到一個時辰,受傷的雅克倏然驚醒,他睜開眼睛掃視著四週圍,還是那個他躲暱的小閣樓,那名輕浮男子,沒有把他交給官兵。 雅克暫時放下心中疑懼,他發(fā)現(xiàn)自已赤裸著上半身,睡在溫暖的軟墊上,身上的血漬已經(jīng)被清除乾凈,連他腰際的傷口,也被妥善地照料過,裹上乾凈的白布條,緊緊纏繞著。 雅克悄然爬起自已輕盈的身形,行走無聲地靠近那名床榻中的男子。 他拔出配帶的長劍,打算殺人滅口之后,轉(zhuǎn)身離去,那他的身份絕對不會暴露。 當(dāng)他走近床榻,掀開那床簾紗的時候,他改變他的心意了!床榻上的人兒,徹底放松著自已的身體,若無旁人的呼呼大睡著,睡相煞是無邪。 雅克凝視著眼前這名熟睡的男子,發(fā)現(xiàn)他并不會像其它男人一樣,給他厭惡不屑的感覺,他伸出自已的修長手指,試圖釐清這名男子與其它人不同的地方。 當(dāng)雅克輕碰到他臉頰的那一刻,就像觸電那般!電得雅克的手指往回收,突然之間,一切事情都水落石出了。 他不是男人,而是如假包換的女兒身,難怪雅克不覺得噁心。 雅克仔細端倪著這房間里的一切事物,與床榻中熟睡依舊的人兒,看來她是真的很累,累到雅克站在這里那么久,她也沒有察覺到,抑或她就像自已說的:一點武功也不會,所以無法察覺武功底子深厚的雅克,趁黑摸近她身邊。 就算不會武功,你的戒心會不會太低???可是有個朝廷捉拿的要犯,還昏倒在你閨房樓上耶!雅克在心中忖思著。 雅克扯動著自已的嘴角輕笑著,靜靜站在她床榻邊,盯著身著男裝的她,沉浸在她安然而甜美的夢鄉(xiāng)里,突然之間她翻了個身,像個大字型似的,雙手雙腳張開攤平在床上,呼吸平穩(wěn)而頻率緩慢,眼簾緊閉依然。 雅克探手至她胸前,偷偷扯著她的領(lǐng)口窺探著…原來是用白布緊緊的纏住,難怪其它人沒察覺,他轉(zhuǎn)頭檢視著房里的擺飾,就與男人的房間無異,沒點姑娘氣味,看來她扮作男人有些時日,雅克雙手環(huán)胸,凝視著這女扮男裝的奇妙女子,不語。 思索片刻之后,他伸手摸摸自已的傷口,這姑娘照料傷口的技巧真是不錯,就賴在她這里,直到傷勢痊癒吧!現(xiàn)在再跑出去,只是增加危險而已,官兵不會再來搜查這里,目前來說,這是他養(yǎng)傷最好的地點,雅克揚起一抹邪佞的淺笑,又摸回閣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