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十八、為難 (H)
這個問題的答案......為什么不能只是單純的—喜歡上我就好呢? 喜歡我,真的有這么為難嗎? 他滅了燭火,將我抱到床上,讓我仰躺著,繼續(xù)干我......我瞪著眼前無垠的黑暗,心里這么想。 我的上衣被他扯開,他吸吮著我的rutou,嘖嘖出聲,彷彿多美味一般......他高溫的手掌在我下腹游移,所到之處都像有文火燒著。 被撕裂貫穿的劇痛過去之后,被填滿的充實感甜蜜得出乎我的預(yù)料......從我躺上床,一被他重新插入便射精了這點看來,我對這種快感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我的后xue像完全不知饜足一般,吞吃著他的yinjing,在他每回要撤出時哀求地絞緊,在他頂入時歡愉地震顫......活了十幾年,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根本不了解我的身體,原來我的身體并不完全屬于我,而是屬于他.......由他主導(dǎo)、隨他起舞、任他玩弄。 黑暗的房內(nèi),所有的碰撞都顯得隱晦而壓抑......我們完全沒有交談,無論是指責(zé)、喝斥、或是愛語......都沒有,只剩下身體之間的交流:佔有,被佔有......rou體與rou體相擊,只有一種語言,但我們是否就在同一個頻率上?我其實不曉得...... 就在我不知第幾次射出之后,他拉起了抽搐著的我。 他盤腿坐著,將我擱坐在他腿上,而他由下而上地貫穿我。 這姿勢讓我可以肆無忌憚地攬著他的寬肩,臉埋進他頸窩中,嗅聞著他身上的氣味......我的yinjing摩擦著他的腹肌,他的yinjing則因為我本身的體重進得很深......我在心中暗叫不妙,這么多感官的刺激讓我已經(jīng)高潮數(shù)次的小兄弟又再次蠢蠢欲動,頂端不斷冒著蜜汁。 我神智昏茫地啃咬著他近在咫尺的耳骨,他回應(yīng)似地抓著我的腰,猛力上下進出了好幾次,惹得我連連嗚吟。 「我......夠資格服侍你了嗎......?」我在他耳邊,喘著說。 這對他而言,絕對是一種挑釁,但我就想問。我就想知道:他此刻的高溫、硬度、熱切......什么意義都沒有嗎? 「閉嘴。」簡短的兩個字似是從齒縫中擠出。他更加兇猛地聳著腰,撞得我四肢發(fā)軟,腦袋一陣陣發(fā)昏。 呵......他不想我說......我就偏要反其道而行! 「不如......」我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細聲細氣地說:「你來堵住我的嘴......如何?」 從他那時在桌旁進入我,到現(xiàn)在我們滾上了床,無論他下身的作動再怎么狂暴,他完完全全不曾親吻我......不管是他有心或無意,都讓我很、不、爽!我承認,我完全是尋釁來著的! 他的動作頓了一下,就當我以為他會再度置若罔聞時,他一把揪住了我的發(fā),別過臉吻住我...... 他的舌尖探入我口中,而我勾起了唇,眼角泌出一滴淚…... 如果,天可以不要亮,夢可以不要醒,他可以不要恢復(fù)理智的話......那該有多好。 將我從甜甜的黑暗中喚醒的不知是什么......??是全身的痠疼,還是那揪住我神經(jīng)末梢的注視.....? 我的眼皮掀了掀,然后緩緩睜開......我對上了一雙純黑的眼眸......純粹、專注、沒有一絲波瀾。 我的喉口像被灌了一大把黃蓮一樣,苦得我連身子都寒了起來。 我們可能只對視了一下下,但對我來說,卻像一輩子那么漫長......我吊著心在等著,等著他說些什么......但是沒有,他什么都沒說,只探手拿了一個瓷杯,漫聲道: 「喝水。」 他沒問我想不想,稍稍抬起我的頸,杯緣便湊至我的唇。 直到溫水滑入我乾澀的口腔,我才意識到我有多口渴......我大口大口地吞嚥著,很快地喝完了一杯水。 他探手,替我拭去唇邊的茶漬,我得用盡所有自制力才能壓抑自己不抓住他的手。 「還要嗎?」他問。淡淡的嗓音,一如往常。 我搖搖頭,他緩緩收回擱在我頸后的手臂,讓我重新躺平。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身清爽,身上衣著完整,似有人幫我清洗過了。 「再睡一下吧,我跟你黑師父說了你沒法去晨練了?!顾f。同時站起身,竟似準備要離去。 我盯著他的背影,那不帶走一片云彩的孑然姿態(tài)狠狠刺痛了我,我?guī)缀醪患偎妓鞯乇汩_口:「那你有告訴黑師父,為何我沒法晨練嗎?」我的語調(diào)挑釁而尖銳,打算跟他槓上的意圖昭然若揭。 他的腳步頓住,藏青色的背影站得直挺挺的。 「因為你昨晚喝醉了。而且,叫師父,別沒大沒小的?!?/br> 他......怎能......?! 我捏起了拳,不知此刻該大哭一場還是大笑一場。 我對著他的背影大吼:「我說了我不要當你徒弟!我說了我喜......」 「吳邪!」我的咆哮被他分貝更高的嚴厲喝斥中斷?!覆还苣阍覆辉敢?,我都是你師父。不管你是不是我徒弟,我們都不可能?!?/br> 他說完后,拂袖而去。房門開了又關(guān),我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身體還有昨晚歡愛的記憶,被褥還有他的氣息......但是他卻說......我們不可能....... 無論我怎么作,都不可能....... 好痛....... 活了十馀年,今日才知道:原來心碎成好幾片,是會這么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