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番外三、過猶不及 1
吳邪緩緩睜開眼,一滴淚自眼角滑落。四周仍是一片黑暗,自窗櫺微微滲進的月光提醒著他:現(xiàn)下還是夜半時分。 他瞪著天花板發(fā)了一會兒呆。 怎么會......夢見那時的事呢......?那時候啞師父不跟他同房的事......他已經(jīng)有好幾年,都強迫自己不去想了。 沒想到,連在夢里,那種被他拋下的,撕心裂肺的痛,還是那么清晰。 吳邪苦笑。 后來自己不再去想,應該也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吧......這種經(jīng)歷,受一次就夠了。 微涼的長指撫上他的臉,替他拭去頰上的濕意。 「作惡夢嗎?」淡淡的嗓音在他身旁響起,明明應當是人睡意正濃的時候,卻完全聽不出一絲剛醒的濃濁—就彷彿,對方其實一直清醒著那般。 吳邪勾起唇角,胡亂抹了抹臉,側身鑽進對方懷里,深深嗅聞著那令他依戀萬分的藥草香氣。 他在男人懷里搖搖頭,細聲細氣地道:「我夢見你那時不跟我睡一間房,我在花師父面前大哭......沒想到,夢里哭,醒來也哭......嘿嘿......」他吐了吐舌,有些羞赧。 男人沉默著,僅摟緊他,摸了摸他的頭。 吳邪抬起頭,在黑暗中搜尋對方閃著微光的眼眸,好奇地問:「師父,究竟那時,你為何不再跟我同房呢?」 這問題這幾年來他不曉得追問了多少次,花師父、黑師父、啞師父,三個師父都輪番問過,偏生沒有一個人愿意乾脆地給他一個答案,老是用他長大了、該獨立了來搪塞他......但直覺總告訴他:這絕不是關鍵的那個原因。 現(xiàn)下他與啞師父也算是修成正果,就不曉得對方愿不愿意據(jù)實以告.......吳邪暗忖,隱隱期待著。 男人依舊不發(fā)一語,良久良久,久到吳邪都做好要重新睡下的打算了,才聽對方淡淡地說:「我喝醉的那一晚,你什么都不記得嗎?」 喝醉......喝醉......???吳邪努力回想著......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啞師父其實不太碰杯中物,這么多年來,在他印象中,也的確就只有那個晚上。 吳邪歪了歪頭,不太確定地說:「你是說......你喝醉了,搞不清楚我是誰,在我身上摸來摸去那天晚上?」 的確不再與他同房的轉捩點便是那天晚上沒錯,但是自己那時思來想去,也想不透那時到底哪里惹了他呀? 他認不出他是誰,他也忍了;他對他上下其手,他也配合了不是?反正喝醉了總有失態(tài)的時候,不懂為何他要反應如此大。 黑暗中,他看不見男人的表情,只聽得他似乎隱隱約約地嘆了一口氣,道: 「我知道你是誰,也不是單純摸來摸去,我是想cao你,吳邪?!构贿@傻小子,就連自己差點被姦了也不知道。 吳邪尖銳地倒抽了一口氣。對方直白的坦承對他造成不小的衝擊,有那么一瞬間,他幾乎是腦袋一片空白。 「可、可是......」他莫名地臉紅起來,連一句話也說不全。「我、我那時才......十四…...呀......」 竟是這樣.......!師父是因為這樣才躲著他......???!唔......以師父超級一板一眼的性格看來,會對一個十四歲的毛孩起心動念,而且這毛孩還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的確挺衝擊的沒錯......莫怪他會排斥成這樣...... 但是......這是不是也代表......師父他......其實在那個時候,就對自己有意......?? 吳邪因為這個推論而覺得全身輕飄飄的,心里生出莫名的竊喜。他紅著臉,抿著笑,更往男人的懷抱里鑽,輕聲喃道:「師父......那時我雖然什么也不懂,但你摸我的時候,我是覺得舒服的.......我想......就算那時你真的把我給.......我也是心甘情愿.......」 對啞師父的感情,雖說是長大后才逐漸意識到,但是想必一定是在更早的時候,便種下根、萌出芽了吧.......否則怎解釋只有在他身邊,自己才睡得好呢? 哎,只是,幸虧現(xiàn)在沒點燈,要不對著師父的臉,說出這些話,有多羞人??! 嗯?只是不知為何......啞師父的體溫......好像上升了許多......?? 而且....... 吳邪埋起了頭顱,只覺臉龐像是要燒起來那般,因著那有意無意碰觸他腿根的火燙硬物。 師父他......勃起了???! 吳邪只覺自己的體溫彷彿也跟那硬物同步,火燙了起來......心跳也是......大力撞擊著他的胸腔,讓他都擔心起會不會讓師父聽見他失態(tài)的心跳聲......他覺得口乾舌燥,下半身泛起莫名的sao癢......是他渴望對方的證明。 他舔了舔唇,少許的唾液很快便被唇上的高溫蒸散了。他正欲開口說些什么,男人卻先他一步: 「你明早要晨練?」 師父......的嗓音也變得好啞......吳邪心一跳,下意識地回答:「是?!?/br> 為何突然提晨練? 吳邪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就聽得男人續(xù)道:「嗯,快睡吧。」 嗓音雖是瘖啞,但簡潔有力,一如往常。 啊?吳邪有點傻眼。 那抵著他大腿的東西,與那冷涼的結論,實在是對不起來啊…...栗眸轉了轉,突然福至心靈地想到: 這人,也許又在忍耐了。 師父定力過人,也許可以就這樣撐過去,但自己可沒辦法.......他年輕氣盛,又甫體驗過性愛的歡愉,現(xiàn)下氣氛正好,話題如此曖昧,要他打住乖乖睡覺,實在有點強人所難。 吳邪扭著腰,蓄意地用自己已半硬的勃發(fā),蹭過對方那硬挺的物事......滿意地感覺到眼前的身軀瞬間緊繃。 「可是我不舒服......睡不著......」輕柔的啞嗓,半撒嬌、半抱怨......酥人骨頭。 男人在黑暗中的雙眼已經(jīng)一點光亮都找不著,僅剩慾望的闃闇。他的雙拳捏得死緊,手背上都爆出了青筋。唇動了動,他正打算出言安撫少年和自己,就感覺到某種無骨的東西,滑上了自己的頸項...... 他短促地換了一口氣。 吳邪舔著男人顫抖的喉結,惡作劇的笑意勾在唇角。他模糊不清地低喃:「師父......徒兒下面......好癢......幫幫我嘛......」邊說還邊在男人懷中難耐地扭動著,完全就是以挑戰(zhàn)對方的自制力為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