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岑少艾出了什么事，周知彥便放松下來，慢條斯理道：“什么什么意思？”

    “那我問你，”利萌轉(zhuǎn)而道：“她為什么沒有穿內(nèi)褲？”

    見她神情嚴肅，周知彥突然很想逗逗她：“你是說這個嗎？”他掏出一團小小的東西。

    先前從樹叢里撿起岑少艾的內(nèi)褲后，因為太臟，沒辦法讓她穿，他順手塞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正方便此刻掏出來。

    待利萌分辨出那是團成一團的蕾絲內(nèi)褲，更氣不打一處來：“你究竟在想什么啊，你可是警察?！?/br>
    周知彥比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終于愿意收起開玩笑的心思：“你剛才說高潮，是什么情況，岑少艾跟你說什么了？”

    利萌瞪了他一眼，說她領(lǐng)著岑少艾進休息室沒多久，就想著去找條毯子給她披上。誰知轉(zhuǎn)身沒有幾秒，再回來的時候，就見岑少艾的裙子整個向上翻起來，兩條腿分得很開，勾著頭，一副像在研究自己的身體結(jié)構(gòu)的樣子，甚至還拿手指去撥弄。

    少女裙下的好風(fēng)光在休息室的白熾燈下一覽無余。利萌嚇了一跳，后退半步，鞋底和地面摩擦，發(fā)出響亮猙獰的一聲銳鳴。

    岑少艾聽到動靜抬起頭，半點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驚恐或慌亂，黑又亮的眼睛透著一股濕漉漉的純真，甚至還開口問她：“jiejie，你能讓我高潮嗎？”

    “你……你說什么？”利萌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能不能讓我高潮呀。”岑少艾真的以為她沒聽清似的，又字正腔圓地重復(fù)一遍，還伸手去牽她的手，想往自己身下引。

    利萌避開她的手，輕咳兩聲，緊急轉(zhuǎn)移話題：“你的內(nèi)褲去哪里了？”

    岑少艾卻不接她的話，微微偏頭，蹙著秀氣的眉，滿臉困惑：“為什么？小周也……”

    “小周？”利萌也眉頭緊縮，“周知彥嗎？”

    “……誰？”

    “就是剛才帶你回來的人。你叫他小周？”利萌忍俊不禁，又連忙止住。

    岑少艾點點頭，見她遲遲沒有動作，目光中透出些許失落，重新落回自己精致小巧的器官上。

    利萌心中有一百萬個疑問亟需詢問周知彥，但還是先蹲下身，幫她把裙子重新整理好，又把毯子蓋在她兩條光裸的腿上。

    “我們這里雖然有暖氣，晚上多少還是有點冷。不要掀掉，蓋上毯子吧。”她說，“我稍微出去一下，你在這里等一下好嗎？我馬上就回來?！?/br>
    從剛才利萌給她披毯子開始，岑少艾全程都十分聽話，沒有半分抵抗。此時聽見她這樣說，亦乖順地低下頭，還把毯子的邊緣往里塞了塞，輕輕“嗯”了一聲。

    利萌起身，正好看見少女柔順發(fā)亮的頭頂，心臟都不由得軟了幾分。

    出門之后，就是氣勢洶洶找周知彥興師問罪了。

    周知彥聽完她的講述，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

    “沒什么，搞了半天原來她跟誰都這么說，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特殊呢?！?/br>
    利萌又瞪他：“先前你跟我講的時候可沒提過這一茬。所以你確實讓她高潮了？”

    “嗯……怎么說好呢？”周知彥故意露出為難的表情。

    趕在利萌當(dāng)真之前，又連忙解釋：“不讓她高潮一次，她就死活不愿意離開。你是知道的，大半夜的，靜河邊多冷啊，我就……”

    “用手讓她高潮了？”利萌的臉上rou眼可見露出幾分嫌棄與鄙夷。“男人果然都是下體思考的動物啊?！?/br>
    竟然被她搶先，周知彥舉起雙手作無辜狀：“冤枉啊，我可沒有。高潮靠得是她自己的手指，我最多提供了一下場外指導(dǎo)?！?/br>
    利萌“哼哼”兩聲，對這個解釋無從反駁，卻又無法心安理得全盤接受，便義正詞嚴：“你可是警察。在街上隨便占小姑娘便宜像話嗎，她才多大啊，成年了嗎？”

    “她說她十九了?！?/br>
    “她說？”利萌馬上捕捉到關(guān)鍵詞，“別跟我說，你沒查到她的身份信息。”

    她倒是看出周知彥在這兒做什么來了。

    既已被利萌點明白，周知彥也不瞞她：“老實說，我在系統(tǒng)里沒查到這號人。”

    “你不是知道她的名字？”

    “我已經(jīng)模糊搜索了，同音字，相近字，但沒有一項符合的?！?/br>
    周知彥大概講了講自己剛才的努力，越聽，利萌的臉色就越凝重。

    “指紋和面容識別呢？”

    “還沒來得及，我們現(xiàn)在可以去試一下?！敝苤獜┱f，“但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也不會有結(jié)果?！?/br>
    他的預(yù)感沒有錯，十根手指輾轉(zhuǎn)了遍，正面?zhèn)让嬉捕颊者^攝像頭，系統(tǒng)依然堅定不移地顯示“找不到匹配對象”。

    設(shè)備和系統(tǒng)白天都還在正常使用，肯定不會出問題，那么……

    周知彥和利萌對視。

    他們關(guān)上門，到相鄰的房間，透過單向鏡看著坐在桌邊的岑少艾。因為被說了“乖乖坐好等一下”，便真的正襟危坐，連左顧右盼都沒有，只盯著面前的方寸桌面。

    “你怎么想？”周知彥目不轉(zhuǎn)睛。

    “要么，就是她的真名不是岑少艾，然后沒有在系統(tǒng)里更新過身份信息，也就是沒有錄過指紋，要么就……”

    “她壓根就沒登記過戶籍?！敝苤獜┨嫠a上后半句，“簡而言之，是個黑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