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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藤(7)

    2022年4月22日

    字?jǐn)?shù):10184

    第七章·晦雨

    61

    聞姣點點頭,道:“趙樂瑤沒掌握證據(jù),但李卉有嫌疑。確實,讓人頭疼呢?!?/br>
    “是啊,班上現(xiàn)在雞飛狗跳,同學(xué)們都沒心思安靜學(xué)習(xí)了?!?/br>
    “事情如果再不解決,學(xué)校就要出面干涉了?!甭勬治龅?,“到了那時,不管對誰都不會是個好結(jié)果。嗯?阿豹,我的臉上有花嗎?怎么一直盯著我看?”

    “你可比花漂亮多了?!迸卤凰煊X到此刻的想法,我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對嗎?”聞姣自嘲的笑笑,道,“我說過,從不撒謊的?!?/br>
    她總是這樣,可以敏銳的感覺到我情緒的異樣。

    不知是因為任思鳶的推理,還是聞姣的態(tài)度,潛意識里,總有個聲音告訴我,這次的事情,可能與聞姣有關(guān)。

    “是我自己胡思亂想了?!蔽尹c頭道,“我確實…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br>
    她轉(zhuǎn)身走進房間,取出一瓶和上次一樣的清酒,道:“這樣吧,今晚,想問什么都可以。一杯酒,一個問題?!?/br>
    見我還在遲疑,她接著說:“別有什么顧慮,我也有想知道的事情?!?/br>
    她倒出兩杯酒,自己喝下一杯,道:“那我先開始了?”

    我點點頭。

    “前些日子,放學(xué)時候我總覺得有人在身后。是你嗎?”

    “是的。”我承認道,“是我騙了你,晚自習(xí)之后沒有留下做試卷。”

    “我知道,怕我看到臉上的傷,對吧?!甭勬f著,又自斟自飲了一杯,接著問,“那為什么要在后面看著我呢?”

    我沉默了一會,把遇到那兩個渣滓的原委說了一遍。

    “嗯,我明白了。我剛猜到,你是為了給我買禮物,才去幫趙樂瑤的忙。但沒想到還有這種情況。”聞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道,“阿豹,我…很開心。你身上還疼嗎?”

    這個問題顯然不應(yīng)該讓她喝一杯酒。我搖搖頭,說:“早就不疼了,不然也不敢來和你見面呢?!?/br>
    “那就好?!?/br>
    看到她沒有再提問,我心里一橫,端起杯子喝下,問到:“周二,是不是和李卉見面了?”

    她點點頭,道:“是的,我約的她?!?/br>
    竟真是這樣么。我倒出一杯酒,一飲而盡。

    她剛剛一次性回答了我兩個問題,這杯是我應(yīng)該補上的。

    聞姣再次喝下一杯,問到:“阿豹,你在懷疑我,對吧?!?/br>
    我猶豫了一下,艱難的點點頭。

    “讓我猜猜你的想法,好么?”她把玩著手里的酒杯,道,“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我因為你被打的事情,記恨上了趙樂瑤,也因為你和李卉走得比較近,所以策劃了整件事,把趙樂瑤和李卉一起干掉。是這樣么?”

    我低下頭,沉默不語。

    她又喝下一杯,道:“為什么不認為是李卉干的?”

    “她身上的垃圾站的味道太濃了,如果只是去丟棄東西,用不了那么長的時間?!蔽冶M量控制著聲音,但卻還是有些發(fā)顫。

    “明白了。所以是我把她約過去,和她說話,故意讓她身上沾上味道被懷疑上。”聞姣說,“而我身上本就有很濃的化學(xué)實驗留下的味道,不會讓任何人起疑心。”

    62

    聞姣已經(jīng)把我關(guān)于這件事所有的懷疑都說了出來,我只好點頭回應(yīng)。

    看她還想繼續(xù)喝酒提問,我阻止了她的動作,搶過她的酒喝掉,問:“你以前和李卉要好過,對嗎?”

    “是。”聞姣沒有任何遲疑,道,“但后來疏遠的原因,我不能說。”

    她的坦誠超出我的想象。我竟然已經(jīng)不知道該問她什么問題。

    “阿豹,你之所以這樣懷疑,還是因為上次鄭璇和湯輝的事情,對吧?!甭勬蠓降呐c我對視,自嘲道,“你可能還覺得,我擅長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看不慣的任何事?!?/br>
    我沒有承認,而是喝掉杯中酒,反問道:“那,這次的事情,是否和你有關(guān)?”

    稍稍猶豫了一下,聞姣點頭道:“有關(guān),但和你想象的不同?!?/br>
    我本想繼續(xù)追問,但見她應(yīng)該不想再展開說了,也就作罷。

    “阿豹,我沒想到,我們之間,竟然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的……”

    她似乎找不到一個詞,來貼切的形容我們之間出現(xiàn)的隔閡。

    “我的確,比較喜歡用直接一些的方法來解決問題?!甭勬脑捳Z中透著些許無奈,“我以為,你會理解的?!?/br>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蔽衣曇艨酀?。

    “還有什么想問的嗎?”聞姣搖搖頭,沒有接受我的歉意。

    我知道,過了今天,可能就沒有機會再問出口了。

    “管銳的轉(zhuǎn)學(xué),是不是也…和你有關(guān)?”

    問出這個問題,我低下了頭,不敢再直面她的眼睛。

    過了一會,聞姣才回答道:“嗯,是的。”

    “我明白了。我的問題也完了。”我喝下杯中的酒,結(jié)束了荒唐的對答。

    “不說這些了吧?!甭勬瘡娦Φ?,“我不

    希望,這個生日在這樣的氣氛下度過。其實,我已經(jīng)期待很久了?!?/br>
    我試著轉(zhuǎn)換話題,卻發(fā)現(xiàn)能讓氛圍變得輕松些的,只有過去的小事。

    心中涌起了難言的酸澀。我和聞姣已經(jīng)失去了現(xiàn)在,也將沒有了未來。

    我們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我漸漸的感覺到了清酒帶來的后勁。

    “阿豹,你……要丟下我么?”聞姣的聲音如同夢囈,臉上也爬上了鮮艷的紅霞。

    “姣姣,我……不要,也不想丟下你?!?/br>
    “呵呵,我本來以為,我可以做到的?!彼斐鍪终颇﹃@我的臉頰,道,“沒想到,還是不能給你足夠…信心?!?/br>
    “是我……太差勁了?!蔽易プ∷氖?,艱難道。

    “我知道…我這樣的人,不配…擁有更多?!甭勬穆曇粲行┻煅?,“但我還是想……有你愛我?!?/br>
    “我愛你?!?/br>
    “真的嗎?”她有些驚喜于我毫不猶豫的回答,“我還想聽?!?/br>
    “姣姣,我愛你?!?/br>
    63

    “要走了嗎?”

    我點點頭,如果再不走,我怕自己會走不了了。

    原本一團亂麻的心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成了中國結(jié)。

    我很后悔。也許,不應(yīng)該在這個日子,問出這些問題。

    看到聞姣眼中的戀戀不舍,我忽然意識到,我就快要永遠失去她了。

    不,我不想,這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

    我忍不住將她抱在懷里,吻了上去。

    或許,我需要的從來都只有發(fā)泄。我將她壓倒在沙發(fā)上,用力索取著她的一切。

    用力吮吸她嬌嫩guntang的紅唇,還是熟悉的芬芳味道,卻混入淡淡的酒香。

    她也在用力迎合著我,雙手摟住我的脖子,任我予取予求。

    我一邊用力吮吸著她的舌頭,一邊伸出右手,從她的裙下伸了進去,隔著內(nèi)衣?lián)崦厍暗娜轼潯?/br>
    她將手收回胸前,試圖將我推開,卻被我的左手牢牢抱住。

    當(dāng)我的右手伸進她的內(nèi)衣,開始用力揉搓她胸前的乳鴿時,她終于用力將我推開。

    突然被她拒絕的動作讓我有些錯愕。她的反抗在情理之中,卻在我意料之外。

    潛意識中,我以為她會愿意和我留下最后一段回憶。

    燃燒的獸欲讓我重新?lián)淞松先?。這次我一邊飛快的親吻著她的額頭、臉頰、眉毛,一邊伸手向她下身探去。

    “阿豹,我不要!”

    “阿豹,快停下!”

    “阿豹,求你了,真的不要!”

    她一邊說著拒絕的話,一邊用手?jǐn)Q掐我身上的rou,試圖讓我清醒一些。

    這場景莫名令我感到似曾相識。我的右手摸索到她的下身,撥開她的內(nèi)褲,按在了我曾探索過的神秘區(qū)域。

    隨著我的揉搓,她的眼神從慌亂漸漸轉(zhuǎn)向迷離。

    正當(dāng)我在乘勝追擊時,已經(jīng)勃起的下身忽然感到一陣劇痛。

    她用膝蓋將我頂開了。

    “阿豹,想要的話,就和我在一起啊!”聞姣的眼神重新堅定,聲音沙啞道,“我才不要最后的晚餐!”

    “可是,我想要?!卑l(fā)出粗重的聲音后,我再次撲了上去。此時的我,已經(jīng)完全失去理智,成為了被欲望控制的野獸。

    她拼命反抗著,用她的牙齒、指甲和膝蓋。但疼痛反而讓我更加瘋狂,性別和體能的劣勢讓她的反抗越來越弱。

    在這種事情上,女孩子天生就是劣勢方。

    她的反抗動作漸漸變得不痛不癢。我心中得意,又覺得沙發(fā)有些施展不開,于是我將她的腿抄起,抱著她向臥室走去。

    將她的身體放到床上,見她沒有再反抗,我便放松了警惕,俯下身去親吻她的嘴唇。

    忽然,脖子上被一個異物頂住,我下意識停止了動作。

    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剪刀。刀刃架在我的脖子上。

    “滾開?!彼淅涞目粗遥袷强粗粋€陌生人。

    殘存的理智告訴我,趕緊離開。

    但是,一個更強烈的念頭縈繞在我的心里——只要走了,便會永遠失去她。

    我不管不顧的頂著刀刃向她親吻下去。

    刀刃一退再退,最后退無可退,掉在了地上。

    “你瘋了?!”

    看到我脖子上緩緩滲出的血珠,她的聲音在顫抖。但這點疼痛,根本無法對我產(chǎn)生任何影響。

    我終于再次吻到了她的唇。她好像被我剛剛瘋魔的行為嚇傻了,沒有再反抗。直到我試圖把她的裙子從身下掀起。

    下身傳來的劇痛讓我的身體下意識向后退去,砸在了墻板上。

    我用來對付藍毛的斷子絕孫膝,被聞姣用在了我的身上。

    兇性大發(fā)的我再次沖了上去,壓住了她的身體。她拼命的掙扎,雙手指甲在我身上拼命的撓和掐,卻都無法把我從她身上趕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沒有了掙扎的力氣,躺在我的身下喘著粗氣。我雙手抓住她長裙的領(lǐng)口,用力一撕,便把這條材質(zhì)單薄的裙子撕開一個大口,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膚。

    64

    她

    拒絕配合使我沒辦法伸手到身下解內(nèi)衣帶子,我只好如法炮制,將內(nèi)衣從中間強行撕開。

    雖然神交已久,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聞姣的酥胸。少女的胸型沒有因為仰臥而改變形狀,依然是竹筍形的嬌俏模樣,兩點殷紅在乳峰上顫顫巍巍。

    我俯下身子用力吸吮著她的左乳,舌頭挑逗著已經(jīng)硬起的乳尖,全然不顧她的雙手用力的撕扯著我的頭發(fā)。

    等到我玩夠了抬起頭來,她的左乳已經(jīng)比右乳rou眼可見的腫了起來,上面還有個淺淺的牙印。

    當(dāng)我把她的裙子完全撕開,露出白色的小內(nèi)褲時,她還在嘗試掙扎。我再次野蠻地撕下她的內(nèi)褲,發(fā)現(xiàn)她的內(nèi)褲中間已經(jīng)有了一點水痕。

    我把她的雙腿強行分開,雙手撐開她的大腿,埋下頭用舌頭品嘗她的神秘山谷。

    她的雙腿拼命亂蹬著,卻再也影響不到我。我酣暢淋漓的品嘗著她的味道。舌頭劃過淺淺叢林,到達潺潺流水的山谷。品嘗完山間的蜜泉,再用舌頭向更深處探去,更加馥郁、醇厚的味道彌漫在我的口腔和鼻腔。

    當(dāng)她的掙扎減弱,我用雙手扒開她緊閉著的粉嫩唇瓣,舌頭舔舐、擠壓著中間羞澀的相思豆。

    “啊~~~不,不要!”

    她的身體發(fā)出比課堂上更加強烈的劇顫,蜜汁隨著她的動作汩汩流出,打濕了她身下的裙子和床單。

    她原本撕扯著我頭皮,試圖讓我停下的雙手,漸漸按在我的頭上,似乎再讓我再快些,再用力些。

    我感覺到,她就要迎來巔峰了了。便嘬住了相思豆,一邊吸吮,一邊用舌尖蹂躪著。耳朵聆聽著她幾乎變調(diào)的呻吟聲。

    “嗚~~~嗯啊?。。。。 ?/br>
    大股蜜汁從花園中泄出,潤濕了我的臉和下巴。我貪婪的舔食著,想把她的味道永遠留在記憶中。

    她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全身都失去了力氣,雙腿無力再護住中間的花園。

    我脫掉上衣和褲子,將抗議許久的roubang釋放出來。

    當(dāng)guitou頂?shù)剿律淼臅r候,她從高潮的余韻中醒轉(zhuǎn),開始翻滾著身體來試圖躲避我的進攻。

    幾次入侵失敗的我,雙手抱住她的頭,試圖用舌頭入侵她的口腔,卻被她用力咬下,險些出血。

    我惱羞成怒,將她的身體翻轉(zhuǎn)過來,放到我的腿上。伸出右手,用力拍打著她的臀部,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她也不甘示弱,用指甲和牙齒在我的大小腿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傷口。

    隨著“啪啪”聲的持續(xù),她的掙扎漸漸弱了,嘴里也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呻吟聲。我用手指從后面觸碰到她的私處,發(fā)現(xiàn)那里又變得濕潤滑膩。

    隨著手指的撥弄,水聲混雜著她強忍的嬌吟,讓我的下身膨脹欲裂。

    而她的側(cè)臉到脖頸,都被染上了性感的玫紅。

    65

    再次將她的身體平放在床上。我的體力消耗也很大,跪在床上喘了會兒,才恢復(fù)了幾分力氣,繼續(xù)后面的行動。

    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把頭偏向另一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我跪在她雙腿之間,將她的腿抬起,向兩邊分開,再次將roubang頂?shù)搅颂以垂瓤?。感受到細膩火熱的觸感,yinjing甚至激動地跳躍了兩下。

    她睜開眼睛,平靜的看著,就像是為這一幕作見證。

    堅硬的yinjing試探了幾個角度,才找到一個合適的方向,艱難的挺進著。

    層層遞進的快感使我全身一陣哆嗦,沒有控制住動作,下身在體重的作用下猛地向內(nèi)挺進,穿過層層阻隔到達了它的目的地。

    “??!”

    “嗯!”

    我們幾乎同時發(fā)出一聲悶哼。我感覺到guitou因為劇烈摩擦產(chǎn)生火辣的痛感。

    我稍稍清醒了幾分,正好看到了她昏暗的眼神。

    我做了什么?

    目光轉(zhuǎn)向我們身體的交匯處,我的yinjing已經(jīng)大半沒入她的體內(nèi)。

    我下意識控制著身體向外撤退。緩緩?fù)顺龅陌羯砩希慈局|目驚心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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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滴心血落在了潔白的床單上。

    我慌了,趕緊將她的身體抱住,嘴里不停地說著抱歉的話。

    “對…對不起…對不起…”

    她沒有任何回應(yīng),就連呼吸,都沒有任何變化。

    我親吻著她的臉頰,嘴唇,試圖讓她對我產(chǎn)生一點回應(yīng),卻都沒能如愿。

    緊張中,我尚未完全退出的yinjing在她體內(nèi)挑動了兩下。

    我感覺到她的身體隨之輕輕扭動了。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抬起她的雙腿,開始在她的體內(nèi)抽插著。

    “嗯…嗯……”

    隨著幅度的漸漸提升,她終于開始小聲呻吟。

    漸漸的,我開始了全力的抽插,roubang整根沒入她的身體,發(fā)出“啪”的水聲,頂在她深入的軟rou上;然后用力拔出,等到尖端最

    粗壯的部位被她的緊窄的甬道口卡?。辉僦匦掠昧νθ耄貜?fù)之前的動作。

    每次刺入時,層層褶皺劃過guitou和傘棱產(chǎn)生的快感,讓我的靈魂都呻吟出聲。

    她雖然沒有回應(yīng)我的動作,但下身的泥濘卻讓我感受到了她的反應(yīng)。

    “嗯……啊…嗯……哈啊……”

    她始終壓抑著嘴里的聲音,但已經(jīng)壓制不住身體的反應(yīng)。

    終于,她的下身忽然收緊,像是一只小小的口袋,將我的roubang緊緊裹住,暖流一股股沖刷在guitou上。

    我看向她的臉。她的臉上已經(jīng)被情欲沾染,如玫瑰一樣嬌艷。而迷離的雙眼如同黑洞一般,讓我最后的意識徹底沉溺。

    我悶哼一聲,身體用盡最后的力氣挺入她的更深處,在層層溫?zé)岚?,抽搐著將一股股體液全部注入她的體內(nèi),

    噴射過后,感覺靈魂都被掏空了。身體暖洋洋的,再也感受不到其它。我就這樣,趴在她的身體上失去了意識。

    66

    我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里只有她,一個個她。

    “這個,可以帶我一起玩嗎?”

    “你是誰啊?”

    “我是聞姣,今年六歲啦?!?/br>
    “我七歲了。”

    “真的???那你可以當(dāng)我哥哥嗎?班上好幾個女生都有哥哥帶她們玩。”

    “才不帶你玩呢!走開走開,煩死了!”

    “小海豹,等等我吖~”

    “才不等你呢。還有,以后不許這么叫我!”

    “哼~就叫就叫~才不要你等呢,我會跑得和你一樣快~”

    “好啊,那你來追我,追上我就陪你玩!”

    “臭蚊子,你什么時候把這個貼到我身上的?”

    “笨海豹,你把它貼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然后就貼到你背上了~”

    “小海豹,這樣真的沒關(guān)系嗎?”

    “沒事兒,我都玩過多少次了。你怕了?。磕懽雍臀米右粯有?,略略略?!?/br>
    “才不是膽小鬼!哼,誰怕誰,玩就玩?!?/br>
    “啊啊啊啊~好舒服啊啊?。 ?/br>
    “說了好玩吧。這叫‘大撒把’,老家的哥哥教我玩的?!?/br>
    “小海豹哥哥,我想再玩一次。”

    “你自己玩吧,我累了。”

    “不嘛,想讓你帶我再玩一次,好不好嘛?”

    “小海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俊?/br>
    直到最后一個場景,并不來自記憶的任何角落。

    我變成了一條魚,她便成了一只鳥。她從空中掠下,用爪子抓住了我,飛向了空中。

    我艱難的呼吸著,但無法在空氣中獲取需要的氧氣。

    “阿豹,你愛我嗎?”她看著我,聲音輕柔得像是在祈禱。

    “我……”

    “不愛我,就殺掉你哦?!?/br>
    我醒了。

    身上各處都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疼痛。心中卻空落落的,像是把什么東西遺失了一樣。

    我全身赤裸著躺在床上,身上遍布著青紫色的痕跡。

    下身結(jié)了魚鱗狀的斑痕,yinjing上還隱隱殘留著幾縷暗紅。身下白色的床單上,對應(yīng)著幾點暗紅色的痕跡。

    我終于確定,記憶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屋子里散落著各種衣物。原本屬于她的那些,都已經(jīng)殘破不堪。這都是我昨晚的罪證。

    我明白自己做了什么?,F(xiàn)在的我,受到她怎樣的懲罰都不為過。

    可是,她在哪兒?

    我急忙穿上衣服,從臥室出來。

    沒有人。

    不對,聞姣就坐在沙發(fā)上,就像和房間融為一體。一眼看過去,我竟沒有看到她。

    見我出來,她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笑容。

    那是靠肌rou拉動嘴角產(chǎn)生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笑容。

    “醒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

    “來,喝杯水吧?!?/br>
    她拉我來到餐桌邊坐下,然后,進入了廚房。不多時,她便拿著兩只玻璃杯走了出來。杯底,似乎有一層白色的粉末。

    餐桌上擺著一廳“****杏仁露”。聞姣把易拉罐打開,將里面的液體均勻的倒在了兩個玻璃杯中,用兩個勺子分別攪合均勻。

    “喝一杯吧?!甭勬褍蓚€杯子推到我面前,依然是那樣微笑著。

    “這……是什么?”

    “一杯加的是糖粉,另一杯加的是摻了氰化鉀的糖粉。味道上,應(yīng)該嘗不出區(qū)別?!彼托慕忉尩溃澳愫纫槐?,我就喝另一杯。你來作出選擇吧?!?/br>
    “我……”

    理智告訴我,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聞姣。但情感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我大為錯愕。

    看到我驚疑不定的樣子,聞姣輕輕旋轉(zhuǎn)著兩個玻璃杯,道,“不想選,對嗎?”

    我誠實地點了點頭。

    “不想選的話,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彼樕系男θ莶蛔儯^續(xù)道,“這兩杯,都是我的了。”

    67

    她笑得很美,像盛夏的荼靡一樣燦爛。

    我的心中一片冰涼。這一切,

    都是我親手造成的。

    求生的本能讓我想要逃離,逃離她,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但腳下就像灌了鉛一樣,怎么都抬不起來。

    我已經(jīng)用最卑劣的手段得到了她的身體。難道,我還要親手奪走她美麗的生命嗎?

    在她初中時,他mama就是這樣,用一杯加料的杏仁露殘忍的結(jié)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帶給她無限的自責(zé)和遺憾。

    現(xiàn)在,她也要用這種方法,來向懦弱的我告別嗎?

    不行,我不能這樣拋下她。

    我的手艱難的伸向左邊的玻璃杯。短短幾十厘米的距離,我卻用了很長時間來到達。

    不過,她沒有催促我的意思。

    握住冰冷的玻璃杯之后,我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既然因我而起,那便從我而終吧。

    我快速端起左邊的杯子,將它倒進右邊的杯子里。然后端起這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娘嬃?,一飲而盡。

    還行,杏仁的香味很濃,不難喝。

    喝完之后,我終于鼓足勇氣,可以直面她的眼神。

    她終于有些動容,眼神閃爍,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你出去吧?!彼穆曇粑⑽㈩澏吨?/br>
    她要趕我走?

    是啊,這時候確實應(yīng)該離她遠點。

    但我,還想再仔細看她一眼啊。

    我深情的注視使她別過臉去,大吼道:“你滾??!”

    “再…再見?!?/br>
    說著告別的話,我灰溜溜的離開她的領(lǐng)域。

    走到小區(qū)內(nèi),我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腳下卻絲毫不敢停留。我想回到我的房間,靜靜等待末日的到來。

    出來前,我把一個玻璃杯和易拉罐都順到了口袋里。即使我在家中嗝屁,也能被解釋為自殺。

    只是不知道,還沒有有留下遺書的時間。

    我把杯子和易拉罐放到桌上,拿出一張紙,想要給這個世界留下些什么。

    一張張期待和關(guān)切的臉在眼前劃過。我手里緊緊握著筆,卻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漸漸的,其他身影都漸漸淡化,只剩下一張臉。

    是她,我還是舍不得她。

    如此優(yōu)秀奪目的她,即使被我摧殘過,應(yīng)該也能找到很好的伴侶吧。至少,比我優(yōu)秀很多。

    想到這里,對她的愧疚又放下了一些。

    最后,我寫下了“學(xué)習(xí)壓力太大”這樣一個拙劣的理由,然后躺到床上,靜靜地等待。

    68

    湯輝不知道巧克力對狗是劇毒,被聞姣四兩撥千斤嚇得落荒而逃。

    而我也好不到哪去。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如果真的添加了致死量的氰化鉀,我根本撐不到家里,便會一命嗚呼。

    當(dāng)我明白這點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之后了。

    原來,兩個杯子里的杏仁露,都沒有毒。

    這種騙局并不高明。但對于我和湯輝來說,突然襲來的恐懼和累積的戒懼讓我們失去了對事情的判斷。

    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此刻的我,竟然淪落到和湯輝一樣卑微、齷齪又愚蠢了么?

    但是,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么?她手里會不會真的有毒藥?

    我大包大攬的行為,又會給她帶來多少安慰呢?

    我焦急的拿出手機,撥打聞姣的電話。

    沒有接聽。

    我又跑到她家門口。從敲門到“duangduang”砸門,里面就是沒有動靜。

    “你是誰?”

    我的動作終于驚動了樓上的老師。是孫曉薇老師,我曾見過她和聞姣在一起的樣子。

    聞姣是她的親傳弟子,她們倆的關(guān)系好得像親姐妹。

    孫曉薇看著我,臉上滿是警惕和疑惑。

    “我是聞姣的朋友……想找她,但是她沒接電話……”我想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急忙向?qū)O曉薇求助道。

    “你叫什么名字?”她快速拿出手機,撥號后放到耳邊。

    “我叫呂豹?!?/br>
    “姣姣,你在家嗎?”電話似乎被接通了,孫曉薇道,“這里有個同學(xué)在找你,嗯,叫呂豹。這樣啊,好的。我知道了?!?/br>
    “聞姣說,她很好,讓你不要再來找她了?!睂O曉薇上下打量著我,冷冷道,“你應(yīng)該知道,這段時間對她有多重要?!?/br>
    我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

    聞姣是孫曉薇最重要的學(xué)生。此刻的我,在孫老師的眼里,只是可能影響聞姣學(xué)業(yè)的危險因素,是個居心不良的問題人物。

    “謝謝您,孫老師。拜托您,好好照顧她…我這就走,這就走。”

    我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不論如何,聞姣沒有因此輕生,便不是最壞的結(jié)果。

    想到剛剛發(fā)生的一幕幕,我的心中仍在后怕。如果當(dāng)時的我,猶豫了,甚至退縮了,她會怎么樣?

    雖然杯中沒有真正的毒藥,但那一刻,我是真的從她的眼里,讀到了心如死灰的味道。

    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嗎?

    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

    回顧昨天,我還在糾結(jié)著一件件自認為無比為難的事情。和今天的處境相比,只不過是過眼云煙。

    和她相比,我過于幼稚和懦弱。

    悟以往之不諫,而來者亦不可追。此刻的我,甚至連關(guān)心她的立場都失去了。

    一時沖動犯下的不可饒恕的錯,為我?guī)頍o窮無盡的糾結(jié)與悔恨。它們在我的腦袋里緊緊糾纏,最后打成一個死結(jié)。

    我知道,從此以后,我的心中將再無寧日,只會無休止的墜落。

    這都是我應(yīng)得的。

    69

    周一到了班上,一切回到了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時候。

    趙樂瑤主動找到王強,表示自己不再追究丟東西的事。班上的氣氛也回歸了正常。

    “豹哥,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切很不對勁???”

    “嗯,啊?你說趙樂瑤的事情啊?!蔽业木襁€有些恍惚,甩了甩頭,道,“這樣不是挺好的么?!?/br>
    任思鳶怏怏不樂的轉(zhuǎn)過身,嘴里還嘟囔著“名偵探思鳶”、“真相只有一個”諸如此類的詞匯。

    很多事情,任它過去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可惜,當(dāng)我明白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

    在一次學(xué)習(xí)討論后,任思鳶忽然對我說:“豹哥,我覺得你變了?!?/br>
    “嗯?變帥了嗎?”

    “也是,也不是。”任思鳶的表情有些糾結(jié),“總覺得你,過得比之前要……從容?”

    “是的,之前總覺得你要急著和時間賽跑似的?!壁w樂瑤冷不丁附和道,“現(xiàn)在嘛,就像……”

    “像什么?”見趙樂瑤遲遲沒有后續(xù),任思鳶好奇道。

    “沒什么,你不懂。”趙樂瑤的臉上微微一紅,道。

    從容么?我心中涌起淡淡的苦澀,這份“從容”不知是拿什么東西換來的。

    但充實而單調(diào)的高三生活,確實適合現(xiàn)在的我。

    我調(diào)整了作息時間,不再會與聞姣有任何交集。

    但當(dāng)我按部就班的生活時,總會覺得,聞姣就在我身邊。學(xué)習(xí)時,她幫我答疑解惑;吃飯時,她勸我多吃rou;跑步時,他的身影時而在前面引領(lǐng),時而在后方催促。

    我忽然產(chǎn)生一個念頭——如果,之前的我也像現(xiàn)在這樣,結(jié)局會不會不一樣。

    我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很多情況下的選擇,只是看起來像是有選擇的樣子。

    實際上,腳下的路唯有向前這一條。

    70

    “今天一起宵夜吧?!币粋€周五的傍晚,金維忽然過來約我。

    我本想習(xí)慣性的拒絕。但他又補充道:“有事,關(guān)于學(xué)妹的,想你幫我分析一下?!?/br>
    “別,情感問題我不擅長,你屬于問道于盲。”我擺手道。

    “不是,是別的問題?!彼哪樕行┠?。

    我點點頭,和他約好見面的時間。

    誰知道,他竟然選擇了第一次請聞姣吃飯的那家烤魚店。

    等待的過程中,我有些坐立不安。我怕在這里忽然遇到聞姣,給她添堵;又期待看見她,哪怕只是遠遠地見上一面。

    最怕看到她和別的男生一起出現(xiàn)。據(jù)金維說,最近有個男生在追她,是同市另一所學(xué)校的,和聞姣在夏季集訓(xùn)時認識,也會參加全國化學(xué)奧林匹克冬令營。

    這樣的消息只會令我徒增心焦。畢竟,我已經(jīng)失去原本的正當(dāng)身份?,F(xiàn)在的她,正在漸漸飛去我看不到的云端。

    我甚至連她現(xiàn)在身在何處都不知道。

    “你猜,聞姣現(xiàn)在會不會和那個男的在一塊?”金維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多管閑事,你自己怎么不猜?”我沒好氣道。

    “我怕我猜的太準(zhǔn),氣壞了你的身體啊?!苯鹁S笑道,“他們現(xiàn)在肯定在一起,間隔不到100米?!?/br>
    “你怎么知道?”我見他煞有介事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開玩笑的。

    “他們組隊去參加國賽了啊,再過兩天就結(jié)束回來了。”金維苦口婆心到,“你怎么都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人家聞姣,這樣的情況下壓力多大啊。你不幫她排解一下,她去找別人怎么辦?”

    我沒有搭理他,而是靜靜地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烤魚,陷入了回憶。

    “豹哥,別發(fā)呆了,這次的事情真的有點……”金維端起啤酒瓶,一口氣灌下了半瓶。

    “這么嚴(yán)重?”

    “這么說吧,如果不解決問題,我金毛可能要變綠毛了。”金維苦著臉道。

    “?。吭趺椿厥??”

    金維這才開始絮叨他的事情。他一眼看中那個學(xué)妹后,費盡心思打聽了許多關(guān)于她的信息,并想辦法與她接觸。

    一開始,學(xué)妹對金維抱著應(yīng)有的戒懼,追求的成效甚微。但他也一直沒有放棄。持續(xù)的努力終于讓學(xué)妹的防線有所松動。

    暑假時他們還一起出去玩了兩次——學(xué)妹都帶上了閨蜜。雖然他們還沒確定關(guān)系,但感情基礎(chǔ)肯定已經(jīng)打下了。

    “從這個學(xué)期開始,emmmm,具體是從上個月開始,她就慢慢與我疏遠了。短信和QQ不回,叫她出來也不出來。”

    “那,是不是因為學(xué)業(yè)太忙了?”

    “開始我也這么想。但周末我約她一起學(xué)習(xí),她都不理我。”金維苦著臉道。

    “有沒有她閨蜜的聯(lián)系方式呢?”

    “我打聽過了?!苯鹁S的眉頭緊鎖,“她閨蜜啥都不知道,還問我什么時候再來一次正式表白呢。”

    “那,就真的有問題了。你真的沒有做什么,急躁的事情嗎?”

    “我TM哪敢啊?!苯鹁S抱怨道,“在她面前我表現(xiàn)得像個純情少年。噢,不,老子本來就是純情少年,還TM是處男呢?!?/br>
    “那就應(yīng)該發(fā)動你的情報網(wǎng)啊。在他們班插個眼,讓線人幫你好好觀察一下你的妹子?!?/br>
    “我就是這么做的?!苯鹁S嘆了口氣,道,“不插眼還好,一插眼就出問題了。”

    “啥問題?”

    “最近,她好幾次和一個男的在一起說話?;?,那個男的每次到她們班叫她,她都會出去。上周,一個哥們告訴我說,看見那個男的牽她的手了。”金維又喝下一大口啤酒,一臉苦澀道。

    “這種事不能相信一面之詞的?!毕氲阶约荷砩系慕逃?xùn),我心中微微一痛,深深地吸了口氣,繼續(xù)說,“可能事情和你想象的不一樣呢?”

    金維點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沒輕舉妄動。這不是來和你商量了么,你幫我分析分析?!?/br>
    “那個男的,你查了他的來頭嗎?”

    “應(yīng)該也是有些來頭的。據(jù)說是去年大學(xué)沒考上,今年找了關(guān)系插到我們學(xué)校的。要知道,我們學(xué)?;静皇諒?fù)讀生,更何況是這種差生。他現(xiàn)在在樓下的六班,我們打過幾次照面。你瞧?!?/br>
    說著,他在手機中調(diào)出照片,遞到我的面前。

    我瞟了一眼,驚訝地脫口而出道:“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