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對鏡
夜色深沉。 客廳洗手間房門緊閉,門縫里透出絲光。 些許壓抑的響動傳出來,溢散在極寬敞的客廳里,歸于靜謐之中。 眾人大概都已經(jīng)熟睡了。 無法得見其中混亂香艷的情事。 江梵深被壓在洗手臺上,一張清純雅致的無暇面孔貼近了冰涼的鏡面,盎然的春意透出皮rou,凝成灼熱guntang的一片潮紅。他微垂著眼皮,被身后的少年撞擊地不停哼哼。 他雪白的肩和脊背早已經(jīng)被林霖難以自抑地親吻吮吸出一片紅印,腰肢深深凹陷下去,不知是腰太細還是臀太翹,兩者之間銜接的線條流暢,弧度卻是讓人眼熱的陡然,飽滿緊致的臀rou間粗碩至極的yinjing肆意進出,帶出一片潮濕黏膩的水漬。 寢室關燈后,江梵深私聊了林霖。 消息簡潔明了。 客廳洗手間,1點。 林霖本就因為沒跟江梵深分到一間房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收到消息后更是高興又躁動,數(shù)著分鐘捱到了一點。 進了洗手間看到從容等待著的江梵深,心臟都快從胸口跳出來了。雖然知道這個時間和地點意味著什么,卻近鄉(xiāng)情怯般的不敢做出孟浪的舉動。 還是江梵深反鎖了門,率先脫了衣服。 脫到只剩內褲時,被眼眸覆蓋上一層欲色的林霖一把拉進懷,餓狼索食般吻上紅唇,舌頭探進唇齒間作亂,大掌在光裸脊背上或輕或重的摩挲撫弄,逐漸往下探。 似是而非地在腰際游離,慢慢挪到下方的峰巒,隔著輕薄布料,充滿狎昵意味的揉弄。 漸漸轉移到前方,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憐惜似的自下而上搔刮撫慰著半勃起的性器,和已經(jīng)浸出了一條濕痕的雌xue。 江梵深被撩撥地吐息逐漸火熱,胸膛劇烈起伏,不停地輕聲喘息,骨rou都被這春潮浸透地軟化了,依偎在林霖的懷里使不上力氣。 隨后便是如愿的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交。 兩人都隱忍克制著鮮少發(fā)出響動,免得驚動他人,因為這層原因,更是帶來了仿佛偷情般的緊張刺激感。 現(xiàn)下,江梵深的一絲理智回籠,他有點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這么膽大包天、色欲熏心了,身體的渴切仿佛從靈魂深處滋生,控制住了他的心神,cao控著他發(fā)了消息。看著鏡子中被干的神情yin靡到放蕩、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他抵抗住想要移開視線自我逃避的強烈羞恥感,強迫自己直面。 林霖高大身軀俯就,完全覆蓋了身下的人,埋在他耳邊,舌頭輕輕舔舐過覆著一層薄汗的頸子、耳后,包括那枚溫軟滑膩的玉白耳垂,忽而又發(fā)了狠,隨著身下貫穿的節(jié)奏,粗糙舌苔一下重逾一下地刮弄細膩皮膚,最后甚至咬住了被褻玩地發(fā)紅的耳垂,用要將人拆吃入腹般的眼神盯著鏡面里有些恍惚的江梵深。 大型犬般的溫順在少年人俊美的面容上遍尋不見,一雙湛然若神的眼里欲色與情意交纏,還有著滿滿的炙熱的占有欲。 他聲音極低,“梵哥,這回是不是更舒服?” 他喜歡極了這個一時興起參加選秀從而幸運結識的哥哥,過去十幾年里,雖然因為家世或相貌的緣故,身邊迎來送往,擁簇甚多,卻鮮少與誰真的親近,大多是他人迎合奉承著,他隨心所欲著。 他從未這么主動的迫切的想要貼近一個人,內心時刻沸騰的躁動情緒快要關不住,似高溫巖漿一樣奔涌而出,又害怕灼傷了江梵深,只能竭力用堅硬guntang的骨血包裹住,去深深的擁抱他,讓兩人的肌膚緊緊相貼,尤嫌不夠,只恨不能交融,去狠狠的貫穿他,侵占所有柔軟的內里,感受他的身體由自己點燃的細微的顫抖和不受控的戰(zhàn)栗,才稍稍心安。 其實他尤未知足,卻也懂得循序漸進。 大概需要先將哥哥cao舒服了、離不開他了,才能圖謀其他。 他直覺敏銳,明白堪堪認識一周的兩人之間目前唯一牢靠的牽絆關系是什么。 江梵深幾乎聽不清耳邊的聲音在說什么,身體里的rou刃動作間比第一次更純熟了,每一下都恰到好處,不單單只依靠蠻力,游刃有余地抽送頂撞,如果不是處于目前的狀況,腦子迷迷糊糊的,他甚至可能會贊一句進步神速,天賦異稟。 沒有得到回復的林霖并不失落,因為江梵深的神情回答了他。 鏡子里的人秋水為神玉為骨,沉醉在情欲里如山巔清雪碾作春泥,讓始作俑者心中隱秘的欲望越發(fā)的蓬勃生長,更為肆意起來。 林霖扶著江梵深的腿彎,如小兒把尿一般輕易將人抱起,對著鏡面勁腰緩緩挺動,“梵哥,你好美,看見了嗎,真是恨不得死在你xue里?!?/br> 鏡中清晰的照映出這幅yin靡色情到極點的景象。 較為纖細的少年整個身體懸空,被高大的少年抱舉在懷,雙腿大敞地垂落兩側,腿心間一覽無余,性器翹在白膩的小腹上,雖然之前射過一次,在濃郁的情潮中早已被誘地重新勃起,被cao地軟爛濕紅的女xue水光泛濫,兩瓣花唇嬌弱不堪地綻著,中心那處窄小的洞口正被粗碩的rou杵一寸寸撐開侵犯,直到輕輕頂上花心,又慢慢抽離,再深深插入,xuerou與jiba間的摩擦所帶來的酸漲快感在極其緩慢的節(jié)奏中被放大到極限,對于之前承受過疾風驟雨已被cao開的rouxue來說,不亞于一種快樂又痛苦的折磨。 親眼目睹自己那口嫩紅的xue被粗長的yinjing插入的過程,江梵深微微睜大了眼睛,鼻翼翕張,小腹處抽搐著,竟直接噴涌出一股yin水。 林霖的guitou頂在深處,被澆了個正著,兼之四周的xuerou痙攣收縮,像是萬千張小嘴兒在討好諂媚地吮吸按摩,不由得深吸口氣,往后撤了少許,抑制住差點失守的精關,低喘著,“差點被哥咬射了,這怎么行,還沒將哥伺候舒服……” 隨著尾音落下,他調整了過來,開始就著這極其考驗體力的高難度姿勢,有深有淺、輕重相間地抽插起來。 江梵深牙關咬得發(fā)酸,還是無法克制地低聲呻吟出聲。 在持續(xù)的抽送下,江梵深的眼淚被逼出來,有些從眼尾順著臉頰滑落,有些被林霖用舌尖舔舐,卷入口中。腿心間清透的蜜液在抽插的間隙噴射而出,前端的性器也抽搐著射出白濁,鏡面上星星點點,斑駁不已。 射精的時候,林霖抽離出來,抵著江梵深嬌嫩飽滿的后臀,濡濕弄臟了他的臀縫。 林霖還沒來得及去買避孕套。 24小時便利店是自主結賬的,雖無工作人員,購物信息肯定會有記錄,不過為了能和江梵深安全的親密,這點風險并不算什么。即便被發(fā)現(xiàn),他也可以借口買來做別的事情。 林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明天找時間避開人去買足避孕套。 結束后,過激的快感殘留在身體里,江梵深渾身酸軟,還有點站不穩(wěn),正給了林霖溫存的時間。林霖抱著他,鼻尖親昵地摩挲著江梵深的額頭,一點點的用溫熱的唇瓣去描繪他秀美的輪廓,從額頭順著鼻梁而下,鼻尖的汗珠也被含吮入口,再到濕潤的雙唇,輕柔又不容拒絕地抵開探入,追著嫩舌交纏共舞。 江梵深欲望滿足后,乖順地像是躺在主人懷里敞開肚皮任他擼的小貓一樣,水紅的唇瓣輕微的腫脹,眼尾也帶著紅意,黑沉沉的眼睛淡淡注視著林霖,有幾分饜足的滿意。可憐可愛的幾乎讓林霖的心都化成了一灘水,不停地親吻愛撫著。 只是良夜短暫,明天還需要早起集合練習主題曲,江梵深估摸著這場性事大概持續(xù)了一個小時左右,再拖延下去難免白天精神不濟,耽誤練習,便推了推將自己臉上親地滿是口水還不依不饒的人,輕聲道,“行了,不早了?!?/br> 林霖還有些依依不舍,最后啄了啄懷里人溫潤嬌艷的唇珠,“梵哥,想要的時候,就發(fā)消息給我,我會做得越來越好的?!?/br> 他清澈的眼里一絲陰霾也無,亮如明鏡,燈光點映其中,是兩點灼熱的火星,神情卻有些游移的不自信。 江梵深對上他視線,怔愣一瞬,似乎感覺到他在憂心什么,下一秒挪開視線,低低應了一聲。 兩人收拾清理完,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數(shù)秒鐘過去,藏在墻壁轉角處的身影施施然捧著水杯走出來。 透過窗臺的月光將那人籠罩,昳麗面容鍍上一層清冷輝光,唇角帶著興味的笑意,耳釘在發(fā)間折射著幽幽綠光,赫然是與兩人都不同寢的薛風眠。 江梵深和林霖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薛風眠是個熬夜冠軍,正巧口渴出來接水,幾乎將兩人大半程的情事都聽進了耳里。 雖然兩人竭力克制著,總有情難自抑的時候。 撞上這隱秘又大膽的情事的人一開始還疑惑大半夜客廳浴室門為什么關著,燈為什么亮著,后來明白過來,十分坦然的靠在浴室門旁邊的一側墻壁上,全神貫注地聽里面人zuoai時齒縫間遺漏出來的壓抑呻吟,不自覺更加口干舌燥,幸而手中就有水。 被干的那個叫的真好聽。薛風眠想。 薛風眠的欲望并不強烈,但今晚他覺得對之前的自己可能有所誤解。因為光是幾聲軟和的變調的輕叫聲,就讓他勃起了。大概是之前一直沒遇到對的人? 沒多久,薛風眠就依稀試著分辨,猜測被干的是那個白天里兩個人搶著做室友的小美人。 原來如此。薛風眠恍然大悟——如果知道做小美人的室友有這福利,大概所有人都會搶的吧? 兩人結束時,薛風眠并沒有在此之前趕回房間,他淡定地走到拐角處暫避,看清楚最后走出來的兩位是誰,才心滿意足的確定了猜測,身姿清逸不緊不慢地重新接了水,瀟灑回房。 也許對于一般正常的選手來講,向節(jié)目組舉報會是第一選擇,不出意外可以解決掉兩位強有力的對手,可惜的是薛風眠從小就不太正常,總覺得世界沒意思,整日一副無欲無求、早死早超生的模樣,難得碰到有趣兒的人和事,興奮地連血液都有點躁動不安了。 薛風眠躺回床上許久,雙手交迭在腹部,看起來睡姿很規(guī)矩,卻并未真的入眠,連眼都沒閉上。 他一雙眼睛在黑夜里亮的驚人,唇角的笑意也顯得尤為變態(tài)。 刺激。 不過當個聽墻角的到底刺激有限,他想要做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