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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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制完這部分的內(nèi)容后,天已經(jīng)擦黑,江梵深他們沒再回練習(xí)室繼續(xù)訓(xùn)練,明天就是首次公演,一切準備完備的情況下保存體力、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才是最重要的。 也許是江梵深的正向反饋起到了重要的積極作用,他躺在床上時星鏈收到了來自簡玉衡的消息。 簡玉衡:【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為你寫首歌。】 過了片刻,又發(fā)來了一條。 簡玉衡:【你的聲音很好聽?!?/br> 江梵深想起錄制結(jié)束后,冷若冰霜的青年匆匆離去的背影和他微紅的耳廓。 便覺得十分有趣。 也不知道這兩條消息是他花費多久時間才不再猶豫地發(fā)送過來的。這世道,長成這樣一副高嶺之上稀世仙葩模樣的人外表體現(xiàn)出來的凜然不可侵犯不是因為高傲冷漠,只是因為社恐容易害羞,也太反差、太有趣了。 江梵深:【謝謝?!?/br> 江梵深:【我很期待?!?/br> 江梵深:【貓貓貼貼.jpg】 簡玉衡盯著那個可愛的貓貓頭表情包看了很久,破天荒的一日內(nèi)笑了兩次,冰雪消融般讓人矚目。 顧之洲從洗手間走出來,看到他臉上這幅表情,頓時一臉古怪,甚至有一絲驚恐,“你他媽怎么了?” 做什么捧著手機笑成這樣,怪嚇人的。 顧之洲從小與簡玉衡呆在一起,小時候一起玩耍他玩泥巴簡玉衡用樹枝寫字,長大了一起旅游他搞極限運動簡玉衡觀光采景,從幼兒園玩到大學(xué)。待在一起的時間不可謂不長,所以十分了解他的內(nèi)傾性格,也清楚他的龜毛挑剔,平日里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一面是拒絕別人靠近的社恐,一面是自成一個世界的孤傲。 可以說這么些年,他看著簡玉衡從一個小冰塊變成一個大冰塊,幾乎沒點人氣,也就是和自己相處時,才會顯出點不同來,但即便如此,他看到的來自簡玉衡的笑臉也屈指可數(shù)。如今怎么對著一個節(jié)目組給的破手機露出這幅表情? 顧之洲不可思議,還有些好奇,擦著頭發(fā)走近了,想要看看他的手機顯示屏上有什么奇觀。 簡玉衡在顧之洲出聲的時候就收斂了無知無覺提起的唇角,將手機按息屏,啪嗒一聲放到了一邊,“沒什么,我累了,請保持安靜?!?/br> 他很快鉆進被子里。 顧之洲走過他的床,還是沒忍住一眼又一眼帶著懷疑地瞥過去。 有蹊蹺。媽的,連簡玉衡都有秘密了。 - 錄制當(dāng)天,選手們一大早就起來做造型。 江梵深這組的服裝都是絲綢質(zhì)地的襯衫與長褲,眾人服裝上的顏色與細節(jié)有些許差別。江梵深是純白色的,楊牧野是淡灰色,簡玉衡純黑,另外兩個人是銀灰與米色。 鏡子前坐著的江梵深仰著頭任由化妝師在自己臉上cao作,少量閃爍的銀粉被點綴在他的眼角處,光線折射下熠熠生輝。 化妝師完成后,輕輕呼出一口氣,道了句“好了”,就與睜開眼睛的人對上視線。 不太明顯的眼線與閃爍的銀粉襯地那雙沉靜墨瞳越發(fā)出彩,清雋中透著絲若有似無的妖艷,活像是美而不自知、勾人魂魄的純潔精怪。 化妝師情不自禁地喉結(jié)涌動,咽了咽口水。 江梵深朝她微微笑了笑,道了謝,站起身離開了。 做完造型的選手聚集在后臺休息室,等待錄制開始。 一般是一個隊伍的坐在一起,但有些人并不遵守這種無意義的潛規(guī)則。 薛風(fēng)眠頂著一臉暗黑風(fēng)格的舞臺妝擠到江梵深身旁,成功將遲來一步的林霖隔了一個身位,而江梵深另一側(cè)一如既往地坐著楊牧野。 紅唇魅眼的青年對著江梵深開了口,“梵梵,如果對決贏了,給我一個獎勵好嗎?” 薛風(fēng)眠這幾天因為分組原因沒太能和江梵深親近,就算碰到了,也像是敵人一樣被楊牧野嚴防死守般地隔絕在外,早就不耐煩了,他平生沒什么想要的東西,如果出現(xiàn)了,那必定要搞到手。 他的長臂放置在江梵深身后,翹著二郎腿也不顯粗魯,反而因為優(yōu)越的身材顯出優(yōu)雅來,嘴角那一抹盡顯風(fēng)流的笑讓時刻注意著兩人的一些人頓覺刺目。 江梵深與薛風(fēng)眠對上視線。 也許是曲風(fēng)原因,這舞臺妝確實夠濃的,顏值不夠的——例如薛風(fēng)眠的大多數(shù)隊友們,看上去仿佛眼睛鼻子都不清晰了,唯有他得天獨厚,風(fēng)姿艷色完全沒被妝造壓下去,反而如異域來客一般張揚著神秘與恣意,又或是面容昳麗的吸血鬼,雪膚紫發(fā),一身緊身黑衣,肩寬腿長,美麗性感得讓人挪不開眼。 人們對待好看的人,往往能多許多寬容與耐心,即便江梵深抵抗能力強上一些,此時也被影響了,猶豫了一下,詢問,“你想要什么獎勵?” 沒想過薛風(fēng)眠會輸,高人氣選手幾乎都隔開了,沒有互為對決小組。 “這個私下說就好,那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哦?!?/br> 薛風(fēng)眠朝江梵深眨眨眼,長睫扇動,魅色無邊,是再明顯不過的刻意引誘。 被勾引的人笑了笑,點了頭。 江梵深感受到手被身側(cè)的楊牧野借著衣物的遮掩微微握緊了,還用指尖在手心搔刮了兩下,才收斂了笑意,端著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繼續(xù)等待著。 角度原因,另一邊的林霖很容易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小動作,眼神淡漠地從兩人衣物掩映下明顯交握的手掠過,再瞥過薛風(fēng)眠與江梵深之間十分接近的距離,很快不再關(guān)注,起身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等待開場。他們小組舞臺順序是一個上場。 林霖的性格在選手中是有口皆碑的開朗好相處,只是現(xiàn)下他一身冷寒、面色冷淡地從擁擠的人群中走過,眾人默默地將路讓開了。林霖回到隊伍中,他身后的隊友們對視幾眼,明顯感覺到這小少爺心情不好,默契地沒像平常一樣湊上去開玩笑蹭鏡頭。 舞臺高高在上,下方的500名觀眾已經(jīng)有序的入場坐了下來。 大多數(shù)都是女孩子,男生比較少,但坐在觀眾席最前排的一個男生非常顯眼。 很年輕,穿著潮牌T恤,帽檐下依稀可見眉眼銳利,順著筆挺的鼻梁往下,是清晰的唇線勾勒出的漂亮弧度。與那些手拿橫幅海報和熒光棒的粉絲不同,他沒有攜帶任何可以證明粉籍的物品。 坐在他身側(cè)的幾個小姑娘交談的聲音都比別處小些,目光時不時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瞥。大概因為即便被帽子遮掩了半張臉,帥哥的氛圍感依舊勢不可擋地籠罩了四周。 江照陽翻著微信,與江梵深的聊天界面還停留在之前自己發(fā)的幾十條消息上。 自從那天越了界,他的哥哥便干脆利落地拋下他,不知所蹤,這些日子心像空了一塊。 他瞞住了父母,自己查、托朋友查,卻渺無音訊,直到無意間在學(xué)校同學(xué)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看見了日思夜想的人的身影。 之后便請了假,來到了H市,托人買了第一次公演的票。 坐在了這里。 他摁滅了手機,將帽子摘了,露出一頭凌亂的黑發(fā),和俊美的臉來。 身側(cè)的女孩兒們沒錯過這瞬間展現(xiàn)的美景,像小倉鼠一樣擠在一起捂著嘴打眉眼官司,笑的興奮又狡黠,心中暗道不虧,何止不虧,這回票錢可太他媽值了,不但能看到愛豆,還能欣賞素人帥哥,指不定還是同粉籍。 上方舞臺已經(jīng)開始走流程,目前第一組選手在賀厲的引導(dǎo)下依次介紹自己。 林霖包含在內(nèi)。 他自我介紹的時候現(xiàn)場的歡呼聲明顯比他的隊友要高很多。 江照陽被身邊驟然高昂起來的女性尖叫聲嚇了一跳,雖然面上不動如山,但身體誠實地默默往旁邊移了一寸。 很明顯,他左手邊上的人是場上自稱林霖的金毛小子的粉絲。 不經(jīng)意瞥去一眼,微微停頓住了。 左手邊的女孩兒染著一頭粉發(fā),手中拿著兩根熒光棒,一銀一金,正左右揮動,手中拉扯的手幅上,印著兩個人,一人依偎著另一人。 其中一個是她正在為之吶喊的人,另一個卻是江照陽朝思暮想的人。 橫幅上江梵深貓兒一樣依偎在金發(fā)男孩兒懷中,男孩兒低頭凝視他,眼神專注,唇邊帶笑。還有幾個橫貫的白字——“林深見鹿,夢醒見你”。 江照陽的眼睛從橫幅上移開,下一秒鋒利視線像刀劍一樣,往舞臺上已經(jīng)開始唱跳的林霖射去。 男團cp,他懂,為他提供線索的女同學(xué)大概也在磕江梵深同別人的cp,一臉興奮的給他安利什么梵冊貝野,在知曉江梵深是他哥哥之后頓時不好意思地訕笑,解釋cp都是假的,幻想產(chǎn)物。 最好如此。 他的臉色已經(jīng)明顯難看起來,一片冷峻。 林霖表演完后擦著汗往后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看到最前排一個坐在一眾女孩兒中間的男生似乎一直臭著臉看自己,那眼神,簡直像是被搶了老婆準備刀了自己一樣。也許是覺得這想法太離譜,林霖輕輕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公演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江梵深這組是倒數(shù)第二個上場的。 他站在舞臺上,剛剛介紹完自己,就與臺下的江照陽對上了視線,在他看似波瀾不驚卻暗藏風(fēng)暴的眼神包裹中,只恍了一下神,便若無其事地挪開了視線,將話筒遞給一旁的楊牧野。 兩人的手不經(jīng)意相觸,楊牧野笑的溫柔又多情,臺下的觀眾因為這個笑,掀起一陣喧囂的應(yīng)援聲。 可能是江照陽太倒霉了。 這回他右手邊的藍毛女孩兒爆發(fā)出極強的分貝,吶喊著一副快厥過去的模樣仰倒在椅子上,她的伙伴一邊狂笑一邊作勢要幫她掐人中,而她們手持的大海報上沒出意外,正是舞臺上比肩的兩個人,一個清雋秀美,一個溫文爾雅,兩兩對視,看起來極為相配,配字是“梵冊貝野yyds”。 江照陽重新帶上了帽子,暗暗頂腮,默默注視著臺上魂牽夢縈的人,除了一開始對上的視線,江梵深再也沒將眼神投射到這個區(qū)域。 他的哥哥,真的太不乖了。 少年看著退場的人消失在視線中,便掏出手機打起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