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病美人在娃綜爆紅 第29節(jié)
斯樾:“愛信不信?!?/br> “我信不信倒無所謂啦,只是明天拍攝結(jié)束之后,鄙人可是要登門給晏先生復(fù)診的,如果不把情況了解得詳細(xì)一點, 恐怕會影響我對病情的判斷哦,”施郝仁吃完,又掰開一瓣兒,嘚瑟地朝斯樾晃了晃,“龍姨說晏先生喜歡吃這個,所以提前拿來給我嘗嘗味道好不好,還讓我明天去看望晏先生的時候帶兩個過去。” 斯樾只得咬著后槽牙,把對話框的界面朝向屏幕—— 果不其然,施郝仁看清之后, 當(dāng)即爆發(fā)出極其欠揍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媽的!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媽的,晏先生真是太行了哈哈哈哈哈……” 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的斯樾:“……”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 我知道晏先生肯定是想回‘好的’, 但是吧……”施郝仁放下榴蓮, 捂著肚子笑了起來,“但是這兩個字出現(xiàn)在眼前的視覺沖擊力實在是太強烈了哈哈哈……” 還沒等施郝仁笑夠,他就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涼意,是從他正前方的屏幕里傳過來的。 笑聲戛然而止。 “好啦好啦,我干正經(jīng)事還不行嗎?我不笑了?!?/br> 被迫板起臉的施郝仁打開電腦,在視頻平臺上找到《寶貝出發(fā)》的推薦位點了進去,跟著斯樾一起看了起來。 他還是要多了解一些晏久日常生活中的狀態(tài),才能找到一個最佳的突破口,幫助他盡早地恢復(fù)記憶。 “對了斯樾,你看到直播間那些彈幕里有對晏先生非常不友善的言論,不會生氣嗎?”施郝仁看見評論區(qū)里有罵晏久的彈幕,隨手舉報的同時,向斯樾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按照這個戀愛腦的護犢子脾氣,早在直播間里出現(xiàn)第一條攻擊晏久的評論時,這人的號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了,然而—— “彈幕是什么?”斯樾誠懇發(fā)問。 施郝仁: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施郝仁:“你這又先進又落后的狀態(tài)是怎么回事?” 斯樾朝他投了一個“此話何意”的眼神。 “說你跟不上時代吧,你知道追直播;說你跟得上潮流吧,你又不知道彈幕是什么東西,”施郝仁扶額道,“你把左下角那個方框打上勾勾,就能看到網(wǎng)友們的評論了?!?/br> 斯樾照做后,緊接著就被屏幕上瞬間炸開的大片大片【啊啊啊老婆老婆】【久久鯊我】【嘶哈嘶哈老婆好辣】之類的評論嚇了一跳,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這些人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久久永遠(yuǎn)都只是他一個人的久久。 簡直荒唐。 畫面正好是攝像師給晏久的特寫,因此彈幕一片祥和,清一色地在夸晏久的顏。 斯樾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不過幾秒之后,他就再次關(guān)掉了彈幕。 施郝仁好奇地問道:“為什么要關(guān)掉???你不想看別人夸晏先生的話嗎?” 斯樾氣定神閑地靠在椅背上:“它們在上面懸浮著,會擋住久久的臉?!?/br> 施郝仁:……6。 “你知道晏先生被‘黑料’纏身的事嗎?”施郝仁不敢說太多,實在是因為他太擔(dān)心這個戀愛腦會直接起身踹開隔壁的墻,把白洛揪出來暴打一頓,以至于帕帕日后考不了公務(wù)員,但一想起他之前看過的那些無中生有的新聞,不免也覺得怒火難平,“惡評說晏先生蹭白洛的流量,還在年會上襲擊了白洛,致使他受傷,簡直是一派胡言?!?/br> 斯樾截了幾張晏久的側(cè)顏圖,目不斜視地答道:“文征已經(jīng)在收集證據(jù)了?!?/br> 施郝仁了然地聳聳肩,戀愛腦歸戀愛腦,認(rèn)真做事時的雷厲風(fēng)行倒是半點都沒有變過。 “但是,那些黑料是大v說的,如今在直播間罵晏先生的是另一批人……” 看著施郝仁欲言又止的眼神,斯樾只得再度打開了評論區(qū)。 施郝仁從斯樾略帶震驚的視線中捕捉到了“這里竟然也會有人覺得久久不好”的情緒,緊忙勸道:“不用跟這幫雜碎動氣,直接一塊兒處理了就是。” 斯樾拿起手機,給文征撥了個電話,簡短地吩咐了幾句。 卻沒想到,文征在電話那頭同樣茫然地問道:“斯先生,什么是彈幕?” 施郝仁:“……” 施郝仁一向熱心腸,聞言隔著屏幕對電話那頭的文征喊道:“就是直播間左下角有個方框,把那個方框打上勾勾,你就能看到直播間觀眾們的實時評論了。” 文征順利cao作后,也扯著嗓子向另一頭的施郝仁表達(dá)了感謝:“多謝施醫(yī)生!改天請你吃飯!” 施郝仁不甘示弱地回道:“謝什么謝!都是好兄弟,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斯樾看不下去這drama的場面:“要不你倆嘮一會兒?!?/br> 文征迅速恢復(fù)正常:“不用了,斯先生,我這就去法務(wù)部。” 掛了電話,施郝仁語重心長道:“有些人、有些事呢,不是你覺得好的,就一定是好的……” 感知到了來自斯樾的危險視線,施郝仁話鋒一轉(zhuǎn):“當(dāng)然啊,我不是說晏先生不好,而是說那些惡意誹謗晏先生的人,他們要么是出于妒忌,要么就是白洛的腦殘粉,要么就是聽信了一面之詞而跟風(fēng)造勢的蠢貨,這么多年以來,晏先生對這件事的冷處理,就足以看出他的大氣?!?/br> 斯樾視線微沉,別的不說,晏久大氣倒是真的,他性子灑脫,看上去什么都不太在意,像是游離不定的漩渦風(fēng)暴,可湊近一看,卻會發(fā)現(xiàn)內(nèi)里藏著的洶涌不沉的真心。 而作為晏久的愛人,斯樾不是沒想過出手去管,但晏久整日跟他待在一起,無論他有什么動向,晏久都能非常敏銳地察覺到,然后大氣地丟下一句“帥哥的事兒你少管”作為警告,便歡脫地甩手走人了。 但他不大氣。 這次趁著晏久失憶,他也算是得了機會,終于可以將那些誹謗造謠者繩之以法,讓他們在日后但凡想起晏久這兩個字,都會應(yīng)激性地忍不住渾身顫栗,時刻警醒自己,再也不敢胡言亂語。 “不過,他進娛樂圈只不過是為了玩玩而已,最后還是會回到公司做他最擅長的事,”斯樾轉(zhuǎn)了轉(zhuǎn)無名指上的婚戒,眸色溫柔,“但不管在哪兒,只要他玩得開心,我永遠(yuǎn)都支持他。” “你倆高三那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我寒假回來,就看見倆死對頭像兩根燈芯兒似的纏一塊兒了呢?” 當(dāng)年斯樾和晏久之間擦出愛情的火花時,施郝仁已經(jīng)上了大學(xué),完全不知道還在讀高中的這對兒歡喜冤家究竟是在什么樣的機緣巧合下,才走到了一起。 對于這個問題,施郝仁在心里憋了很多年了。 今天終于仗著斯樾打不到他的這個機會,眼一閉心一橫地問出了口。 就算是死,他也要把這個瓜吃個明白。 本以為斯樾會再次威脅他,要把他調(diào)走,施郝仁一度已經(jīng)做好了被驅(qū)逐出境的準(zhǔn)備,沒想到卻迎來一句:“你真想聽?” 這個語氣……??? 怎么好像他比自己還要期待呢? “那我就長話短說,隨便給你講講?!彼归星辶饲迳ぷ?,正色道。 施郝仁到茶幾上捧了一盤瓜子,坐回到屏幕前,樂顛顛地聽了起來。 “那就從你上大學(xué)之后開始說吧?!?/br> 施郝仁連連點頭。 對對對,看他倆從小打到大看膩了,他就想聽聽后面的那些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久久要強,無論做什么事都想當(dāng)?shù)谝?,身體不好還總是要學(xué)到深夜,想偷偷卷死我,我那時候只覺得他很犟,看他生病會很生氣,于是我就比他更卷,比他成績更好,覺得這樣才能引起他的注意,讓他的眼里有我。” “后來我目的達(dá)成了,他眼里確實有我了,可卻是把我視為眼中釘,甚至當(dāng)眾立下flag,在他的成績超過我之前,都跟我老死不相往來?!?/br> “我那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對他的那種感覺叫做喜歡,最期待的就是考試之后出成績的時刻,這樣就可以看到他回頭瞪我的樣子?!?/br> “眼睛像是水洗過似的,又黑又亮,和帕帕一模一樣。” 施郝仁嘿嘿一笑:“那你還挺賤的?!?/br> 斯樾抬眸看他。 施郝仁連聲賠笑:“不賤不賤?!?/br> “其實我知道他那個時候也有點喜歡我了,只是和我一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br> 施郝仁覺得自己不能白聽人家的故事,得隨時發(fā)揮著捧哏的作用:“為什么這么說呢?” “班里有同學(xué)來找我?guī)兔忸},他就會不開心,故意過來搗亂,然后把人撬走,說他來講?!?/br> “講完之后,還會非常囂張地過來挑釁我,當(dāng)著我的面問人家,到底誰的解題思路更清晰明了,簡潔易懂。” “每次聽到的回答是我之后,他就會更不開心,偷偷跑去天臺吃冰淇淋,最后因為著涼而被爸爸……那時候的晏叔接回家去養(yǎng)病?!?/br> …… 施郝仁磕完了瓜子,開始啃蘋果。 “他生病了,我當(dāng)然義不容辭地去他家里幫他復(fù)習(xí),晏叔很信任我……” 斯樾還沒說完,就被施郝仁打斷:“所以你就拱了人家的白菜?” 說完,他霎時間把嘴唇抿成了“u”型,表示自己不再嗶嗶。 “也正是在這個期間,久久對我的態(tài)度才變得稍微溫柔了那么一點兒?!?/br> “每當(dāng)我給他講了兩三個小時的課之后,他會給我端一杯橙汁,他親手榨的?!?/br> “我就覺得他肯定是喜歡我了?!?/br> 施郝仁突然生出一種自己的命似乎沒有他們的經(jīng)歷長的感覺,于是匆匆抬手打斷道:“斯樾,你吃午飯了沒?總統(tǒng)套房的飯菜合胃口嗎?啊對了,是秦叔給你送飯對吧,哎呀真好,隔離也能吃到龍姨做的飯?!?/br> 斯樾認(rèn)同地點點頭:“那我接著說。” 施郝仁:“……” 他突然后悔自己釋放出來的八卦之魂了。 “久久情竅開得晚,自從喜歡上他之后,我經(jīng)常一個人生悶氣。” “班里經(jīng)常有女孩子請他幫忙解題,他性格好,總是不厭其煩地給人家講?!?/br> “那你呢?”施郝仁問道。 斯樾瞅了他一眼:“我當(dāng)然是在生悶氣。” 施郝仁:“……” 你還挺得意。 “所以你就為了晏先生而沒有出國留學(xué)?”施郝仁是個智性戀,從小到大只對比自己聰明的人有好感,所以即便多年來被身邊這個戀愛腦的光環(huán)所籠罩著,他也還是保持著理智的思維毫不動搖。 斯樾停下打字的手,理所當(dāng)然道:“看不見他,我學(xué)不下去?!?/br> 施郝仁按住自己的人中:“……” 這戀愛腦可以封神了。 . 短暫的午休結(jié)束了,聽說帕帕撿了小狗崽兒的小朋友們都迫不及待地跑了出來,在院子里焦急地等著帕帕出來。 “小懶蛋,該起床啦,”晏久關(guān)掉鬧鐘,輕輕晃了晃帕帕的腳丫,“小伙伴們都在外面等你和小狗呢?!?/br> 帕帕沒有起床氣,聽見久久的聲音,小rou手揉了揉眼睛,立馬從被窩里一躍而起,歡呼道:“好喔~” “但是爸爸還是要到周圍問問,它到底是誰家的,”晏久摸摸小狗頭,對帕帕說道,“如果爸爸找到了它的mama,帕帕就要把它還回去跟mama團聚,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