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病美人在娃綜爆紅 第80節(jié)
然而當(dāng)他看清自己手中捏著的東西后,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匆匆曲起手肘,準(zhǔn)備把手收回來。 斯樾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晏久正準(zhǔn)備抽回去、并且險些塞進(jìn)自己嘴里的粉色“紙巾”,視線驚異不已。 這是…… 魂飛魄散的晏久自然是不肯輕易放棄,還欲待要往回扯,甚至覺得自己的力量足以跟斯樾對抗,然而他卻失算了一點—— 褲褲上,有一條尾巴。 而斯樾的手指恰恰是因為被那條尾巴纏住,所以才順勢揪住了喵咪小褲褲。 男人向來溫沉雅正的聲線里帶了幾分難以察覺的意興盎然:“這是……你的補(bǔ)償?” 第54章 ?。?! 是……是個屁! 晏久窒息了。 他為什么要隨便往口袋里塞東西?。?/br> 誒, 不對啊,他記得這條喵咪小褲褲不是已經(jīng)塞給施哥了嗎?怎么會又出現(xiàn)在他的口袋里了? 恍惚間,晏久想起了直播時的事。 因為這一天里只有那個時候, 他們兩個才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估計施哥是在那時趁他不注意,偷偷放回來的。 陰險狡詐的施郝仁!根本不是好人! 想到這兒,晏久不由怒火攻心,手上用力一拽—— “刺啦——” 方方正正的布料終于回到了他的手中,雖然被他驟然施加的力道給扯得撕裂了一點兒,但過后可以縫縫補(bǔ)補(bǔ),也總好過被斯樾掐在手里。 晏久正要松口氣,準(zhǔn)備跟斯樾解釋一下這并非他本意的事, 然而視線剛落到斯樾的手上,整個人就嚇得險些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那條尾巴為什么還在斯樾的手里?! 晏久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粉色喵咪褲褲,又抬頭茫然不已地瞅了瞅斯樾的手,再三確認(rèn)后,尷尬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斯樾捏著那條和他周身氣質(zhì)極為不符的喵咪尾巴,也是一臉的彷徨。 見喵咪小褲褲和喵咪尾巴一分為二,帕帕立刻傷心欲絕地大哭了起來:“嗚嗚……久久不喜歡……不喜歡帕帕的喵咪小褲褲……” 晏久:“?。。 ?/br> 他深知自己沖動且粗魯?shù)男袨閭Φ搅俗约裔提痰挠仔⌒撵`,所以可得好好哄一哄才行。 晏久顧不上頭暈?zāi)垦?,一把將那條尾巴和帕帕一起從斯樾的手中奪過來, 抱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就開始溫言軟語地哄:“乖寶兒不哭,爸爸錯了,是爸爸不小心,不哭不哭, 爸爸馬上就把它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 好不好?” 帕帕是個聽勸的小朋友, 聽到久久這樣向自己保證,立馬把還沒掉下來的眼淚憋了回去:“森的嘛……久久不可以騙人……” 晏久鄭重道:“當(dāng)然啦,爸爸絕對不會騙帕帕的,說到做到。” 雖然不敢保證和之前完全一樣,但總要先答應(yīng)下來再說,盡力而為嘛。 “久久恢復(fù)好,不然……”帕帕抬起rou乎乎的小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發(fā)出了只有晏久和斯樾能聽懂的聲音,“不戚戚!” 那怎么行?他一天不吸娃都會難過,會崩潰,會一命嗚呼的! “爸爸吃完飯就去縫!”晏久把喵咪小褲褲疊好,十分沒記性地又順手塞進(jìn)了口袋里,“爸爸保證。” 斯樾旁觀著父子倆順利地化干戈為玉帛后,重新把帕帕接過去,讓晏久空出手來好好吃飯。 帕帕不需要久久和daddy喂飯,自己抱著小碗吃得香香的,最后艱難地用筷子給久久和daddy一人夾了一塊紅蘿卜,就蹬著小短腿兒爬下了椅子,“噠噠噠”地跑進(jìn)狗狗房里找香香去玩兒了。 獨留心里沒底的久久一人面對著目光深沉的daddy。 總這么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得有個人來打破局面才行。 晏久自然不知道斯樾也是這么想的,甚至比他還要打怵接下來要說的話。 畢竟斯樾是真的擔(dān)心這小獅子一開口就可能會提離婚的事情。 晏久清了清嗓子:“我……呃,我們接著說之前的事吧。” 斯樾不動聲色:“補(bǔ)償?shù)氖???/br> 晏久耳尖一紅:“不是,先……先說別的事?!?/br> 斯樾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好。” 晏久放下筷子,端正了坐姿,認(rèn)認(rèn)真真地端詳了斯樾一會兒。 他雖然有點記不太清楚白洛長什么樣子了,不過既然是主角受,模樣一定生得很好。 配斯樾也不意外了。 “就像你昨天說過的那樣,”晏久撥弄著餐墊的邊角,邊思索邊說道,“帕帕很擔(dān)心自己會變得和丘丘一樣,從此再也不能跟爸爸和daddy共同生活在一起?!?/br> 聽出晏久話里的緩和之意,斯樾抬眸看了他一眼,心弦微松。 “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為了帕帕繼續(xù)相處下去,直到帕帕的年紀(jì)成長到能接受我們兩個感情破裂,同意我們離婚為止?!?/br> “而在這個期間,我們兩個就井水不犯河水,在家人朋友面前和平共處?!?/br> “至于你跟白洛……”晏久一想到這件事,心就止不住地發(fā)著堵,但仍故作輕松地聳聳肩,“你們兩個怎么玩兒無所謂,只要別影響到我和帕帕的生活就好?!?/br> 他左右不了劇情的發(fā)展和自己的老攻,那就let it go,反正男人多的是,他晏小少爺要什么樣的沒有。 聽到后面這句,斯樾不茍言笑的表情才瞬間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每次聽見晏久把他和白洛聯(lián)系到一塊兒去,他就恨不能揪著白洛的脖領(lǐng)子,邦邦給他兩拳。 那本傻逼小說到底寫了什么,究竟是因為什么樣的契機(jī),才能讓晏久對他產(chǎn)生這么大的誤會?! 斯樾神情嚴(yán)肅地看著晏久,一字一頓地解釋道:“久久,我跟白洛,從來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聞言,晏久怔了一下,眼底的情緒迅速地轉(zhuǎn)變著,看上去十分精彩。 看來澄清還是有作用的…… 不等斯樾想完,晏久已經(jīng)開了口:“不信。” 斯樾:“……”就知道。 晏久的脾氣秉性他是了解的,一向是軟硬不吃,別人越是質(zhì)疑他,他就越會用自己的方法讓這件事成為事實。 斯樾不敢賭。 晏久大度地笑了笑:“我都已經(jīng)不在乎了,你還想方設(shè)法地瞞著有什么意義呢,沒必要?!?/br> 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溫水,微啞的嗓音柔潤了許多:“那就這么說定了哈,好啦,我吃完了,先進(jìn)去了?!?/br> 雖然斯樾也不是很滿意晏久的這個提議,但按照眼下的情況來看,這無疑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況且晏久給出的期限是直到帕帕能接受他倆離婚為止。 就算是一年半載也足夠了,不在三個月之內(nèi)把晏久的記憶給搞回來,他就不是那個縱橫京海十余年的戀愛腦。 . 太陽下了山,屋里添了點冷意。 晏久吸吸鼻子,順手拿了件不知什么時候搭在椅背上的柔軟毛衣,直接毫不避諱地扯掉了身上的家居服,背對著敞開的臥室門換好。 系好紐扣后,他掏出了家居服口袋里的喵咪小褲褲,準(zhǔn)備一會兒出去找找針線,盡快把尾巴縫上,好給帕帕交差。 沒想到晏久剛一出門,就撞見了臉色有點兒不太自然的斯樾,不禁狐疑地問道:“怎么了?” “沒怎么?!?/br> 晏久捏著布料問道:“家里的針線盒在哪里?” 他穿了件質(zhì)感蓬松的深灰色毛衣,五個扣子都系得規(guī)規(guī)矩矩,讓人丁點兒便宜都占不到。 “我?guī)湍憧p,但……”斯樾從晏久手中接過喵咪小褲褲和斷掉的尾巴,繼而漫不經(jīng)心地將面前的小獅子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補(bǔ)償呢?” 晏久對針線活一竅不通,就算拿到了針線盒也是白搭,弄不好還會把他自己搞受傷了。 怎么還記得這茬兒?! 晏久在心中暗自無能狂怒了起來。 一提起補(bǔ)償,他就能想起自己差點把喵咪小褲褲塞到人家嘴里的事。 在一起二十多年,斯樾很容易就能看穿晏久的心里在想什么。 見晏久視線飄忽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兒,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晏久小時候的樣子。 那時候的晏久整天上躥下跳的,像只精力旺盛的小猴子,動起腦筋來眼睛也滴溜溜地轉(zhuǎn)著。 后來他問過晏久,為什么一想辦法的時候,就會忍不住轉(zhuǎn)一轉(zhuǎn)眼珠兒,晏久說,因為這樣會顯得他很聰明。 見斯樾居然出人意料地變得咄咄逼人起來,晏久一時有些招架不住,下意識就想逃跑,于是匆匆揮了揮手,只給斯樾留下了一個略顯狼狽的背影:“下次!” 斯樾挑了挑眉。 下次也好。 順便還可以討點利息。 . 晏久溜進(jìn)臥室,背對著斯樾關(guān)上了門,整個人靠在門板上有些局促地調(diào)整著呼吸。 他不是很明白,自己跟斯樾明明沒有感情基礎(chǔ),可為什么每次看到他盯著自己,嗓子都會控制不住地發(fā)緊。 bug,絕對是邏輯bug! 不知在門板上靠了多長時間,晏久突然聽見斯樾的聲音:“久久,我縫好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縫的,居然這么快就完事兒了。 晏久轉(zhuǎn)身打開門,看也不看地接過:“謝謝?!?/br> 斯樾工作忙,就算是稍有生疏,可跟他相比也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總之只要斯樾出手,就絕對不會讓人感到失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