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銀行卡只會算加法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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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友達之上,又好像只是她一廂情愿的泡影。 池遲歸讀不明白自己的心,更讀不懂空易的。 但是她不想要強求的關系 不想要屈尊降貴不得已而為之的討好。 更不想要他補償的愛,甚至是假的愛。 她又喝了口酒,對著疏朗的天空嘆一口氣。 窗欞就在這時候被敲了敲。 一條小黑龍的小角在玻璃上磕了磕,尾巴尖上卷了只細長的玻璃瓶。 漂流瓶和小龍。 他真是拿捏住了池遲歸的脈搏,知道池遲歸拒絕不了這種形態(tài)的他。 開了窗,池遲歸隨手拿了個抱枕讓他蜷在上面,空易卻自己纏到了香檳瓶上,伸出了尾巴尖對著池遲歸一勾一勾的。 池遲歸接過這只沒有漂流的漂流瓶。 里面也只有簡單的一行字:【今天可以嘮十塊錢的嗎?】 她一下就笑起來了。 池遲歸沒回答,伸出手把小龍從頭到尾巴翻來覆去反反復復的摸了幾遍,等到龍不好意思的溜到地上變回了人形,才懶洋洋的又抿了口酒。 “報酬收完了。今天你可以嘮五塊錢的?!?/br> 空易:“這么久才五塊!” 池遲歸:“你只提供了五塊的服務?!?/br> 空易不說話了。 說好的嘮五塊錢,他卻只是搬了椅子坐在她身邊,呼吸清淺。 兩個人靜默了一會。 大概是感覺情緒醞釀的不錯了,空易才問她:“還在生氣嗎?” 池遲歸卻不想和他玩“你別氣我偏氣還氣嗎你猜啊”的游戲了。 她側了身子看他:“這些天,又是花又是禮物,甚至不惜親身上陣哄我開心,你現在這樣,是因為不想和我爭執(zhí),想和我重歸于好,還是喜歡我,想要跟我更進一步?” 空易的表情凝固了。 房間里的燈明亮又刺眼,因此池遲歸能清楚的看到他紅了臉。 “出了這種事,解鎖了這種記憶,我們的關系不可能回復之前那種純粹了。你現在百般討好我,是想回到之前的小池和空易的狀態(tài),還是覺得我們可以在云枝的基礎上修復關系呢。這個問題可是很重要的,你不會連這都沒想好就來希望和我和好吧?” 他還是沉默。 好像尷尬又不知所措。 池遲歸垂了眼:“當然了,以云枝的身份,我就算原諒你也不代表著就要和你繼續(xù)做夫妻,畢竟上輩子的恩怨關這輩子什么事呢?!?/br> “我也知道我們的身份很難彼此獨立開,但是你想要取得諒解的到底是池遲歸還是云枝,又想我們繼續(xù)做陌生人,朋友還是做情人?” 空易連耳垂都紅了,可他還是沉默著說不出話。 有點像純情小伙子被jiejie強搶做男友那感覺了。 池遲歸覺得這時候他應該說點什么,不管想好了還是沒想好,至少應該說點什么,而不是讓她一個人講相聲。 她一直說個不停像什么呢,倒像是逼迫著不喜歡她的人告白或者拒絕告白。 有什么意思呢,強扭的瓜不甜。 他沒有答案,其實正是說明他沒想過她想要的,不是嗎。 池遲歸給自己又倒了杯酒。 她想起來很久以前看過的一張搞笑圖片:【我16歲,背負了很多壓力,就明白愛恨情仇】。 “你是2w歲不是20歲,為什么還沒我看的透徹?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很難嗎?” 池遲歸扭頭看他:“有時候我覺得你把心都捧出來給我看了,有時候又覺得你其實什么都保留著?!?/br> “我只是覺得現在,說這個有點早,還沒到合適的時候?!?/br> “什么時候是合適的時候,這個該死的時候我發(fā)現我們曾有過那樣的關系,但是我們沒能從那段關系里得到任何受益。可是我卻偏偏因為這個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意,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是因為你還沒想清楚嗎?” 空易低頭:“我有很長的時間,已經想的很清楚。但我覺得你需要更久。” 池遲歸有那么幾個瞬間有一種站起來不顧一切歇斯底里一下的沖動的,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下來了,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我不覺得。但是請你先出去吧,我需要冷靜一下?!?/br> 確實,在她尚且懵懂的時候空易就拒絕過她的結契邀請,和道幸相處的3000年也從未表現過男女私情,或許他早就說過了并不喜歡她,只是她一廂情愿。 第96章 隆泰和 那天的談話不歡而散后池遲歸卻沒再追著空易舊事重提了。 她想得很清楚, 既然自己能和空易在之后依然保持著不錯的關系甚至連萬年隆都能交給對方打理,估計最后還是做了朋友的。 既然對方無意,她做不出死纏爛打的事, 更不是什么戀愛腦,只干脆退一步回到朋友的位置上就是了。 畢竟也只是一份淺淺的喜歡, 肯定是能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消失的。 寒假時的時間不算長, 在海上和島上就荒廢了三周, 實在是到了不得不去隆泰和看看的地步了。 喬發(fā)榮已經三番幾次的請過,甚至覺得池遲歸遲遲不去拜訪是因為喬威,勒令他務必盡快回家等候貴客。 既然已經決定了舊事不提, 大領導來到東南巡視自然不能分兩撥走,池遲歸順利和空易所帶的大部隊匯合,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踏進隆泰和的大門。 這也是她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和隆泰和有關的歷史——哪怕它其實是池遲歸接觸的第一家萬年隆系企業(yè)。 170年前,喬氏還只是南省小漁村里的一支小船隊,宗族里一共兄弟十三人,只有一艘內陸長途木貨船和兩艘沿海短途木貨船。 在工業(yè)革命初初起步的年代,喬家的船還是順風行,逆風劃,全靠人力運行的。 有一天, 當時的喬家家主忽然收到了一份貨運委托——有人重金托他把一封信從南省帶去明珠港,然后到了明珠港他才發(fā)現那戶收信的人家早就北上搬遷到平城。 喬家主咬咬牙, 讓船隊在明珠港補了些貨,跟著其他船隊一起頭一次北上,千辛萬苦把信送了過去。 出發(fā)的時候才九月初,到了平城都已經十一月底了。 收信人姓池, 是個剛18出頭的姑娘,還梳著學生頭呢, 是信主指定的唯一繼承人。 池姑娘收到了信,當場決定回南省,問喬家主敢不敢在寒冬臘月里走逆行航線送她回南省。 鬼使神差的,喬家主同意了。 船隊在飄雪的冬日一路內運河轉沿海,加急趕回了南省。 再見面,池姑娘已經繼承了家里的財產,成了南省赫赫有名的商號的大掌柜。 池大掌柜看重喬家主,不僅出人出錢還出技術,硬是拉起了一支精練的水上貨運隊伍。到后來更是裝備了發(fā)動機,能破開蒼茫大海聯通其他大陸,將珍寶和貨幣源源不斷地賺入。 去北大洋的船隊繞全球一圈,載著滿船的貨物回到南省的時候,池大掌柜宣布在南省成立全國第一個遠洋商號,隆泰和。 喬家的輝煌也正是從那時開啟了。 喬發(fā)榮年紀雖大卻精神擻擻,在隆泰和長長的文化長廊里腳不停步飛快介紹。 等看到一張老照片時,他忍不住柔和了眉眼。 “28歲那年,池大掌柜又北上,再回來就宣布了隆泰和跟平城最大的商行百年商合并的消息。那是平城乃至全國最大的商行啊,和隆泰和合并了,新名字叫萬年隆?!?/br> “我小時候聽家里叔伯說過,那時候的池大掌柜說:百年彈指一揮間,最后塵歸塵土歸土,又有何意義。既然要創(chuàng)辦商號,需得創(chuàng)一個生生不息的,叫四海財富盡歸我手,天下間物產豐盈,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商貿發(fā)達、自成規(guī)矩,朝朝代代,萬年長隆?!?/br> “這是何等的氣派,何等的壯闊啊。” 長廊逛完,喬發(fā)榮再次賠罪:“百年來隆泰和世世代代辛勤耕耘,唯獨在我這一代竟出了不肖子孫,倒讓老朽愧對祖先,愧不敢言啊。” 池遲歸趕緊叫他起來,表示之前那都是小誤會早就已經過去了,喬威挺不錯的巴拉巴拉...... 等到大家安安靜靜的到茶室開始品茶,她才感覺自己的腳趾已經尷尬到快把鞋底摳破了。 四海財富盡歸我手什么的,這種中二發(fā)言真的是以前的她能說出口的嗎? 空易來這一趟也喚醒了不少過去的回憶:“你那場演講我還記得,當時你在臺上講完,臺下上百人一起高呼,‘萬年隆,天下同’,現在回想仍十分震撼?!?/br> 謝謝,池遲歸開始更尷尬了。 看來我那位前世不僅想讓四海財富盡歸她手,還想讓天下一統(tǒng)。 她學習成績再不好,也記得歷史上好像沒有一位姓池的總統(tǒng)或者皇帝,看來這位前世的愿望沒有實現,不過池遲歸還是出于本能的問了空易一嘴:“那后來呢,天下同了嗎?” 她本來以為空易不會回答的。 沒想到他很隨意的說:“后來你又不想當皇帝了,支持共和制,所以我們就專心經商不涉政界了?!?/br> 空易說到這還有點意猶未盡:“說起來,論經商才能我遠不如你,若你那一世活得久一點,說不定此時已經壟斷全球了?!?/br> 池遲歸從小接受的自由民主思想動蕩了起來。 “你是怎么理直氣壯地說出壟斷這兩個字的,不覺得很恐怖嗎?” 空易:“?今時今日你對萬年隆還有什么特殊的誤解嗎?” 池遲歸不理解。 一家號稱自己專心經商不涉政界的集團公司,其實居然是整個國家背后的壟斷頭子。在她們永寧,這種公司是要被限購、限售、強制調控的。 國計民生怎么能掌握在一家從事經濟利益活動的公司手中? 空易攤手:“如你所見,萬年隆就是這么一家有社會責任感的正經公司。” 大概這時候池遲歸才能理解為什么身為一個集團公司,她和空易的持股比例加起來能達到夸張的99%——因為萬年隆不僅是一個壟斷的公司,還是一個家族式的壟斷公司。 只不過比起傳統(tǒng)的壟斷一個行業(yè),它的運作更類似于:壟斷壟斷行業(yè)的那些公司。 也就是說從實際上萬年隆其實是在承擔相當大一部分的非商業(yè)經營類工作的。 而池遲歸哪怕已經解鎖了云枝的記憶,還是對這種運作方式難以想象。 畢竟這是后工業(yè)化時代,高新技術產業(yè)發(fā)展后帶來的全新商業(yè)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