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玫瑰 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古代種田小日子、寫上你名字的日記、危險美人、太監(jiān)能有什么壞心思、異界經(jīng)營手冊、洶妄(1V1)、末日自救計劃(NPH)、漂亮女孩被輪jian、是什么讓狗變壞了(重生)、七零女場長
車子出了市區(qū)一路疾馳。 旁邊的男人太過淡定,反而襯得林純熙有些坐立不安。 關于和宋知亦結(jié)婚這事兒,她是一個子兒都不敢跟林則誠提,老爺子向來把她寶貝慣了,要是知道為了躲蘇家那幫畜生腦子一熱就和宋知亦稀里糊涂把婚結(jié)了,估摸著老爺子會先揍斷她的腿,再揍斷宋知亦的。 所以她這次回林宅,要在人不知鬼不覺地情況下,悄咪咪地潛進老爺子的臥室把戶口本偷到手。 當然,這話她也沒跟宋知亦說。 眼看著到了林宅,葉特助將車子開了進去,看著眼前熟悉的松林湖泊,林純熙竟生出一種久別歸家的感覺來。 林則誠早就在客廳沏了好茶等候著。 眼見人進來了,男人高大英俊,女孩纖柔稚美,走在一起真是越看越養(yǎng)眼。 老爺子仔細一看,自家孫女兒臉上似乎多了些rou,眼眸干凈清澈,顯然在宋家被養(yǎng)的不錯。 他更樂呵了,拉著宋知亦就去茶幾邊談天說地。 男人聽著,時不時頷首回應,他說話絕不是刻意的討好卻極其有深度又格外能討得老爺子歡心。 他探手拿了兩只瓷杯,拎著茶壺倒了杯水,修長的手指來回交替著兌溫,自然嫻熟地擱在林純熙面前。 林則誠眼神可精明著,看著這一幕,嘴角的笑收都收不住了。 林純熙陪坐在旁邊聽了會兒,借口去洗手間溜走了。 正在與林則誠下棋的男人忽地抬頭,慢悠悠地覷了一眼林純熙離去的方向,唇角一勾。 小姑娘還真是什么心思都放在臉上了,今天一整晚都坐立不安,原來在尋思這種大事兒。 他最后落下一字,定乾坤。 滿局皆是贏盤。 林則誠嘖嘖贊嘆,后生可畏。 宋知亦卻絲毫不驕,眉宇間凈是淡然,垂眼輕笑 “林伯伯,晚輩今天來,是想與您商量件事?!彼樟藲堊?,不慌不忙的開口。 - 與此同時,二樓。 林純熙小心翼翼地推開臥室門,窗戶開著,湖泊帶著水汽的晚風掠進來,鼓動窗簾如白帆。 她四下望了望,無人,墊著腳尖走進去。 老爺子的戶口本放在書桌右手邊第二個抽屜她是知道的,蹲著身子搗鼓半天。 在一堆亂七八糟的紙片里刨出來了戶口本,她往懷里一踹就要原路返回。 虛掩著的門突然開了一道。 嚇得林純熙一個驚慌,下意識地將戶口本往裙擺下以塞,一屁股坐到了地毯上。 “這是做了什么壞事,這么慌張?!?/br> 宋知亦單手撐著門框,手臂擋在門口處,眼眸含笑望著她。 見到是自己人,林純熙松了口氣,不動聲色往后挪了挪:“沒什么,剛剛?cè)ハ词珠g沒紙了,我來這里拿點。” 他挑了挑眉,沒揭穿她。 她在等著他識趣兒趕緊走,誰知道,這人就跟閑的慌一樣,不緊不慢地擱這兒賞夜景,就是不走。 “你怎么來二樓了,不是在和爺爺下棋嗎?”她按捺不住,主動找話題。 “林伯伯讓來上來取個東西?!?/br> “什么東西?” 他盯著她,不急不慢道:“戶口本,登記用的?!?/br> 像是平地一聲雷乍起,驚得林純熙“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他把結(jié)婚的事兒跟爺爺說了? “啪”地一聲,隨著她的動作,什么東西從裙擺里一下子掉落,砸在地板上。 兩人皆是一愣,齊齊望過去。 紅色的硬皮本子,上面赤金色的“居民戶口簿”幾個大字金閃閃的。 最怕空氣驟然安靜。 比如此刻。 宋知亦黑眸忍著笑,慢悠悠道:“洗手間沒紙了?” 林純熙:“.......” 她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毛,咬了下唇,索性“噗通”一聲原地坐下,裙擺散開擋住地上的東西。 “就是紙?!彼貞弧?/br> 料定了這是林家他不能把她怎么樣。 真是慣得膽子越來越大了,他倒是不惱怒。 男人長腿一邁,幾步走過來,黑影籠罩在她頭頂,他慢條斯理在她面前蹲下來。 “都跑這兒偷戶口本來了,宋喵喵,就想這么嫁給我?”他靠的有些近,林純熙視線落在他身上,男人深藍色襯衫扣子系得規(guī)整,莫名地想到在健身室里,這禁欲斯文的衣衫下是何等風景。 他呼出的氣息熱烘烘地似就落在耳邊,她被他低沉磁性地嗓音叫的那個稱呼幾乎在大腦里爆開,血液直往頭上涌動。 太撩了,她下意識地感覺鼻腔里熱乎乎的,伸手接了一把。 嗯,還好,沒流鼻血。 抬眼發(fā)現(xiàn)他正一錯不錯地直勾勾望著她。 她被他眼神看得地臉一紅,小手一背,垂死掙扎:“你看錯了,就是紙?!?/br> 他彎了下唇,沒接話。 她試圖岔開話題:“你跟爺爺說了我們的事情?” 他沒說話,下一瞬,手臂不知何時繞到她身后,將人單手抱了起來。 她尖叫一聲,還沒來得及撲騰掙扎,就又被人輕飄飄的放下。 男人手中多出來本紅色戶口簿,他朝她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唇角一勾,黑眸里滿是得逞的笑意。 從頭到尾都極其紳士地沒有觸及她的裙擺。 作者有話說: 第22章 喵喵 林純熙下樓時林則誠已經(jīng)讓張嫂擺上了花生米海蜇絲等下酒菜, 和宋知亦坐在露臺小酌一番。 爽朗的笑聲和杯盞碰撞的聲音隱隱約約。 湖面上濕咸的風掠過來,她竟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林則誠好久沒這么開懷過了,越喝越上頭, 醉醺醺地拍著宋知亦的手背道:“我們家小丫頭就托付給你了,人老了, 護住不她了?!?/br> 他側(cè)過臉去,渾濁的眼里隱隱有水光。 林家家中落道, 妻子又被蘇家那幫畜生用了手段扣留在蘇北, 多少年了,眼看著他一個老頭子,連外孫女兒都護不住了, 其中的心酸不為外人道也。 宋知亦沒說話,反而在林則誠舉杯的時候沉默地陪他一杯又一杯。 華燈初上, 明月當窗。 張嫂找人扶著醉醺醺的老爺子回屋休息,臨走時老爺子還不服輸?shù)睾爸骸斑€沒醉呢!再來一杯!” 晚上近十點, 車子開上了盤山公路, 黑酸酸的山石林海被一束車燈照亮,像是魑魅魍魎之間游走的怪獸。 宋知亦晚上喝了幾杯, 眼神清明, 不見一絲醉意,偏偏身上還沒有酒氣,依舊是清清淡淡的雪松冷香。 車子下了盤山公路, 匯入城市交織的車流中,宋知亦接了個電話, 不知那邊說了什么, 他淡道:“嗯, 那我現(xiàn)在過去?!?/br> 撂了電話, 他抬眼看前面道:“一會兒先送人回宋宅,然后拋一趟溪山莊?!?/br> 葉特助:“好的。” 林純熙看了眼手機,都快十一點了,他還要出去辦事嗎? “怎么了?”察覺到她的目光,他問。 “這么晚了,您還要去忙別的事情嗎?” “我很快就回來?!?/br> 她“哦”了一聲,捏緊衣角。 車廂靜謐,她一低頭看到手指上的戒指,隱隱有藍色的星芒閃爍。 心繃緊了,她斗膽問了句:“那個......我能跟您一起去嗎?” 半個小時后,車子在溪山莊停下。 是家坐落在半山腰的酒吧,燈光閃爍,人潮狂涌,群魔亂舞,進門時重低音震耳欲聾,漫天的星粉彩紙兜頭落下。 酒吧的老板是個胖子,生得憨厚老實,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將宋知亦他們迎進來。 上了二樓,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小了不少。 胖子叫圖框,早些年做海外生意的,后來遇到暴風雨,十幾船的貨都糟蹋了,為了資金周轉(zhuǎn)買房買車抵押貸款,后來借到到信泰盛維工作的弟兄上,暴雨夜圖框在樓下等著弟兄下樓,卻一直等不來人。 也是在那個時候遇到的宋知亦,男人做工精良的漆皮鞋滴水未沾,看了眼窗外被淋得落湯雞的圖框,讓保安將人放進來。 葉特助附耳在他身邊道:“是個早些年做絲綢生意的商人?!?/br> 宋知亦問明了圖框的來意,二話不說將錢借給他。 后來,圖框靠著這筆錢還清欠款徹底不做海外生意了,索性在這半山腰開了家酒吧過日子。 包廂里燈光暗淡,圖框看了眼不遠處的林純熙,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