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玫瑰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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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脖頸,水藍(lán)色的旗袍裁韌地腰肢纖細(xì),筆直漂亮的小腿,沖旁人笑起來時杏眸彎彎地像枚小月亮,蘇鈺忽然想到,她從來沒有對他笑過。 而那面紗下的容顏竟然那般驚天動地,讓人迫不及待想將人藏起來,撕碎那水藍(lán)色的旗袍,看著她慌亂無處可逃的樣子。 蘇鈺眼眸微斂,手指尖把玩著個小小的香囊,潔白的底色,藍(lán)色蓮花的精致蘇繡躍然而上,下面用藍(lán)色的水晶綴著兩串湖藍(lán)色流蘇,香囊的右下角有個小小的“熙”字。 他低笑了聲,清寒溫和的嗓音徐徐:“倒是我失算了?!?/br> 竟然在他的眼皮子低下瞞天過海數(shù)次。 膽子真肥。 站在他斜后方的藍(lán)山聽到這聲笑,瞬間脊背緊繃,大氣不敢出一聲。 “蘇公子,明天負(fù)責(zé)分公司采購部的張經(jīng)理將項目報表交上來咱們就可以啟程回蘇北了?!绷季茫{(lán)山才小心翼翼的匯報。 蘇鈺起身手指頓了一下,神色晦暗不明,眼尾垂下來:“再等幾天。” “快過年了,怎么著也得把我的那位小未婚妻帶回家給老爺子過目不是?”他語氣溫和,聲調(diào)也稱的上是悅耳,但是眼神卻像是被掀翻風(fēng)浪的湖泊,幽深而狂亂,像是雪后的松柏林,深沉不見底。 - 中外設(shè)計大賽結(jié)束后,林純熙這個名字火了般傳遍秋大的每個角落,甚至設(shè)計系的教授在上課時都要提一嘴大四的林純熙學(xué)姐,天才出少年,在比賽里甩開第二名十多分之差。 其設(shè)計作品更是驚才艷艷,空前絕后。 林純熙這幾天即便是戴著口罩來上課都能被在教室門口攔下,要微信的表白的烏泱泱地一群人守株待兔似地,甚至設(shè)計系女神林純熙課表被賣到了大幾百一份。 經(jīng)過一周的實踐下來,林純熙摸索出了規(guī)律,提前十分鐘下課的時候開溜,給她上課的是張教授,自然當(dāng)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林純熙抱著挎包小跑出教學(xué)樓,外面冷月薄雪,銀霜似地落滿肩頭。 她是后來才知道比賽時面紗上被人動了手腳,突如其來這么多異性的表白和歡喜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只能選擇了最不費腦子的方法——跑。 “哎,我林女神是不是下課了?” “快了,還有十分鐘。” “走走走,教學(xué)樓等著去,我勢必追到我女神。” 幾個男生交談著往外教學(xué)樓走去,林純熙與他們幾乎是擦肩而過,她努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半張臉幾乎都埋在圍巾里,腳步匆匆。 從這里到校門口有兩條路,一條是較近的直通大道,另一條是繞小樹林過去的石子小路。 林純熙露在圍巾外面的杏眸望著熙熙攘攘從食堂與教學(xué)樓來往的人流,默默地選擇了走小路。 月色被枯敗的枝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菱形,鞋子踩在覆了層薄雪的小路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踩雪聲。 平時本來這里就僻靜無人,到了夜晚就更瘆得慌,只有月光照亮前方的路,林純熙感到自己呼出的熱氣在圍巾上凝結(jié)成一層薄薄的水霧,她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忽然,身后似乎響起了腳步聲,踩在雪地上,卻似格外放輕了動作般。 她一僵,停了下來,猛地回頭,身后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耳邊只有“呼呼”地風(fēng)聲刮動枯折的樹枝。 她強壓下心頭的胡思亂想,加快步伐。 忽然,一聲輕微的“咔嚓”聲清晰傳入耳中,她渾身的汗毛直豎,這次絕對不是她聽錯了,應(yīng)當(dāng)是身后那人踩到了路上枯枝發(fā)出的動靜。 “誰在哪里?”林純熙幾乎是顫抖著聲線問出來的。 回應(yīng)她的是“呼呼”地風(fēng)聲,墜著雪花落下來。 一種流入四肢百骸的寒冷侵蝕著她。 林純熙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這里太偏僻,手機經(jīng)常沒有信號。但這條小路的盡頭是間剛剛落地修建而成的教學(xué)樓,雖然還沒投入使用,但是里面有許多間教室,跑到那里再打求救電話總好過在這里坐以待斃,無處可逃。 打定主意她飛奔起來,長長的圍巾隨著步伐飄動。 林純熙幾乎是一路狂奔到教學(xué)樓,果然,一樓大廳亮著燈,驅(qū)散了黑暗,身后似乎安靜下來,她松了口氣,邊往里走邊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也是這一眼,讓她整個人入墜冰窖。 男人站在最后一盞路燈下,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眼眸涌動著深不可測的細(xì)碎波紋,暖黃色的路燈落在他霜白色的外套上,仿佛也浸潤溫暖不了這一地的霜雪。 是蘇鈺! 她臉色蒼白幾乎被嚇得血色盡失。 他往前一步,做工精良的皮鞋踩在雪地上,眉尾驀地輕揚,甚至溫柔對她笑了笑,輕聲道:“未婚妻,在外面玩夠了嗎?” 語氣溫柔,仿佛是提醒玩夠了該回家的孩子,但是那雙青玉般溫柔多情的眸子里讓她不安的幽深晦暗。 她敏銳地嗅到空氣中危險的因子,往后連退幾步,自認(rèn)為拉開了安全的距離。 小姑娘單純不知曉,這是和之前那次都不一樣的占有欲,來自雄性天性本能的動情的占有欲。 他輕笑一聲,語調(diào)稱得上是悅耳:“玩夠了就該回家了?!?/br> 作者有話說: 第34章 喵喵 窗外是呼嘯的大雪, 撲凌著敲打在玻璃窗上。 室內(nèi)一片黑暗,只有瑩瑩月光隱約露進(jìn)來。 林純熙蜷縮在書柜與墻面的夾角處,圍巾上一片濡濕, 分不清是冷汗還是哈氣。 她竭力把自己縮成一小團,小一點, 再小一點。 這是教學(xué)樓一樓盡頭的一間休息室,她匆忙間闖了進(jìn)來, 像是只急暈頭慌不擇路的小兔子, 只祈求能借此躲過身后豺狼的窺視。 大雪落滿肩頭,蘇鈺站在原地饒有興趣地?fù)嶂掳涂粗莻€倉皇逃竄的嬌小身影,他非但沒有制止, 還給了她逃跑的時間。 因為清楚,無論如何她今天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指尖輕輕摩挲下巴, 在還未安裝監(jiān)控的教學(xué)樓里把人綁結(jié)實了帶回去,確實比在這里動手劃算。 教學(xué)樓只有一層裝修完畢開放, 樓梯間鎖著, 她上不去,只可能在這一層間教室里, 顫抖著, 卻無處可逃。 蘇鈺走進(jìn)樓里,大理石地板光潔照人,男人走進(jìn)來時, 鞋跟在地板上的聲響清晰可聞,一聲一聲, 聽在林純熙耳中, 宛如惡魔接近地號角聲。 她不可抑止地顫抖一下, 伸手死死捂住嘴。 “藏好了嗎?”蘇鈺站在走廊盡頭, 青玉般的眸子里盡是溫柔的笑意,聲線隔著門板落在林純熙的耳朵里,她死死咬著下唇,不敢哭出聲音來,怕被他聽到找到。 蘇鈺步子很慢,逛街般地悠閑。 捕獲獵物之前,細(xì)細(xì)逗弄一番,也別有一番風(fēng)趣。 走廊盡頭落了只黑色的羊皮絨毛邊的小高跟鞋,是林純熙跑的太急落下的。 蘇鈺忽然笑了。 林純熙繃直脊背,豎起耳朵,聽到男人的手指輕敲在每一扇教室的門上,敲鋼琴鍵一樣優(yōu)雅。 聲音忽然停在了休息室的門口,周遭跟著黑暗陷入死寂。 林純熙放緩了呼吸的聲音,努力豎著耳邊分辨著動靜,忽然,頭頂?shù)闹鳠舯淮蜷_,刺眼的燈光傾瀉。 “呀,抓到了?!蹦腥说穆曇艋熘砩系那嘀裣阏{(diào)落了下來,就響在耳邊。 她像是受到驚嚇的貓,尖叫一聲,仰起頭的瞬間,被嚇得渾身顫抖,盡可能地想往身后掙扎著退去,后面本就沒有多少空間,她脊背頂在墻上,退無可退,死死咬著下唇,像只被逼到絕境的小貓。 她不退還好,一退便激發(fā)了雄性的捕獵本能般,蘇鈺立即侵前,頎長水杉木般的身子將她籠罩在屬于自己的范圍內(nèi),輕笑:“怎么不跑了?” “這下可算是落在我手里了?!?/br> 對上那雙濕漉漉的杏眸,蘇鈺驚覺,對比之前,總感覺這次見面,這個小姑娘氣質(zhì)上有了很大改變,好像更有自信更堅韌了。 像是朵含苞待放的小玫瑰,抽出嫩綠的枝葉,一點點舒展絕美的姿態(tài),贏不傲,輸不餒。 更吸引人了。 他的黑眸宛如深不可測的黑洞,他忽地邪氣地舔了下唇角。 林純熙面上一涼,圍巾被他扯了下來。 少女精致的面容頓時暴露在蘇鈺的目光之下,海、棠出水般柔弱靜美中偏偏帶著宋知亦精心教養(yǎng)出來的堅韌。 明明到了這個地步,她卻死死咬著下唇,不求饒也不呼救。 這可真有意思。 蘇鈺輕笑一聲,目光垂落,細(xì)細(xì)欣賞起來。 即便他在蘇北不少女人趨之若鶩,更是不少家族養(yǎng)在閨中的姑娘想要嫁給他,他也算是見遍了各種美人,此刻也不禁微微被驚艷到。 近看來,她面紗之下的容貌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據(jù)為己有。 這是世上的珍寶,僅此一間。 他的目光太灼熱,林純熙慌了一瞬,手忙腳亂想把圍巾往回扯,但是她哪里又抵得過他的力氣,眼見此計不行,她細(xì)白的小手張開,擋在臉上,似乎這樣就能把自己保護起來。 他水墨般的長眉輕揚,似乎被她可愛的舉動逗笑了,但是手上卻絲毫不謙讓,逗道:“我倒是不知道,我的未婚妻好大的膽量,可真是能瞞天過海?!?/br> 他低下頭,氣息落在她耳邊:“這姿色,當(dāng)真是閉花羞月,沉魚落雁。” 說著,邊抬手單手扣住她兩只纖細(xì)地手腕,輕而易舉抵在頭頂。 少女精致的容顏重新落入眸中。 “你放開我!放開!放開!”她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小獸,拼命掙扎起來,十只細(xì)白的手指伸直又彎曲,卻甩不開禁錮著手腕的大掌。 蘇鈺望著她的眸子像是古玉碎開,細(xì)細(xì)的波紋氤氳。 他的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間,一環(huán),將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抵進(jìn)懷里。 她穿著小鹿皮的紅色風(fēng)衣,掐腰的蝴蝶結(jié)腰帶,是宋知亦托關(guān)系私人定做的,將小姑娘纖細(xì)的身影勾勒得一覽無余。 他豪不避諱的贊嘆目光落在她身上。 “這腰,可真是一掌可握?!彼穆曇艟吐湓诙H。 她霎時瞪大了眼睛,渾身顫抖,伸腳去踢,顫著聲線警告,試圖拿最后的殺手锏阻止他:“我已經(jīng)和宋先生結(jié)——” 唇瓣上忽地一涼,他的手指落了上來,還帶著雪的溫度。 “嘴唇真軟,花瓣做的?”他調(diào)笑。 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張嘴咬了上去。 “嘶——”蘇鈺吃痛松手的空檔,她跌跌撞撞從他懷里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