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她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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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依舊在落下。 有一搭沒一搭的雨絲,是釀不盡數(shù)不清的酸苦惆悵。 若是一場滂沱大雨,倒也作罷。 痛快,喋血,凄厲。 可偏偏是這藕斷絲連,比糖霜做的刀刃更傷人。 最后,是姜泠把蔣駒堯扶下山的。 山路很長,蜿蜒崎嶇。 她的背影是那么的清冷,隱沒在雨幕里,漸行漸遠。 全程,她都沒有回頭再看。 再看身后,猶遭剜心之刑的那個男人。 淅淅瀝瀝的雨絲,仿佛是山間精靈無聲地吟唱。 魔鬼,又怎會有心呢。 * 山腳下,溫泉山莊里的人大多在池子里熱鬧,酒店門可羅雀。 姜泠刷卡打開房門,確認黃逸雯不在里頭,才讓身后的好人進來。 創(chuàng)傷的處理方式是什么? 她厭煩地回憶醫(yī)理,開始思考在酒店里完成消毒冰敷的可行性。 就在此時,房間內(nèi)響起一道正義的聲音。 “姜泠,我再重新介紹一下自己?!?/br> “我是蔣駒堯,你叫我裴主任或者蔣少校都可以。” 她懶怠抬眸,瞥向眼前這個全新的蔣駒堯。 這個,她剛才公開表態(tài)救下的好人。 他的軍姿站得倒是很標準。 標準得,和她格格不入。 正義得,過分心急。 “蔣少校?!?/br>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收斂起情緒平淡道。 蔣駒堯反而認為這是一個坦白的好時機。 “我是被軍方高層任命接近你的,主要目的是……” 不知是哪個字觸動了她,她泛惱搖頭。 “我不要聽這些。” 女人冷冷打斷他的話,接著去急救藥箱里拿了瓶消毒水,開始處理他的面部傷口。 動作很冷漠,完全意義上的公事公辦,不帶任何感情。 蔣駒堯恍然想起她剛才受驚的樣子,一時竟無法與眼前清冷孤高的女人對應上。 難道,她也有兩幅面孔嗎? “姜泠,我知道你的記憶受損不好受,我的戰(zhàn)友們也經(jīng)歷過。” 蔣駒堯重新調整措辭,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你暫時被曼諾先生的偽裝蒙蔽了雙眼,但這已經(jīng)過去了。你也看清楚了他真正的為人,你的本心依然是好的……” 女人停下動作,似冷非冷地看了他一眼。 “誰跟你說我是好的?” 她的一雙瞳眸漂亮得過分,像是具有美杜莎的魔力,讓人無法動彈。 蔣駒堯啞然,繼而緩和氣氛地笑了兩聲。 “可是你救了我啊?!?/br> “蔣少校,”她無奈聳肩,“你這么想的話,我也沒辦法?!?/br> 蔣駒堯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可又接不上話。 他相信,他的計劃不會出錯。 在姜泠看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裴樞擅自找了幾個小混混把他打傷。 非常的下作,非常的不入流。 什么紳士儒雅,都是偽裝的表象而已。 他用這件事情作為引子,已經(jīng)達到了預期的效果,那離真相只有咫尺之遙。 她還不知道裴樞活著,更不知道這個表面溫良無害的曼諾,其實就是滿手鮮血的死亡商人。 他要和她好好談一談在檳城的經(jīng)歷。 “談?” 女人寡言一語,情緒很理智。 她放下棉簽,擰緊消毒水的瓶蓋,直直地盯著他看。 “說實話,我不知道你們幾個男人究竟想干什么?!?/br> “但是你們真的讓我很煩?!?/br> 你們,幾個,男人。 沒有例外,一視同仁。 蔣駒堯端詳了一下她的神色,明知地選擇先不說話。 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也發(fā)現(xiàn)了,她并非優(yōu)柔寡斷的個性。 她就像是祭祀臺上的巫女,不管好壞對錯,標準只有一條。 惹她煩的,和不惹她煩的。 今天這一出鬧劇,她確實煩裴樞了。 但他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 馬失前蹄還沒結束,女人的幽幽聲討尚在繼續(xù)。 “我在檳城是犯了什么法嗎?必須記起來的那種。” “這樣吧,既然你跟那個拖油瓶各執(zhí)一詞,我給你們五天的時間準備證據(jù)?!?/br> 她撂下最后的通牒,踱步往門口的方面走去。 “五天以后,當面對峙。” “我選擇相信我愿意相信的版本。” 證據(jù)。 關于南洋,關于檳城; 關于她究竟愛上了誰,關于她究竟犯了什么法。 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姜泠狠下決心,推開門出去。 她需要一個人靜靜。 可是,走廊上并不安靜。 柏桑蹲在外面偷聽許久,聽到家主輸?shù)貌]有那么徹底的時候,正要喜滋滋地回去匯報,結果門就“刷啦”一下打開了。 迎面推門出來的美人,蒼白,冷春香,濕發(fā)。 像是常年吃素的白骨精一樣,看見男人就泛油膩惡心。 “桑老板?!彼久即蛄克澳阍谶@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 大家心疼小鯊魚的評論我都看到了嗚嗚 事實證明,姜姜的眼睛還是雪亮的! 假裴(自我感覺良好):我快要成功了 姜姜:……男人。 依舊倒地吐血的小鯊魚:哭哭,要抱抱 好的,現(xiàn)在根據(jù)姜姜的公平原則,兩撥人站到起跑線上決戰(zhàn)了! 但是……會不會有人走后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