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贖身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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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柏桑的聲音,黃逸雯瞬間石化。 治療室就只有她和柏拉圖,她眼看著柏桑跟座山似的杵在面前,趕緊抱牢懷里的大狗。 伯恩山好歹也算大型犬,“汪夫,汪夫”地沖柏桑嚎了兩聲。 可惜大狗中氣不足,嚎完這兩下就閉嘴了,皺著小眉頭挺委屈地看她。 “呵,這狗罵我罵得還挺起勁?!?/br> 柏桑吹了個口哨,完全沒有被震懾住的意思。 黃逸雯生怕自己被殺人滅口,趕緊在活動區(qū)的軟板上蹲下,求爺爺告奶奶似的求這位“煞神”通融通融。 “桑老板,您大人有大量!您還和柏拉圖一個姓,肯定是好人對不對!” “我上有八十歲的爺爺奶奶,爸媽也都還沒退休,我還想轉(zhuǎn)正當(dāng)醫(yī)生啊啊啊……” “柏什圖?”柏桑野蠻地切了一聲,“我怎么沒聽說過我家祖上有這門親戚?” 黃逸雯都懵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像是拜佛一樣悄悄地抬頭打量柏桑。 跟那位“表里不一”的裴先生不同,柏桑是典型的壞人形象。 寸頭,濃眉大眼,古銅色的皮膚,接近一米九的身高…… 像是進(jìn)城瀟灑的土匪。 土匪怎么會知道柏拉圖是誰。 而且,土匪很記仇。 “小白兔,我上次怎么跟你說的來著?!?/br> “你跟白骨精告狀的時候,嘴皮子還挺溜啊?!?/br> 聞言,黃逸雯的一下子紅成蘋果。 她長這么大從來沒談過戀愛,連手都沒牽過,別說那檔子事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br> 小白兔紅著眼睛爭辯。 柏桑最煩女人掉眼淚,躁郁地舔了舔牙。 他出生入死慣了,見過太多血腥的畫面,眼淚反而太清透,不合他的胃口。 “我才對你沒興趣?!?/br> 他擺出一副隨意調(diào)戲小姑娘的混混做派,不屑一顧。 “?。俊?/br> 小白兔遲鈍地擠出一個字。 “啊什么?。 ?/br> 他把她從地上拎起來,看到她眼里的害怕,繼續(xù)用很兇的語氣命令她。 “等會跟我走,不準(zhǔn)動歪腦筋,聽到?jīng)]有?” 黃逸雯一聽要出醫(yī)院,瞬間不樂意了。 自從“曼諾先生”帶著姜醫(yī)生和“裴主任”去外地理療以后,骨科就嚴(yán)重缺人手,她每天都干不完活,去山里過中秋的那兩天還是硬擠出來的。 “我不去!” 但她不樂意也沒用。 在柏拉圖這條大狗殷切的注視下,她被柏桑強(qiáng)行扛走了。 氣得黃逸雯大罵它沒良心,她早上送它的兩個窩窩頭全白喂! 等到被柏桑塞進(jìn)地下車庫的一輛越野車?yán)飼r,她昏頭轉(zhuǎn)向地還在罵。 罵著罵著又不知道自己該去哪,慫得還不敢問柏桑。 柏桑拉風(fēng)地開車,瞥了眼欺軟怕硬的小白兔,大發(fā)慈悲地給她丟過去一張旅游冊子。 “若園寺?” 黃逸雯傻傻地念出景點名稱,一頭霧水。 “你帶我去寺廟干嘛?念咒的話不應(yīng)該找老神佛嗎?” 柏桑哼了一聲:“拿你當(dāng)人質(zhì),以防萬一還可以祭菩薩。” 黃逸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呵呵……” 實際上她心里已經(jīng)哀嚎了一萬遍,希望柏桑是在開玩笑。 柏桑的話,五分假五分真。 他一個殺手,去寺廟當(dāng)然不是為了拜菩薩。 裴樞最近不方便行動,調(diào)查黑心官員的事只能由他出手。 他打聽一圈了解下來,許憲中這個市長名聲不錯,特別好善布施,還在寺廟旁邊弄了一個免費的救濟(jì)站,只要有身體疾病或者經(jīng)濟(jì)困難的人都可以去尋求幫助。 柏桑用腳趾頭想想都覺得這個救助站有問題。 結(jié)合姜泠收集的病例資料,困苦貧民似乎是調(diào)查的突破口。 于是他就決定深入敵營偵查,但他的外型一看就不像有病沒錢的,所以只能把小白兔綁來當(dāng)人質(zhì),陪他扮演臥底。 越野車停在離救濟(jì)站一公里的地方,柏桑兇神惡煞地跟黃逸雯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演戲重點。 “我跟你是夫妻,從山里來看病的……你還啞巴了?!” 黃逸雯木木愣愣地重復(fù)一遍,欲哭無淚。 如果她這么演完,他還會遵守信用放過他嗎。。。 贖身好難?。?/br> —— 本章未出鏡的姜姜:嗯,贖身真的很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