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扮演了許久她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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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門口,她望定他,然后收回目光,繼續(xù)向前走。 早就已經(jīng)看到這個人。 她本來拖到這個點離開就已經(jīng)很晚了,學(xué)校周圍幾乎都沒有學(xué)生。 何況他穿著一身與她不一樣的校服,身量杵在那里任誰都會看到。 柳臻背著背包從小攤前走過。 她本沒想多去在意,只是沒見過這張臉多瞧了幾眼,不成想這人竟跟在她身后。 在這個毒日的時間,他的腳步聲輕緩,一直跟著她走了有一段路。 只要她沒有回頭,他也不敢上前來。 時不時他的影子叫陽光映在了她的后方,她側(cè)頭就看見。 柳臻先將自己手機上的短信擱置了。 李安南跟在她身后,也不知以什么理由上前,他只能用眼光灼灼的盯著她的背影。 怪他,扮演了許久她的狗,一直小心翼翼。 心臟已經(jīng)快的像是要從他的身軀里沖出來,可他害怕上前去看到柳臻的臉。 因為他被拋棄過了。 所以怕看到她嫌惡的表情,怕她一溜煙跑遠(yuǎn)了將他遙遙的甩在身后…… 他至今也不敢忘記,柳臻最后那厭惡的表情……哪怕現(xiàn)在好像還歷歷在目,只要一想起,他的胃在翻攪,全是酸水。 他攥緊手里的汽水,垂著頭尾尾的跟在姑娘身后。 忽地便見到有什么東西從她身上掉下來。 他心頭一顫上前撿起,塑封皮的紅色小本一件,上頭寫著三個字,學(xué)生證…… 有車輛從他們身旁經(jīng)過。 他緊緊攥著,深吸一口氣終于要上前—— 于是他小跑至她身后,陽光下她的手臂像是熱騰的奶,叫他恐不敢太魯莽怕叫她驚嚇一碰便流逝。 于是他guntang的指尖只感輕輕觸碰在她削薄的肩膀,一碰即收。 “喂喂!前面畀一下啊——” 他一邊失神一邊下意識伸手輕輕攥住她那截胳膊,在她稍懵的眼神中將她拽到自己身旁。 手下她的肌膚,柔軟,溫?zé)?,?xì)膩美好的不可思議…… 那兩個騎著自行車飛馳的頑童一邊大叫著從他們身側(cè)沖過去。 “啊,謝謝……” 說實在的在與她視線對視的一瞬間,他渾身灼熱的犯疼,又想多碰她,又怕……狠了狠心,他松了手。 光照在他倆身上,像是濯濯的將他所有的水分和話語都吸干了,他輕了一瞬間,隨后在她的笑容中找回了心跳重量。 李安南張了張嘴,然后將手中的東西遞到她跟前。 他只捏著小本的一個邊角,柳臻伸手接過,抬頭笑道,“謝謝你同學(xué)?!?/br> 她將其放在校服口袋里。 柳臻打量他,開口問道,“你這身校服,是前面學(xué)校的吧?” 他點了點頭。 她說,“我還以為碰到了什么不好的人呢?!?/br> 李安南愣了一下,也不知該怎么解釋。 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他們并肩行走。 她問他,“你怎么會在這?” 李安南從口袋里摸出紙筆,動作停頓,最終還是寫了下來。 ‘我來等人?!?/br> “等人?” 他點頭。 柳臻看著眼前這個青年。 有點像不良少年,左臉上還有兩塊沒有完全消散的青痕,一邊的嘴角也掛了彩,結(jié)了血痂。 他頭發(fā)很黑,有點略長,看起來蓬蓬松松的像是叫陽光曬輕了,垂著頭有些局促。 口袋中的手機響個不停,她沒有理會,反倒問他,“所以你等到了嗎?” 他沒來得及點頭,柳臻已經(jīng)轉(zhuǎn)回頭去。 “你要等的是男生還是女生?我最近倒是每天都這個時間離開,我已經(jīng)是最晚的了?!?/br> 她如是說。 “現(xiàn)在,我要從這里走了。” 她站定在某個巷口。 他知道的,從這條小路可以回到柳臻的住處。 她說,她愛這條小路,每次放學(xué),她最喜歡的就是這條小巷,它安靜,沒有人會跟她一起走,她獨占這里,這就是她的自由。 他知道,在后來的日子,沒有這條小路了 于是他便站在這巷口,看著夕陽將她和這巷口染暈,一層黃,一層紅。 他點了點她的肩膀,將手中的汽水遞給她。 “給我的?” 他點頭。 “你叫什么?” 然后他寫下自己的名字——李安南。 “你好李安南?!?/br> 十七歲的柳臻,靈動可愛,她說,“我叫陳佳?!?/br> 李安南愣了一瞬忽然失了笑,他笑起來是會發(fā)出聲音的,是真的在笑,薄薄的衣衫能看到他的胸腔在震動。 他有了表情,眼神是會講話的。 此刻他看著她,就像在說,‘我知道是假的,但我絕不會戳穿你?!?/br> 柳臻覺得稀奇。 可他好像不想去糾結(jié)她是不是會說真話了,只是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走吧?!?/br> 她怔了片刻笑道,“抱歉啊李同學(xué),我叫柳臻?!?/br> 說出這來,她是要走了,他站在巷口看著她。 她朝自己揮了揮手,便不再回頭。 李安南久久的站在原地,才回頭離開。 突如其來的寂寞。 …… 口袋中的手機又響起來,因為她的長時間不回短信,那邊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沒辦法,方才都被那人把注意力吸去了。 “喂?!?/br> “為什么不回消息,你去哪了?騙我的?其實沒有回家是不是?” 她拿出鑰匙打開門,進門后的關(guān)門聲清脆,“我回家了?!?/br> 他似乎也聽到了聲音,有幾分泄氣,“回去就好?!?/br> 她走過去將垃圾拎起,往門口走。 走到一半忽地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又去桌上將那瓶汽水帶上。 她松手,一并落盡垃圾桶里。 “我為什么要騙你,騙你做什么?” 她反問,對面便是一陣沉默。 “你最近怎么了?” “你向我解釋前些天騎車載你的男人是誰?!?/br> “為什么要一直問?” “你問我為什么?” “我沒什么好講。”她神情坦然,“可我們本來就不是互相約束的關(guān)系?!?/br> “你鐘意我,我也鐘意你,這幾天我們……” “你在說什么?!?/br> 聽筒另一邊,她嘆息的笑聲,“等老師離了婚之后再來說吧。” “別這樣柳臻!” 她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