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女場長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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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志明和他的兩個難友蘇伯平和陳遼原也被送到了四分場。 蘇伯平頭發(fā)全白了,瘦得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似的,走起路來呼哧帶喘的。 而陳遼原竟然是個混血兒,高鼻深目,五官立體,一頭卷發(fā)。像個大號的洋娃娃。這種長相在后世特別吃香,可惜生錯了時代。他父母在國外,他隨爺爺奶奶下放到這里,前兩年兩位老人生病去世了,臨死前把他托付給全志明。 大家都覺得陳遼原的長相很奇特,忍不住盯著他看,陳遼原把頭埋得低低的。 楊君蘇命令道:“都看啥呢,趕緊去干活?!?/br> 大家立即一哄而散,也有些沒散的,湊到楊君蘇面前說道:“楊場長,那個孩子長得像外國人?!?/br> 楊君蘇不在意地說:“像外國人怎么了?外國人好歹還是人類,還有人長得像猴呢。” 大家哈哈大笑。 全志明他們?nèi)藭簳r住在豬場的倉庫里,全志明來了之后就拼命干活,人家是真的懂科學(xué)養(yǎng)豬,田翠翠欣喜地說這次真找對人了。另外兩人也是一樣,三人整天默默干活,從來不說一句話。 楊君蘇并沒有過多關(guān)注他們,她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百忙之中,她還抽空去見了二分場的伊?xí)洝?/br> 伊?xí)浰氖鄽q,頭已半禿,前額亮得像光明頂似的。他見到楊君蘇倒十分客氣,趕緊親自倒茶。 伊?xí)浝事曅Φ溃骸皸顖鲩L,哪陣風(fēng)把你吹來了,請坐請坐?!?/br> 楊君蘇說道:“伊?xí)洠腋謭鐾τ芯壏值?,我爸就在二分場工作,?dāng)初黃書記對我也挺照顧的?!?/br> 伊?xí)淈c頭:“我聽老黃提過你,他還遺憾沒把你招到二分場呢?!?/br> 楊君蘇笑道:“我也挺遺憾呢,因為這份特殊的感情,才促使我今天來一趟?!?/br> 伊?xí)浱裘?,一副愿聞其詳?shù)谋砬椤?/br> 楊君蘇說道:“伊?xí)?,三分場的謝書記派人來我們四分場學(xué)習(xí)的事,你應(yīng)該聽說了吧?” 伊?xí)浌首鞯唬骸笆锹犝f過一點。” 楊君蘇:“我想著,同樣是兄弟姐妹單位,三分場都派人來了,我也得問問你們要不要來?!?/br> 伊?xí)洺烈髌蹋f道:“這事也有人提過,不過我們還在考慮?!?/br> 楊君蘇說:“這不是件小事,多考慮考慮也正常。我聽謝書記說,他們的人學(xué)習(xí)完畢,三分場就開始全面向四分場學(xué)習(xí),要奮起直追我們。謝書記到底是紀(jì)書記帶出來的人,強將手下無弱兵呀。我不瞞你說,我心里惴惴的。你說我們四場做為一個新場,人才匱乏,連建制都不全。我東挖一個才,西挖一個。以三分場的底蘊和人才儲備,真要全面改革,他們哪里還用追,隨便跑幾步就攆上我們了?!?/br> 伊?xí)浵萑肓顺了籍?dāng)中。 本來大家都好好的,處在同一起跑線上,你慢我也不快,現(xiàn)在謝陽突然要加快步伐,他們要不跟上,是不是就顯得落后了?問題的關(guān)鍵是,二分場還沒想好要不要改革。 楊君蘇喝完半杯茶,便起身告辭:“伊?xí)?,招呼我也打了,你們考慮考慮,要是不打算派人學(xué)習(xí),那我這名額就全留給一分場了。” 伊?xí)涹@訝道:“一分場也要派人去學(xué)習(xí)?” 楊君蘇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們應(yīng)該也在考慮吧,這是人家的事,咱也不好細(xì)問。不過,我畢竟從一分場挖了好幾個人才,欠了人家的人情呀,到時人家一提,我哪好意思拒絕。所以才提前給你打個招呼,你說因為我爸這層關(guān)系在,到時你們要派人,他們也要派人,我答應(yīng)誰不答應(yīng)誰。但我們四分場人力有限,帶不了那么多學(xué)員,只能控制一下名額?!?/br> 伊?xí)浀溃骸靶?,我們會盡快做出決定。” 兩天后,伊?xí)浥扇藖泶蛘泻簦麄円墒鍌€人來學(xué)習(xí)。 一分場聽到消息,也趕緊跟上,派了二十個人來學(xué)習(xí)。 這幾十個人一來,四分場勞動力短缺的問題一下子得到了解決。 楊君蘇讓賀新華和老金抓緊時間搞基建,爭取在麥?zhǔn)涨巴瓿梢徊糠只üこ獭?/br> 該忽悠的人忽悠完了,楊君蘇終于松了一口氣。 下班時,她去視察工地,多耽擱了一會兒,溫明知下班后見她沒回來,趕緊來接人。 溫明知四處找楊君蘇,人沒找到,卻與一個二十六七歲、長相標(biāo)致的男同志迎面相遇。 那人打量了他幾眼,冷不丁地問道:“你是楊場長的愛人?” 溫明知微笑點頭:“是的?!?/br> 男同志的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搖搖頭離開了。 溫明知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他正打算問問別人楊君蘇在哪里,就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她朝他走來。 他笑著喊道:“蘇蘇,我來接你了。” 楊君蘇跟溫明知并肩往回走,溫明知敏銳地察覺到背后有人在盯著他看,他一回頭,一看還是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男同志。 他扯扯楊君蘇的袖子,輕聲問道:“蘇蘇,那個男同志是誰呀?我看他很面生,他總是盯著咱們看?!?/br> 楊君蘇回過頭,正好與那人的視線對上,對方尷尬地笑笑,趕緊低頭假裝忙活。 “哦,這個人是三分場陸長場的弟弟陸長寧。幾年前陸長安想挖墻角,還讓人拿了他弟弟的玉照給我看,說可以把他介紹給我。但我的眼光多高呀,寧缺毋濫,就沒看上,一心一意地等著你的出現(xiàn)?!?/br> 溫明知的嘴角忍不住上翹,他再回頭看了陸長寧一眼,這人確實一般般,怪不得蘇蘇看不上他。想到自己才是最終的勝利者,他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溫明知忸怩了一下,挽住了楊君蘇的胳膊,楊君蘇笑著問道:“你不怕被人看見呀。” 溫明知自有充足的理由:“你現(xiàn)在懷孕了,跟平常不一樣,我扶著你很正常?!?/br> 兩人邊走邊聊,楊君蘇說道:“上次,總場的談主任問我,生完孩子后是不是要把重心轉(zhuǎn)移到家里。我說不會,我愛人會幫著帶孩子,他一臉驚訝。我得意地跟他說,我愛人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我還告訴他一句俗語:男人本剛,為父則柔。真正的好男人就是要剛?cè)嵯酀驗檫^剛易折?!?/br> 溫明知琢磨著這句話,他好像沒聽過,他倒是聽過女子本弱,為母則強。 不過這句話確實挺有道理的。 楊君蘇就著這個話題繼續(xù)展開:“明知,我覺得一個沒全程參與過孩子成長的父親是不完整的。你想啊,你們男人沒有生育能力,體驗不了創(chuàng)造新生命的喜悅和新奇,這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缺憾。你們再不參與育兒,這種缺憾會擴大。 你們不親自帶孩子就不知道如何當(dāng)一個父親,而不知道當(dāng)父親的男人到老都不成熟不圓滿。不信你看看二伯和爸的區(qū)別就知道了。你看爸多會處理家庭關(guān)系,多成熟通透。再看看二伯,他跟二伯母不和,跟兒子兒媳婦也不和,在家當(dāng)甩手掌柜,致遠(yuǎn)也隨了他。所以,一個不好的男人能毀好幾代。” 溫明知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再一次下定決心,以后要當(dāng)一個好父親。 作者有話說: 男子本剛,為父則柔。是對應(yīng)女子本弱,為母則強。作者就是這么愛胡扯~~ 第一百六十五章 男子本懶,為爺則勤 楊君蘇開始有步驟有規(guī)劃地把工作交接出去, 高潔的任命已經(jīng)正式下來了。楊君蘇就把生產(chǎn)科的事全交給她。 高潔忐忑不安地說道:“楊姐,盡管你讓我提前適應(yīng)了這么久,可我心里總是不踏實, 我總怕自己干不好。”她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事實, 可能她無論怎么努力也追不上楊姐。 楊君蘇說道:“小高, 你對工作高標(biāo)準(zhǔn)嚴(yán)要求是對的,但也不能逼自己太過了,盡力而為, 問心無愧就好。再說了,你得把眼光放到外面, 你要跟農(nóng)場的其他科長比比, 比如之前你們的科長,這么一比, 是不是好受多了?人要向好, 但也要學(xué)會比爛。前者讓你奮進(jìn),后者讓你自信?!彼秊樯赌敲醋孕? 還不是從小跟堂哥堂弟們比出來的。 高潔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確實, 她只盯著宋場長和楊姐比了,似乎把其他人給忽略了。要真跟這些人比,她覺得她又行了。 楊君蘇語重心長地說道:“還有一點, 你以后要學(xué)習(xí)男同志的自信。自己有五分能力要敢于說成八分,不要覺著自己的能力只有八分, 還不完美, 所以遇到機會就不敢抓住。機遇是不等人的, 不會等你完全準(zhǔn)備好了再來。遇到機會。遇到機遇, 先不顧一切抓住再說。有時候你不逼自己一把, 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潛力?!?/br> 這個心得也是楊君蘇行走江湖的秘籍之一。她當(dāng)打工人時, 親眼看到實力高出同行一截的女同事因為不夠自信而錯失良機,結(jié)果卻便宜了沒多大本事只會吹牛的男同事。 輪到她自己時,領(lǐng)導(dǎo)問她行不行,楊君蘇不知道自己行不行,反正一律回答我行我很行,全公司就我最合適。她當(dāng)時還是個新人,只有三分本事卻硬吹成了八分。然后她一邊干活一邊瘋狂學(xué)習(xí),最后竟然干得還不錯。 高潔聽完楊君蘇的話,深受教育:“楊姐,我記住你的話了。你對我真好?!睆膩頉]見過哪個領(lǐng)導(dǎo)這么上心的教過下屬。 高潔受到鼓舞,再也不懷疑自己不行了,她一定能行。 把高潔安撫好,楊君蘇繼續(xù)安排其他人的工作。 養(yǎng)豬廠由田翠翠管著,合作社是李衛(wèi)紅和杜娟管理,這兩人配合得很好,一個執(zhí)行力強一個腦子好使。 飼料廠暫時由周主任代管,后勤有梅雪管著,孫展青只負(fù)責(zé)研發(fā)豬飼料。孫展青手下專業(yè)人才太少,她就把蘇伯平調(diào)過去給她幫忙,陳遼原也過去幫著打雜。 全志明見孫展青人表面上嚴(yán)厲,但心地挺善良的,對兩人一點也不苛待,終于放了心。 人員安排到位,飼料廠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一排排廠房蓋起來了,楊君蘇又想盡辦法弄了幾臺粉碎機和攪拌機,有的機器買不著,她只能采購類似的機器,然后讓人改裝。 時間一天天過去,楊君蘇的身體前幾個月還好,除了容易犯困胃口變大外,基本沒什么問題。 但是從第五個月開始,她的肚子也越來越大,大得有些不對勁,去醫(yī)院一檢查,醫(yī)生說可能是雙胞胎。 溫家和楊家人聽到先是一喜,接著又開始擔(dān)憂起來。雙胞胎聽上去好聽,但母體的負(fù)擔(dān)更大,生的時候更危險。而且孩子也有可能像楊春和楊秋那樣,一個正常一個體弱。 最擔(dān)心的是溫明知,他每天小心翼翼地照顧著楊君蘇,承擔(dān)全部家務(wù),注意觀察她的一切事項。 楊君蘇也逐漸體會到身為女人特有的痛苦,她的身子越來越笨重,在床上翻身都很困難,也彎不下腰來,總是想上廁所。幸虧她身體素質(zhì)很好,反應(yīng)還不太強烈。要是再像林月那樣反應(yīng)強烈,那就更痛苦了。 林月的反應(yīng)一直很強烈,他們回去以后,溫致遠(yuǎn)和他爸媽仍跟以前一樣,林月這次沒忍耐,大鬧了一場,搬到了娘家去住。李榮體面了一輩子,現(xiàn)在被她這么一鬧,臉面全丟光了。她思索再三,只能帶著兒子親自去接人。從這以后,李榮也不敢再多管閑事,難得消停下來。 而溫致遠(yuǎn)也略有改進(jìn),開始主動幫著干點家務(wù),對林月也以前體貼了。當(dāng)然,兩人的爭執(zhí)仍避免不了。 林月感謝楊君蘇對她的提點,抽出時間做了兩套小衣裳讓溫靜宜送過來。 楊君蘇欣然收下,回送了她一包零食。林月過了些日子又讓人給楊君蘇捎來一條十分寬松的裙子,正好現(xiàn)在穿。 楊君蘇給她回送了一筐瓜,同時還寫了一封信給她,內(nèi)有錦囊妙計,林月收到后眉開眼笑,很快就活學(xué)活用,效果顯著。 溫致遠(yuǎn)就察覺到媳婦的不對勁,他就想打聽打聽楊君蘇到底對林月說了什么,讓她改變這么大。 林月學(xué)著他的口吻不耐煩地說道:“我們女人之間的事你們男人瞎打聽什么?整天管東管西的,就是事兒多?!?/br> 溫致遠(yuǎn)蹙著眉頭說道:“林月,我發(fā)現(xiàn)你中楊君蘇的毒越來越深了,我很納悶?zāi)阍瓉砟敲礈厝岷蜌獾娜嗽趺磿絹碓较袼???/br> 林月滿不在乎地說道:“隨便你怎么想,反正自從跟她學(xué)習(xí)后,我活得自在多了?!?/br> 現(xiàn)在誰惹她不開心了就懟,她做不到像楊君蘇那么言辭犀利,一針見血,但陰陽怪氣是少不了的,讓人很難受但又沒法翻臉。起初,她還忐忑不安,試過幾次后,發(fā)現(xiàn)有些人就是欠懟,她以前對人家客客氣氣,人家得寸進(jìn)尺蹬鼻子上臉。她現(xiàn)在不客氣了,對方反而小心翼翼了。 當(dāng)李榮用失望的語氣說道:“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你怎么變成了這樣子呢?” 林月先是心中刺痛,隨即想起楊君蘇的話,要從別人身上找原因,于是,她冷冷地回道:“我為什么變成這樣?還不是你造成的,你好好反省反省吧?!?/br> 李榮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林月對于溫致遠(yuǎn)也是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辦法越來越溜。 溫致遠(yuǎn)也拿她沒辦法,只能被迫做出改變。 等溫致遠(yuǎn)再來溫家送東西時,他生無可戀地對溫明知說道:“明知,你真的娶了個好媳婦,娶對媳婦惠澤全家。” 溫明知面帶笑容:“三哥,你這話說對了。娶到蘇蘇用盡了我一輩子的好運氣?!?/br> 溫致遠(yuǎn)問道:“這話是她說的吧?” 溫明知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溫致遠(yuǎn)只能無言以對。 楊君蘇在痛苦中煎熬著,楊新然和楊盼告訴她,懷孕其實不是最痛苦的那是短痛,忍一忍就過去了。真正痛苦的是帶孩子,片刻都離不得人,什么也干不了,還天天睡不好覺。楊君蘇愈發(fā)下定決心,要把帶孩子這事外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