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寵夫郎后我在異世暴富 第41節(jié)
出來時,見姚灼還在擼那幾張野兔皮。 “喜歡么?”聲音自耳畔響起,姚灼抬起頭,恰好迎上嚴(yán)之默溫潤的桃花目。 “喜歡。”姚灼點了點頭,懷抱著兔皮,情不自禁地上半身朝一邊歪去,剛好靠在嚴(yán)之默的腰際。 兔皮一張就要將近一百文,做成成品圍脖后,鎮(zhèn)上店里皮毛品相好的,能賣到三四百文,甚至五百文。 以前姚灼有一條,純白色的,但也摻了一點點灰色的雜毛。 那還是母親在世時候買給他的,后來……就和房間一起歸了姚清。 這些事他沒有對嚴(yán)之默說過,可就這么歪打正著的,他再次擁有了一條屬于自己的兔毛圍脖。 是夫君親自送的。 于是下一幕就是姚灼像摸小動物一樣摸兔毛,嚴(yán)之默也像摸小動物一樣摸姚灼的頭發(fā)。 【這詭異的畫面,竟然該死的甜美】 【有時候很難想象默灼還是新婚夫夫,他倆的相處模式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主播能不能給老婆搞一只小貓,想看毛絨絨貓貓次方!】 【投個雷,助力主播買貓糧!】 【投個雷,感謝主播喂狗糧!】 …… 兩人依偎了一會兒,便到了做晚飯的時候。 嚴(yán)之默原本還發(fā)愁今晚吃什么,如今野味送到了,自然要嘗個鮮。 去后院剪了幾棵之前移栽過去的野蒜苗,成日里風(fēng)吹日曬的,也不妨礙它們各自瘋長。 只要在離地幾公分的地方下刀,過后還會繼續(xù)長出來,再吃幾頓。 拿出一只野兔,清洗干凈后用刀剁塊。 鍋里倒油,加蔥姜蒜爆香,再將兔rou放入,鹽、醬油調(diào)味,翻炒至變色。 隨后就是燜煮環(huán)節(jié),清水沒至鍋內(nèi)食材三分之一處,蓋上鍋蓋等半炷香的時間就差不多了。 素菜是胡瓜*炒雞蛋,加了點泡發(fā)的木耳,主食則是用不久前鄭霜兒送來的南瓜做的南瓜粥。 把飯菜端進(jìn)屋時,香氣撲鼻。 正趕上姚灼寫完一張字,他熟練地轉(zhuǎn)動輪椅挪到桌旁,幫嚴(yán)之默把碗筷布置好。 嚴(yán)之默則去一旁拿起那張字看起來。 【灼哥兒學(xué)得真快,這才幾天,都學(xué)了二十多個字了】 【是啊,雖然寫起來還歪七八扭的,但只要認(rèn)識了就行】 【看主播這嘴角翹的,是不是覺得老婆真厲害?】 【無人在意今天的晚飯嗎,他們怎么可以吃兔兔——但不放辣椒!暴殄天物??!】 【等辣椒種出來了主播做道冷吃兔吧,我的眼淚已經(jīng)要從嘴巴里流出來……】 回到桌邊落座,姚灼已經(jīng)給嚴(yán)之默的碗里夾了好幾塊rou。 鏡頭里,兩人邊吃邊聊,正是一副溫馨圖景。 然而同樣都是飯點,有人吃得香,卻也有人吃不下。 例如白楊鎮(zhèn)周氏香燭店的周掌柜,已經(jīng)好幾天吃不下飯。 這日自家夫人把飯都送到店里來了,兒子在一旁端著海碗往嘴里扒飯,他則依舊站在柜臺后面算賬,算到最后,險些把算盤砸了。 “這半個月來店里的生意是越來越差了!” 不算賬不盤貨還看不出,今日一算,才發(fā)現(xiàn)蠟燭的銷量相比上個月少了近一半。 “莫非最近鎮(zhèn)上的人都不用蠟燭了不成?” 開店生意難免有好有壞,可蠟燭這東西作為香燭店最基礎(chǔ)的貨品之一,銷量一般不會有太大變化。 他正緊鎖眉頭發(fā)愁著,門外就有一人探頭問道:“掌柜的,可有蠟燭賣?” 因為生意不好,周掌柜近來的態(tài)度也好起來。 “香燭店能沒有蠟燭嘛,有的有的,白蠟、紅蠟都有,雕花的也有!郎君是要自家點了照明用,還是做紅白事?” 誰知那人聽完介紹,卻不肯進(jìn)門了,反而道:“不要紅蠟、白蠟,有一種黃蠟燭,你家可有?” 黃蠟燭? 周掌柜下意識地?fù)u頭,便見方才問話的人已經(jīng)走了。 走出去后還和等在外面的自家娘子說道:“我就說,這黃蠟燭只那一家店有賣?!?/br> 娘子抱怨道:“哎呀,我這不是想著少走兩步,偷個懶……” 漢子道:“要我說點白蠟燭不也一樣,橫豎燈罩一蓋,你也瞧不見!” 娘子不滿地反駁,“哪里一樣了?那黃蠟燭煙小,還燒得久!算下來比白蠟更省呢!” …… 兩人漸行漸遠(yuǎn),后頭的對話也聽不見了。 徒留周掌柜在原地納悶,何來的黃蠟燭? 他開店這么多年,素來蠟燭只有紅、白兩種! 況且那南方的白蠟蟲,它也產(chǎn)不出黃蠟??? 想及此,他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一道人影。 一段時間之前,有個拿著自家做的蠟燭來店里談生意的書生,那蠟燭不知是用什么材質(zhì)做的,可不正是泛著淡淡的黃色? 當(dāng)時自己出的價格,那童生似不是很樂意,說是回去考慮,后來就再沒見過。 如此看來,怕不是和別家談成了! 周掌柜頓時耐不住性子了,不僅自己無心吃飯,還沖進(jìn)去把吃得正香的兒子給一把薅了起來。 “快些出去找人,幫我打聽個事!” 周掌柜的兒子周興任勞任怨地出去轉(zhuǎn)了一圈,使了一把銅板,消息很快就得回來了。 賣黃蠟燭的正是那戚姓哥兒領(lǐng)著自己相好開的香燭鋪子,叫西窗閣的。 附近的人瞧見過定期有人坐著牛車來送貨,送貨的人是個白白凈凈的年輕男子。 如此不必說,絕對是上回那童生無誤了。 不僅如此,周掌柜的兒子還怪機靈,特地找人代自己去店里買了兩根黃蠟出來,想細(xì)看看有什么不一樣。 先前嚴(yán)之默來推銷時,周掌柜滿腦子都是如何壓價,想著先把低價貨源搞到手,日后再徐徐圖之,能弄到方子就再好不過了,因此壓根沒仔細(xì)看蠟燭本身。 如今接過來一看,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燈捻的不同。 “三根棉線纏成一股,有點意思?!彼檬执炅舜?,尋了個燭臺插上,待蠟燭燃了片刻,便意識到這燈捻就是黃蠟?zāi)蜔?、煙小的奧秘所在。 他當(dāng)即瞇起眼睛,招呼來兒子,指點道:“下回去村里拉貨,讓咱家工坊的人也這樣做。” 不就是多用一點棉線的事嗎? 等到他家也換成這樣的燈捻,也不會比那黃蠟差到哪里去。 況且按照西窗閣那兩位的名聲,去那里的顧客一定比不上自家的多。 至于這黃蠟燭的配方…… 周掌柜還是沒死心。 近來南方白蠟的價格又漲了一成半,再這么下去,他店里的蠟燭勢必又要漲價,利潤馬上就要可以忽略不計了。 雖不知道這黃蠟的原料究竟是什么,但一定是本地便有的東西。 若是能想辦法拿得到配方,莫說是已經(jīng)虛有其名的西窗閣了,就連千明樓,又算得了什么? 誰還不是個做香燭起家的了! 那童生能去找西窗閣合作,未見得有多機靈,村里的書生罷了,見過什么世面。 回頭來暗的不行,就來明的。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他轉(zhuǎn)而吩咐兒子,“街上找個機靈的,讓他們盯著西窗閣,下回送貨的人去了,就跟上去,看看人是從哪里來的,都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買了什么,做了什么。事無巨細(xì),別心疼銀子!” 周掌柜沒等太久,因為第二日就是嚴(yán)之默給西窗閣送蠟燭的日子。 來時店里人來人往,前后做成了三、四筆生意。 戚燈曉身子愈發(fā)沉了,坐在柜臺后不常走動,撥弄著算盤,因為近來生意好,瞧著不似最開始見到時,眉宇間一股子愁緒不散了。 嚴(yán)之默進(jìn)門,受到熱情款待。 “這才幾天日子,上回那批就剩二三十根了,你但凡晚一天來,我這可就要斷貨了?!鄙狭瞬?,還有一碟小茶點,自己做的荷葉酥和棗花糕。 “我多裝了一份,你回去時拿給灼哥兒嘗嘗。”戚燈曉扶著腰坐下,整個人看起來比上回更圓潤了點。 又關(guān)切地問:“灼哥兒怎么樣了?恢復(fù)得可還好?” “恢復(fù)得順利,沒出什么差池,又有輪椅代步,不妨礙去哪里。就是傷口還不能沾水,偶爾多有不便?!?/br> 戚燈曉莞爾,“算算日子,等我孩子出世,灼哥兒的夾板也應(yīng)當(dāng)能拆了。” 嚴(yán)之默笑言:“那必然要來討一杯滿月酒吃?!?/br> 坐了一會兒,店里暫時沒了客人,裴澈清點好了嚴(yán)之默送來的蠟燭,檢查無誤后入了賬。 戚燈曉見外頭人散了,四周一時安靜下來,便說道:“其實此次還有事要同你談,近來有些雜貨店、走商還有貨郎,來我這里想訂蠟燭,我手上這些還不夠自家店賣的,因此只能先許出去,如此賬上已經(jīng)累了數(shù)百根的量了。我想著從下回開始,仍是七日送一次貨,店里備的貨,改為一百五十根,其余訂出去的,按照每次的訂貨量,分開來議。這回……” 戚燈曉掃了一眼手上冊子,“七日后勞煩送四百根?!?/br> 四百根,一次就是六兩銀子。 兩人商議停當(dāng),戚燈曉即從賬上支取了這批新貨未付的一半貨款,連帶下次的定錢,共計三千七百五十文。 沉甸甸的一包銀錢到手,嚴(yán)之默清點完畢后放進(jìn)了衣襟里。 轉(zhuǎn)而喝了口茶道:“鎮(zhèn)上人口有定量,對蠟燭的需求也當(dāng)是穩(wěn)定的,西窗閣的生意好,想必有些人就要眼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