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為大佬的白月光 第86節(jié)
……顏時鶯。 夏繁易渾身冷汗的從床上睜開眼,急促喘息著,意識飛速回籠。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和房間,夏繁易飛快翻身下床,赤腳踩在長絨地毯上,一路走到了地下室。 正值午夜,萬籟俱寂,安靜的四周只能聽得見他自己急促的喘息和劇烈的心跳聲。 哪怕不是真的,哪怕只是在做夢,他卻猶如著了魔般回到這里,試圖確認這到底是不是現(xiàn)實…… 通過隔音極好的暗道,一間密室印入他眼簾。 這樣豪華精致的密室,被說成是監(jiān)獄不太恰當。 它更像是哪個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單間,只不過看似平凡無奇的墻壁其實都是隔音板,窗戶外的風景都是智能環(huán)境模擬,房間里的門只能單向同行,除了這扇門,沒有任何能逃出去的途徑。 曾經(jīng)墻壁上的血跡也被清洗干凈,沒留下任何痕跡。 這里安靜的嚇人。 夏繁易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里,悵然若失。 果然……夢就只是夢而已。 明明他應該松一口氣,心底卻生出了不知名的微妙情緒,某種念頭像野草般在心底瘋漲…… 意識到自己剛剛在想什么,夏繁易陡然驚醒般回過神,背后又不知不覺沁出了冷汗。 其實他明白,只要自己丟下所謂的道德感和身份上的枷鎖,他的所求和渴望就能很輕易滿足。 可是顏時鶯是無辜的……是他自己先去招惹了秦書瑤,她只是不喜歡他,只是比起他對越修寧更好,只是沒必要去在意他的情緒…… 夏繁易有些黯然的垂下眼。 更重要的是……他做好被她怨恨的準備了嗎? 夏繁易臉上泛起慘淡的破碎笑意,那天她只是說了討厭兩個字,他就已經(jīng)痛苦的有些承受不住。 想到她會用憎恨的目光看他,想到那個妄想中的畫面,夏繁易就覺得心如刀割。 那種比利刃還尖銳的傷人話語,他已經(jīng)不想再聽她對他說第二次。 再想到顏時鶯是因為誰而討厭他,夏繁易忍不住厭惡的皺起眉。 以前他從沒想過要去調(diào)查秦書瑤,可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原來她在約他見面的前一天就約了季落青,那時她羞澀表白的話,此刻想起來都讓他覺得諷刺。 不僅如此,她分明知道他喜歡的是誰,卻還故意告訴顏時鶯她喜歡的他。而他被蒙在鼓里,一無所知的沖動跑去和顏時鶯告白,落到了今天這個天地。 那天之后就是他痛苦起源的分水嶺,捅破了朋友之間的那層聯(lián)系,他再也和她回不到從前,甚至連越修寧都不如,無論她和別人做什么他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而這一切……都是秦書瑤造成的。 夏繁易重新走回自己房間,回到床上,回想起剛才夢里的那一幕,他忍不住閉上眼,被窩漸漸起伏起來…… ****** 連少柏躺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身旁是光線快要熄滅的手機屏幕,上面一連串都是他發(fā)出去的消息,還有無數(shù)個撥出又取消的通話請求,卻始終沒有一個回復。 連少柏拿起身旁刀片,用力在手臂上劃了一道。鈍痛感取代了那種猶如溺水般的痛苦,連少柏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這幾天他就是這樣熬過來的,想要去找她,卻又被她那句“被人發(fā)現(xiàn)就會結(jié)束”的魔咒所束縛,讓他圈地為牢,一步雷池也不敢越。 但心中卻隱隱浮現(xiàn)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他被顏時鶯拋棄了。 這個念頭才剛冒出,又被連少柏飛快按下。 不會的,她明明答應過他,只要他不把她的秘密說出去,他就能和她在一起。 他一直乖乖的等她回來,從來沒想過違逆過她,他那么聽話,她怎么會那樣對他…… 連少柏神經(jīng)質(zhì)的搖晃著頭不停呢喃著,猩紅的雙眼映出手機屏幕發(fā)出的微弱光亮。 連少柏不知道第幾次重新翻回記錄。 最開始她還會要求他,甚至和他吵架,為他不經(jīng)意的某句話而被觸怒,和他爭執(zhí)不休。 他喜歡她對他生氣的時候,也喜歡自己放下身段去哄她的感覺。被她訓斥時,他甚至還會有變態(tài)的愉悅感。 他也喜歡她對他提要求的時候,無論多過分的要求他都愿意答應,她越是要求他他越是感覺自己被她需要。 越是臣服順從她,那種屬于她的歸屬感就更強烈。 他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夠聽話,他就不會被拋下。 然而對話記錄再往下,已經(jīng)逐漸成了他的自言自語。 自言自語說著今天的遭遇,自言自語說著想她,到最后她已經(jīng)連只言片語都不會回他。 對話的最后,只剩下他不停卑微哀求著“不要不理我,不要留我一個人,我真的很害怕你拋下我……” “鶯鶯,你理理我好不好?”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半夜打擾你,我只是真的很想跟你說話……” “鶯鶯,你說句話啊……” 然而一切信息都如同石沉大海。 連少柏閉上眼,不知道自己何時已經(jīng)淚流滿面。 他知道,自己該面對現(xiàn)實了。 “顏時鶯……” 連少柏呢喃出這幾個字,眼底涌出冰冷的恨意。 第90章 顏時鶯接到電話時,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電話。 但電話那頭的服務生的確在用為難的快要哭出來的口吻對她說:“……是,夏先生和越先生在我們這里喝醉了,吵著鬧著說要見您,如果您不來,他們就把這里鬧翻天?!?/br> 對話那頭隱約傳來不停喊著她名字的熟悉低喃。 服務生遲疑了一會兒,又開口:“兩位還一直嚷嚷著要告訴所有人您的秘密,他們兩位都是這里的??停茨讲环奖氵^來一趟……?” 顏時鶯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直到聽到服務生的補充才微微瞇了瞇眼。 秘密? 比起去處理兩個醉鬼,她更感興趣他們所說的秘密是什么,她倒想知道,還有什么是她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答應了服務生她一會兒就過來,和服務生要完地址,顏時鶯就掛了電話。 服務生放下手機,看著站在身旁長相秀美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說道:“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說了,她說她一會兒就過來。” 男人含笑朝她點點頭,鼻子上一顆紅色的小痣越發(fā)鮮艷,“多謝?!?/br> 雖然這個男人長了一張清秀美少年的臉,但身上總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 連少柏朝她揮了揮手,服務生立刻如臨大赦般走開,似乎一秒都不想多待。 服務生走后,整個貴賓包廂就只剩下連少柏和兩個喝得爛醉的男人。 越修寧和夏繁易這兩人不知道喝了多少,臉上潮紅一片,還在無意識說著胡話,對包廂里的另一個人在做什么一無所知。 連少柏掏出手機,漠然的看了一眼時間。 顏時鶯跟著服務生的指引踏進包廂時,才剛開門就踢到了地上一個空酒瓶。 放眼望去,整個包廂上都亂七八糟的堆著酒瓶。而夏繁易和越修寧一個靠在沙發(fā)上,一個靠在桌上,只有偶爾的動彈和斷斷續(xù)續(xù)的呢喃證明他們還有意識。 把顏時鶯一帶進來,服務生就仿佛逃難般替她把門合上離開了,只留下她在充斥著酒味的包廂里,對著兩個爛醉如泥的男人。 顏時鶯朝兩人走去,包廂的燈光很昏暗,地上都是酒瓶,她穿了雙高跟鞋,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注意避開地上的垃圾才不會摔倒。 來到兩人面前,顏時鶯首先拍了拍離自己最近的越修寧的臉。 “喂,醒醒?!?/br> 她手下力道十足,絲毫沒有留力氣,把越修寧一張俊俏臉蛋拍得啪啪作響。 越修寧被拍打的清醒過來,一看到顏時鶯,立刻露出一個如夢似幻的迷離笑容。 “原來喝醉了……就能看到你嗎?!?/br> 越修寧摸了摸她放在桌上的手指,眼神有幾分新奇,“幻覺……也會有溫度嗎?” 他說話時大著舌頭含糊不清,坐起來時連身體都搖晃不穩(wěn),顏時鶯忍不住微微皺眉,有些懷疑醉成這樣的越修寧是怎么讓服務生打電話給她的,更重要的是,她要怎么從這樣的他嘴里套出消息。 顏時鶯干脆略過他,去拽不遠處的夏繁易。 “夏繁易?!?/br> 才喊了一聲,顏時鶯就被身側(cè)一股大力驟然壓倒。 眼前天翻地覆,顏時鶯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咬牙切齒的去推沉沉把自己壓在沙發(fā)上的越修寧,“越修寧!你給我起來……” 他的身體又重又沉,整個寬闊又沉重的軀體覆在她身上,差點沒把她壓斷氣。顏時鶯使盡力氣才把他稍微推遠了些。 才把他的肩從自己身上撐開,越修寧就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放到唇邊輕輕咬了下。 “……原來真的是你?!?/br> 好像確認了什么,下一刻,顏時鶯就發(fā)現(xiàn)越修寧的眼神猛地變了。 醉酒的迷蒙從他眼底消散,他瞬間清明的仿佛剛才的醉態(tài)全是偽裝。他攥住她的手腕,一把摁在她頭頂,整個身體也隨之覆了上來。 “顏時鶯……真的是你……” 越修寧目光沉沉的打量她,黑眸在昏暗的環(huán)境里幽亮的嚇人,聲音中涌動著風雨欲來的洶涌情緒。 他不顧她的掙扎,泄憤般重重一口咬在她的脖頸上。 一股鈍痛從脖頸處傳來,但沒過多久又變成了濕漉的舔咬。 他像是大狗般舔-弄著她的傷口,好像明知剛才那一口會弄痛她,又舍不得似地輕柔舔舐著。 顏時鶯痛得全身猛地僵硬住,手腕卻被按壓在頭頂動彈不得,只能勉強側(cè)過臉避開越修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