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睡膩了?
說完,她便加快步子想甩開他。 沉加焉追上來,見剛才那招不好使,只能換個方式追問,“要不然我現(xiàn)在就在學校里喊我是誰?!?/br> 陳之陶更不屑了,“你說說你是誰,我聽聽你還記不記得你姓什么?!?/br> 沒想到他眉毛一揚,指了指她的手機,“你備注都給我寫好了,還問我干嘛?” 陳之陶“咣”一聲錘在他的背上,“你惡不惡心!” 原來他不是要威脅,他是要精神污染。 臨近運動會,廣播站里分配過去播音的同學也要參加排練熟悉流程了,其中就包括陳之陶。 沉加焉知道這個消息本來還挺高興,這就意味著他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看見她,省得他平常訓練還要苦惱陳之陶怎么又不理他了。 還是要在眼皮底下才開心。 誰想到,還沒高興了半天,就看見陳之陶和她旁邊的男生打得火熱,麥沒開著的時候,兩個人有來有回,樂得鼻涕泡兒都快出來了。 沉加焉臉色瞬間黑了好幾個度。 他把褂子一摔,往cao場邊上去了,看著陳之陶樂呵呵的樣子,氣哼哼地給她發(fā)消息。 “陳之陶,排練是讓你說笑話的嗎?” “不許笑了,現(xiàn)在馬上給我下來?!?/br> “故意看不見消息是吧,你等著?!?/br> 沉加焉又給她撥電話,可是電話響了好幾聲,就是打不斷主席臺上聊得投入的陳之陶。 他三步并作兩步,跑了上去,站在了陳之陶身后。 陳之陶對面的男生徐凱強看來人站著也不說話,指了指沉加焉,“師姐,是找你的吧?” 陳之陶回頭,被沉加焉嚇了一跳,“你鬧鬼啊。” 沉加焉一改剛才氣勢洶洶的模樣,溫順地像只還沒出月子的奶狗,“給你打電話你沒接,對面新開了家甜品,明天要不要吃?” 陳之陶尷尬到腳趾扣地,一時愣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回。 徐凱強笑了笑,“師姐,這是你朋友???” 沉加焉當對面是空氣,趁著陳之陶還沒反駁的功夫,“晚上送你不?阿姨今天是不是不來接你了?” 陳之陶急著推開他,“沉加焉你正常一點?!?/br> 沉加焉也不在乎她什么態(tài)度,站起身來,撐著陳之陶的椅背,乍一看好像是在環(huán)抱住她的人一樣,從徐凱強的角度看,確實有幾分親密。 “她就這樣,問多了就生氣,沒事,你們先聊,我先走了!” 臨走他還給了徐凱強一個毫無攻擊性、友好到讓人不好意思的微笑。 只是轉(zhuǎn)過身,他就換回了剛才的黑臉。 少加鹽:晚上去我家,我要做。 陳之陶這次倒是看見了,回得也迅速。 小陶人:大白天的又亂發(fā)什么情 少加鹽:發(fā)情的恐怕不是我 陳之陶不免想到,她前幾天還要求他擼出來的樣子,覺得他好像是在損她。 小陶人:我要是不去呢? 少加鹽:那你想想以后怎么面對那誰吧,你怎么暗戀他的細節(jié)我一字不落地講給他聽 小陶人:你還有沒有點新鮮的? 少加鹽: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陳之陶銀牙咬碎,最后還是同意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暗戀過裴子恒這件事,竟成了她內(nèi)心最羞于見人的事,特別是在沉加焉面前。 可他偏偏知道得最清楚。 當晚,陳之陶強烈要求給她一小時寫完作業(yè)再去,沉加焉答應(yīng)了,便獨自回家洗澡去了。 陳之陶心慌慌地扣沉加焉的門,他半裸著上身,腰間圍著條浴巾給她開了門,就徑直進屋去了。 這是直奔主題的意思了,陳之陶心里很清楚。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她還是緊張得不行。 “愣著干什么,脫了躺下?!背良友煽粗驹诖策呠P躇不前的她,拍了拍床面,發(fā)出邀請。 “我能不能也去洗個澡?!标愔諉柕?,想到他每次都專注地給自己舔逼,她就生怕下面的味道不好,在他面前丟臉。 “陳之陶,你又要耍什么花樣,拖延時間也沒用?!?/br> “我……我不是,我只是……”陳之陶猶豫著該怎么措辭,她不是害怕也不是要拖延時間,只是這次是商量好的赴約而來,和上兩次的意外可不一樣。 前兩次她還能把責任怪罪在他的脅迫和引誘上,可這次,她是自己送上門的,她剛剛明明有機會可以直接回家的。難道他還能上門去抓她不成嗎? “沉加焉,就最后一次,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再威脅我了,我不想再繼續(xù)了?!?/br> 沉加焉從床上跳起來,低頭注視著她,“什么意思?對我沒感覺了?還是你這么快就跟我睡膩了?” 陳之陶快速忽閃了幾下睫毛,“我對你本來也沒感覺,我雖然那個……有點色,但是我只對我喜歡的人有那種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