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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光源未睜眼就刺眼的很,徐小英抽動手指想翻身又覺得全身緊繃到不行,褲子因為汗水黏在雙腿上,弄得她全身都難受到不行。掙扎片刻她還是睜眼想看看幾點了,想知道鬧鐘怎么還沒響,一睜眼入眼的是面對著自己睡沉的面容。 徐小英嚇得倒吸一口氣,還反應不過來自己是怎么和他睡到一塊的,包包里的鬧鐘便不適時的響了,徐小英抬頭要起身找包包,才發(fā)現(xiàn)他們是各自躺在畫畫墊一邊睡著了。 鬧鐘持續(xù)震動響鈴,徐小英回神來不及關掉,便聽見那人發(fā)出對擾人噪音抗議的聲音,只是比起她想像中的破口大罵,方以諾只是整張臉皺成一團,像個狗狗一樣用哼氣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徐小英看著只覺得這人反差真大,長的像高加索犬、活得卻像哈士奇一樣,總是冷著臉說著過分正經(jīng)的話逗她笑,想到這記憶開始慢慢回籠了,關于他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記得方以諾就這么跟自己,說明了整個畫室的作品,每說到一個段落,他就會像個老師一樣檢查,她到底有沒有認真在聽。 每當發(fā)現(xiàn)徐小英的視線落錯地方時,他總會沉默幾秒,沒有出聲指責也沒有半點不耐煩,只是大掌壓上她的頭,將她轉正方向,「……看畫,別看我?!?/br> 徐小英不懂畫,但就連她這個外行都知道他的畫是不一樣的,不是風景、不是人像,不是她看過的任何一種類型的畫作,僅僅一個顏色或主題,無限擴大到整幅畫作,有些抑鬱黑暗、有些則輕柔平淡,彷彿不是同一人畫的。 徐小英最后的印象停在畫室角落那幅,她不確定能不能被稱之為畫,但那是整個畫室中最重也是最特別的一幅畫,那幅畫和一般的畫布不同,他是反著的畫布,利用畫框內(nèi)的空間放滿了碎玻璃和碎鏡子。 碎玻璃看來是刻意將一片安全玻璃摔碎,不同于一般玻璃有大有小,而是全碎成差不多大小的碎玻璃后,利用玻璃作畫,相較于大面積的玻璃,只有幾片邊緣參雜著鏡子的碎片。 雙眼在觀賞畫的某一秒,突然看見被反射出那個破碎的自己。 整幅畫是利用物體作畫,加上畫框的重量后太重,抬起來也沒地方可以擺著講解,他們索性就坐著說了。徐小英的生活一向規(guī)律,六點下班回家、八點洗澡、十點上床,一到睡眠時間她頻頻打哈欠,忘記幾次以后她再也撐不住眼皮,直接昏迷過去。 也不曉得方以諾是怎么想的,把她叫起來讓她回去也好,借沙發(fā)讓她睡一晚也好,偏偏將她從角落移到中間睡地板,最怪的是,他明明可以不用睡地板的,里頭明明有他的床,他卻選擇和她一起睡在畫室的地板。 徐小英關掉鬧鐘,看了一下時間,從這回去直接去郵局上班還來得及,她位置上有多放一套制服。正想躡手躡腳地離開時,徐小英才發(fā)現(xiàn)腳一涼,她鞋子不曉得幾時被脫了,好好擺正地放在方才睡的位子旁邊,連襪子都好好的塞在里頭。 鞋子旁邊還有一條她剛剛急著起來,沒留意到的毯子,反而方以諾身上什么也沒披,這么孤零零躺在地板上看起來怪可憐的。 徐小英穿好鞋子后,猶豫片刻還是拿起自己前幾分鐘還蓋著的毯子,替他蓋上準備走人,卻聽見他說了句,「要走了?」 「嗯,我趕著上班?!剐煨∮⒔┳幼?,總覺得他們倆個的對話像什么事后清晨一樣,尤其當他原本就低音砲的嗓音,剛起床更加低沉沙啞時,讓這對話又抹上一層曖昧的色彩。 當徐小英以為他們的對話到此為止,她也不會再來找他,看似荒謬脫序又什么都沒發(fā)生的一夜到此為止時,方以諾忽然問了一句,「你晚上會來吧?」 「來做什么?」徐小英低頭瞧著還躺著的他,不理解地問。 「你不是對畫有興趣才來的嗎?我這都有顏料,幫你準備,晚上來教你畫畫吧?!狗揭灾Z理所當然地說。 徐小英一秒在心里反駁道,誰對畫有興趣啊,我是…… 「會來吧?」方以諾又問了一次。 她沒辦法看著他那張臉說,她只是因為一時衝動,想做點叛逆的事情才來的,看著畫室里擺一地的畫作,她點頭,那人這才滿意地笑了,瞇著眼對著她笑的樣子……真的好像狗啊,徐小英忍不住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