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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英頂著一看就知道被誰打過的臉,勉強(qiáng)上了一天班后,買了一包冰塊去畫室冰敷,本來想進(jìn)廚房找袋子分裝,突然和里頭要出來的人撞的正著,方以諾見她快往后摔,眼明手快地拉住她。 徐小英站穩(wěn)身子,壓回差點被嚇得跳出來的心臟,這才開口問道,「你今天不是上班?」 見那人臉色不是普通的難看,徐小英才想起來自己的臉還腫著,連忙想低頭時已經(jīng)晚了,方以諾手指抵住她的下巴將她臉往上抬,仔細(xì)看了一會后問,「誰打的?」 「我媽?!剐煨∮⒐怨蕴拱住?/br> 方以諾撇過頭深嘆了口氣,將她手里的冰塊接過,「你去坐著等我?!?/br> 徐小英沒拒絕,坐在椅子上等了一會,他已經(jīng)把冰塊分裝成兩小袋拿出來,袋外特別用小毛巾覆蓋住避免她凍傷,蹲在她身前,就替她敷起兩邊還腫著的臉頰。 方以諾沉默幾秒后開口,「因為我打了她寶貝,她就打我寶貝抵帳?」 「你在說什么啊?」徐小英聽著感覺臉頰都快燒起來了,早上是因為挨了兩巴掌,現(xiàn)在則是因為他看似不悅實則莫名的情話。 「講實話?!狗揭灾Z瞧著她害羞的樣子也笑了,接著認(rèn)真地說,「不能反抗就躲吧,別傻傻地給人家打?!?/br> 「我還以為你會說什么要我打回去之類的話?!剐煨∮⒌皖^,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笑著說。 「那是你媽,我沒白目到那種程度,你弟倒是可以多打幾下?!狗揭灾Z邊說邊移開冰塊摸摸她的臉,確定不會太冰才繼續(xù)敷,看著心疼地說,「很痛嗎?」 徐小英凝視著眼前的人的擔(dān)心,搖了搖頭,「習(xí)慣了。」 事實上徐小英本來以為自己講完最后一句話時,徐母第三個巴掌就會下來了,沒想到她只是將手里的鑰匙放在桌上,越過她走了出去。徐小英深吸幾口氣緩住情緒,換了上班的制服就將今天早上的事情拋諸腦后了,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今天不是上班嗎?怎么在?」徐小英這才想起來,她剛問他的問題還沒得到答案。 「同事臨時跟我調(diào)班,想說你大概會來,想弄點東西給你吃。」方以諾剛才聽到她進(jìn)來時,還匆匆忙忙把火跟燈全關(guān)了,想給她一點驚喜,沒想到她先給了自己一個驚嚇。 「吃什么?又是螃蟹鍋?」徐小英好奇地問。 「我再怎么喜歡吃螃蟹,也不會餐餐吃螃蟹來虐待你好嗎?」方以諾沒好氣地說,他們上個假日才吃過螃蟹而已。 「不然?」徐小英也只是開開玩笑而已,手機(jī)忽然不適時的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方以諾起身將她包包遞給她,徐小英翻找出手機(jī)接起,「喂?我是?!?/br> 徐小英從滿臉微笑到僵硬最后逐漸慘白,她沉默幾秒才說,「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過去?!?/br> 徐小英一掛掉電話立刻撥開還替自己冰敷的雙手,起身收拾東西就要走,方以諾立刻拉住她,「怎么了?」 她幾乎第一秒就甩開了他的手,方以諾一愣,她也被自己的舉動嚇著了,顫抖地?fù)u頭,「對不起……對不起?!?/br> 「小英?」方以諾輕喚道,總覺得她不對勁。 「真的對不起,我先走了?!剐煨∮⒄f完掉頭就走。 徐小英趕到醫(yī)院時徐母人還在里頭急救,警察確認(rèn)家屬身分后,簡單和她說明狀況,「是還好鄰居有聞到怪味報警,不然你們家屬都住在外面,發(fā)現(xiàn)的時候都來不及了?!?/br> 徐小英見周遭都沒有徐燦成的身影,連忙問道,「我弟呢?他沒有住外面啊,沒聯(lián)絡(luò)到人嗎?」 「我們打很多通電話都沒接,可能再忙,你等等再聯(lián)絡(luò)看看?!箚T警看只有她一個人來急診室,只能簡單安慰幾句。 徐小英坐在手術(shù)室外等了一夜,好不容易等到一句沒事可以轉(zhuǎn)一般病房時,徐燦成才姍姍來遲地趕到。 徐小英再也受不了,看到他第一秒就衝過去打他一巴掌。 「你打我?」徐燦成在夜店玩了一個晚上,白天回家看到門被拆了,手機(jī)一堆未接來電才知道出事了,還沒問清楚狀況就挨了姊姊一巴掌,不敢置信地?fù)撝槅枴?/br> 「早該打了……從爸過世那天,你差點連最后一面都沒看到,我就該打醒你了?!剐煨∮⒓t著眼滿是懊悔地吼道,「我就是沒有打醒你、沒有打醒媽、沒有打醒我自己!今天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徐小英一整晚都擔(dān)心受怕的,怕要是今天鄰居晚了一點、怕自己要是沒有接到那通電話、怕徐母熬不過去,她這輩子都會后悔最后對她說了這些話。 「你住在家里,整天玩到半夜才回去,連媽出事的電話你也不接!」「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還不是住在外面,過年過節(jié)才回來,還要媽每天去你的租屋處找你!」徐燦成的話瞬間堵的徐小英無語。 到知道徐燦成每天都不回去,徐小英才稍微理解了徐母為什么總來找自己,因為那個家除了她,一個人也沒有。 只是徐母的個性已經(jīng)對徐小英指手畫腳習(xí)慣了,說不出這樣的方式只是她對女兒的一種關(guān)心,也不曉得這樣的關(guān)心在徐小英心里只是壓迫,她們都不夠誠實面對彼此,才會在失衡三十年后徹底壓垮崩解。 「媽現(xiàn)在給你顧,我要去上班了?!剐煨∮⒉幌敫常玖艘徽?,她已經(jīng)沒多馀的心力了。 「我也要上課??!」徐燦成不滿地說。 「你延畢都幾年了,不差今年!你要是讓我知道你把媽丟著就走,我就讓你自己出去賺你的學(xué)分費,你給我試試看?!剐煨∮陌贸鲆磺K給他,交代道,「去這附近買點熱湯什么的,不要超商的,等一下問一下醫(yī)生看什么時候能進(jìn)食,要是媽餓了就可以吃?!?/br> 徐燦成一向揮霍無度,恐怕昨晚玩完身上一毛錢都沒了。 「才一千!」徐燦成抗議著。 「媽好起來以前這家是我在做主,還是你想要我拍拍屁股走人?」徐小英冷冷丟了一句,徐燦成本想再講點什么,一看到徐母還躺在床上立刻噤聲。 正如徐小英想的,徐燦成身上一毛錢也沒有,普通隨便跟徐母伸手拿都有錢,搞得他連家里存摺印章放哪都不知道,反正徐母看起來也沒很嚴(yán)重,忍一下總比沒錢吃飯來的好。 「我下班拿換洗衣物就來了,我們輪班到媽出院?!剐煨∮⒔淮暌撸肓讼胗值?,「下個月我會把套房退掉回家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