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湯吃料
經(jīng)歷了相互替彼此口了一發(fā)以后,殷早覺得他跟何晚的感情達(dá)到了昇華。 三加五除二,在殷早心底,如此一來他們也算是喝過了交杯酒。 「那就差入洞房了?」,他喃喃道。 何晚一出浴室就聽見他的自言自語: 「你這進度不會有點太快嗎?誰要娶你了?」 「咦?不是嘛!夫君!我們交杯酒都喝了欸…你怎么詐婚?」 「誰他媽詐婚?」 「他,何晚,是一匹孤傲的狼,別愛上他,因為他是愛情的騙子?!?/br> 何晚看著他喋喋不休的模樣,想了想便道: 「我說,你不是在害羞吧?」 「…」,殷早拉起被子: 「晚安了蒼穹與大地。」 「…」,何晚笑了: 「什么啊…你腦袋到底都裝了些什么?」,他伸出手,強制把殷早從被子里翻了出來。 殷早雙手捂著臉,僵硬的倒在床上: 「你怎么能那么淡定呢?」,他的聲音被兩隻手掌吃掉了大半,模模糊糊的。 「有什么好不淡定的?你讓我過夜不就是為了搞這種事情嗎?」 不是的。 「我就是想好好睡覺!」 「把自己搞累一些就能好睡了?!?/br> 這是什么土法治療? 「你看你射了一些掉之后是不是特別愛睏了?」,何晚問道。 「沒有?!?,殷早搖搖頭: 「夫君,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br> 兩人躺在床上,皆是毫無睡意。 「嗯?!?/br> 「不是所有人都會記得前世?!?/br> 「這還需要你發(fā)現(xiàn)?前世這種東西本來就不科學(xué)。假設(shè)你上輩子是隻品行優(yōu)良的豬,所以這輩子老天開恩讓你得以離開畜生道成為人,」,他頓了頓,見殷早聽得入神,便又道: 「那么問題來了:請問你能記得你上輩子到底是被燉了還是炸了嗎?」 …… 「也許我是一隻自然死亡的好豬??!」,殷早道。 「那你就是病死豬?,F(xiàn)在的豬幾乎都會被吃,養(yǎng)來吃都不夠了,豈還讓你安享天年?除非病死了?!?/br> 殷早實在不覺得這是一個合適在睡前深聊的話題,他們是什么養(yǎng)豬戶檢討會嗎? 「重點不是我是不是病死豬啊!郎君!重點是前世的記憶!」,殷早猛烈的翻了個身,直面著何晚: 「你看,你分明間歇性的記得啊!而我則是每天夜里都被提醒,而藺兄則是完全無感,他已經(jīng)轉(zhuǎn)世成功了。在我的想法里面,我們這種的,就是沒有轉(zhuǎn)世成功,一般而言喝了孟婆湯以后就應(yīng)該什么也不記得才對。」 「你喝湯會吃料嗎?」,何晚問道。 「不太吃。」 「你孟婆湯只喝湯不吃料,難怪記得一半以上的事情?!?,他做了個不像樣的結(jié)論。 …… 「有這種事?那你喝湯難道也不吃料?」,最可笑的是,殷早覺得自己竟有些被說服了。 「我吃。…不過,」,他看了眼殷早: 「我不吃香菜。所以要是孟婆在湯里撒了那東西,我恐怕就是漏吃了,才記得那么一點點?!?/br> 狗屁,可又有點說得過去。 殷早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 「你這一本正經(jīng)的到底在說什么啊?」 何晚也笑了,嘴角笑彎彎地,像是外頭皎潔的上弦月。 他閉上眼,輕聲細(xì)語地像是呢喃: 「傻啊,還不就是喜歡你笑才胡說八道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