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做足了
燾正的家有點類似于三合院,而何晚與殷早則被他安排在了西側(cè)的房間。 殷早仍是睡著,其馀三人坐在蒲團上圍成了一個圈。要不說那乍看下還真有點像某種勒戒所。 何晚大致交待了他跟殷早到底怎么回事,他不管藺家兄弟檔到底信不信,反正他就是把能講的都說了。 藺凡看上去不是那么能接受,不過藺嚮看起來倒是一下就理解了。 到底是在賣小磁石改變磁場的商人,前世今生這一套他還是能理解的,何晚也知道要藺凡一個科技大佬一下子全盤接受也很難為他。 「所以就是a先生體內(nèi)各種魂魄出bug了?」藺凡整理道。 何晚點點頭:「唔,也是可以那樣說啦。」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他體內(nèi)那是誰???什么古人?」藺凡又問。 何晚笑了,還真他媽是個古人。該作古的不作古,跑來為難他的小朋友做什么? 「你還笑!情況不是很危急嗎?」 「很危急那我坐地上哭也不會有用啊?!购瓮砗軣o奈: 「總之今晚我會住在這里好好想想辦法,順便看看殷早會不會來託夢?!?/br> 「……」藺凡此刻真的明白了何謂“英雄無用武之地”,他真的是即使智商超群現(xiàn)在也不在線上。 這等玄幻之事,諒何晚再有辦法是能有什么辦法? 「他腿上那小磁石是按照他氣場量身打造的?!固A嚮突然道: 「這資訊不知道派不派得上?!?/br> 何晚愣了愣,也不明白那會有甚么用處,不過還是先道謝了: 「啥都好,啥都有可能有用。就先謝了。」 藺家兄弟走了以后,屋里就只剩下何晚和南瓜以及昏迷不醒的殷早。 一家三口相對無言。 南瓜鬱鬱寡歡,即使何晚開了牠最喜歡的rou泥給牠,牠也只是意思意思舔了兩口就不吃了。 牠一臉委屈縮成一團,窩在角落眼睛仍是看著何晚手上的rou泥: 「心情不好跟胃口不好其實沒太大相關(guān),都是腦內(nèi)分泌作祟,你即使胃口好我也不會覺得你不擔(dān)心殷早。就吃吧。」何晚安慰道。 南瓜聞言便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又吃了起來。 「不過就是一隻貓,戲還真是做足了。想法未免也太多了,還真是跟你主人一模一樣?!购瓮砜粗瞎辖蚪蛴形兜哪尤炭〔蛔?。 ……嘖,不過不足一天的時間,他已經(jīng)開始想他了。 何晚把殷早的身體用棉被給捆了起來,現(xiàn)在那軀殼里的不是殷早,沒了他獨特的靈魂,何晚對那軀殼也只剩殘馀的眷戀。 可即便是那樣的眷戀也足以讓他無法下手。 夜深了,何晚卻遲遲無法闔眼,他側(cè)臥在塌上雙眼盯著身側(cè)的殷早。 多么期盼下一秒他便能睜開他靈動的大眼,喊他一聲夫君。 不過不睜眼倒也不錯,殷早那傢伙也不知道多久沒能好好睡上一覺了。 突然,南瓜從墻角那爬了起身,走到了殷早身側(cè): 「喵……」 這畫面觸動了何晚這老父親,南瓜雖然只是隻貓,可情感卻不亞于人類那般充沛。 「南瓜,過來吧?!顾p聲喚牠。 南瓜走了過來,窩在他手邊睡了。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何晚也終于睡下了。 但愿這些都只是場夢,等明天醒來,殷早就會扯著嗓門一如往昔。 不過想也知道哪有那種事。 何晚隔天醒來,只見燾正站在門口,手上拿著一把劍,劍身上頭寫著‘?dāng)貕m’二字。 「……」 「……」 「徐大人,用膳嗎?」?fàn)c正問道。 「即使你故作輕松也無法磨滅那把劍的存在?!购瓮砝涞馈?/br> 「不是、老夫這是替您著急啊!」?fàn)c正滿腹委屈: 「現(xiàn)下是那位身上的異主靈魂初來乍到還不穩(wěn)定,所以才能一直讓他沉睡,可一旦祂穩(wěn)定了,真正完全侵占了那位的身體,那么連同他的靈魂也可能被侵蝕,別說是殷施主了,說不定連駱大人也會被影響。」 何晚嘆了口氣,可想而知殷早壓根沒託夢。畢竟就還在世,是能託什么夢? 然而另一方面,殷早還和駱九天熱絡(luò)著。 他倆現(xiàn)下倒有了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可也很怪,若是項遠愛的是徐清歌,那他侵占你的身體……」殷早雖說不上來,可總覺得哪里有點奇怪。 駱九天身在其中自然是更加當(dāng)局者迷。 「我不懂?!?/br> 這兩人現(xiàn)在親密無間,聊得起勁就只差沒開酒來喝了。 若說項遠奪取駱九天的身體只不過是想和徐清歌相愛……這難道不是有些太大費周章了嗎? 說實話,就駱九天那種剛烈性子,想害他的方法殷早光是現(xiàn)在就能想到一百個。 根本只要激一下就會自體爆炸,何苦想方設(shè)法奪取身體? 要是沒弄好連自己的命都得搭進去。 只怕這其中還有什么問題。 「那項遠只是徐家小廝嗎?」 駱九天點點頭: 「我知道的便是這樣,他從小就跟著清歌?!?/br> 「……那,大將軍跟他認識嗎?」 殷早不知怎的,總覺得這事跟大將軍絕對脫不了關(guān)係。 笨蛋通常第六感都要比一般人敏銳,也許是動物本能作祟,然而殷早就是那類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