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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謝謝你,我的腐女神助攻在線閱讀 - 沉溺于夜色(五)言語

沉溺于夜色(五)言語

    如果你愿意傾聽,我可能會不知不覺把最快樂、最悲傷、最無聊、最憤怒的經(jīng)歷都通通告訴你。

    望月為自己倒了杯水,可是很明顯,現(xiàn)在什么都平復不了他的焦躁。

    原來是他,真的是他。

    從矢野説出烤番薯的那段,他的回憶就已經(jīng)回來了,連同這些年的一些在意重新涌上早已渾沌的腦海。覺得很不可思議,但那個人是矢野又好像很理所當然。

    是因為那個人是矢野才在意,還是因為矢野是那個人呢?

    水杯里的水被喝得一乾二凈,這下連逃避的藉口都沒有了。背上停留著灼熱的視綫,視綫的主人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靠近。那種熟悉的心悸又回來了。

    「要先洗個澡嗎?我有新的睡衣大碼的你應該能穿下,至于內(nèi)衣褲,我也有新的不過.......」

    氣氛隨著矢野話里的停頓重新變得尷尬,望月想說自己剛剛只是開個玩笑,或者自己掩飾方式的一種,不過哪一個現(xiàn)在説出來都會像是惡作劇。

    「不用了,我睡沙發(fā)你會介意嗎?」

    「啊,里面還有一間客房,我收拾一下吧?!?/br>
    説完矢野也沒有等他回答就一枝箭似的快步離開廚房了,好像望月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而他只是意外被邀請的客人。

    望月不自覺地放松了緊綳的身體,在盥洗盆洗好杯子好便回到客廳端端正正地坐著,眼睛卻擋不住好奇心地到處瞄。電視旁的陳列柜很空,只放了一些零零丁丁的杯子和游戲卡,唯獨有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有一個相架被擺到柜頂最邊緣的角落,不用心看的話根本不可能察覺相架被放在這種地方。

    望向剛剛矢野離開的方向,他應該還沒好,看一下沒關係吧。望月掂著腳,擦了擦鏡片的灰塵,一家三口的樣子頓時變得清晰。不得不承認小時候的矢野很可愛,算是路過都會被啊姨稱贊的那種。被母親抱起來的他大概只有五嵗吧,手里拿著不知道哪里的紀念品毛娃娃,背景是山上。這樣看來也許執(zhí)鏡的是父親吧。

    兩人幸福的笑容讓人幾乎無法相信矢野之前的一席話。

    空蕩蕩的房子嗎?矢野如果沒有主動問的話他還真的不會注意到。比起一般單人公寓,這間的確是比較寬敞。而且房里放的都是個人物品,書、結(jié)他、鞋盒,并沒有其他人的生活痕跡,自然就誤會成是他自己一個人住的,不過也不可以說這個結(jié)論不正確。

    「學長......不是一個人住嗎?」突如其來的提問讓他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之前是,但是遇見你之后,很快就不是了?!?/br>
    矢野臉上的那一抹苦笑看得他很不舒服。他不明白為什么兩個人明明已經(jīng)不相愛,但是還是會為了孩子維持一個家庭。十八歲才知道這件事有比較好嗎?

    矢野是這樣問他,也是這樣問自己的。

    一直以為父母是忙碌,忙到漸漸沒有時間陪他,或者沒有機會一起出現(xiàn)。所以他就做了很多事爭取父母的注意,變得更接近父母理想中的樣子。他變得更獨立,成績也足夠上本地最好的大學了,可是呢,換來的就是道別。

    矢野很平靜地説著這一切,但望月知道,他肯定是用了很久時間去淡化這件事,用了很多時間去説服自己不要去傷心,才能像第三者一樣說出來。

    「我問他們,你愛我嗎?他們都回答了愛,但是也許是不夠愛對方?!?/br>
    「其實我也知道他們愛我,他們對我很好,只是他們都會有更愛的人了,所以我夾在中間就變成了纍贅。我應該怎樣定義自己呢?幸也?!?/br>
    矢野説了很多,他卻一句都無法回答。他也好想有一個人回答他,該怎么定義自己在家里的角色。父親兒子?竹砂的哥哥?母親呢?是十幾年不見、不確定生死的人,還是只比陌生人親近一點的佐藤女士?他和矢野都有一種共鳴,索求著類似家庭的溫暖,所以兩人才都會一直在意著那次偶遇,那次偶爾的溫暖。

    最后一次也好,他也想再陪一次矢野,當是滿足自己的私心也好。這樣想著,一直以來的在意好像被稍稍平復了,而且直覺告訴他,矢野不會拒絕他的。

    聽到由遠至近的腳步聲提醒了他,望月不動聲色地把相架放回原處。矢野尷尬的神色讓他有種不妙的感覺。

    「客房的被子,原來上次弄臟后還沒有洗,所以現(xiàn)在只有一床被子。天氣有些冷,你睡我的房間可以嗎?」

    「那你呢?」話衝出口時的擔心連望月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我有些厚外套,被著睡沙發(fā)就可以了,別客氣了?!?/br>
    黑夜中,望月抱著被子翻滾了一周,摘下mp3起身。我只是去倒杯水,嗯。奔著這個念頭,他摸黑走去廚房。由于不熟悉他家的路,所以很多時候他都要瞇著眼睛才能避免撞到障礙物。

    「嗯......」矢野似乎是説著夢話,身上的外套早已掉到地上。

    笨蛋,居然把被子讓給我。望月沒有理他,徑自去廚房倒了些水。只是過了一會,他還是認命地把被子抱出來,輕輕地放到矢野身上。笨蛋笨蛋笨蛋。

    得到溫暖的矢野舒服地把臉埋進被子里,等望月察覺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手放在矢野的側(cè)臉。

    他猛地縮回手,一定是因為矢野的臉太溫暖,只是因為取暖。這樣游說自己,望月?lián)炱鸬舻降厣系耐馓谆氐剿俊M馓子蟹N洗衣粉的味道,雖然不夠柔軟,蓋在身上卻很有安全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得到了一夜無夢的安眠。最近都要靠睡前的音樂才能漸漸睡著,根本不記得上一次睡這么好是什么時候了。

    輕輕推開房間的門,走去厠所的路上已經(jīng)聞到食物的香味了。拿起漱口杯望月才想起一個問題,他用什么刷牙?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他的心聲,矢野急速地趕了過來。

    「旁邊有全新沒拆封的牙刷,漱口杯和牙膏用你面前的沒問題吧?!?/br>
    「啊,沒問題。早安,學長?!?/br>
    望月呆呆地看著矢野的素色圍裙和沒來得及放下的鍋鏟,有一種被母親照顧的錯覺,儘管他的印象中關于母親的印象已經(jīng)越來越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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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人妻賽高xd

    依舊是回憶片段,希望不會太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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