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夫君他眼盲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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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珉將她引進院內(nèi),親自為她拉開木椅,添上碗筷,又端來一紅木托盤,托盤上放著寬底窄口兩只酒杯。 那兩只酒杯與放在桌上的并無不同,同樣的白瓷底,同樣的藍花水波紋路,只是里面盛滿了淡黃色的酒水,而桌上的是空杯。 那酒水散發(fā)著淡淡的青梅香味,施珉面上依舊掛著笑,將左邊的酒杯端下予她,說道:“這是弟弟早便為堂姐你備好的酒水,是青梅酒,多飲養(yǎng)顏,特地溫過,堂姐您請喝?!?/br> 這青梅酒味道濃郁清甜,放在還未入院之時施玉兒便已經(jīng)聞到,此時這酒近在眼前,她便有些渴了起來,想將這酒嘗上一嘗。 在施珉的目光注視下,她的手伸到半空,在即將觸到杯身之時又猛地縮回,搖頭道:“我不飲酒。” 燒著炭的火籠離她有大約五丈距離,許是由于門窗此時緊閉的緣故,她覺得有些熱的喘不上氣來。 施玉兒將披風(fēng)脫下,露出里面桃色的短襖來,鼻尖冒出細細的汗珠。 見她拒絕,施珉并不惱怒,而是早有預(yù)料般往屏風(fēng)后使了一個眼色,轉(zhuǎn)身拿出一個石榴紅釉瓷杯來,杯身很高,施玉兒見他往里面倒入清水。 清水入杯之后受到杯身的影響,也是泛著紅,施玉兒接過水杯,然后對他致謝。 似乎是為了避免她多心,施珉亦為自己倒出一杯水來,當(dāng)著她的面一飲而盡。 見狀,施玉兒淺飲了一口杯中清水,心中的不安散去一些,又往屋內(nèi)巡視了一周,卻未發(fā)現(xiàn)異常,只心中的古怪感覺不曾消下。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如芒在背,好似有一雙眼緊黏在她的身上,如跗骨之蛆,讓她退無可退。 施珉觀察著她的神色,見她似乎不安,于是起身為她夾起一塊魚rou,說道:“玉兒堂姐,吃魚?!?/br> 那杯水必須得快些喝完,不然等到藥效開始發(fā)揮作用之時,若她還有力氣逃跑掙扎,那他們便是功虧一簣。 施珉的眸里閃過一絲精光,那藥可不是下在水里,而是在杯里。 施玉兒先看著施珉用桌上的菜,又見他夾了同一碟里的魚rou入嘴,才也拾筷,“多謝。” 那魚rou纖薄,rou質(zhì)白嫩凈透,似乎澆的是糖醋汁,聞起來并不辛辣。 可就在下喉的一瞬間,施玉兒霎時被辣到雙眼含淚,嗆到咳嗽不止,忙拿了手旁的水一飲而盡。 見她如此,施珉又將那水壺提出,替她續(xù)上,好似抱歉般說道:“真是對不住,這魚澆的是番邦的新種辣子,聞起來不辣,后勁卻極強,怪我嘴笨,不曉得先說,堂姐快多喝些茶水解辣。” “切記小口抿,莫要脹了肚子?!?/br> 那魚rou味道實在是辣人,施玉兒的嗓間好似被劃了一道口子一般生疼,一連喝了兩杯茶水后才覺得嗓間的辣意消散一些,可是卻仍舊眼中含淚,灑下淚花來。 她的眼尾通紅,林子耀站在屏風(fēng)后扒著縫隙將她的神態(tài)看的一清二楚,就算是還未服藥,都已經(jīng)覺得起了些熱,恨不能早些出去,好生寬慰她才好。 他口干舌燥,不由得咽了咽唾沫。 此時的屋里極靜,屏風(fēng)后突然響起咽唾沫的聲音,實在是有些突兀,施玉兒渾身一震,此時亦察覺到了不對,于是忙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堂弟你的賠罪茶我已經(jīng)喝過,我便先回院里了?!?/br> 她的身子已經(jīng)開始發(fā)軟,此時說出話來亦是綿軟無力,見她如此,施珉也不留,而是親自替她打開門,說道:“堂姐慢走,恕弟弟不能相送?!?/br>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林子耀才從屏風(fēng)后走出,埋怨般說道:“將她放走作甚?” 施珉‘嘖’了一聲,將兌好了藥的酒水遞給他,說道:“她走了便走了,這府上廢棄的屋子也有不少,大不了尋個隱蔽些的角落都行,總比在此失身,她有所察覺好。” “這不是正好么?快將藥服下罷?!?/br> 林子耀的目光落在她離去的方向,接過酒杯便將里面的酒水飲閉。 見他急不可耐的模樣,施珉便笑著催促道:“我不留你,你快些去,省的跑遠了不好捉?!?/br> “只是記得一點,完事兒后千萬處理好,將她找個地方藏起來,莫讓旁人察覺。” 今夜的風(fēng)似乎沒有往日那般凍人,施玉兒將披風(fēng)解下搭在手臂,行了沒多遠后她便有些體力不支的扶著路邊的樟樹,身上熱意一陣一陣的涌上。 忽然間,她又聞見熟悉的味道,不是酒味,而是一絲若有若無的甜意。 這股味道在她的鼻尖縈繞不散,讓她眼前逐漸發(fā)暈。 她心中無限懊悔,不該聽信了施珉的鬼話,好落到此番狼狽。 這條路上除了不遠處屋檐下掛著的一盞燈籠之外,便再也見不到任何的光亮,此時也沒有旁人經(jīng)過,靜的可憐。 施玉兒左右環(huán)顧一圈,往日覺得熟悉的路今日竟然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分辨不清哪條才是回院子的路。 混沌感與燥熱感涌的更加厲害,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將即將出口的呻、吟忍在嗓間,然后往有光的地方跌跌撞撞走去。 那盞燈籠不過離地半丈的距離,在這日的夜里如螢火微微。 施恪滿面淚水坐在私塾的耳房外面,拍打著門扉,“沈夫子,您究竟怎么了?” 昏暗的耳房內(nèi),只剩下男人略微粗重的呼吸聲,雜亂的書籍散了一地,沈臨川背靠在門后,額上滴落的豆大汗珠順著下顎滑下,他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著,黏膩的細汗順著衣領(lǐng)滑下。 他的眸子緊閉著,額上隱有青筋凸起,似在忍耐,聽著門外的動靜,他緩緩睜開雙眸,他的眸中似乎蒙著一團霧氣,泛著淺淺的緋色。 “你先走……”沈臨川的聲音低啞的不成樣子,他竭盡全力忍耐著如洪水般漲起的藥性,尾聲微微顫抖,啞聲道:“別管我,快走!” 他喘著粗氣,迅速將自己身上的幾個xue位封住,以防藥性蔓延的更加厲害,他感受到小腹處升起的熱度,他中藥了。 施恪被他的聲音嚇得愣了愣,哭著問道:“是不是我端來的熱茶有問題,我、我的院子里沒燒熱茶,我是在哥哥院里端的……” “不是你的問題,”沈臨川不愿與他多說,唯恐將旁人引來,屆時又多發(fā)事端,于是稍稍呼出一口濁氣,寬慰他道:“我只是……身體忽然不適罷了,自己稍坐片刻也就好了,你莫要管我,以免讓我憂心,快些回去?!?/br> 他知這個孩子倔,此時強忍著極大的谷欠望,對他又柔聲說道:“快走罷,莫要讓我憂心。”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門后再沒有響動,沈臨川緩緩扶著門站起身來,只是他方站起,便又膝下一軟跌倒在地,剎那間,那股熱意流散全身,他緊抿著唇,牙關(guān)死咬,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聲音。 此等藥物藥性并不致命,只要他在此熬過今夜,便可渡過去。 這藥應(yīng)當(dāng)是施珉兌水自用,卻被施恪陰差陽錯之下拿來給他服下。 沈臨川的指尖摸上門栓,將門栓好后邊坐在角落,一動不動,只胸膛不斷的起伏著,額發(fā)被汗水浸濕。 忽然間,門外傳來異響,他的身子立刻緊繃起來,屏住呼吸,慢慢挪到門后,聽著門外的動靜。 一縷月光照在門扉之上,施玉兒本是追著那光過來,想找人求助,但等到了地方時,卻不見那燭光,只見到了一輪廓熟悉的屋子。 她身上的藥效已經(jīng)起來,四肢發(fā)軟,沒有力氣走更遠的距離。 此時,就算她再愚鈍也知曉自己是中了藥,施珉如此做難道是替林子耀出氣么? 施玉兒的頭腦混沌,一時間想不明白,也不能再細想下去,她扶著門框緩緩坐到地上,想將門推開,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不能將這小小的一扇門打開一個縫隙。 她蜷縮在門前,不住的喘息,努力的咬著牙關(guān)讓自己清醒過來。 不遠處,有凌亂的腳步聲傳來,林子耀恍恍惚惚在耳邊響起,施玉兒頓時頭腦一清,咬著唇站起身來,往耳房的窗子摸去。 私塾耳房的窗子不大,也不算高,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爬上去,聽著耳邊越來越近的聲音,她臂上一用力,整個人便從窗子里掉了進去。 窗子半丈來高,摔在地上的痛楚讓施玉兒恢復(fù)了些清醒,這個耳房不大,她躺在地面,腮上泛著香汗,發(fā)出細碎的呻、吟。 林子耀似乎有些奇怪的嘟囔聲從屋外傳來,“莫不是回院子了?” 隨著屋外腳步聲的遠去,施玉兒才終于松下一口氣來。 她往門口的方向支著身子爬過去,想將門抵住,卻在即將靠近門時摸到一溫?zé)岬奈矬w,她低低的發(fā)出一身驚呼,猛的向后仰去,撞到平案之上,發(fā)出不小的動靜。 平案之上的筆架硯臺紛紛灑落。 下一刻,腳步聲又響起,屋門被胡亂拍響。 作者有話說: 大家準備好了嗎~明天見哦~ 第二十二章 單薄的門板似經(jīng)不住如此猛烈的拍打,施玉兒看見門扉上下的縫隙不斷開合灑進月光,屋外人似乎隨時都會破門而入。 拍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如雷貫耳,大約三個呼吸之后,又聽見林子耀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人究竟去哪兒了,莫不是躲在了里面?” 他的聲音里夾雜著壓抑的喘息,末了又往門縫里開始摸索。 他想要進門,施玉兒也顧不得自己方才摸到的東西究竟是何物,將自己身子抵在了門后,期望能阻止林子耀的進入。 她就算是被藥毒死,也不愿和此人有任何的關(guān)系。 林子耀的手掌伸入到門內(nèi),他往門栓的地方探去,卻被中間的木板攔下,他的手僅距施玉兒的肩半寸距離,若是他再往前一些,便可以觸到。 見門打不開,他將手收回后發(fā)泄似的在門上狠揣了兩下,施玉兒捂著唇,足抵著地面尋著支撐的力,等到屋外的腳步聲又逐漸遠去,卻見一人頭從小窗探出。 她一驚,霎時間就眼酸起來,屋內(nèi)狹小,并沒有躲藏的地方,此時光線黯淡,或許他望不見屋內(nèi),可若是等到他進來,那自己便是逃無可逃。 林子耀從胸前掏出一個火折子,吹燃后從窗外伸進,火光從左往右照亮小小的耳房,施玉兒的身子僵硬,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火光即將照到她的身上時,一雙有力的臂膀?qū)⑺系搅艘慌园艿谋趁妗?/br> 施玉兒懼怕極了,被捂住唇齒不得喘息。 她望著那邊探頭的林子耀,見他似乎想要爬進來,卻不得其法,光是肩就已經(jīng)卡住。 施玉兒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下的人熱熱的呼吸灑在她的頸邊,就如即將旱死之人窺見清涼的影子,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轉(zhuǎn)頭去追尋呼吸的起源。 她細白的手指緊攥著自己胸前的衣襟,肩細細的顫著,忍受著從內(nèi)心深處生出來的渴意,捂在她唇上的手掌之上的薄繭帶來細細的癢意,卻能止住那熱與渴一般,她想要張開唇去汲取些清涼。 林子耀伸長脖子往內(nèi)望著,火折子掉到窗內(nèi)的地面,照亮他面上猙獰的神情,他的衣襟敞開,手在墻壁之上抓撓。 如野獸蹭樹干止癢一般,他的嘴中發(fā)出‘哬哬’的怪聲,往狹小的窗口不斷的擠入著,原本束起的頭發(fā)散在身前,貼在面頰之上,與那失心瘋的人一般無二。 施玉兒心中對他的怯意更勝過自己身后那不知名的人,她將自己的身子蜷起,往后不斷的縮著,一直到耳邊傳來一聲悶哼,她才不敢再動彈。 她耳后的呼吸愈發(fā)沉重,就算是隔著冬日的衣裳,破開寒意,那源源不斷的熱意依舊朝她涌來。 施玉兒險些從他的身上栽下去,倒出矮架的遮擋范圍,但一雙大手扶上她的腰間,將她穩(wěn)穩(wěn)扶住。 她沒有任何力氣,只能斜躺在身后人的臂彎之中,能聽見脈搏跳動的聲音在耳邊作響,一下一下的將她被怯意壓下的燥熱重新勾出。 她的目光迷離,只能暫安于這一方之地,她的頸間全是細細的汗水,貼身的小衣已經(jīng)濕透。 “熱……” 施玉兒忍不住哭出來,細碎的哽咽從男人的指縫溢出,里外都密不透風(fēng)的燥熱慫恿她將系繩扯下,只還不等一絲涼意透入,她的雙手便被牢牢抓在身后,再動彈不得。 林子耀還未離開,他在窗外站著,如野鬼一般注視著屋內(nèi)事物。 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動作,施玉兒的眸子微眨,苦咸的淚水溢入唇縫。 “再忍忍……” 耳畔熟悉的聲音傳來,敲擊著她僅剩半分清醒的頭腦,她死咬著唇,一直到唇齒間生出鐵銹味來,才從無邊谷欠海中稍微掙扎出一絲明凈。 她看見屋內(nèi)一片狼藉,方才被撞下的筆架還散在足旁,男人身上如松般的清香好似有目的的往她鼻間涌去,將她方才筑起的一絲理智又敲的粉碎。 沈臨川此時亦是難熬,只是林子耀的聲音還未遠去,他不能將施玉兒松開。 懷中人身上的馨香將他包裹,只要他一側(cè)首,再往前一些,唇畔就能貼上她細嫩的頸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