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難受(600收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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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本驮谶@個時候,包廂外毫無預(yù)料的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女聲:“你怎么在這里?” 林沐心中一動,急忙放下杯子起身離開餐桌,小跑著沖到她的面前將她抱住:“言言姐言言姐~” 詹宏晟眉頭蹙了蹙,側(cè)目朝著南穎望去:言言姐? 南穎離開十年了,對林沐和南弦的交際圈并不了解,只能回詹宏晟一個無辜的眼神,人不是她叫來的。 貝言雙手將林沐的身子托住,垂眸注視著林沐微紅的小臉:“沐沐,你喝酒了?” 林沐抬手比劃:“喝了,一點點香檳?!?/br> 手落下時,隨意扯了扯領(lǐng)口:“奇怪,今天怎么那么熱?言言姐你穿那么多不熱嗎?” 貝言一陣無語,朝著包廂內(nèi)的幾個人望去。 林沐不讓貝言望,又往她懷里鉆。剛剛有多不自在,此刻看到貝言就有多開心。終于有她熟悉并且喜歡的人在場,不用她一個人絞盡腦汁周旋了。 那是她又想又念又怨的mama,她用親情綁架她,她周旋不過。 林沐興奮的問:“言言姐,你怎么會在這?” 貝言微微一笑回:“跟法院的幾位法官吃個飯?!?/br> 特意加重了‘法院’和‘法官’幾個字。 為了南弦改學法之前,她學的是犯罪心理學。剛剛一眼望去,清晰看出包廂里的三位有兩位心中藏著不堪入目、蠅營狗茍之事。 林沐更興奮了:“是方叔叔和秋jiejie他們嗎?他們在哪兒呢哪兒呢?” 法院里工作的人,大多畢業(yè)于政法學院,半數(shù)以上是南弦的學長學弟學妹,她都認識。 不僅認識,他們都還挺寵她的,畢竟她是暮城律法界三巨頭之一的南弦律師家的小公主。誰也不想庭審的時候,因為慢怠了小公主被南弦用各種刁鉆的法律角度瘋狂蹂躪。 “就在隔壁包廂?!?/br> 貝言摸摸林沐的腦袋,示意她乖一點,再度朝著包廂里的三人望去:“請問你們?nèi)皇???/br> 詹宏晟和南穎聽到林沐相熟‘法官’在時,臉都綠了。又聽說法官們都在隔壁房間,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真是見了鬼,明明萬無一失的安排,怎么會在酒店里遇到林沐的熟人,而且還是一群法官? 沉青燁簡潔利落的自報家門:“沉青燁?!?/br> 看熱鬧不嫌事大,幫另外兩位介紹:“看的出來,你和林沐很熟,這二位是她的父母,你不知道?” 林沐的父母? 貝言的眉頭皺了皺,又朝著林沐望去。 林沐的小臉更紅了,腦袋不斷往她懷里蹭:“言言姐,她說她要走了,帶我見見她的現(xiàn)任丈夫。嗯,見她的……現(xiàn)任,丈夫。” 怎么回事,身上怎么越來越熱? 貝言明白了。 她認識南弦十二年,十年前拜入南弦的師門成為南弦的師妹,對于南弦的家庭情況非常了解。 她詢問:“那你跟他們出來吃飯,舅舅知道嗎?” 南穎剛要解釋,林沐卻搖頭搶先:“他們沒跟舅舅說?!?/br> 原來如此。 貝言明白了。 這些年她并沒有放棄犯罪心理學研究,那畢竟是她最喜歡的學科。因為她對犯罪心理學頗有研究,暮城的公安部近些年沒少和律所打交道請她幫些小忙,她大概能猜出他們的目的。 貝言摸著林沐熱到不正常的腦門,溫柔似水的女人語氣依舊溫柔,但又透著極強的殺傷性:“應(yīng)該是沐沐你記錯了吧?你舅舅養(yǎng)了你十年,你mama和你的繼父回來請你吃飯,怎么可能沒跟你舅舅打招呼呢?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么無禮又傲慢且自私自利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呢?你再好好想想?!?/br> 林沐有些不確定了。 南穎直接來學校門口接她,她會不會私下和舅舅打了招呼? 南穎沒辦法,只能無辜解釋:“不是我不跟她舅舅打招呼,而是她舅舅不讓?!?/br> “他不讓你就不打招呼?”貝言音量一提,冷冷的反擊:“當年,他又讓你拋下林沐扔他撫養(yǎng)了嗎?瞧你這委屈樣,數(shù)十年對沐沐不聞不問不管不顧,留阿弦一個人當?shù)之斈锏娜瞬皇悄惆???/br> 南穎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女人長的那么溫柔,說話的語調(diào)那么柔軟,懟起人火力比南弦竟不輸南弦半分。 林沐埋在貝言的心口,聽笑了。 他們沒想到言言姐的嘴巴這么厲害吧? 言言姐畢竟是個律師,嘴上功夫不過關(guān),怎么能成為南沐律所響當當?shù)暮诵娜宋铮?/br> 貝言將林沐的身子護在臂彎:“沐沐我先帶走了,下次再想見她,麻煩和阿弦打個招呼?!?/br> 詹宏晟趕緊朝著南穎望去,讓她制止。 南穎同一時間起身:“不行,沐沐她不能跟你……” 貝言打斷:“沐沐說她只喝了一點點香檳,應(yīng)該不至于醉成這樣吧?她小時候好奇饞酒,阿弦總拿香檳給她解饞?!?/br> 回頭看向南穎:“你說,我要不要帶沐沐去下醫(yī)院,順便叫上隔壁幾位法官朋友,一起做個見證?” 南穎:“……” 詹宏晟:“……” 這女人,挺杠。 相比起南穎和詹宏晟的難堪,沉青燁看戲看的好歡樂。 他端起香檳聞了聞,繼續(xù)拱火:“這味道的確不對?!?/br> 偏頭看向南穎和詹宏晟:“你們給自己女兒下藥了?” “說、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給自己的女兒下藥!”南穎嚇了一身冷汗,隔壁包廂還有好些個法官啊。這要是承認了,南弦生氣了,那連證據(jù)都都不用收集,幾位法院直接現(xiàn)場石錘罪名。 她趕緊甩鍋:“是不是酒店的問題?剛剛那個服務(wù)員把就拿過來的時候,酒已經(jīng)開了,會不會是他們?” 貝言送她一句話:“在法務(wù)人員面前,說話請慎重。” “……” 南穎沉默了。 詹宏晟捏緊了筷子。 兩廂對弈間,兇猛的氣流,在幾個人之間環(huán)繞。 過了很久,林沐喘著粗氣出聲:“言言姐,難受,我好難受……” “我先帶沐沐回去,回頭阿弦會找你們算賬?!必愌該碇帚遛D(zhuǎn)身,提高音量朝著隔壁包廂喊去:“老方,秋秋,小陳,過來幫個忙!” 南穎嚇的急忙跟上:“沒事沒事,不用喊那么多人,我女兒我?guī)А?/br> 叮叮叮! 正說著,詹宏晟的手機響了。 詹宏晟黑沉臉接聽,電話那頭傳來官家焦急的聲音:“詹先生不好了,小姐不見了,您和夫人在快點回來!” 詹思琪不見了! 詹宏晟重重拍了手機,沖著南穎的背影喊道:“阿穎回來!” 南穎急忙剎住腳步回頭望去,即疑惑又焦急。 剛要問,她的手機也‘叮叮’的響了起來。 急忙拿起手機一看,南弦給她發(fā)了條視頻信息。 視頻的背景里,一片幽暗的夜空,連星星都不見幾個。詹思琪并不在畫面里,只有風聲和她歡呼聲傳來:“好高呀好高呀,舅舅再高一點好不好?” 舅舅…… 再高一點…… 南穎的腦袋嗡的一聲炸了,宛若潑婦一般將電話撥了出去。 南弦不接,她只能按著語音鍵嘶吼:“南弦!你把思琪帶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