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福妻(種田)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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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五娘家里情況如何,陸家這些女眷多少知道,家人若心疼女兒,當(dāng)然不會賣了她來沖喜,沖喜沖喜,最后就是守一輩子寡的命,都到賣女的地步了,家里當(dāng)然也不會幫忙準(zhǔn)備嫁妝,陸楊氏這連續(xù)幾問,就差明著罵陳五娘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野丫頭,同時也暗戳戳的秀一把優(yōu)越。 陸楊氏的娘家是屠戶,還不是一般的屠戶,家里養(yǎng)了上百豬、幾十只羊,供應(yīng)附近大片村鎮(zhèn)百姓的食用rou,可謂財大氣粗,陸家和楊家也有不少生意上的往來,有娘家在背后做靠山,這陸楊氏才會這么張狂。 “……”陳五娘盯著陸楊氏的臉,緊抿著唇未語,不是答不上來,而是聽見陸楊氏的聲音看清楚她滿臉橫rou的臉后,一瞬間福至心靈,想起很多不曾想起的事情。 喜堂上說她哭哭啼啼,帶節(jié)奏說她福薄短命的正是這個人,而且,夢境中,也是她極力主張要將她趕出陸府。 這位三夫人費盡心機想趕走她,不僅僅是看她不順眼那么簡單,還有更加惡毒齷齪的心思…… 一段段記憶齊涌上心間,像是破風(fēng)而出的箭矢,令陳五娘感覺到頭疼,覆蓋記憶的藩籬大片剝落,陸楊氏的嘴臉在陳五娘的眼中便成面目可憎的惡鬼。 陸何氏看陳五娘呆怔錯愕的模樣,認(rèn)為她是被陸楊氏的問話刺激傷害了,難得發(fā)了一回火,呵斥道,“住口,渾說什么。” 陸楊氏不怕,動動嘴皮子還要說,陳五娘摁下腦中紛雜的記憶,沖陸楊氏勾唇笑一笑,她長得就很無辜純良,大眼睛眨呀眨,單純的像是沒有聽懂陸楊氏話語中的機鋒。 “我娘家很普通,不提也罷,三嫂說我這衣裳素凈?是說不好看的意思嗎?這可是我娘給我的?!闭f著陳五娘伸手撫平衣裳上的皺褶,寶貝似的摸摸下擺上繡著的蘭花,用炫耀般的語氣道,“看這幾朵蘭花,繡的多活靈活現(xiàn),像真的一般?!?/br> “嗤,就這能叫好看?沒見過世面,不是我吹牛,這樣的東西,我穿著都覺得丟臉,根本不屑,你呀你,就你覺得是寶貝?!标憲钍虾敛涣羟榈闹S刺。 不僅是她,在場的女眷們也不覺得那素凈寡淡的淡藍色襦裝好看,要不,剛才沒話找話時早就有人夸陳五娘的穿著了。那身襦裝只能算干凈整潔,料子就是一般的棉料,繡工也十分平庸,款式還是多年以前的老款。 唉,小門小戶的女子,得這樣一件普通衣裳,也當(dāng)做寶貝一樣,還被張狂的陸楊氏當(dāng)眾譏諷嘲笑,在場的女眷們?nèi)滩蛔〈胱约?,想想就覺得丟人,若是她們,非回去蒙頭大哭一場不可。 但奇怪的是,陳五娘沒事人一般,倒是陸何氏漲紅了臉,素來慈善的臉龐上迅速出現(xiàn)羞愧、憤怒等等情緒,然后抿緊唇,惡狠狠瞪了陸楊氏,指著她嚴(yán)厲的訓(xùn)斥道。 “這身衣裳,是我給七夫人的,是多年以前大太夫人給的料子,我覺得顏色過于鮮嫩便一直收著,現(xiàn)在給七夫人穿,怎么,礙你的眼,你瞧不上了?你是什么人家的太太奶奶老祖宗,這么好的衣裳給你穿,你要嫌棄丟人?究竟是嫌棄衣裳,還是嫌棄人啊?” 陸何氏脾氣好,但有一個無傷大雅的缺點,就是極度好面子。陸楊氏嘲笑她給陳五娘的衣裳,就是嘲笑她,順便離間她婆媳二人的關(guān)系,讓陳五娘以為自己故意挑不好的東西給她。事實是,情況緊急,來不及找裁縫做衣裳,徐婆子翻箱底才找出兩套沒穿過的新衣送去。 護主心切的徐婆子也黑著臉開腔,“太夫人說得沒錯,三夫人您實在錯得離譜,咱們陸家一向提倡樸素勤儉,您怎么這般嫌貧愛富,不僅氣著了太夫人,二太爺知道了也要生氣的呀?!?/br> 陸楊氏被陸何氏一通罵,再聽到二太爺三個字,立刻臉色煞白,訕訕的賠笑說,“我錯了,太夫人,侄媳一時口快,說錯話了?!?/br> 陸何氏黑著臉未語,而是看了看身旁的陳五娘,意思很明顯,陸楊氏對她道歉沒用,真正被冒犯的是陳五娘。 向陳五娘道歉?怎么可能!陸楊氏的臉由白轉(zhuǎn)紅,變戲法似的,她又不知道這衣裳是太夫人給的,這小丫頭一口一個我娘叫的親熱,陸楊氏想當(dāng)然的覺得是她娘家親生娘親,哪里能想到說的是陸何氏。 這鬼丫頭精明的很,一定是故意的。 “七弟妹,是嫂子我不好,我……”迫于長輩的威嚴(yán),陸楊氏把心一橫,尬笑著面向陳五娘示好。 就在她開口的同時,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陳五娘正好也開口和陸何氏說話,她真摯的對陸何氏說,“娘,您給我的衣裳、鞋襪都特別好,是我穿過的最好的東西,我一點都不嫌棄,相反,我特別滿意特別的知足?!?/br> 陸何氏剛才還擔(dān)心陳五娘心里不舒服,聽媳婦這樣說,心頭立刻暖呼呼,很是受用,這丫頭除了出身不好,脾氣性格一等一的好,合她的脾氣。 婆媳兩個又說笑起來,鼓起好大勇氣才腆著臉皮道歉示好的陸楊氏完全被晾在一邊。 最后,被當(dāng)眾奚落的陳五娘什么事都沒有,倒是收了兩包點心帶回聽雪堂,連吃帶拿的好不快活,反而是張狂的陸楊氏大大吃虧,在全家女眷面前丟盡老臉,從如意堂出去以后回屋蒙著被子將眼睛都哭腫了。 陸楊氏忙著哭,把分配給她管的扯豬草的活丟在一旁,沒有人約束,扯豬草的幾個婆子忙著搓麻線賺私錢,把活給耽誤,險些害豬餓了肚子。豬、牛、雞鴨這些家禽的珍貴程度差不多趕上陸家的親孫子,這事情被陸三爺知道,又狠狠的訓(xùn)斥了她一頓。 陸楊氏連二連三受氣,氣得飯都吃不下,差點卷鋪蓋回娘家,二房三爺三夫人兩口子總是吵嘴打架,家人下人都見怪不怪,憑添談資罷了。 “我早就說了,三夫人這個脾氣,遲早要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br> “可不是,我看三夫人的克星就是七夫人!” “……” 陸楊氏愛苛待下人,陸家下人十個里頭有九個都受過她的磋磨,巴不得她倒霉,現(xiàn)在見她吃了虧,全都很高興,連帶著對給她吃掛落的陳五娘也充滿了好感。 …… “七爺,您怎么出來了?” 一刻鐘前,見太夫人喜歡七夫人,估摸著七夫人沒事,王林擔(dān)心王森那缺心眼的一個人照顧不好七爺,同陳五娘說了一聲后便跑回聽雪堂伺候,誰知惹惱了陸彥生。 “我叫你跟著她,你為何擅作主張?” 陸彥生的表情很淡定,語氣也平淡無波,只有漆黑的眼眸里散發(fā)著森森寒意,他看了王林一眼,立刻嚇得后者小腿肚子打轉(zhuǎ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低頭認(rèn)錯,“小的立刻回如意堂?!?/br> 在王林抄小路往回跑的時候,陸彥生坐著輪椅在樹蔭下呆了一會,轉(zhuǎn)著輪椅緩緩出了聽雪堂的院門,這是生病后他第一次主動出院子。而王森果然是個缺心眼的,早上廚房送來的藥主子沒喝,涼了,他拿著一把破蒲扇在角落的小廚房里溫藥,一邊扇風(fēng)一邊打瞌睡,完全沒有留意到七爺?shù)娜ハ颉?/br> 等王林到如意堂得知七夫人已走,匆匆返回后,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不僅七夫人沒回來,七爺也不見了,嚇得他心跳如擂鼓,差點想掐死這不中用的弟弟,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陸彥生轉(zhuǎn)著輪椅沒走多遠(yuǎn),正好碰上捧著兩包點心,滿心雀躍歸來的陳五娘。 遠(yuǎn)遠(yuǎn)看去,小娘子淺笑嫣然,穿著淺藍的襦裙像草叢里翩躚飛舞的蝴蝶,帶著天生的活潑氣息,陸彥生看著,覺得很順眼,連帶著覺得陳五娘枯黃的頭發(fā),和過度伶仃的小身板也順眼起來。 陳五娘見陸彥生獨自出了聽雪堂十分驚訝,外面可沒有鋸掉門檻,將臺階修成斜坡,他獨自轉(zhuǎn)著輪椅在外頭行動是很受限制的。 “你說的,曬太陽?!标憦┥种刚f。 聽雪堂的植物太繁茂,屋子前后的陽光很少,陳五娘早上還勸他要多出來走動,感受一下外頭新鮮流動的空氣和陽光,沒想到七爺不僅心善,還是一個聽勸善納言的通透人,陳五娘對于他多活幾年的信心更足了,急忙上前推輪椅,自告奮勇。 “今天陽光好,是該多曬曬。” 陸彥生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看著遠(yuǎn)處的山巒,天空,深深吸了口氣,而后闔上眼皮,感受暖融融的陽光灑在皮膚上,風(fēng)兒輕撫他的發(fā)絲衣帶,這樣的感受,是很久不曾有過的了。 走了一小會,他問,“你懷里抱著什么?” 陳五娘心里咯噔一下,她懷里抱著的是陸何氏給的兩包點心,餓肚子的經(jīng)歷給她留下了過于深刻的陰影,護食的心態(tài)甚至變成了本能,明明點心是要分陸彥生一半的,明明抱著點心不方便推輪椅,可她怎么都舍不得,舍不得放下,這可是整整兩包香噴噴,又松又軟的精致點心啊。 “嗯?”陸彥生詫異,原本隨口一問,現(xiàn)在對陳五娘懷里的東西起了好奇心。 陳五娘嘆了口氣,俯身將點心包放在陸彥生膝頭,咽著口水說,“是娘給的米糕和棗泥酥?!?/br> “……”他還以為是什么金貴的寶貝。 “我們一人一半啊。”陳五娘不放心的叮囑。 陸彥生摸著那兩個點心包,點心都是甜的,他不喜歡,但是從陳五娘剛才的話語中,聰明的七爺讀出了她的喜歡,陸七爺用食指敲了敲點心包,故意拆開掰了小半塊米糕吃起來,還吃得挺有滋味。 “一人一半?!标愇迥镌俅握f。 米糕口味還算清淡,不是很甜,淡淡的米香里還有清香的桂花味,陸彥生吃完半塊又掰了一小塊,嘴里含糊不清的“嗯”一聲。 就是這聲嗯,嗯得陳五娘心也亂人也慌,難得七爺主動進食,這米糕不會是他的鐘愛之食吧,她還沒吃夠呢,陳五娘有點哀怨。 感受出小姑娘的落寞,陸彥生不逗他了,修長白皙的指頭慢慢將紙包扎好,剩下的都是她的,吃了半塊,他已經(jīng)覺得很撐了。 “我有事要說?!标憦┥?。 陳五娘瞪大眼睛,“我也有事要與七爺說?!?/br> 陸彥生抬眼,靜待陳五娘說話,結(jié)果陳五娘搖搖頭,“隔墻有耳,回聽雪堂我再告訴你,七爺先說?!?/br> “好?!标憦┥种?,垂眸道,“我想好給你取的名字了?!?/br> 陳五娘停下步子,轉(zhuǎn)到陸彥生面前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期待,“是什么?” “單名一個嬌,陳嬌,嬌,寓意是……柔美可愛,像花朵一樣?!闭f著說著,陸彥生的耳朵不可遏制的又紅起來,燒得他不敢抬頭,若尋常男子對女子說,你美的像花一樣多半是在表達愛意,但是陸彥生此刻,只是單純的表示美好的期望,他希望這個機緣巧合下成為他名義上的夫人,又瘦瘦小小的姑娘能永遠(yuǎn)如花般可愛有活力,也隱約希望,自己也能像春夏的植被一般,破土重生,春意盎然。 陸彥生心底那顆干枯的種子,因為陳五娘的緣故,有了破土重生的渴望。 這句話說完,陸彥生再也說不出第二句,生怕陳五娘誤會,但是陳五娘沒想那么多,而是一遍遍在嘴里念著,“陳嬌,陳嬌,好聽!寓意也好,七爺,您太厲害太有才華了,我聽娘說,您會寫字做文章呢?” 聞言,陸彥生的神情有一瞬怔然,隨后攥緊雙拳,濃黑如墨的眸中閃過落寞與失意,他看看自己的雙手,上面還殘留著常年書寫留下的老繭,即便一年多沒碰過紙筆,這些痕跡是不會消失的,曾經(jīng),陸家七郎是遠(yuǎn)近聞名的神童,從懸崖跌落的那日,他正要去參加鄉(xiāng)試。 “認(rèn)得幾個字罷了,不算厲害,太曬了,回去吧?!标憦┥謴?fù)了最愛的冰山臉,淡淡的說。 這時候路過幾個下人,猛地看見陸彥生嚇了一跳,一年多不見陽光的日子,加上病痛折磨,陸彥生的膚色呈現(xiàn)不正常的病態(tài)的蒼白,人也瘦的只剩下架子,猛地一看像是骷髏白骨,陰氣森森的,嚇了一跳才記起行禮。 陳五娘自己就瘦,加上記憶里陸彥生的臉更可怕,相較之下,她并不覺得陸彥生現(xiàn)在難看,反而覺得他很俊朗,看見冒冒失失的下人只覺得她們莫名其妙。 “你怕我嗎?”陸彥生有點后悔出聽雪堂,一邊加快轉(zhuǎn)動輪椅一邊問陳五娘問題。 陳五娘搖搖頭,“你不可怕?!?/br> 比起三叔三嬸,陸七爺可謂是人俊心善,陳五娘心生親近還來不及,怎會怕他。 聽她這樣答,陸彥生心里好受一些,莞爾,“連王林王森都怕我,你竟不怕。” “七爺,以后不要你呀你的叫我了,我有名字了,我叫陳嬌。” “好,陳嬌?!?/br> “咱們快些走,等回去了,我要告訴七爺一件大事?!?/br> 作者有話說: 二更合一,晚安 第9章 陸彥生點點頭說好,蒼白的面龐在燦爛的陽光下染上點點金光,看上去沒有往日滲人,漆黑的瞳仁配上濃長的劍眉,略帶淺笑,有些鮮見的鮮活氣。陳五娘說的有理,他是該多出來吹風(fēng)曬太陽,人心里的不甘與陰霾曬干凈了,病才可能好。 至于女人嘴里說的“大事”,陸彥生以為,多半是方才敬茶,她受了委屈,若陳五娘傾訴,他會幫她,聽雪堂的人,不是誰都能欺辱的。 而此時,找人找瘋了的王家兩兄弟正滿宅子亂轉(zhuǎn),愣是沒見七爺和七夫人的影子,爺若有閃失,他倆兩個腦袋也擔(dān)待不起。 再晚一刻,王林就要去找陸二太爺了,自七爺病后,幾乎沒有離開過聽雪堂的,王林年紀(jì)雖小,心思卻很縝密,聰明人容易想得多,還以為爺叫什么不懷好意的人劫走了。 “七爺,原來你在這兒,怎么出來了!嚇?biāo)牢伊??!蓖跎嚷犚娔据喿幽脒^地面的咯吱聲,這聲音他耳熟,急忙轉(zhuǎn)過遮擋視線的一道小月門,正好看見陳五娘推著陸彥生迎面走來。 這小子就愛咋呼,陸彥生喜靜,王森總是在他的雷點上反復(fù)橫跳。不過今日陸彥生心情好,不與他計較,淡淡的說,“急什么,死不了?!?/br> 陳五娘趕緊呸了三下,一臉鄭重的同陸彥生說,“七爺,這種話不吉利,往后你不準(zhǔn)說了。” 陸彥生挑了挑眉,她這是教他做事了? “七夫人,前面陡坡要使大力氣才推得動,我來吧?!蓖趿中囊活?,生怕陸彥生心生不悅發(fā)作,現(xiàn)在的頭等緊要大事情,是把七爺安生的送回聽雪堂,再服侍爺把藥給喝了。于是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前打圓場,接替陳五娘推著陸彥生繼續(xù)往前。 陳五娘并沒讀出王林的好意,她撤了手并排走在陸彥生旁邊,邊走邊扭頭看陸七爺,“聽到了嗎?” “……”,這下連大咋呼王森都覺得有些不對了,七夫人的膽子也太大了,教訓(xùn)了七爺一句不夠,還要追著說,完了完了,七爺臉都黑了,要完蛋,不會要發(fā)火了吧。 陸彥生的確生氣了。 他排行最末,生下來就是陸家的寶,爹娘疼他,兄弟們讓著他,加上陸彥生天資聰穎,五歲開蒙以后深受老秀才的喜歡,八歲就考到了鎮(zhèn)上的書院,每回考試都是頭名,這樣的天之驕子,自是銳氣、傲氣滿滿,就連長輩師長都不敢輕易訓(xùn)斥他,這個小丫頭,怎么還沒完沒了了? 看到陸彥生黑了臉,陳五娘也覺得她說多了,癟癟嘴說,“我擔(dān)心七爺?shù)纳眢w?!?/br> 陸七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就再也吃不到餛飩、蒸蛋、棗泥酥等等好吃的東西了,想想就覺得慘。 陳五娘一臉藏不住的哀傷可惜,陸彥生看在眼中,眸光一閃,不知想到什么,臉色和緩不少,“嗯,我知道了?!?/br> 她是在真心誠意的擔(dān)心他的身子,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陳嬌沒有錯。 什么,知道了?王森沒想明白脾氣怪異的可怕的七爺,為何與七夫人在一處,就變得正常了,而且脾氣性子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就連七夫人訓(xùn)斥,也只淡淡的說,知道了?王森忍不住掐了掐大腿rou,嘶,好痛,他不是在做夢。 王林則老成多了,推著輪椅眼觀鼻鼻觀心,七爺為什么變成個好脾氣的大好人他不知,只知道七夫人在,七爺就好說話,他們的差事好當(dāng)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