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福妻(種田)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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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陳嬌并不認(rèn)識這二人,陸彥生更不會多管閑事了,“這事掌柜的自會處理,我們?nèi)e處逛一逛?!?/br> 陸彥生說完與陳五娘一起下樓,王林見主子要走,搶先一步出去拉車。 到了大堂,他們和吳運(yùn)安、邵芙擦身而過。掌柜的氣的不輕,只顧和這對賴皮窮鬼兄妹掰扯,沒留意方才走過去的是許久不來的主子,陸七爺。 “等等。”要跨出陸家飯館的前一刻,小娘子終于找到了介入這件事的理由。 這兩個人是百年難遇的人才,若能收為己用,一人能抵十人使,今日既叫她陳嬌遇見了,斷沒有錯過的道理。只是要介入也不能隨便介入,時機(jī)、理由都很重要,上趕著不是買賣,她強(qiáng)行相助倒叫人起疑心。 而且,剛才七爺說的很清楚,開店營業(yè)自有規(guī)矩,她要幫忙,在七爺面前也要有拿得出手的理由。 而這個理由就是,“那女子與我大姐相貌很相似。” 陸彥生蹙起眉來,“你大姐是?”他只聽小娘子說自己有三個哥哥,現(xiàn)在怎么還有個大姐呢。 “我爹有個jiejie,也就是我大姑,我說的大姐就是姑姑的女兒,不過早年朝廷要人遷移去西北落戶,充盈當(dāng)?shù)厝丝?,我姑姑一家恰好抽中,已離開云溪多年。” 這話是真的,陳家上面確實有個隨夫家遠(yuǎn)遷西北的姑姑,姑姑確實有個女兒,但分別之時陳五娘才三歲,大姐才七八歲,陳五娘哪里記得這邵芙和自家大姐像不像,這只是一個由頭罷了。 小娘子僅剩果兒一個親人在身邊,現(xiàn)在恰好遇上了容貌似親故的人,陸彥生心中一澀,撥了撥陳五娘鬢邊的碎發(fā),一切安慰的話都藏在這溫柔的動作之中。 難怪她剛才頻頻失神,原來如此。 陸彥生回轉(zhuǎn)身子,踱步走到還在爭吵掰扯的掌柜和吳運(yùn)安面前。這回掌柜的終于用余光看到了陸彥生,一愣神,驚的眉毛都提了起來,早聞七爺身體康復(fù)尚不知真假,而今一看,是真的了,掌柜的內(nèi)心極其感慨,他是三太爺在時的老人,對陸彥生的感情不一般,雖是主子,但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人。 “七爺!我……” 陸彥生輕抬起手,示意他不必說客套寒暄的話語,道,“出門在外,都有遇到難處的時候,他們既愿意用這玉佩做抵押,就相信他們?!?/br> “七爺,這算哪門子玉,就是塊石頭,不值錢!”掌柜的急道。 陸彥生看向吳運(yùn)安和邵芙,邵芙說道,“這玉不值錢,但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們一定會籌錢贖回來的?!?/br> “好,若籌不來錢,你們刷碗,洗鍋,端茶倒水,以工抵債將錢還我?!?/br> 陸彥生說完轉(zhuǎn)身走了。 吳運(yùn)安雙手抱拳,漲紅著臉低聲道謝,邵芙松了口氣,就算籌不來錢,此人還給了以工抵債的方式,既妥當(dāng)合理,讓她飽受傷害的自尊心好受許多。 “好吧好吧,再寬限你們?nèi)??!闭乒竦氖障履菈K玉佩,和吳運(yùn)安寫字據(jù)去了。 邵芙看向門外,正好碰到陳五娘回身而望,小娘子淺淺一笑,接著上了牛車,滿臉冷漠的邵芙一怔,隨后低聲喃喃一句,“多謝夫人?!?/br> 她剛才可注意到了,是那位夫人與那位爺耳語幾句后,這叫七爺?shù)娜瞬懦鍪窒嘀摹?/br> …… 瓷窯有兩處地方,一個是位于城郊的窯廠,練泥、拉胚直到施釉、燒窯等一系列工序,都在窯廠完成。瓷器做好以后再運(yùn)到城中的鋪子售賣。 三房的四門生意,只有瓷窯在去年實在撐不下去,已經(jīng)關(guān)閉,要重新開窯,需要經(jīng)過準(zhǔn)備。 因此,陸彥生帶著陳五娘去關(guān)門的瓷器店前認(rèn)了認(rèn)地方以后,就一起返回了安山村。 才到門口,田婆子就迎了上來,“七爺,七夫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快去看看吧,果兒少爺和王森在耍大刀呢?!?/br> 這消息將陳五娘唬了一跳,“什么?” 陸彥生覺得奇怪,“刀從哪里來的?” “說是周管事給的?!碧锲抛右豢垂麅壕谷荒弥逗屯跎^招,嚇得她趕緊勸,勸又勸不動就去找周管事,誰知道人沒找到,回來果兒和王森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田婆子急的到處找人,正好在門口遇見回來的陸彥生和陳五娘,她一邊走一邊說過程,不一會走到了聽雪堂門口。 “人之初,性本善……”人還沒走進(jìn)院子,里面就傳來了果兒朗聲讀書的聲音。 陸彥生和陳五娘走進(jìn)院門,一眼就瞧見田婆子口中失蹤的二人,一個捧著書,一個拿著竹掃帚在掃地,果兒一臉的淡定,王森做賊心虛,一見七爺回來了,拖著掃帚就要靠墻溜。 “果兒,你散學(xué)以后做什么了?” 見五姐露出了嚴(yán)肅的神情,果兒垂眸盯著腳背,默了一會兒道,“我和王森過了招,那都是套招,我和他用木棍練過很多次了,用真刀也不會出事的?!?/br> 但被田婆子瞧見后大呼小叫的,他和王森就偷偷將刀還了回去。 “這刀不是周管事給你的?”陸彥生問。 “是趁他不在偷拿的。”果兒越說越?jīng)]底氣了。他常常去和周管事學(xué)打拳,學(xué)了一些皮毛后周管事又教他刀法,不過一直給他試木刀,果兒惦記他的真刀很久,這次趁著周管事出去放馬,偷借出來和王森套招過干癮。 此刻王森已經(jīng)快溜得沒影兒了。 陸彥生擰眉,“王森,你過來?!?/br>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34章 王森一年苦相的走了過來, 垂下頭低聲道,“是,七爺?!?/br> “去將的的劍取來。”陸彥生道。 “是?!蓖跎掖彝鶗颗苋?。陸彥生有一柄寶劍, 懸在書房中, 王森去而復(fù)返,突然想到,七爺莫不是要用這劍劈了自己吧。 他顯然想多了,陸彥生拿到劍以后摸了摸劍鞘,他已經(jīng)很久沒摸過這柄劍了,劍握在手中, 往昔的回憶一段段涌上心頭,少年郎慕英雄, 向往仗劍天涯的快意人生。 “果兒, 你看著?!?/br> 陸彥生活動筋骨, 隨手挽了幾個劍花活動手腕,隨后挺胸站定, 執(zhí)劍之手伸直懸空, 劍鋒、眼神匯于一處。 秋風(fēng)瀟瀟, 吹拂著陸七爺?shù)暮诎l(fā)和衣袍, 飄逸瀟灑, 他站在那兒,俊朗的像一副畫。 陳五娘將手摁在果兒肩上, 眾人的目光都往陸彥生看去, 他屏息凝神,眼神堅毅, 舞了一套劍法, 動作行云流水, 身姿矯健,叫果兒和小娘子都看呆了。 其實這只是一套最基礎(chǔ)的劍法,陸彥生的腿雖好了,對身體素質(zhì)要求高的上階劍法已經(jīng)無法施展。但是糊弄完全的外行已綽綽有余,剛才刺劍、點劍、撩劍的動作格外的瀟灑,最后,陸彥生右臂內(nèi)旋,手心向下,以雙指抹劍的動作做了收尾。 “好,真好看!姐夫好厲害!”果兒蹦起來,一時間將什么拳術(shù)、刀法都拋在一旁,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姐夫精湛的劍術(shù)。 陸彥生沒有說法,回身揮了一劍,砍斷了身后石桌上的排骨,這是王林剛才搬來的。那排骨連骨帶rou,足夠三寸厚,嘩一聲便被劈砍成了兩半,凌厲的劍氣襲來,果兒被嚇了一跳,那么厚一快rou,竟如此輕易的被砍斷了。 “你過來?!标憦┥鷮麅赫惺?。 果兒剛才對姐夫極度崇拜,看他用劍劈砍排骨后生出一股怯意,陳五娘輕推了推果兒,“姐夫叫你,還不快去?” 果兒這才挪動步伐。 陸彥生問,“我剛才耍的劍法好看嗎?” 果兒點頭,好看,特別??! 陸彥生又問,“你想學(xué)嗎?” 這下果兒內(nèi)心狂喜,“我學(xué),我想學(xué)。” “你若想學(xué),以后就不能做這等胡鬧的事情。你看到了,這柄劍只有刀的四分之一寬就能砍斷豬排骨,大刀比劍更重,更大,若一刀砍在人身上,會如何?學(xué)刀,學(xué)劍可以有很多時間慢慢來,但是小命只有一條,你可明白?” 陸彥生一邊說,一邊用帕子擦著劍身,語氣不疾不徐,果兒全聽進(jìn)去了,確實,姐夫剛才一劍砍斷豬排的樣子實在嚇人,他和王森不該偷用周管事的大刀。 “姐夫,五姐,我知錯了?!惫麅旱拖骂^承認(rèn)錯誤。 陳五娘擰了擰他的臉蛋兒,余怒未消,“認(rèn)錯了這件事就了了?這回一定要罰你。” 果兒一臉害怕,以前他犯了錯,娘罰他的方式是擰耳朵,從樹枝抽,而爹則是打耳光,用腳踢,每一樣的滋味兒都不好受。 陸彥生讓王森把劍拿回去掛好,等他出來后點了點頭,“沒錯,你jiejie說得對,此事該罰。” “五姐,這次就算了好不好,我下次絕不再犯了?!惫麅黑s緊晃著陳五娘的袖子求饒,可憐巴巴地仰頭望著他。這孩子自小吃過很多的苦,是苦命的小孩兒,現(xiàn)在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好日子,陳五娘心有不忍,非常的糾結(jié)。 這時候陸彥生走過來,板著臉道,“有錯就要受罰,和誰求饒都無用,且罰你不是我與你姐不心疼你,而是叫你記住,這個錯誤不能再犯?!?/br> 對,七爺說得對,陳五娘閉緊嘴巴,沒有說話。 “果兒和王森偷刀,罰站一個時辰,王森當(dāng)差不僅不勸主子,反跟著一起胡鬧,要罰多些,要多站半個時辰,這是念你們第一次犯錯,以后還鬧,就不是這等輕松的懲罰了?!?/br> 陸七爺冷下臉,渾身上下都冒著寒氣,說完還補(bǔ)了句,“罰站結(jié)束后才能吃飯?!?/br> “嗯?!惫麅盒姆诜?,沒有異議。 王森長舒一口氣,就是多站半個時辰嘛,他也沒意見。 …… 回到房中,陳五娘覺得渾身無力,趴在桌上說她剛才差點兒就心軟,不想罰果兒了。 陸彥生坐在她身旁,一進(jìn)屋板著的臭臉就被微笑所替,“關(guān)心則心軟,不要緊,以后我來唱白臉?!?/br> “好,彥生,你教的很對,我剛還在想要怎么罰果兒合適,是該抽他呢,還是該擰他,打的時候是該意思一下還是下重手,我就想不到你這樣的好法子,既叫果兒主動認(rèn)錯,又讓他真的長記性?!?/br> 小娘子眨著眼眸,說的格外真誠,這些都是她的心里話。若一開始她是怕陸彥生死了殘了自己的日子不好過才貼心照顧,細(xì)心的處理關(guān)系,那么現(xiàn)在,她是拋開這些私心,真心的喜歡陸彥生這個人。 人長的俊,能識字會算數(shù),還懂很多道理,陸七爺怎么這樣厲害。 比戲里演的那些才子、狀元都要厲害。 許是小娘子的眼神太過熾熱,把陸彥生也給盯熱了,他故作冷靜的飲了口茶,“這些也不難,小時候我犯錯誤,我爹就是這樣罰我的?!?/br> “原來如此。”小娘子笑起來,想起前日學(xué)的成語,“這叫家學(xué)淵源?!?/br> 陸彥生嗆了一下,“算是吧,以后……我們有了孩兒,也這樣教他?!?/br> 小娘子瞪大眼睛,顯然被陸彥生跳躍的思維所驚訝,從家學(xué)到孩子,他是怎么聯(lián)系到一起的。 “雖然黃大夫說半年才能痊愈,但經(jīng)過近三個月的鍛煉,我恢復(fù)的比預(yù)想中好許多,你看到了,我都能舞劍了。”陸彥生又喝一口茶,將茶吞下肚子繼續(xù)說道,“我現(xiàn)在不用輪椅,一次走路,可以走兩刻鐘都不累,我想,走三刻鐘也是無礙的?!?/br> 說完,他仰頭將杯子中的茶飲盡了。 “哦,這些我知道?!标愇迥镉秒p手撐著下巴,看陸彥生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茶,他為什么這么渴呢?方才沒吃咸的東西,現(xiàn)在天氣也不熱。 “不要再喝了?!标愇迥飳⑹洲粼陉憦┥氖稚?,“我覺得你有話要說,你直接說嘛,我猜不出來?!?/br> 陸彥生喝了一肚子的茶,人終于靜下來,端出一副霽月清風(fēng)淡定之相,唯一可惜的是他控制不住臉紅的速度,于是小娘子眼睜睜看著陸七爺紅成了一只熟透的大螃蟹。 大螃蟹穩(wěn)了穩(wěn)心神,鄭重地說,“我想說的是,我們可以做夫妻間該做的事情了?!?/br> 夫妻間具體要做什么,陳五娘很模糊,同睡一床,親親抱抱好像還不算,“你知道怎么做嗎?” “嗯……知道?!标憦┥槹l(fā)燙,身子也發(fā)燙,整個人如發(fā)燒一般暈乎乎找不到北,又像是喝醉了,渾身上下輕飄飄的,他心里很清楚,只有在強(qiáng)烈的激動情緒之下,他才會有此感,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不繼續(xù)實在可惜。 于是陸七爺?shù)哪樤絹碓郊t,呼吸越來越綿長,話卻說得更清晰語氣也更認(rèn)真了,帶著毋庸置疑的確定。 “到時候你聽我的,我會教你?!?/br> 陳五娘點點頭,“我聽你的?!逼郀斂墒鞘裁炊紩膮柡θ宋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