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福妻(種田)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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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五娘以為陸彥生是故意掐她的癢癢rou,咯咯笑著還擊,笑鬧了一陣子,才覺出不對,忽然懂了‘洗澡’二字中的暗示。 該上課了呀。 據(jù)陸夫子說,上次的課教的不成功,不好,今夜一定要好好的教她。 陳五娘似懂非懂,咬著唇應了。 這晚陸彥生又倒了一杯酒來,叫小娘子喝一點兒,因為酒喝下肚后,頭暈乎乎的,就不怕羞,也不怕痛了。 “也不痛啊,就是累?!标愇迥锇驯”还谏砩?,露出臉蛋笑著說。 陸七爺?shù)哪橋v的一下又紅了,“這次不一樣?!?/br> 能有哪里不一樣呢?陳五娘一開始不懂,等燈熄了,過了一會她的臉也騰的紅了,姿勢很累人,也確實很疼人,比上一次累多了。 夜?jié)u漸深了,漫天繁星閃爍,寒月高懸,映照著院里的小樹,樹枝青嫩嫩的,夜風兒一吹,青嫩的樹葉抖了起來,這陣濕漉漉的夜風透過窗欞,飄過薄紗帳,吹在小娘子身上,從額到肩,從腰到白玉似的腿,夜風帶著綠葉的清香味,也有露水味,如紗般的掠過。 小娘子和青嫩的葉子一樣,瑟縮了一下。 “騙子!”她咬著唇嘟噥道。 作者有話說: 寫到20萬就會有點卡文……惆悵 第41章 自從二太爺拍板同意動三萬斤糧釀酒, 一車車的糧食開始從安山村往縣城里運。三萬斤不是小數(shù)目,得分很多車,且陳五娘不想引人注目, 因此這運糧食的車, 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往陸家酒坊送的。 現(xiàn)在還不急于大批的釀造,要讓徐宜小試幾次,找一找手感。劉掌柜又從鄉(xiāng)下找到了幾位釀酒師,水平高低不同,陳五娘讓他們以徐宜為長,這幾人一聽其貌不揚的徐宜曾在梁家酒坊做事, 什么意見都沒有,梁家酒坊的酒水好喝, 全依仗老徐家的手藝嘞。 老徐頭就一個寶貝女兒, 看家本領自然全交給了她, 釀酒師憑本事吃飯,以徐宜為長, 他們沒意見! 釀一缸酒至少有五個步驟, 分別是蒸煮、下曲、發(fā)酵, 以及蒸餾、裝酒。徐宜試釀了一缸酒,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發(fā)酵的階段。發(fā)酵的過程至少要十日, 拌好曲的糧食糖化后,放在釀酒缸中, 缸口密封, 不讓空氣流通進去,只要滲一點氣, 這酒就毀了。 因為空氣中的雜質(zhì)會大大的影響酒的口感, 釀不成酒, 整缸糧都毀了。 “徐宜娘子,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這樣了!” “怎么辦呀?” 試釀的這缸酒是重點關(guān)注對象,徐宜日日都來檢查,確保沒有紕漏??墒墙袢找辉鐏砜?,酒缸大開,上頭的木蓋、油布、壓石全部被撇到一邊,探頭往缸中瞧,上頭還飄著一層油光,搗亂的賊殺子竟然還倒了油進去。 徐宜又氣又怒,釀酒是她的拿手本事,此人既是蔑視她的能力,也毀了幾十斤糧,簡直罪無可赦。 伙計們急得團團轉(zhuǎn),徐宜是她們的主心骨,別人亂得她亂不得,“去稟報七夫人。” 這酒坊里有jian細,而且下手狠辣,jian得很。 …… 安山村陸家宅院里,院里的公雞才打鳴兒,錢姨娘就已經(jīng)洗漱好了。二爺昨日去了地里,沒在家,錢姨娘熬到后半夜都沒有睡。 聽見不該聽的話以后,她嚇破了膽,做了好幾回噩夢,夢里大夫人和大爺就是吃人的惡鬼,追在她身后張開五抓要掐她的脖子,要她的性命。每次從夢中驚醒,錢姨娘駭?shù)脺喩矶际呛埂?/br> 不得了,她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大秘密,這秘密壓在她的心口,沉甸甸的像一塊大石頭,比石碾還重,壓得她日日夜夜喘不過氣。 錢姨娘大了半桶水,提著水桶拿上木瓢,慢騰騰走到院角的兩畦菠菜前面。二爺?shù)脑豪飳挸ǎ瑬|西不多,一年有大半時間就錢姨娘一人住,且她是姨娘,好年景的時候也用不得下人,空蕩蕩的院子蕭條的叫人心里難受。 于是錢姨娘在院里種了菜,養(yǎng)了些雞鴨,早晚忙碌一些,省著心煩。 “錢姨娘在嗎?” 菜剛澆一半,院外響起篤篤的敲門聲,丫鬟小蓮的聲音傳來。小蓮是佃農(nóng)家的女兒,以前是大夫人身邊的人,年景不好回了家,前兩日才重新回大夫人身邊伺候。 錢姨娘的心突突猛跳,“什么事?” 那日她躲的倉促,不會被大夫人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了吧。那兩口子道貌岸然,外表一派和氣,私下是狼心狗肺,五爺和大爺可是親兄弟,同一個爹同一個媽,打斷骨頭連著筋都能如此冷血,何況對付她一個外人。 錢姨娘越想越冷,明明日頭出來了就落在身上,她卻半分溫暖都感受不到,寒意籠罩著她,讓她打了個寒顫。 “大夫人請姨娘過去坐坐,說會子話,還有,我們大夫人想給小少爺做老虎布偶,姨娘的手藝最好了,做出來活靈活現(xiàn),娃兒們都喜歡耍呢?!鄙弮赫f著笑起來,少女咯咯的笑聲本該動聽,但現(xiàn)在聽來就和敲喪鐘一樣。 ‘篤篤’的敲門聲沒有停,蓮兒覺得奇怪,往日大夫人喊姨娘過去,姨娘早就笑盈盈的來開門了,今日怎么不說話。 “姨娘,你今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還是沒空???你說,我好同大夫人回話?!鄙弮喊侵T縫隙里瞅,一邊看一邊喊。 握著水瓢的手猛地抖動一下,錢姨娘呼吸急促,本像順著蓮兒的話茬推辭不去了,但轉(zhuǎn)念一想,不能。 大夫人那么深沉的心,萬一她真起了疑心,今兒是來試探自己的呢,她若不去,豈不是坐實了懷疑。 “這就來,蓮兒,你先回去,我找?guī)讐K適合做布偶的料子就去。”錢姨娘摁著撲通亂跳的心口喊道。 大房大爺?shù)脑鹤永铮蠓蛉苏е粋€小娃娃逗弄,小娃兒是陸嘉軒的兒子,才幾個月大,大夫人歡喜的緊,大兒媳第一胎就生了個帶把的,真能干,他們這一脈有后咯。 自孩子滿月,大夫人經(jīng)常把孩子抱來玩耍,今日叫蓮兒把錢姨娘喊過來,就是瞧上了她做布偶的手藝,在等待的空當,大夫人又喊蓮兒將廚房里一個幫廚的下人喊來。 這人手腳不干凈,已經(jīng)是第二次從她身上搜出rou菜了。 大夫人一邊逗膝蓋上的小孫兒,一邊訓斥小偷。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動主家的東西?!?/br> “我告訴你,別心存幻想,一日日的盡饞些命中不該有的東西,這次我仁慈寬恕你,只將你趕出陸宅,以后你仔細著點,再做什么壞事,你一家老小都別想在安山村待?!?/br> “我待你們還不夠好么?今年是豐年,我們只收了五成租子,不料你還不滿足,偷偷偷!沒半點良心,這世道呀,唉,好心沒好報,枉費我一片好心……” 大夫人嗓門高,中氣十足,罵得那下人抬不起頭來,連連求饒。大夫人要的就是這效果,殺雞儆猴,嗓門不由的更加高昂。 錢姨娘一進院門,就在院中聽見了這樣一場好戲,臉色登時煞白,血色全無,腳下似有千斤重,壓得她邁不動步子,冷汗直流。 “姨娘,你咋了?”蓮兒覺得今日錢姨娘八成是中邪了,說不出的古怪。 屋子里大夫人還在訓斥,偷了二兩rou而已,其實犯不著這樣小題大做,至少在錢姨娘看來,過了。陸家上下近百號下人,手腳不干凈的根本數(shù)不過來,所以,這是罵給自己聽的。 大夫人,一定起了疑心了! 想到此處,錢姨娘心底最后一絲熱氣也蒸發(fā)干凈,她手哆嗦著,確信大夫人會對她下手,她一定會。 “姨娘,哎呀,錢姨娘?!鄙弮和屏送棋X姨娘的胳膊,后者如夢初醒,今日既已經(jīng)來了,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要堅持下去,爭取不露馬腳。 “我沒事。”錢姨娘擠出一絲生硬的笑,以荊軻刺秦王一般的悲壯心理掀簾走進屋去。 大夫人罵完了人,揮手叫那倒霉的下人收拾鋪蓋走人。看見錢姨娘,她臉上帶出一些笑,“你終于到了。” “剛才聽見我罵她了?唉,我也不得已,有時做人做事不得不硬起心肝,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我想起來了,沒有毒五臟,就吃不了鐵五谷,我們這樣的人家……” 后面的話錢姨娘完全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那句‘毒五臟,鐵五谷’。好不容易做完老虎布偶,本來大夫人想讓錢姨娘幫做兩只的,但她今日魂不守舍,被針扎了好幾次手指,血都把布偶給染臟了,而且做出來不如往日好看,大夫人嫌棄的蹙起眉,“好了,我看你累了,回去歇一歇吧。” 錢姨娘逃也似的出了院子。 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命不久矣,大夫人的手那么黑,她沒活路了。人被逼入絕境便會爆發(fā)出強烈的求生欲,一開始,錢姨娘想的是同二爺說,可是二爺是個暴脾氣,說不定不信她的話,反而向大爺質(zhì)問,豈不是羊入虎口,更沒生路。 至于二太爺,更不是她能說上話的,思來想去,錢姨娘想到了一個人,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大爺和大夫人可不止害了五爺,還有七爺呢。 錢姨娘回屋歇了一會,挑僻靜的小路匆匆去如意堂了。作為陸宅輩分最高的女眷,陸家小輩有事沒事都要來坐一坐,點卯一般顯示自己孝順,錢姨娘往如意堂去不算奇怪,但是今日她有話要說,便格外的小心翼翼。 …… 歸巢的鳥兒叫著,聲音清脆,格外悅耳。 陸彥生與陳五娘用過晚飯,天色才徹底暗下去。飯前徐婆子來了一趟,叫陳五娘去了如意堂,錢姨娘的話兜了個圈子,終于傳到了聽雪堂。 小娘子在書桌前鋪開宣紙、傍邊擺著陸彥生的字,她一邊臨摹,一邊將話轉(zhuǎn)述給陸彥生聽。 錢姨娘的話無憑無據(jù),卻莫名的透出一股可信。陸彥生很了解五爺,聰明有余,卻沒什么耐心,急功近利、內(nèi)心浮躁,因此少年聰慧,年紀越長卻越庸俗,泯然于眾人。 這樣的人,要潛心設一個兩年的局,極其不易,若沒幫手很難成事。且他入獄不久便不明不白的死去,更是奇怪,陸彥生當時心里有疑惑,只是沒有憑據(jù),這層疑惑就是無根浮萍,做不得數(shù)。 現(xiàn)在有了錢姨娘的話,就好比種子冒了芽,浮萍生了根。 大爺和大夫人是一對聰明人,一門心思想從二太爺手中接下當家人的位置,而且他們的好兒子陸嘉軒不是省油的燈,吃喝玩樂比五爺更拿手,從陸嘉軒手里漏出來的銀子比流水還多。 聽說因陸嘉軒名聲不好,定了親的親家要退婚,是大夫人許了五百兩銀子才娶來了兒媳,照大房的花銷,眼下的資產(chǎn)根本不夠。 “這樣說,大爺既有能力又有動機,莫非他和五爺真是一伙的?”陳五娘想了想,越想越寒,這是她預料之外的,記憶中就是大房大爺繼承了二太爺?shù)奈恢谩?/br> 虧秋收時她與大夫人相處了半個多月,竟一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禍心。 “怪不得你,是他們藏的太深了?!标憦┥畔聲?,點墨般的眸望向前方,現(xiàn)在還缺證據(jù)。 大爺和大夫人如此謹慎,且五爺?shù)氖乱呀?jīng)過去了幾個月,只怕證據(jù)都處理干凈了。陸彥生蹙起眉,該從哪里下手呢? 陳五娘擱下筆,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人非完人,總是有弱點的,大爺大夫人也是如此,他們的弱點便是不成器的寶貝兒子,陸嘉軒。 聽完小娘子的點子,陸彥生摸了摸她的臉,笑著嘆了口氣。 “這主意不好嗎?”陳五娘問。 “很好。”陸彥生牽住她的手,“你學的很快,若非女子,定可考試做官?!?/br> 陳五娘順勢摟住陸彥生的脖子,“我才不做官呢,我只想賺很多很多的錢,為民請命,為蒼生造福的事,就交給相公吧?!?/br> …… 秋意愈濃,一場秋雨以后天徹底轉(zhuǎn)涼。 早晚時分,草叢里、樹枝上全是露珠子,有時候還結(jié)起白霜,凍人的很。大家都說今年冷得早,必是一個漫長的冬日,雪要下好幾輪。 好幾年沒裁過新衣裳了,陸二太爺決定讓大家高興高興,每人給做一身冬衣冬鞋,請了縣城裁縫鋪的裁縫來幫大家量衣裳。 一大早,泰山居就擠滿了來量衣裳的少爺少奶奶們。 陳五娘和陸彥生去得晚,裁縫娘子跟前排隊量衣裳的隊伍已經(jīng)很長了,要等很久。 六夫人和六爺剛量好,六爺肩膀上還趴著一歲多一點的小少爺福寶。兩口子有說有笑的往外走,忽然見老七兩口子,六夫人驚喜地說道,“好些日子沒見你們了,忙什么呢?” 六夫人是開朗性子,總愛拉著陳五娘聊天做繡活,聊一聊宅院里的家長里短,但是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多,陳五娘已經(jīng)很久沒去找她說話了。 “我的錯,改日我去找你?!标愇迥镄χ?。 六夫人搖了搖頭,她知道陳五娘在忙著看賬、見管事,聽說三房的生意現(xiàn)在歸她一人管呢,酒坊、雜貨鋪上至掌柜、下到伙計,都對這位七夫人佩服的服服帖帖,而且,老七還專門買了個丫鬟給她使喚,雖然那丫頭現(xiàn)在是個禿瓢,等明年頭發(fā)長起來,定是個體面的丫頭。 她才嫁來半年,就有這樣的好福氣,六夫人打心眼里羨慕,陳嬌果然是福星轉(zhuǎn)世,一般人羨慕不來,因此她只羨慕,卻不嫉妒,“我知道你是真忙,你忙你的去,空閑了再找我這閑人玩耍。” 說罷六夫人探頭往泰山居院里看,那長長的隊伍還不知排到何時,于是匆匆進去不知和裁縫娘子說了什么,主動讓陳五娘和陸彥生先量尺寸。 “老七,縣城里來了新戲班子,改日去看看啊。”六爺用肩膀碰了碰陸彥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