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桃夭的太子贅婿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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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糊了一身鼻涕眼淚的謝珩眉頭緊皺,想要推開蓮生娘,可一見她滿臉都是淚痕,忍了又忍,最終沒有出手。 立在原地的桃夭心想,原來先生只是看著冷,人還是很好很好的。 * 桃夭的婚事兒算是告吹了。 托劉媒婆那張嘴的福,不到兩天的功夫,整個萬安縣的人都知道桃源村有個望門寡叫桃夭,嫁人還要帶著公婆。這也就算了,那婆母還是個瘋子,見人就打。 李老夫人知道后堅(jiān)決不同意這門婚事,除非桃夭自己嫁過來。 春花娘還特地去了一趟宋家,將這個消息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說給宋大夫聽。 從宋家出來路過池塘邊,她對著眾人眉開眼笑,“我就說,她能有那好福氣!” 其他人都不接她的腔。 可大家心里的想法都變了,這桃夭啊,真是個好孩子,比有些親子女還要孝順。要不是為著宋大夫與蓮生娘,她早就去城里過好日子去了。 宋家。 春花娘一走,宋大夫氣得心口疼,當(dāng)天晚上連晚飯都沒吃。 而蓮生娘非要要跟他這個“賣兒媳求富貴”的負(fù)心漢分房,無論桃夭怎么勸都不行,非抱著被褥搬到她房間里去睡,也不肯吃晚飯。 桃夭無奈,只得端了飯菜去東屋。 才擺好飯,謝珩抬眸看她一眼,“婚事黃了,你很高興?!?/br> 十分篤定的語氣。 他是怎么瞧出來的? 桃夭立刻辯解, “我沒有高興,我很傷心的!都不知道心里有多難過!” 說罷,她偷偷瞟他一眼,“先生怎么瞧出來的?” 有誰婚事黃了還在院子里一邊喂雞一邊哼小曲兒。 謝珩沒有拆穿她,神色淡淡,“瞎猜的。” “這種事兒先生怎么能瞎猜呢!” 不疑有它的桃夭松了一口氣。 飯后,她洗漱完回屋睡覺,面朝里的蓮生娘突然問:“你是不是跟隔壁屋的男人一樣,不想要你蓮生哥哥過了?” 隔壁屋的男人指的是宋大夫。 桃夭忙解釋,“我沒有?!?/br> 她輕哼,“那你跟你蓮生哥哥都成婚,為何不住到一塊去?” 這個問題桃夭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就知道!”蓮生娘抱著被子坐起來,眼圈一紅,開始掉眼淚,“我就知道你們兩父女沒安好心,欺負(fù)我的蓮生不能走路!” 這是哪兒跟哪兒? 桃夭見她哭了,趕緊上前哄。 哄了好一會兒,蓮生娘才止住眼淚,淚眼婆娑望著她,“那你今晚去不去陪你蓮生哥哥睡?” * 東屋。 今夜風(fēng)大,風(fēng)吹的嗚嗚作響。 準(zhǔn)備早點(diǎn)兒睡的謝珩才要熄燈,房門突然開了。 他本以為是風(fēng),誰知小寡婦突然抱著被褥出現(xiàn)在門口,欲言又止地望著他。 謝珩見她不作聲,接著看書??梢膊恢遣皇俏萃舛嗔艘粋€人,總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聽到小寡婦問:“先生,介不介意我今晚在這兒打了個地鋪?” 謝珩翻頁的手一頓,“我若是介意呢?” 話音剛落,一陣?yán)滹L(fēng)“嗚嗚”吹進(jìn)來,鼻頭凍得通紅的小寡婦十分應(yīng)景地連打幾個噴嚏。 第11章 偷看先生被抓 桃夭抱著被褥進(jìn)了屋子,鋪在書架旁。 外間自然不比離間暖和,再加上當(dāng)初為了方便,書架旁邊對著后院也開了一扇窗戶。 風(fēng)不斷地從縫隙里吹進(jìn)來,兩面夾擊著桃夭。 她本就怕涼,整個人抱膝蜷縮著。 正要熄燈的謝珩瞥了一眼外間縮得跟只鵪鶉一樣的小寡婦,又看看被風(fēng)吹的哐當(dāng)作響的窗戶,指著箱籠的位置,“進(jìn)來睡。” 小鵪鶉遲疑片刻,“多謝先生的好意,可于理不合。” 謝珩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種話來,忍不住問:“大嫂大半夜跑到一個男子的屋子里打地鋪就合理了?” 她道:“可是院子里太冷了,若是我著了風(fēng)寒,明日就沒有人幫先生煎藥,煮飯,洗衣裳……” 她掰著手指試圖叫對方知道自己的好處,可還沒數(shù)完,一張被子蒙在自己頭上,床上的男人冷冷道:“不許再說話,睡覺!” 屋子里已陷入黑暗。 桃夭悄悄從暖和被窩里露出腦袋往床上瞥了一眼,見一個頎長的人影平躺著。 心道先生真是奇怪,心里喜歡什么也不肯輕易叫人知道。話也極少,就連睡覺都這么端著。 不過人雖然冷,可卻極好,而且很聰明,竟然一眼就看出來自己心底很高興。 她在在帶著淡淡藥香與謝珩體溫的被窩里翻了個身,把懷里的娃娃抱緊緊,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婚事黃了,那她就再也不用嫁人了。 還是找個贅婿吧。 這樣就可以不用走了。 這一夜桃夭睡得特別安穩(wěn),連夢都沒有做,一睜開眼睛,天光已經(jīng)大亮。她從暖和的被窩里起來,趕緊出去上茅廁。 上完茅廁回來,發(fā)現(xiàn)院子里靜悄悄。 平日里這個點(diǎn)兒宋大夫都已經(jīng)掃完院子了。 她站在南屋窗戶往里看了一眼,隱約瞧見床上躺著個人。 原來還沒起。 桃夭洗漱完掃完院子,這才想起自己的被子還在東屋。才進(jìn)東屋,床上的人也已經(jīng)醒來,正望著窗外出神。 他平日里看人的眼神冷淡疏離,此刻剛醒,眼神似乎帶著些許茫然,有些微亂的發(fā)絲隨意的流瀉在肩上,竟多了一絲暖意,叫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見她進(jìn)來,他微微蹙眉:“宋大夫還沒起來嗎?” 桃夭點(diǎn)頭,見他面色不好看,以為是昨夜把被褥給她后著涼,擔(dān)心,“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盯著她片刻,“我要如廁?!?/br> 桃夭愣了一下,連忙跑去南屋找宋大夫。 可宋大夫病了,面色蠟黃的躺在床上。 見她進(jìn)來,問:“你阿娘還生氣?” 桃夭頷首,十分愧疚,“都是我不好。”她不該在心里頭偷偷高興。 宋大夫嘆息,“傻孩子,這哪里是你的錯,都是你阿娘攪亂了這樁婚事。”說罷強(qiáng)撐著身子要起床,人才站起來,眼前一黑又跌回床上。 桃夭嚇壞了,趕緊扶著他躺好,又給他倒了杯熱水,見他面色和緩些才放下心,不等宋大夫作聲,道:“我扶先生去?!?/br> 不等宋大夫答應(yīng),她匆忙離去,才進(jìn)東屋就見一身形頎長,滿頭青絲隨意攏在身后,容色無雙的男子扶床而立。 這還是桃夭第一次見謝珩站起來。從前只知道他生得高,卻沒想到他這樣高。 身上那件青色圓領(lǐng)袍衫是兩年前做的。當(dāng)時蓮生哥哥病了太久,瘦得見骨,穿在身上總顯得空蕩蕩,而今穿在他身上,卻有些小了。 他這時轉(zhuǎn)過臉來。與蓮生哥哥不同的長相,卻有著一樣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氣質(zhì),只是眉眼處較蓮生哥哥多了幾分矜貴與凌厲。 桃夭回過神,走到他面前,“阿耶病了。我,我扶你去?!?/br> 謝珩垂睫看著才到自己胸口,臉跟他手一樣大,腰肢不堪一握的小寡婦,微微皺眉,“你行?” 桃夭重重點(diǎn)頭,“我可以的!” 她正準(zhǔn)備攙他出去,蓮生娘這時推著輪椅進(jìn)來了。 那輪椅是蓮生哥哥的。他自從兩年前病發(fā)以后,幾乎不能行走,但又不能日日躺在床上,所以阿耶特地花費(fèi)重金托人在姑蘇買回來的。 蓮生哥哥去世以后,阿娘就一直自己收在屋里,平日里別人碰一下都不行的的。 她正愣神,已經(jīng)原諒她的蓮生娘柔聲道:“你這孩子傻愣著干嘛,還不快扶你蓮生哥哥坐下。” 她正要扶他,一只寬厚的手掌搭在自己肩上,驟然間像是一座大山壓下來,腿一軟,眼見著就要撲到地上去,被人攔腰提離地面,對上一對漆黑如墨的狹長眼眸。 他怎么這么重…… 驚魂未定的桃夭拍拍胸口,“謝謝啊?!?/br> 謝珩不著痕跡松了圈在她腰間的手,像是被燙到的手指微微蜷縮著。 蓮生娘有些疑惑,“你們昨夜不還睡在一處,怎今日這般客氣?” 桃夭臉一熱,迅速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謝珩,“沒有的事兒,我現(xiàn)在就推蓮生哥哥如廁去?!?/br> 推著謝珩上完廁所,蓮生娘就把他推到院子里那棵桃樹下曬太陽,陪他聊天。 說是聊,實(shí)際上是她一人在那兒說話,說到最后,見謝珩不作聲,問:“蓮生,你怎么總不應(yīng)阿娘?” 不等謝珩回答,她又自顧自柔柔一笑,“沒有關(guān)系,蓮生只要在家里就好陪著阿娘就好。阿娘去給你做早飯。” 謝珩望著她忙碌的背影微微征神片刻,便接著看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