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桃夭的太子贅婿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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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guān)系,等他長大將她再搶回來就是。 可她竟然為了這樣一個不過認識三個多月的男人,險些把命丟了。 他很不高興。 不過他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笑,“我要走了,所以想要跟jiejie開個玩笑,jiejie不想玩也沒關(guān)系?!?/br> 桃夭松了一口氣,隨即蹙了蹙眉尖,“你要去哪兒?” 長生沒回答,將手里編好的一只螞蚱遞給她,笑,“我們?nèi)フ易影??!?/br> 桃夭下意識看向謝珩。 謝珩道:“去吧?!?/br> 待人走遠了,謝珩打量著這一片綿延數(shù)里的桃林。這里的桃樹約有幾千棵,幾乎每一棵樹都生得一摸一樣,他并不相信一向記性不大好的小寡婦能在半個時辰內(nèi)找到那幾棵生辰樹。 可方才,他竟然也想看一看她是不是真能做到。 坐了約有兩刻鐘,她懷里滿滿抱著十幾個鮮艷欲滴的桃子出來,身邊的少年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她把桃子一股腦放進謝珩懷里,見天色不早,笑,“我們回去吧?!?/br> 謝珩往她身后瞥了一眼,“不等他了?” “他走了。”桃夭解釋,“他從前不這樣,很乖的?!?/br> 那少年心機如此之深,看在她眼里也這樣乖,也不知曉她看誰是壞人。 謝珩并未多說什么,道:“回去吧,我累了?!?/br> 兩人回到家中,桃夭就迫不及待洗了幾個桃子,拿了一半給宋大夫兩夫婦,剩下的一半拿到書房去。 這個時節(jié)的桃子味道最鮮美,一口咬下去全是蜜一樣甜的汁液。 她連啃了幾口果子后見謝珩不動桃子,問:“好吃嗎?” 他搖頭,“不吃?!?/br> 他怎么這樣挑剔,總是這也不喜歡,那也不想要。 她“哦”了一聲,啃完桃子后將桃核放在窗臺上,覺得無聊,又洗了一個來吃。 等要吃第三個時,才咬一口,突然聽到他問:“吃那么都不怕肚子疼嗎?” 桃夭遞給他,“先生要嘗一嘗嗎?很好吃?” 謝珩瞥了一眼那桃子,只見上面還有一圈牙印,淡淡道:“誰要吃你的口水?!?/br> “吃我的口水怎么了,”桃夭不滿,嘟噥,“先生不也嘴對嘴喂我吃過藥嗎?” 謝珩沒想到她竟然不知羞說起這個,瞪她一眼,見她嘟著嘴,被汁液浸潤的唇色嬌艷欲滴,喉結(jié)不自覺地滑動,啞著嗓子道:“拿個好的來?!?/br> 她立刻挑了一顆特別紅的桃子遞到他唇邊,笑,“很好吃的!” 謝珩就著她的手啃了一口。 她道:“如何?” 他咽下去后,神色淡淡,“不及酸梅好吃?!?/br> “真的嗎?我覺得挺好的?!?/br> 桃夭在他咬過的地方也咬了一口,再次遞到他唇邊,“要不先生再試試?” 他皺眉,“有口水,不要!” 她彎眉嗔笑,“我不嫌棄先生的口水!”說著又咬了一口。 謝珩望了她數(shù)眼,見她竟又將那個桃子給吃完了,耳根子微微有些熱。 這個小寡婦越來越不講究了! 吃完桃子,桃夭想著這幾日病著團扇都耽誤了,開始坐在那兒飛針走線。 兩人一個看書,一個刺繡,竟不知不覺消磨一下午。 吃完晚飯后,謝珩見桃夭又要做活,勸,“別繡了,傷眼睛?!?/br> “不行?!?/br> 桃夭算一算再過幾日蘭子jiejie就要去金陵,她得趕緊繡出來。 謝珩忍不住逗她,“你不怕這樣熬壞了你肚子里的寶寶?” 她一聽果然露出一副為難的神情,粉白的頸微彎,翹著蘭花指輕咬著扇骨似是在考慮。 謝珩以為她必定要妥協(xié)的,誰知她道:“只熬一次寶寶不會怪我的。先生若是有空,不如好好給咱們的寶寶起個名字?” 謝珩瞧著她煞有其事,順著她說道:“那你想他叫什么名字?” 她抿著唇笑笑,粉腮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柔聲道:“我都可以的,若是他生得像先生,一定是一個很漂亮的娃娃,對了,先生小時候生得好看嗎?你阿娘是不是喜歡極了?” 謝珩聞言好一會兒沒有作聲。 他從小到大聽過各種各樣的人,對他發(fā)出的各種各樣的贊譽,卻甚少聽到他母親的贊譽。 唯一的一次,是在他十歲那年被冊立儲君的那一日。 盛裝打扮,格外美麗的母親頭一次夸了他。 說他是她的驕傲。 她第一次親昵溫柔地稱呼他為“珩兒”,第一次對他露出滿意而又欣慰的笑。 她同陪嫁的孫姑姑一臉得意的說:“那個女子得到他全部的愛又如何,到頭來,她生的兒子終是不如我的珩兒好?!?/br> 她的美總是那樣曇花一現(xiàn),可那抹溫柔的笑意在他腦海里定了格。從那以后,他就知道,自己只有做得更好,才能討她的歡心。 只有他足夠優(yōu)秀,父親才會為了他多去后宮看望這個如同擺件一樣的母親。 如今瞧見小寡婦這樣期待一個并不存在的孩子,他這才知道,原來天底下不是所有的母親愛自己的孩子都要附帶條件的。 又如蓮生娘那般,她愛自己的孩子,只因為她愛他,不優(yōu)秀也沒關(guān)系,做錯事也不打緊。 她都會愛他的。 “先生在想什么?”桃夭見他出神地望著窗外,走到他旁邊挨著他坐下。 謝珩回過神來,輕聲道:“像我有什么好,像我這樣不好的?!?/br> “誰說的,”她把腦袋擱在他肩上,“先生什么都好?!碑?dāng)然,若是不兇她就更好了。 謝珩摸摸她的頭發(fā),“別繡了,熬壞了眼睛以后怎么看孩子?!?/br> “就快好了,”她打了個哈欠,“答應(yīng)旁人的事情,總是要做到。” 謝珩卻上前熄了燈,道:“若是再不上來睡覺,今晚不許你上床睡覺?!?/br> 桃夭怕他真不許自己上床,趕緊放下繡活抹黑上了床。 可黑燈瞎火什么也看不著,一不小心,她整個撲到一溫?zé)峤Y(jié)實的軀體上。 她本以為他要罵自己,誰知卻攔腰將她抱到床里去,幫她掖好被角,“睡吧?!?/br> 雖是夏季,到了夜里總有些涼。桃夭躺在被窩里翻來覆去睡不著。 謝珩也被她吵得睡不著,無奈,“怎么了?” 桃夭把手伸進他被窩,越摸越覺得暖和,小聲問:“我想同你睡一個被窩?!辈坏戎x珩拒絕,她保證,“我再也不亂摸了!” 他沉默片刻,掀開自己的被角,“進來?!?/br> 桃夭生怕他反悔,立刻鉆進去。 男人的體溫本就比女子高,被窩里暖意融融,還帶著淡淡的皂莢香氣。 桃夭不由自主圈著他的腰,把冰涼的腳擱在他腿上。 他身子一僵,低聲呵斥,“不許抱!不然我打你!” 桃夭假裝聽不見,將他抱得更緊些。 她知道先生總是嘴硬心軟,才不舍得真打她。 一夜好眠。 次日天還沒亮,桃夭就聽到有人在院子里吵。 她揉揉眼睛起身向窗外看,見長生娘竟然坐在自家院子里,正哭得要緊。 一問才知道,原來長生真走了。 那個昨日還在給她編蚱蜢的少年留下一封說是要去參軍的信,連夜離開了這座小山村。 桃夭心想,也許那個小時候總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jiejie的少年早已經(jīng)長大了,只是她還沒發(fā)現(xiàn)。 謝珩知道后,道:“他很好??上昙o(jì)太小?!?/br> 說這些話的時候桃夭正坐在書房刺繡,聞言抬眸看他一眼,好奇,“是參軍年紀(jì)太小了嗎?我也覺得有一些。不過你不曉得,他力氣很大的,箭法比冬至哥還要好,也許出去參軍真能當(dāng)大將軍。” 謝珩沒作聲,見她時不時捻一顆野果子擱進嘴里,皺眉,”不酸嗎?” 她羞澀一笑,“寶寶愛吃。” 謝珩瞧她那副嬌氣天真的模樣,想起她說的那些傻話,實在忍不住捂著眼睛笑。 她瞧見,拿著果核砸他,被他一把握住,輕斥,“膽子越發(fā)大!” 她朝他做了個鬼臉,又低下頭飛針走線。 屋外頭蟬鳴此起彼伏,也不知為何,謝珩望著安靜坐在那兒的小寡婦,心中卻前所未有的寧靜。 待桃夭繡完所有的繡品時已經(jīng)七月初六。 這天早飯過后,孫瓦匠又過來,說明日便要帶人來宋家打地基。 孫瓦匠走后,通過宋大夫多日的開導(dǎo)已經(jīng)想通的蓮生娘道:“擇日不如撞日,剛好你仲和大哥回來了,不如你搭他的車一塊今日搬去城里,剛好也趁機逛一逛燈會?!?/br> 明日就是七夕蘭夜,萬安縣內(nèi)是遠近聞名的燈城,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舉行燈會。 桃夭道:“那不我們一家子都去城里逛燈會。” 宋大夫也有些意動。 每年燈會梨園必會排戲,蓮生娘最愛聽?wèi)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