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桃夭的太子贅婿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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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無非就是兩條眉毛一對眼睛, 一張嘴巴。 桃夭認真回憶片刻,“個子很高。皮膚很白,穿著打扮一看就非富即貴?!鼻宜律焉侠C的暗紋精致漂亮, 也不知繡那樣的花樣能賺多少錢。 “對了, 人看起來脾氣極好。” 說起來也確實是她心里著急回去一時沒有看路才撞到人的, 他非但沒有怪她,還送了那么多糕點給她吃,想來是個極知書達理的人。 謝珩輕輕揉捏著她圓潤飽滿的耳垂, 漫不經(jīng)心,“你不是說只打了個照面,怎么瞧得這樣仔細?就連人家脾氣好都知道了?” 桃夭靦腆一笑,“主要是他生得太扎眼了。書上不是說有匪君子,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我覺得那樣的人也是擔得起的?!彼磺埔娙缤徤绺缒菢游难湃缬竦淖x書人,總是要忍不住多瞧上兩眼。 謝珩道:”你書倒是讀得挺多, 還知道這兩句?!?/br> “真的嗎?我其實知道的還要多一些!” 桃夭還是頭一次聽他頭一次夸自己,捂著嘴偷偷笑,誰知他突然在自己耳垂擰了一下。 她吃痛,“哎呀”一聲捂住自己的耳垂, 委屈地望了一眼謝珩,“先生掐我耳朵做什么?” 謝珩收回自己的手指, 神色淡淡, “我方才瞧見一只嘴巴有臉盆那么的蚊子停在你耳朵上想要吸你的血?!?/br> 桃夭半信半疑地直起腰來打量著帳內(nèi)。她眼神算是極好的, 可仔仔細細瞧了一遍也未瞧見有蚊子飛來飛去, 于是輕哼, “定是先生看錯了, 掐得人家耳朵都疼死了?!?/br> “那我?guī)湍闳嗳? ”他順勢把自己的手臂墊在她粉頸下,不僅幫她揉捏著耳朵,溫熱的指腹還替她揉捏著頸部的肌rou,聲音也愈發(fā)溫柔,“你說若是那樣的男子給你做贅婿好不好?” 這樣溫柔的先生桃夭最喜歡了。 她微闔著眼眸,愜意地把腦袋擱在他胸前,白嫩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lián)芘麍杂驳南骂M,眼睫輕顫,“好自然好,可那樣的郎君怎么會給我這樣一個窮人做贅婿呢。” 他手指頓了頓,又問:“你的意思是說,若是他真愿意,你也是肯的?!?/br> “那是自然!”桃夭一不小心就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打了個哈欠,捉著他的掌心親昵地蹭了蹭,撒嬌,“先生今晚怎么這樣好?” 誰知她話音剛落,方才還溫聲細語同她說話的男人突然抽回自己的手臂,坐直身子,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看來,你對你未來的贅婿也并非全無要求?!?/br> 桃夭也跟著坐起來。 人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如今她瞧著眼前薄衣輕衫,眉眼矜貴,嘴角含了一抹淺笑的美貌郎君只覺得越看越喜歡,一顆心隨著他星眸里的一抹搖曳的光蕩了蕩,情不自禁伸出手摸摸他潔白似玉的臉頰,“先生今晚究竟是怎么了?” 平日里她同他說十句話,他最多答兩三句。今晚不但溫柔體貼地替她揉捏頸部,還這樣關(guān)心她的喜好。 她都有些不習慣! 難不成是被那個美貌的小娘子撞壞了?還是說她吃多糕點,心里太高興產(chǎn)生錯覺了? 他一把拉下她的手,背過身去,“睡覺!” 果然都是錯覺! 桃夭見他好端端又不高興起來,也背過身去。 客棧只有一床被褥,兩人這樣各自背過身去,中間就像是楚漢河界,不斷有風進來。 有些不習慣的桃夭又轉(zhuǎn)過身來,把臉頰貼在他寬闊結(jié)實的背上,如同往常一樣從背后抱住他的腰,嗅了嗅他身上的氣息。 他身上的衣裳是她拿香料熏過的,極雅致的香混合著他身上淡淡的皂莢氣息格外好聞。 誰知他卻把她的手掰開甩到身后,冷冷道:“有誰夜里要抱著自己哥哥睡覺的,成何體統(tǒng)!” 桃夭輕哼兩聲,嘟噥,“那先生抱我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不成體統(tǒng),我只要抱抱先生就不成體統(tǒng)了!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明明昨夜他睡覺都抱著她了,還把手搭在她的腰上。 他突然轉(zhuǎn)過身來,黝黑深邃的眼眸盯著她,“不過是瞧見一個生得好些的男子,就變得這樣牙尖嘴利!” 桃夭故意呲著雪白貝齒給他看。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頜,“再呲一次試試?” 桃夭又呲了一次。 他突然逼近,微瞇著眼眸盯著她。 兩人只穿了單薄的里衣,桃夭甚至能感覺得到他胸前灼熱堅實的肌rou,又見他目光似在自己脖頸流連忘返,以為他要咬自己,嚇得閉上眼睛,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認錯,“我,我再也不向先生呲牙了!“ 如今已經(jīng)是小署時節(jié),屋外的蟬鳴一聲高過一聲,將屋子里男人逐漸粗重的呼吸聲也給掩了過去。 他低垂眼睫,目光落在她耳垂上。 她雖然穿了耳朵,可耳朵上卻什么都沒有戴,圓鼓鼓白嫩嫩十分可愛。 他喉結(jié)不自覺滾動,輕輕揉捏著她的耳垂。半晌,松了手,啞著嗓子道:“若是下次再敢齜牙,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罷,不等她回答,坐起來穿好衣裳,“你先睡,我出去院子里坐一會兒。” 頓了頓,又道:“你說的那些我記住了,到時自會幫你找個滿意的來?!?/br> 桃夭見他果真出門去了,一時也沒了睡意,從床上坐起來,目光落在桌子上散發(fā)著甜香的糕點上,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說了這會子話也餓了,不如,吃飽了再睡吧。 * 屋外。 謝珩坐在清涼如水的院中賞月。 今日是月初,弦月如鉤,銀色柔和的月光如同一層籠罩著這個典型的江南小院,墻角栽種的晚香玉不時散發(fā)著淡淡幽香。 坐了約有一刻鐘,他身上的燥熱才逐漸散去,輕輕按了按眉心,道:“出來吧?!?/br> 早已在院中那棵金桂樹下守候多時的兩人這才上前,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向謝珩行禮。 “東宮左衛(wèi)率齊悅參加太子殿下?!?/br> “東宮右衛(wèi)率齊云參加太子殿下?!?/br> 謝珩冷冷打量他們片刻,才道:“能找到這兒來辛苦你們了。起來了吧?!?/br> 早已經(jīng)按捺不住的齊云上前道:“主子,您都不知道這段日子可把微臣擔心壞了!” 自兩個半月前太子殿下遇刺失蹤,他們兩人已經(jīng)將姑蘇的縣快要走遍了,靴子都磨破了兩三雙。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沒想到才來萬安縣第一日竟然遇上了。 謝珩問:“金陵如何?” 提起金陵,齊云一臉不忿,“想必殿下已經(jīng)聽說了金陵的事兒。他,他說若人知道太子殿下失蹤,必定要引起大亂子,是以借著殿下的名義在秦淮河便租了一條花船,說是要整個江南道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在金陵,這樣才不會出錯?!?/br> 謝珩倒不似他那般憤怒,只是問:“此事裴卿如何說?” 齊云道:“裴侍從自殿下失蹤后的第二日才回來姑蘇,當時便與他二人在屋子里關(guān)了一整日。出來時裴侍從的面色雖不大好看卻默許了他的做法,直接下令打道去金陵。可誰也沒曾想過他包了一條花船也就算了,而且還……” 說到這兒,他小心覷了一眼謝珩的神色,見他神色如常,接著道:“當晚便點了三名名妓進去侍寢。” 那人明知太子殿下最在意自己的名聲,顯然是故意為之。 眼下整個江南道都在傳厚德博學,一心向道的太子殿下比之圣人還要風流,是個“假道學”。 思及此,他輕哼道:“微臣瞧這次行刺也定是他干的,最離譜的是裴侍從竟然由著他這樣胡鬧!” “慎言!” 一旁一直沉默的齊悅低聲呵斥,“靖王豈是你我的身份能妄議的!且裴侍從不過是一個賓客,他要這樣做又如何能攔得住。”” 齊云仍是不服氣,抱怨,“他那種身份我又有什么不能說,反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天下誰人不知衛(wèi)家的衛(wèi)九郎乃是江貴妃未入宮前在衛(wèi)家生的兒子,被圣人破格封了靖王 可全長安的人雖面上敬著他,可背地里管他叫雜種。 他話音剛落,謝珩抬眸冷睨了他一眼。 齊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最忌諱旁人議論圣人,立刻跪地告罪,“是微臣失言,還請殿下寬恕則個!” 謝珩收回視線,道:“如今裴卿還在金陵?” 齊悅頷首,一臉凝重,“自殿下那夜遇刺以后,裴侍從就一直待在金陵,私底下與許侍從四處派人尋殿下的消息。既然眼下已經(jīng)找到殿下,那咱們明日就去金陵?” 謝珩沉思片刻,道:“孤腿傷未愈,還是再等等。” 齊悅與齊云對視一眼,心中疑竇橫生。 按照殿下一向憂國憂民的性子,就算是腿不舒服,也應(yīng)很著急回金陵處理政事才是。更何況坐馬車也用不著腿。 難不成是為了那小寡婦? 齊悅不得不主動開口詢問,“殿下,今日同殿下一起的那位美貌小娘子是可殿下在民間瞧上的女子?” “自然不是,”謝珩否認,“她不過是孤的救命恩人,亦是孤剛認的義妹?!?/br> 頓了頓,又囑咐,“先不要讓她知曉孤的身份?!?/br> 殿下從不同人解釋,說這么多反倒有欲蓋彌彰之嫌。 齊悅心中疑惑,卻也不敢過多詢問。 他道:“夜已經(jīng)深了,不如微臣先推殿下回屋歇息?” 謝珩搖頭,“孤在坐一會兒?!?/br> 他話音剛落,屋子里傳來小寡婦嬌滴滴喚人的聲音,似是在叫“先生”,叫了兩聲后見無人應(yīng)她,又換成“三郎哥哥”。 他不在,她做噩夢了? 謝珩正要回屋,門已經(jīng)從里面開了。 小寡婦扶著纖細的腰身從屋里走出來,一見到他三人竟然在一處,漆黑的眼眸里流露出驚訝。 謝珩見她瞧見,索性道:“他們兩個是我家里的隨從。” 不等她作聲,謝珩又問:“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做什么?” 她捂著肚子委屈,“我肚子好疼,也不知是不是寶寶踢我了?” 謝珩聞言神色一僵。 這個小寡婦,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 一旁的齊云聞言目瞪口呆,就連一向穩(wěn)重的齊悅面色都變了。 怎么,這是義妹有了義兄的孩子? 第32章 小寡婦說他只是哥哥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