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桃夭的太子贅婿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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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環(huán)顧一眼空曠雅致的室內(nèi),被東面一整面墻上的球杖吸引住。 她本就好奇心重,眼下四下無人,不由自主走過去,順手拿起一桿仔細(xì)觀摩起來。 球杖上面不僅記載著督造年份,由何處督造,甚至贏了哪一場比賽都有詳細(xì)記錄。 她一一看過去,發(fā)現(xiàn)每一桿竟然都有,甚至年份最早的要追溯到五年前。 這樣多的球杖,這樣多的豐功偉績,足以叫人想象球桿的主人比賽時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 也不知這些球桿的主人是誰? 待會兒她出去問問哥哥,下次他若有比賽,她一定親自來瞧瞧。 她將所有球杖看完后,發(fā)現(xiàn)其中有幾桿修補(bǔ)過的球桿。 只是主人的手工藝實(shí)在不怎么樣,這樣精致漂亮的球桿上多了那樣丑的修復(fù)痕跡,叫人心中不免遺憾。 向來最愛干這種手工藝活的桃夭一時技癢,都要忍不住替修正一番,奈何手上沒有現(xiàn)成的工具。 她正對著球杖搖頭嘆息,突然聽到有人問:“許小姐在惋惜什么?” “太丑了!” 桃夭下意識接了一句,言罷警覺回頭,只見身后不遠(yuǎn)處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個男子。 正是方才在賽場上所向披靡,風(fēng)采無兩的太子殿下! 他還穿著賽場上的球服,臉上也戴著那副黃金制成的面具,只露出一截潔白似玉,令人浮想翩翩的堅硬下巴。 完了! 那婢女怎么把她領(lǐng)到太子居所來了! 她連忙低下頭去,正要請安,只聽他道:“免禮。” 他問:“許小姐怎么會來此處?沒同你的未婚夫去玩?” 桃夭忙回道:“他們?nèi)ヅ轀?,叫我在此處等一等。?/br> 話才出口,才想起對著他得自稱“臣女”,一時懊悔不迭,不曉得自己會不會給哥哥帶來麻煩,忙解釋,“臣女,臣女不知這里是殿下歇息的地方,臣女這就走!” 她提腳便要走,卻被他叫住。 他走到她面前,自她手里拿回忘記放下的球杖,問:“不如許小姐先同孤說說,這桿球杖怎么丑了?” 他離得太近,一向鼻子很靈的桃夭只覺得極濃重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 且他雖然剛剛運(yùn)動過,身上汗味并不濃重,反倒是身上龍涎香的氣息格外好聞。 只是那香太霸道,叫人有些頭暈?zāi)垦!?/br> 她只覺得自己的臉都燒起來,忙后退一步,告罪,“臣,臣女胡說八道,還請殿下寬恕!” 他斜睨她一眼,“孤不喜歡撒謊的人?!?/br> 為了能早些走,桃夭只好咬咬牙,說了實(shí)話,“臣女只是覺得這上面修補(bǔ)的痕跡不大好看?!?/br> 太子殿下沉默片刻,道:“既如此,不如就由許小姐來替孤修補(bǔ)好了?!?/br> 桃夭楞了一下,抬起眼睫偷偷看他,“那,那臣女可以帶回家修補(bǔ)嗎?” 他道:“許小姐覺得呢?” 桃夭迅速垂下眼睫不作聲。 他已經(jīng)將球杖重新塞回她手里,戴了金絲手套的手指著不遠(yuǎn)處的案幾,“那里有工具。就坐在那兒好好修。幾時修完,孤幾時派人送許小姐回家?!?/br> 頓了頓,似咬牙切齒一般,“同許小姐的未婚夫婿團(tuán)聚!” 言罷,不待她回答,就坐到距離案幾不遠(yuǎn)處的榻上看書。 說是看書,半晌也不見翻一頁,只透過書頁偷偷打量著踞坐在案幾前正埋頭修復(fù)球桿,只露出一截雪白脖頸的少女。 夕陽的余暉灑在她身上,她瑩潤飽滿的耳垂上那枚珍珠耳珰在金色的光芒下泛發(fā)著瑩潤奪目的光澤。 他心煩意躁地把書丟到一旁去,沒話找話,“聽說許小姐繡活極好?” 案幾前的少女像是極害怕,半晌,小聲道:“尚可?!?/br> 從前她在自己面前將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下無,如今同人訂了婚就成了尚可! 他冷冷道:“孤的衣裳破了,勞煩許小姐過來幫忙修補(bǔ)?!?/br> 她終于抬起頭來,磨蹭著走到他面前,絲毫沒有瞧出他身上衣裳哪里破了,只好詢問:“殿下衣裳哪里破了?” 他站起來,當(dāng)著她的面,在胸襟上一扯,只聽“呲啦”一聲響,上好的絲綢制成的球服被撕開幾寸長的口子。 “現(xiàn)在破了?!彼痛寡劢?,目光灼灼盯著她。 桃夭的眼圈驀地紅了。 她都說了他是“假道學(xué)”,哥哥非不信! 第50章 想要,自己撈 桃夭沒想到傳聞中厚德博學(xué), 郎艷獨(dú)絕的太子殿下竟然會欺負(fù)她一個弱女子。 他還問:“許小姐怎么哭了,是覺得孤欺負(fù)你了?” 桃夭想說“是”,你就是欺負(fù)我了。可她怕說了他欺負(fù)得更狠了, 趕緊擦干眼淚, “針線在哪兒?” 他即刻叫人去取了針線來, 自己則坐回到矮榻上。 她從一對絲線里挑出與他衣裳顏色相近的絲線,又見那口子那樣大,即便是縫補(bǔ)好, 必定也不好看,心思一轉(zhuǎn),又多挑了幾種,這才上前, 踞坐在他面前。 可是這樣縫補(bǔ),她整個人幾乎像是在趴在他懷里。 她思慮再三,小聲詢問:“能不能請殿下把衣裳脫下來?” 他拿起旁邊的書, 回道:“不能?!?/br> 她下意識抬起眼睫,剛好對上他狹長漆黑的眼眸。 她立刻低下頭去,開始飛針走線。 可逢著逢著,她耳朵一涼, 抬起頭一看,太子殿下那只還戴了金絲手套的手已經(jīng)擱在她耳朵上。 他要做什么? 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常聽?wèi)蛭睦镉心切┵F族子弟強(qiáng)搶民女。 她嚇得一時忘了動作, 清澈如水的眼眸被淚意浸潤, 就連眼睫毛都濕漉漉。 誰知他只是摘了她的耳珰, 在手里把玩, 還問:“許小姐打算幾時成婚?” “還不知道?!?/br> 她小聲答道。 沈家二哥哥想要早點(diǎn)同她完婚, 可哥哥說長安城沒有哪家貴女這么早成婚, 更何況她回家, 無論如何也要在家里多留兩年。 她其實(shí)也不想這么早成婚。她覺得她還沒盡孝就這么早嫁了,她阿耶也一定會不高興。 他又問:“聽說許小姐剛死了贅婿?” 他竟然連她剛“死”了贅婿都知道! 她又抬起濕漉漉的眼睫。 他在看她。 他雖是個假道學(xué),可是有句話哥哥說得對,他生得極好! 除了先生她從未見過一個男子眼睛生得這樣漂亮,猶如浩瀚星辰里那顆最亮的星星,像是會蠱惑人心一般,他說什么你你忍不住要答應(yīng)他。 可生得再好也不能這樣欺負(fù)人! 他問:“許小姐這樣瞧著孤做什么?” 她連忙又低下頭去。 他問:“許小姐是喜歡你的贅婿多些,還是喜歡你現(xiàn)在這個夫婿多些?” 桃夭不曉得他為何要問自己這個,藏在心底的傷心事又被他勾了出來。 那日自假山分別以后,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先生。 恐怕這輩子再也沒有機(jī)會見著先生了! 他輕聲道:“孤就是隨便問問,有什么值得許小姐這樣傷心。” 她否認(rèn):“臣女沒傷心?!?/br> “那許小姐哭什么?” 她哽咽,“殿下為何要摘臣女的耳珰?” 他拿著耳珰放在眼睛看比了比,道:“孤覺得太丑了,影響孤的心情?!?/br> 也許等她縫補(bǔ)完他就還給自己。 她遂不再作聲,趕緊接著縫補(bǔ)。 男人低垂眼睫,光明正大打量著幾乎像是被自己擁進(jìn)懷中,正一心一意縫補(bǔ)衣裳的少女,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連日來無處著落的一顆心竟無比安寧。 哪怕這樣虛假的親昵是他強(qiáng)行求來的。 可這樣與她待在一處,見她掉掉眼淚,心中竟然無限歡喜。 欺負(fù)欺負(fù)她也好,叫她忘不掉。 可即便是這樣的“欺負(fù)”也沒能持續(xù)太久,他也不過強(qiáng)求來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眼見著屋子里灑落在地板上的日光一寸寸暗下去,她已經(jīng)縫好了衣裳,自他懷里退出去,道:“殿下好了?!?/br> 其實(shí)一件衣裳而已,縫成什么樣根本不打緊。 可他低頭一看,還是愣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