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桃夭的太子贅婿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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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瞇著眼睫笑笑,“我亦十分喜歡公主的?!?/br> 謝柔嘉道:“嫂嫂總這么見外,同哥哥喚我一聲柔嘉便好?!?/br> 桃夭點頭應(yīng)下來。 謝柔嘉抿了幾口姜茶,見坐在另一端的哥哥正神情嚴肅盯著自己,笑,“哥哥這樣瞧我做什么?難不成還擔心你meimei會尋短見不成?” 謝珩自然知曉以她的性格絕不會為一個男子看不開,若不然也不會放任她這些日子在外頭。 他問:“這幾日去哪里玩了?” 謝柔嘉抿了一口甜辣的姜茶,神色淡淡,“還能去哪里玩,不過是同阿昭去一些常去的一些地方?!?/br> 提起衛(wèi)昭,謝珩的面色又沉了三分,輕輕揉捏著眉心不作聲。 阿昭顯然待她有了那種心思,若是長此以往下去,不曉得要釀出什么大禍。 半晌,他問:“你打算如何?” “什么叫打算如何?”謝柔嘉輕輕轉(zhuǎn)動著手中溫熱的姜茶,“從前如何,今后便如何?!彼筒恍牛L安的人敢走到她面前笑話自己。 她是大胤帝國的公主,從來只有她欺負旁人的份兒,斷然沒有旁人欺負她的份! 不待桃夭同謝珩開口,她一臉輕蔑地嗤笑,““我今日去了一次梨園,瞧見她了。不過是個模樣性情極為普通的伶人,也配叫他賭上前程。” 本朝律令規(guī)定:良賤不婚。 她倒要看看,他如何將她娶回去。 謝珩皺眉,正要勸她幾句,卻她微瞇著眼眸看著窗外的雨,神情有些悵然,“只是怪可惜的,以后這樣的下雨天,找不到人一同賞雨了。”言罷,將手里的茶盞擱到矮幾上,起身告辭。 桃夭見外頭下著雨,追出去問:“我已經(jīng)叫人收拾好了屋子,meimei今晚不若就住下?!?/br> 謝柔嘉朝她擺擺手,自宮人手中接過傘,頭也不回地踏進雨幕里。 直到那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桃夭才進殿,走到謝珩身旁坐下,親親他的臉頰,把頭枕在他結(jié)實的肩膀上。 良久,他緩緩道:“她小時候極愛哭,每回不高興,必定嚎得闔宮不得安寧。后來慢慢大了,知曉的事情多了,哭的次數(shù)倒是極少了,卻養(yǎng)成了極其驕縱的性子,四處同阿昭闖禍,我總是罵她。如今想想,我倒寧愿她如同小時候那般嬌氣愛哭。這樣便不像現(xiàn)在這般,明明心里難過,卻裝作毫不在意?!?/br> 桃夭想象了一下他口中所說的小時候極愛哭的謝柔嘉,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來。 只記得初見時,一襲圓領(lǐng)緋袍,同一群長安男兒在長安城繁華的街道上策馬揚鞭而過的情形。 那樣明艷張揚的少女,叫人一眼難忘。 明明青梅竹馬的感情,怎么到頭來說變就變呢。 她有些想不通,裴侍從怎么瞧著也不像是那樣壞的人。 不過想不通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愿意深想,寬慰他,“時間長些,什么都會好的?!?/br> 謝珩“嗯”了一聲,“夜深了,先去睡吧。” 他這幾日都休息不好,桃夭不想他今晚又熬夜,摟著他的脖子,輕輕蹭蹭他的面頰,撒嬌,“三郎不在,我睡不著。” 果然,謝珩聽了這話心底一軟,道:“那我陪寧寧一起睡。” 桃夭“嗯”了一聲,同他手牽手回了床榻。 才躺下,他伸手將她卷進自己懷里,緊緊抱著她。 桃夭伏在他胸前,輕輕啃咬著他的喉結(jié),一會兒的功夫,喘息漸重的男人便受不住了,反客為主吻住她的唇,勾著她的舌尖吮吻。 這幾日為謝柔嘉的事情提心吊膽,好些日子不曾親熱。 兩個各自服侍了對方一回,這才相擁著闔上眼睫。 這幾日都未能安眠的謝珩很快便入睡,正睡得模模糊糊之際,聽到懷中的女子輕聲道:“我明日想要出去燕子巷一趟。” 有些困倦的謝珩想起明日是八月初五,正是“逢”五的日子,“嗯”了一聲,將她抱得更緊些。 翌日一早起床,因著不用朝會的緣故,兩個皆起得晚了些。 用早膳時,謝珩見昨日還好好的女子早上醒來后心情不大好的模樣,問:“寧寧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桃夭搖頭,笑,“沒有的事兒?!?/br> 謝珩見她笑得十分勉強。她心里從不是個能藏事的人,想來晚些時候會同他講。 待用完早膳后,正準備去明德殿處理政務(wù)的謝珩見桃夭換了從前在宮外頭穿的衣裳,微微蹙眉,“寧寧要出門去?” 桃夭點頭,“昨天夜里不是同三郎說了嗎?我要去燕子巷?!?/br> 他們“逢五”便會去燕子巷看宋大夫夫婦,可一般都是傍晚才去,次日一早再回宮。 “怎今日去這么早?”謝珩遲疑,“我還有些要緊的政務(wù)要處理,不若寧寧等等我?” 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桃夭微笑,“三郎今日不用陪我去?!?/br> 謝珩抿著唇?jīng)]有作聲。 他們成婚這些日子,她都很喜歡自己陪著她一起去燕子巷,怎今日好端端叫他不用去? 桃夭并未注意到他的異樣,見外頭時辰不早,雨也已經(jīng)停了,道:“三郎放心,我明日一早便回來?!?/br> 謝珩喉結(jié)微微滾動,“嗯”了一聲,叫當值的齊云護送她出宮去。 皇宮距離燕子巷大約需一個時辰,待桃夭趕到時已經(jīng)快要晌午。 蓮生娘見她今日來得那樣早,很是意外,又見她今日一個人來,擔憂,“你蓮生哥哥怎么沒來,是不是吵架了?” “蓮生哥哥今日比較忙,”桃夭忙安撫她,看了一眼今日有些失神的宋大夫,“上次阿娘不是說想要去拜佛,我今日剛好得空,帶阿娘去慈恩寺去燒香好不好?” 蓮生娘不疑有她,立刻應(yīng)聲下來,連忙回去收拾東西。 齊云原本以為桃夭是來瞧宋大夫夫婦,眼下見她竟然要去寺廟,很是詫異。 不過他什么也沒問,將她一行人護送到慈恩寺廟去。 到了以后他并未進去,直到一個時辰以后,他們才從里頭出來。 齊云見除卻蓮生娘看起來很是高興,桃夭同宋大夫的眼眶微微有些紅,心中不禁覺得奇怪得很。 回到燕子巷時,已經(jīng)是傍晚,朝霞滿天,把天都燒紅了。 三人才推開遠門,便瞧見火紅朝陽下負手站在院子井沿旁一襲鴉青色圓領(lǐng)袍杉,俊雅如玉的美貌郎君。 桃夭愣了一下,問:“怎么來了?”她不是說叫他今日不用過來嗎? 不待謝珩作聲,很是高興的蓮生娘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問:“不是說不得空回來嗎?” 謝珩瞥了一眼桃夭,見她眼睛微紅,像是哭過,道:“忙完了便來了?!?/br> 蓮生娘連忙將自己求得的平安符拿出來,一臉慈愛地望著他,“這是阿娘特地給你求的平安符,我的蓮生一定要長命百歲?!?/br> 謝珩聞言楞了一下,去看桃夭,卻見她呆呆望著院子角落開辟出的一處花圃,微紅的眼眶里滾下淚來,就連一向樂呵呵的宋大夫也是神色哀傷,背過蓮生娘拿袖子擦拭眼角。 蓮生娘并未察覺到他二人的異樣,對謝珩道:“你先坐會兒,阿娘去做晚飯?!毖粤T,去叫宋大夫,這才發(fā)現(xiàn)他眼圈微紅,驚訝,“怎么了這日?” 宋大夫連忙道:“方才回來時風沙太大,迷了眼睛?!?/br> 蓮生娘半信半疑看他一眼,這才去廚房。 待蓮生娘同宋大夫走后,謝珩牽著桃夭進了屋子。 才進去,他將她抱進懷里,問:“怎么好端端哭了?” 桃夭把臉埋進他懷里沒有作聲。 謝珩猜測定是與那人有關(guān),遂不再問,道:“待會兒咱們吃完飯還去看戲?” 她“嗯”了一聲,“要去的?!?/br> 兩人在屋子里待了約兩刻鐘,外頭蓮生娘叫吃飯。 桃夭同謝珩這才出去。 用晚飯時,蓮生娘突然擱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宋大夫,“我總覺得今日是極重要的日子,可怎么都想不起來了?!?/br> 桃夭同宋大夫?qū)σ曇谎郏瓜卵劢薏蛔髀?,眼底隱隱有淚意涌出來。 坐在她身旁的謝珩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愈發(fā)篤定自己心中的猜測。 宋大夫忙道:“哪有什么重要的日子,定是你記錯了?!?/br> “是我記錯了嗎?”蓮生娘又重新拿起筷子,嘴角浮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笑,“人年紀大了,忘性越來越大?!?/br> 晚飯過后,宋大夫趁著蓮生娘拉著謝珩說話的空當,將桃夭叫到院外,問:“如今在宮里可還習慣?”雖然他總是聽人夸贊太子妃如何賢德,可賢德同她過得好不好完全是兩回事,他亦擔心她在宮里頭受委屈。 桃夭頷首,笑,“他待我是極好的?!?/br> 聽她親口說自己很好的宋大夫放下心來,一時想起自己的兒子,心里難受得不行,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桃夭見到他哭,也跟著掉眼淚。 宋大夫忙勸,“你莫要哭,待會兒被他瞧見,免得兩個人不高興。男人在感情上都小氣,你長些心眼,莫要同他講?!?/br> 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真不介意自己的妻子心里還記掛著旁的男人。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又何必叫她同如今的夫君因為此事不痛快。 桃夭“嗯”了一聲,可是眼淚仍是止不住。 兩人在院中吹了一會兒風,直到蓮生娘喊人,才趕緊擦干眼淚,又洗了一把臉,這才進屋子。 好在此刻天已經(jīng)黑了,燈光昏黃,桃夭又低著頭,蓮生娘倒也沒怎么在意,只拉著桃夭坐在自己的身旁,小聲詢問:“可有消息了?” 一直低著頭的桃夭聞言搖搖頭。 “還沒有啊,”蓮生娘頗有些遺憾,“我昨晚夢見你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生得特別可愛?!?/br> 不等桃夭作聲,一旁的謝珩握緊桃夭的手,岔開話題,“好不容易得空,我同她去看戲?!?/br> 蓮生娘忙道:“那你們快去?!毖粤T起身將他二人送出門去。 直到目送馬車遠去,蓮生娘問宋大夫,“今兒真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嗎?我總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br> 宋大夫差點沒當場哭出來。他連忙仰頭看著天上的圓月,道:“都說沒有,你記錯了,回去睡吧?!?/br> 蓮生娘叮囑,“那待會兒記得給他們留門。”言罷這才離去。 馬車里。 謝珩見桃夭自從上了馬車便有些魂不守舍。 他將她拉坐在懷里,親親她白嫩的臉頰,“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