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桃夭的太子贅婿 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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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連忙叫采薇將臉凍得微紅的齊云迎進(jìn)暖和的屋子里。 直到外頭嗚嗚作響的寒風(fēng)被關(guān)在門外,齊云才向桃夭行了一禮,小小聲問:“殿下睡了?” “還沒,”桃夭見他面色有些凝重,“可是有要緊事?”” 齊云從懷里遞給她一封書信,“突厥那邊派人又送了信來。說是五日后想要再次商談贖回他們王儲之事?!?/br> 桃夭接過信,道:“待會兒我會拿給他?!?/br> “有勞太子妃?!饼R云起身,正要告退。 采薇突然想起謝珩的話,忙叫住他。 他問:“太子妃可還有事交代?” 桃夭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齊衛(wèi)率可認(rèn)識靖遠(yuǎn)侯家那位貌美如花的郡主?” 她才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女子,就是實在好奇而已。 齊云很是驚訝,“靖遠(yuǎn)侯家哪里來的郡主?” 他明明記得靖遠(yuǎn)侯家生的全都是兒子。 怎么,他才來涼州城兩個多月,他們家就添人了? 那回去不得送禮? 桃夭楞了一下,又問:“那大理寺卿家那個生得特別美艷的庶女呢?” 齊云更加驚訝,“大理寺卿一心撲在公務(wù)上,至今未婚,太子妃這些都是從哪里聽來的?” 大理寺卿今年好像才二十出頭,就算是現(xiàn)在成婚也來不及生。 難不成是大理寺卿新認(rèn)養(yǎng)的“義女”? 長安城內(nèi)有許多大臣們私底下喜歡認(rèn)養(yǎng)“義女”,只是大理寺卿那樣古板嚴(yán)肅的人瞧著不像會認(rèn)“義女”的。 不過仔細(xì)想想大理寺卿那個冰山一樣的面孔跟一個極其美艷的“義女”在一塊的模樣…… 桃夭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我哥哥至今還未成婚,我這個當(dāng)meimei的幫著找找看。” 原來如此。 許侍從是他們這些人里頭年紀(jì)最大的,確實該成婚了。自從他那個柔柔弱弱的美貌通房跑了以后,成日里板著張臉,怪嚇人的。 桃夭又問:“那趙尚書家可有一個生了酒窩,十分可愛的嫡女呢?” 齊云立刻頷首,“這個倒真的有,從前都是經(jīng)常見到?!?/br> 桃夭臉上的笑意僵在臉上。 齊云見她好端端像是不大高興,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不過趙尚書家的嫡女前幾年成的親,恐怕同許侍從不大合適吧?” 難道趙家娘子如今也守寡了? 沒聽說啊。 桃夭楞了一下,又笑了,“是嗎?那我再找找旁的。” 齊云心想太子妃怎突然變得這樣奇怪。 他道:“微臣還有其他的事情,那就先告退了?!毖粤T行禮告退。 才出門口,迎面撞上許鳳洲同端著湯藥的謝柔嘉。 不待他向謝柔嘉行禮,謝柔嘉便問:“哥哥如何?” 齊云道:“無大礙,才剛剛用完早飯?!闭f這話時忍不住看向面無表情的許鳳洲。 越看越覺得他該成個家,不然總繃著一張臉,叫人瞧著怪難受的。 謝柔嘉并未注意到他的眼神,松了口氣,端著藥上前敲門。 許鳳洲察覺到齊云的目光,問:“這樣瞧著我做什么?” 齊云瞥了一眼門口的謝柔嘉,小聲道:“方才太子妃問我長安貴女的情況,說是正在給許侍從相看親事。” 許鳳洲微微蹙眉。 他怎么不知曉自己的meimei正在幫自己相看婚事? 不待他問,齊云別有深意,“太子妃還問到趙尚書的嫡女?!?/br> 許鳳洲很驚訝,“趙尚書的嫡女早些年不都嫁了嗎?” 齊云頷首,“所以我才覺得太子妃有些奇怪?!?/br> 許鳳洲也覺得奇怪得很。 他見齊云走遠(yuǎn)了,這才上前敲門去。 才進(jìn)屋子,便瞧見自己的meimei同謝柔嘉圍坐在炭火旁說話,問:“殿下呢?” 桃夭小聲道:“睡了。”齊云走后,她才進(jìn)里屋便瞧見他倚靠在床頭睡著了。 許鳳洲想起方才齊云說的事兒,忍不住看她一眼,想要同她聊一聊,又見謝柔嘉在,有些不大方便。 好在謝柔嘉見謝珩仍睡著,只坐了一會兒便離開。 待謝柔嘉走后,他才低聲道:“聽說阿寧正在幫我相看女子?!?/br> 桃夭心道什么時候的事兒,隨即想起是方才敷衍齊云的話,想了想,道:“哥哥也不小了,總要成婚的?!?/br> 阿耶年紀(jì)越來越大,總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 她遲疑,“不如待我回長安幫哥哥好好瞧一瞧。必定能幫哥哥找到一個很好很的女子?!?/br> 許鳳洲道:“阿寧無須為我cao心?!?/br> 頓了頓,又道:“哥哥已經(jīng)快找到她了,待找到她再作打算。” 桃夭聞言很是驚訝,“找到云晴jiejie了?” 都過去那么久了,且她又是有心躲著,沒想到竟那么快就找到。 火光映照下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的郎君“嗯”了一聲,拳頭捏得咯吱作響,“還有她的那個——” 說到這兒,他似難以啟齒。 桃夭瞧見他面色極難堪,遲疑,“這當(dāng)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瞧著云晴jiejie不是那樣的女子?!?/br> 許鳳洲冷笑,“自然沒有?!毖粤T,又覺得自己這副模樣嚇到她了,恢復(fù)了平日里對著她的溫和模樣,道:“莫要cao心哥哥的事情,阿寧過得好就行了。哥哥還有事要忙,就先回去了。” 桃夭連忙起身送許鳳洲。 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冰天雪地一樣的院子里,桃夭才回里間。 床上的男人還睡著。 她想要叫醒他起來吃藥,想了想還是算了,脫了外袍躺在他旁邊。 誰知她才躺下,素來驚醒的男人便睜開眼眸,問:“齊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 桃夭“嗯”了一聲,“突厥使臣說五日后同咱們談贖回他們王儲之事?!?/br> 謝珩想了想,又闔上眼睫,“我先睡會兒養(yǎng)養(yǎng)精神,待到晚些時候請裴將軍他們過來議事?!?/br> 桃夭十分心疼,“不若等過兩日吧,總不急在一時,就當(dāng)是為了我?!?/br> 他又睜開漆黑的眼眸,望著眼神里流露出擔(dān)憂的女子,將她抱得更緊些,“好,為了我的寧寧,我也要長命百歲?!?/br> 她笑,“那三郎先為了我起來把藥吃了?!毖粤T從床上坐起來,叫采薇將擱在爐子上溫著的藥端進(jìn)來。 一股子苦澀的藥氣沖淡了內(nèi)室淡淡的甜香。 已經(jīng)吃了半個多月的謝珩聞著藥味就想作嘔,不怎么想吃,巴巴望著她,“要不今早的就算了,都是一些補(bǔ)血?dú)獾乃帲俪砸活D也是一樣的?!?/br> 桃夭搖搖頭,舉著藥喂到他嘴邊。 他目光落在她如同漿果一樣嫣紅的唇上,喉結(jié)微微滾動,“那寧寧喂我好不好?” 她一向最怕吃藥了,聞言蹙了蹙眉尖,端著藥正要吃,卻被他一把奪過來。 舍不得她吃苦的男人端著藥碗一飲而盡。 她連忙拿茶水給他漱口,又拿了一粒酸梅遞給他。 他不張嘴。 她只好銜了酸梅,送入他口中。 待到一刻酸梅吃完,淚眼漣漣的女子癱軟在他懷里。 他啞聲道:“好甜,還要?!?/br> 她只好又拿了一顆,正欲喂他,他卻改了主意,寬厚溫軟的手掌貼著她的腰身滑進(jìn)她的衣襟里,喉結(jié)滾動,“我想看看寧寧。” 耳朵紅得滴血的女子眼睫輕顫,“三郎都還沒好……” “看看又不廢什么力氣……” 他低下頭,熾熱的吻順著她的耳朵滑落到雪白的后頸處,冷硬的牙齒極其熟練地咬開她的緋色緞帶。 一會兒的功夫,緋紅的兜衣卷著雪白的里衣被他隨手丟在一旁。 許久不曾這般親昵的女子環(huán)住雪白的手臂,卻不曉得這樣更加惹眼。 眸子著了火的男人低下頭去,才含入口中,外頭傳來采薇的聲音。 “外頭有個自稱小姐老鄉(xiāng)的少年將領(lǐng)來了,說是想要見一見小姐?!?/br> 意亂情迷的女子回過神來,想起上次裴溫也同她有老鄉(xiāng)要見她,正欲起床,已經(jīng)聽到謝珩啞聲吩咐,“就說太子妃午睡,不得空見他。” 她不解:“三郎為何不讓我見一見?” 眸色幽深的男人啞聲問:“那寧寧是要我,還是見老鄉(xiāng)?” 外頭那個年紀(jì)小小就惦記旁人媳婦兒的小狼,指不定又過來誘拐她 桃夭心想這是哪兒跟哪兒。 隨即她想到什么,眼睛亮了亮,正要開口詢問是不是他,醋壇子打翻的男人低頭堵住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