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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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皺起眉頭,「我還能怎么晉升?而且若真要晉升,那也需要元神俱毀才能轉(zhuǎn)生?!?/br> 白話而言,明面說是有兩種方法,可這兩種方法基本上是同一種。 「非離明白,非離是想同師父說,為何這施術(shù)者要下咒詛在溫公子身上?」 「當(dāng)然是為了害帝座無法飛升,要置帝座于死地?!?/br> 「那是,但若真使蒼黎帝座自此魂飛魄散,于誰有任何好處?」 本君頓時(shí)迷糊了,「難不成害人還有理由可言?」 非離頷首,「哪怕挾怨報(bào)復(fù),也算得上是種理由了。可是蒼黎帝座貴為父神之子,且戰(zhàn)功彪炳,眾神論之皆無不佩服,魔族早在萬年前休戰(zhàn),與天界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他們有心陷害,玉帝也不會坐視不管。可這咒詛顯然就不是魔族的手筆,反倒像是神仙所為,且定是法力無邊。」 我聽得頭疼,揉著太陽xue道:「你的意思是,想害帝座的是天庭神仙所為?」 「極有可能,但這幕后黑手瞄準(zhǔn)的或許不是帝座?!?/br> 「那是誰?」我不置可否道:「不可能是本君?!?/br> 「為何不可能?」非離扣住我的手腕,「師父可還記得被人偷走的那兩枚果核?」 確實(shí),我明明將它放妥在香囊里,本君雖是大而化之,常常不經(jīng)意地丟三落四,可那香囊是帝座贈與給本君,本君時(shí)時(shí)放在貼身處,若非親近之人,萬不可能知道。豈有不翼而飛的道理? 我思忖片刻,「莫非??你想同本君說,這幕后黑手是我所熟識之人?」 「正是。」非離斂下神色,「而且怕是與師父相處甚久,是師父如何也懷疑不到的人?!?/br>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這種事?如此對待本君能有何好處?」我不置可否道。越想越驚駭,抱著頭不愿再想下去。 非離將我抱在胸口,輕撫我的背心,「師父莫怕,這兒還有非離在,只要有我在的一日,就沒有人能傷到師父一絲一毫?!?/br> 我手掌按在他心上,「那你呢?你怎么辦?」 他微笑,「非離無事。師父毋須擔(dān)心?!?/br> 「我怎么能不擔(dān)心?那人連本君都敢算計(jì),若他真要借刀殺人,要是傷著你了可怎么辦?」我憂心道,「不行,你快回天上,快回景晨宮里躲著,你快走啊。」我推搡著他,卻一寸也推不開。 他按住我的肩膀,眼神同我平視,「非離不會離開的,從師父給我取了這名字后,除了師父身邊,非離沒有他處可去。若非離要走,也要帶著師父走?!?/br> 我為難道:「可、可我這兒事情還沒處理完,我得搞清楚溫弦到底弄出了什么玩意兒,好保溫言能夠順利飛升才是?!?/br> 「那非離就待在這兒陪師父,待一切終告一個(gè)段落,咱們再一起回天庭??珊??」 非離溫柔的語調(diào)像是給本君打了劑定心針,我凝視他的眼睛,點(diǎn)點(diǎn)頭。 今日得知的消息已經(jīng)夠讓本君頭昏腦脹,非離牽著我回到廂房睡了一宿后,我們再次重新審視溫家,發(fā)現(xiàn)溫婉如說的故事和蘇鏡塵的傳聞有所重疊。就溫婉如的記憶,百年前劫難中,她在園子里迷走,找不見爹娘,只是胡亂的東沖西撞,最后被當(dāng)時(shí)尚為醫(yī)女的本君給救下。溫言說過,當(dāng)時(shí)蘇鏡塵的妻子王氏和兩子皆躲在地牢中,只有最小的女兒下落不明。 「如此來說,溫婉如便是蘇鏡塵的么女了?」我同非離道,「因?yàn)樘K鏡塵的名字在家譜上被抹去,加之他繼承母姓姓蘇,我方才以為溫婉如一直是旁支的血脈?!?/br> 「師父此話甚是有理,若真這般想,那要解開溫家的謎題就容易許多了?!?/br> 沒錯。這樣只要追本溯源即可,而一切一切的源頭都來自于一個(gè)人——前任溫家家主溫弦身上。 可溫弦的年譜還在溫流手上,且即便有年譜也無從得知溫弦成為家主前的舊事,有過六千年的樑子,命格老頭再如何也不可能雙手奉上命簿給本君瞧,要是意外讓他得知本君私自下凡,到時(shí)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 「若是用觀塵鏡呢?」非離道。 我搖搖頭,「觀塵鏡只能觀看人世一切眾生百態(tài),就算可以看見舊事,也要此人尚活在這世上才行。」 「何謂活著?」非離問。 這就難答了。 本君尋思,「起碼也要有一縷魂魄留存人世才行,若是已投入輪回道里,那鐵定是找不著了。」 「如若,」非離凝視本君,「那人以身祭法,召喚了妖獸呢?」 「因?yàn)槭且宰陨頌槊浇檎賳玖搜F,三魂七魄會立刻被沖散,黑白無常就無法感知??」 我不可思議的看向非離,倆人異口同聲道:「那么他的魂魄一定還在人間流連!」 果真是有非離在,本君有如多了三個(gè)腦子,多了四頭六臂,我興奮的無以復(fù)加,立即站起身想回景晨宮尋那面鏡子,被非離給拉住,我戳他眉心,「你還愣著做什么?咱們只要拿到觀塵鏡,連年譜都不需要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非離笑道:「確是如此??蓭煾改愦藭r(shí)若是消失了,那溫家的人來尋豈不露了馬腳,更別說是溫公子,要是找不見你,他鐵定會勃然大怒的?!?/br> 我細(xì)想,依溫言的性子八成以為我是跑了,另兩成就是被沉晴宰了,「那派誰去好?你不會又要離開本君身邊吧?」 聽完非離早前說的那些話,設(shè)局人就在本君身邊,且是本君極其信賴之人,頓時(shí)有些后怕。非離撫上我的臉,「放心,我不會離開師父身邊的,且那觀塵鏡是極重要的法寶,遲早會助師父一臂之力,便先託在一人手上。」 「何人?」我問。 「觀塵鏡的原主,懷瑾娘娘手上?!?/br> 我登時(shí)熱淚盈眶,往非離臉上親了一口,太天才,太周到了,真不愧是本君自豪的親傳弟子。 非離嘴角含笑,「這樣非離就能陪師父在凡間等,只消差杏花回一趟天庭自娘娘那兒取過來便是。」 本君當(dāng)下立刻叫來杏花,吩咐下去,杏花道了聲是,轉(zhuǎn)身就立刻奔回天上了。 杏花辦事一向最是可靠,要不了凡間數(shù)日,便能拿到觀塵鏡。本君心里放下一塊大石,想來待在這凡間的日子也只剩爾爾數(shù)日,有些依依不捨。這蘭河的富麗風(fēng)光,軟糯語調(diào),和粗糙卻可口的小食以后再也看不見,也嚐不了了,我彈指施法,讓毛筆自己仿造我的字跡抄經(jīng),命銀柳等人嚴(yán)加看守,就攜著非離出去玩兒了。 這遺寺往來出入很是自由,普通蘭河人認(rèn)不出我是誰,只有遺寺里的和尚和沙彌知我是溫家眷屬,可卻沒見過溫言,每回遇見都稱非離為溫公子。我也不出面糾正,這解釋太過冗長麻煩,反正不過幾日我就要離開了,有解釋不如不解釋。 八日后,杏花不負(fù)我所託,帶著觀塵鏡回來了。我拉著非離迫不及待的捧鏡,要瞧瞧這溫弦的秘密。許是溫弦魂魄四散,觀塵鏡里很是模糊,我不耐的敲了幾下,終于乖巧多了,鏡面里人潮涌動,讓出一塊空地,一名紫衣少女正在吹奏青笛,笛聲嘹亮清遠(yuǎn)。忽爾,她瞥見人群中有一個(gè)熟悉的面孔,停下吹奏,道:「公子,我瞧你皮相不錯,千兩銀子買你一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