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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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時勛花了三個月的時間離開燦星集團(tuán)。 在蒐集了完整的證據(jù)資料后,他親手揭發(fā)李錫元竊賣公司機(jī)密的犯罪事實(shí),同時也以自身管理督導(dǎo)不周為由,引咎辭去分公司總經(jīng)理及集團(tuán)亞太區(qū)執(zhí)行長的職務(wù)。 同一時期,半年前因燦星酒店違法解雇風(fēng)波被召回韓國冷凍的車時宇,頻頻被媒體拍到與韓國旅游集團(tuán)千金全書妍出雙入對的照片,緋聞甚囂塵上。 報導(dǎo)出現(xiàn)后隔一個月,金恩娜被家里的傭人發(fā)現(xiàn)在臥房里服用大量的安眠藥自殺。 警方在金恩娜的房里找到她生前留下的日記,里頭寫滿對車時宇始亂終棄的指控,兩人先前的不倫關(guān)係曝光,引起韓國社會一片譁然,更重創(chuàng)了燦星集團(tuán)整體股價。 燦星電子市場派股東抓準(zhǔn)機(jī)會,積極倡議經(jīng)營階層革新,獲得外國基金股東支持,車文道為了穩(wěn)住局勢,不得已接受市場派股東提名的經(jīng)理人名單,藉此弭平股東不滿。 上星期,車時勛回首爾出席金恩娜的喪禮致意,所到之處全是媒體記者。 面對提問,他始終回覆:「愿死者安息?!?/br> 后來記者循線找上當(dāng)初替車時勛偽造診斷證明的醫(yī)生,證實(shí)車時勛患有不孕癥一事卻非屬實(shí),而他謊稱患病的真正原因,正是為了替家族掩蓋這段不倫關(guān)係。 相關(guān)的新聞連日播送,臺灣的記者也找上夏爾雅,不只在事務(wù)所樓下守株待兔,下了班更尾隨她的車闖入大樓停車場,她不堪其擾,只好報警處理。 接連的風(fēng)波不僅為他們的生活帶來困擾,更嚴(yán)重影響了車時勛的精神狀態(tài)。 自韓國返臺后,車時勛重新陷入惡夢輪回,最后甚至不愿入睡。 夏爾雅知道他難受,想陪伴,他卻總說沒事。半夜里她醒來找不到人,出了房門就見男人獨(dú)自坐在未開燈的客廳里,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靈魂,淡的只剩軀殼。 昨晚,他們一起在家吃了晚飯,她找了藉口讓他陪她喝了些酒,想讓他緊繃多時的情緒能稍微放松,車時勛卻在她去沐浴時獨(dú)自喝掉了兩瓶全新的紅酒。 夏爾雅從浴室出來時,男人蜷縮在落地窗邊的角落,腳邊全是玻璃碎片。 她嚇壞了,急忙上前想拉起他,卻發(fā)現(xiàn)他掌心扎滿破碎,鮮血淋漓,幾乎淹沒肌膚。 夏爾雅以為要失去他了。 她緊緊抱著他,所有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心跳像是停了。 替他上藥時,男人用著啞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揭露了那場精心策劃的飯局,然后她才知道,原來這些天糾纏著他的噩夢,源自于他內(nèi)心的罪惡感。 是他做得太過決絕,才害死了金恩娜。 「是我害死了她。」 「我害死了她的孩子,也害死了她。」 「都是我,這一切都是我,都是我的錯。」 「我只是想要??想要得到我想要的幸福而已,只是這樣而已?!?/br> 「大家不是都這么做了嗎?我不是都忍下來了嗎?」 「母親、金恩娜,她們都這么做了,我都忍下來了啊??墒菫槭裁??」 「為什么換成我做的時候,結(jié)局卻不樣了?」 「為什么會這樣?」 夏爾雅心疼得快要窒息。 「車時勛,你還有我?!?/br> 你還有我。 就算你困在深淵里,你還有我。 # 隱約感受到光亮入侵,男人皺眉睜眼,映入眼底的是女人疲憊的倦容,夏爾雅閉著眼,側(cè)首枕在他臂上,眼下的陰影很深,眉心蹙攏著無數(shù)皺摺。 是他的錯。 車時勛抬手,指腹撫過她眼角,稍有動靜,夏爾雅立刻醒來,看見她眼底一閃而逝的驚惶,他更自責(zé),「吵醒你了?」 夏爾雅搖頭,「還好嗎?要不要再睡一下?」 車時勛把人摟進(jìn)懷里,垂首低吻,「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br> 聽出他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夏爾雅松了口氣,懸在半空的心終于踏實(shí)了些?!改阍偎粫胰ヅc(diǎn)吃的。」她輕道,想退開,男人卻沒松手。 「再陪我一會?!管嚂r勛擁緊她,「你整晚沒睡吧?」 夏爾雅一聽,心又疼了。 「車時勛,你能不能對自己好一點(diǎn)?不要什么事都先想到我,也想想自己好不好?」 他把所有的愛都給她,卻從未善待過自己,也總忘了她會心疼他。 聽出她話里的不捨,車時勛抿笑,「我就是想到我自己,才要你陪我睡一會的。」 「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夏爾雅沒好氣,不喜歡他又避重就輕。 「我沒有開玩笑?!鼓腥藴刂暎高@幾天因?yàn)槲?,你也沒睡好,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所以我們都再睡一會,好嗎?」 「??」 他一放低姿態(tài),她就被說服。 夏爾雅悶哼了聲,聽話地上了眼,耳邊是男人平勻的規(guī)律呼息,緊繃了好幾個晝夜的神經(jīng)漸漸松綁,疲倦一點(diǎn)一點(diǎn)滲入思緒,睡意逐漸襲來。 等她睡去,車時勛斂下笑,眸光墜回了暗地。 他放輕動作抽身,離開臥房。 夏爾雅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身旁的人不在,她嚇得急忙下床,出了房門就見他在廚房里,餐桌上擺滿菜餚,爐子上還熬著蔘雞湯。 「醒了?可以吃飯了。」 夏爾雅瞪著他,「手受傷的人就不能安分一點(diǎn)嗎?」 挨罵的男人抿唇,表情分外無辜。 夏爾雅別過眼不看,把爐子上的熱湯端上桌,也替兩人添了飯。 車時勛戲還演上癮了,舉著纏了繃帶的手,可憐兮兮:「我手受傷了?!?/br> 夏爾雅橫他一眼,「你是左撇子?!?/br> 男人不說話,就是抿著唇看她。 夏爾雅:「??」 僵持一會,夏爾雅還是敗下陣來,不情愿地舀了一口飯湊到他唇邊,得逞的男人討好地扯開笑,張口吃下,這才心滿意足地接過湯匙,自己吃飯。 夏爾雅氣笑,這男人就知道怎么逗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