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莫名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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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德大學(xué)舉行化裝舞會當(dāng)天。 溫懷先行來到蒲彩琳家梳妝打扮。 兩人都戴上了紫色金邊的面具,唯一不同的是,溫懷的面具上插著銀色的羽毛,而蒲彩琳的面具上插著金色的羽毛。 鹿見城來到蒲彩琳家,準(zhǔn)備接她們倆一同去學(xué)校的舞會現(xiàn)場。 一聽到鹿見城進門的聲音,蒲彩琳在客廳里喊道:「見城,你進來猜猜,哪一個是溫懷,哪一個是我?!?/br> 他走進客廳,看著身高差不多的兩人,戴著相似的面具,實在無法分辨出面容,猶疑了一會后,他手指向右手邊說:「這是彩琳?!?/br> 蒲彩琳拿下鑲有金色的羽毛面具,感到神奇的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每一年化裝舞會,蒲彩琳總會讓鹿見城上演猜測的戲碼,恰巧,每次他都能猜中。 「我就憑直覺啊。」這是他猜對后一貫的答案。 隨后,他們一起來到學(xué)校的舞池。 一旁的交響樂隊奏起音樂。 一對一對的舞者牽起手,踏出優(yōu)雅的步伐,五顏六色的舞裙翩翩起舞,華麗的在舞池中轉(zhuǎn)動。 溫懷靠在墻角,靜靜的看著鹿見城和蒲彩琳跳舞。 那是她最熟悉不過的身影,若是要她猜測戴上面具的他,她有可能也會猜對吧。 此刻,她正等著鹿見城跳完舞后,來邀請她。 每一年的化妝舞會,鹿見城都展現(xiàn)了紳士風(fēng)度,愿意和她跳上一支舞,不會讓她穿著一身禮服白來走一遭。 一會后,鹿見城停下了舞步,和蒲彩琳一起朝溫懷走來。 溫懷微微一笑,明白鹿見城的下一步,一定是向她邀舞。 她專注的看著他們的腳步越來越靠近自己。 一時沒注意身旁的人。 突然間,她被人從左手邊推了一把,接著她身體傾斜,被迫往右倒下。 摔倒的同時,她紫色金邊的面具掉落到地上,露出一張寧靜的鵝蛋臉,整身直接壓到了身邊一名男同學(xué)身上。瞬逝,她的唇貼到了他的嘴唇邊。 清涼的氣息有一股淡香水的味道。 男同學(xué)戴著的面具遮住了半分容顏,她實在認(rèn)不出是誰。 半晌,男同學(xué)凝視著她的面容后,雙手摟住了她的背,調(diào)整了唇瓣的角度,直直吻上。 一絲濃情雅香朝她襲來。 她想起身,卻被他抱得緊。 舞池里有一半的人停下了跳舞的動作,都在討論著溫懷這番大膽的行徑。 一時間,她感受到了周圍的側(cè)目。 更何況鹿見城和蒲彩琳也一定看到了。 頓時,她感到一番難為情。 面前的男同學(xué)還欲罷不能地吻著她。 他到底是誰?...... 她將手往男同學(xué)的臉上一摸,掀開了他的銀色面具。 面具底下一張俊俏的臉蛋浮現(xiàn)。 圍觀的人一陣驚呼。 「竟然是元圣司!」 他愣了一下,松開了抱住她的手。 一看到元圣司的面孔,她的神色霎時有些恍惚,難以冷靜的看著他。 「怎么是你?」 元圣司的保鑣們圍上前,關(guān)切地問:「老闆,你是不是被侵犯了?需要把她帶走嗎?」,保鑣們看著溫懷,怕是溫懷主動進犯了他們的老闆。 元圣司面露輕松,下指示:「不需要,你們退下吧?!?/br> 「是!」保鑣們應(yīng)聲。 溫懷趕緊從他身上起身,腳踩著地面,卻踩到了長禮服的裙邊,她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到他身上。 他雙手扶住她,微微一笑:「溫溫,你沒事吧?」 圍觀的同學(xué)嘰嘰喳喳著。 「她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吧?!?/br> 「她的目標(biāo)就是元圣司啊?!?/br> 溫懷眼底霎時有一片憂色,明白自己又被人誤會了。 元圣司站起來,把手伸向溫懷面前,溫柔的說:「溫溫,把手給我吧?!?/br> 溫懷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手,隨即將目光移開,不自覺地注意到鹿見城正在看她。 這番已經(jīng)習(xí)慣尋找鹿見城身影的自動對焦模式,讓此時的她感到苦惱。 被鹿見城這么看著,恐怕他會對她產(chǎn)生很深的誤解。 尷尬的氣氛中,她對呼吸的力量感到微薄而無力。 索性,她一隻手抓著裙擺,一隻手撐在地上,自己起身,快步的離開舞池。 溫懷來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水洗了洗兩瓣紅唇。 但,洗了好多遍,卻洗不掉方才和他接吻的感覺。 溫麻的感受里,有甘甜的味道。 她照著面前的大鏡子,纖柔的手指摸了摸唇rou。 沒想到初吻就在這一夜,意外的被奪走了。 她眼眶泛出了淚珠,潸然淚下。 除了宣洩的眼淚,她已經(jīng)找不到任何可以抒發(fā)的出口。 好一會后,她才慢慢的從最頂點的無助平復(fù)了一些。 她轉(zhuǎn)身從洗手臺移開,挪動了一小步后,才發(fā)現(xiàn)腳上少了一隻高跟鞋。 方才離開時走得又急又快,高跟鞋不知何時從腳邊脫落,被遺失得不知不覺。 溫懷彎下身,將僅剩的一隻高跟鞋脫下,拿在手上,走出了洗手間。 元圣司靠在墻邊,看著她哭紅的雙眼,看起來不像沒事。 他查覺到,不管她會何而哭,他似乎都有道歉的義務(wù)。 「對不起,我一時沒忍住。」 溫懷低著頭,羞著臉,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剛才你的唇一靠上來,我就忍不住了?!顾恍南霝樽约恨q白:「我一向是很自制的人,但我真的受不了你的誘惑?!?/br> 他的這番被誘惑論,讓她變得羞赧,霎時不知道要以何種方式面對他。 見著她默默不語,他打住了想再解釋些什么的思維。 他拿著另一隻高跟鞋,物歸原主的說:「你剛剛在舞池里落下了?!?/br> 「嗯,謝謝。」 她終于有了打破沉默,進行回應(yīng)的一步。 隨即,她伸手要拿回自己的高跟鞋。 沒等她拿回一隻鞋,他直接取走她手里的那隻鞋,和自己手中的併為一雙。 他蹲下身,將一雙高跟鞋放在她腳前方。 「我?guī)湍愦┌??!?/br> 「不......」她似怯的后退了半步?!肝易约簛砭秃谩!?/br> 他提起她的一雙高跟鞋,往前半步,將高跟鞋放好后,應(yīng)了聲:「好?!梗又鹕?。 既然他的善意無法獲得她的你情我愿,那么就順著她,讓他展現(xiàn)你情我愿也可以。 她低下頭,看著高跟鞋,接著將腳往鞋子里伸,一高一低的同時,她身體微傾,側(cè)身倒向了他。 他的雙手穩(wěn)穩(wěn)的扶住了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箿貞衙媛肚敢?,松開了他抓著自己的手,慢慢的將一雙鞋子穿好。 「沒關(guān)係,我倒是挺喜歡你今天的『故意』。」元圣司滿面笑容的說:「對于喜歡的人向我投懷送抱,我可一點也不介意?!?/br> 「圣司,你呢?......你是故意的嗎?」 她看著他,有一絲懷疑的眼神。 「剛才在舞池的時候,是你找人把我推向你,好讓你可以製造剛才那場意外嗎?」 「我沒找人推你?!顾故幍恼f。 「真的不是你嘛?」她不敢相信,事情會發(fā)生的如此湊巧。 「不是!」他再度強調(diào)?!该魈煳視扇巳フ{(diào)監(jiān)視器,到時候我不必再解釋什么,你就會明白了?!?/br> 「每個人都戴著面具,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不是你派來的人。」她的臉色有一陣委屈。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真相,就算那人戴著面具,我也一定會查出他的廬山真面目?!顾Z氣堅定。 「好?!顾龝呵蚁嘈潘?/br> 「我先回去了。」她頷首。 「我送你?!?/br> 「不必了?!?/br> 她一臉淡漠。 昏沉的頭,令她忍不住揉著太陽xue。 他語帶關(guān)切:「剛剛發(fā)現(xiàn)你的精神狀況好像有點不太好,我怕你又有什么意外。跌倒了可以再爬起來,但吻到不該吻的人可就不好了?!?/br> 意識中,她的精神的確有些恍恍惚惚,但她僅存的一線理智明白自己不愿再將唇瓣失守。「好,麻煩你了?!?/br> 元圣司將溫懷送到家門前,關(guān)了車燈,關(guān)了引擎。 溫懷將手放到車門上,原本要打開車門,臨時又將手收了回來。她遮住了面容,似若在躲藏些什么。 他看了看她,疑惑著問:「怎么了嗎?」 「我爸和繼母在外面?!顾忉尩馈?/br> 他看著車窗外并肩走來的夫妻笑了笑?!肝胰ズ退麄兇蛞宦曊泻簟!?/br> 正要行動時,卻被她抓住了手臂。「圣司,不要……」 他回眸,看著她擔(dān)憂的神情,打住了行動的衝動?!改氵€是不想要我見到你繼母?」 「嗯?!顾p輕應(yīng)聲。 他凝視著她,眼底似有喜悅,「溫溫,你在我面前終于不再只是冷冷靜靜的人了?!梗靶┤兆?,她在他面前一如既往的寧靜,讓他不禁想著,難道她只喜歡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 「你現(xiàn)在會讓我知道你的情緒,我喜歡你在我面前展現(xiàn)的喜怒哀樂?!顾⑽⒍?。比起她只有寧靜的樣貌,他更喜歡她盡情的展現(xiàn)不同的樣貌。 「你不是覺得讓你猜透心思的人很無趣嗎?」她想起他說過類似的話?!肝疫@樣將情緒顯顯于色,恐怕你也不必猜了?!?/br> 他唇角揚起一陣悠悠的笑意?!肝乙膊皇莻€很喜歡猜女人心思的人,只是剛好是你,我才感興趣?!?,他似有研究精神的說:「我觀察了你一些時日后,才發(fā)現(xiàn)你只有對自己熟悉又喜歡的人,才會有豐富的表情?!?/br> 「這可是代表著,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往前進步了很多。」他勾唇而笑:「尤其是在我們接吻過后,你對我的情緒反應(yīng),明顯變多了?!?/br> 「……」 她沉愣住,沒想過他如此觀察入微。 片刻,她腦海中又浮起和他接吻的感覺,在那之后,她的心里一片慌亂,到現(xiàn)在心跳還不停發(fā)顫,無法恢復(fù)平時的頻率。 接著,她試著解釋這一切的現(xiàn)象。「我只是一時心慌了才這樣?!?/br> 「心慌?」他看著她的眼眸笑了笑:「是對我動心的意思嗎?」 「應(yīng)該不是,只是事情來得太過突然,所以不知所措,才會慌張。」她試著緩和的說:「休息一晚,明天就會好了。」 她看向車子外,確認(rèn)了她的爸爸和繼母走進了大門。 「圣司,我該回去了?!?/br> 「好?!?/br> 她打開了車門,突然間,她爸爸又從家門走了出來,她只好又將車門關(guān)上。 他輕笑:「連你爸爸都不能知道我,是嗎?」 她解釋說:「我爸爸一定會跟我繼母說,所以我也不會讓我爸爸知道我認(rèn)識你?!?/br> 溫藍朝元圣司的車子走來,一看到是austigerp90,他的眼睛閃閃發(fā)亮。 在他和妻子走過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對向車道上停了一臺austiger的跑車,只是他想獨自觀賞著跑車的英姿,所以等著他妻子進屋后,他才又走了出來。 元圣司亮了亮燈車燈。 溫藍一臉驚嚇,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原本還以為靜停在路邊的跑車?yán)锩鏇]人,這下想好好觀察一番的心思,只能作罷。 元圣司也被他的舉動給驚訝到?!笇Σ黄?,好像嚇到你爸爸了。」 溫懷對于爸爸的此番行徑感到難為情。 「該對不起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我爸爸是個跑車愛好者,對于名貴跑車很感興趣。像你這臺限量級的車款,他一定會欣賞很久。」,隨后,她不愿耽誤他的時間,怕是會在這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糾結(jié)過久,她只好轉(zhuǎn)移陣地的說:「圣司,可以請你開到我家附近的公園嗎?讓我在那里下車?!?/br> 「好?!顾滥鞘堑谝淮嗡退丶业牡胤?。 車子抵達公園旁,她正準(zhǔn)備下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說:「溫溫,我今天忘了跟你說?!?/br> 「說什么?」 「你今天打扮得很漂亮?!?/br> 「嗯……謝謝?!?/br> 溫懷霎時有些害羞。 隨后,元圣司默默的走在她身后,確認(rèn)她進到家門了才離去。 沒想到折騰了半會,她總算是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