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蓋曜容華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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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冠蓋曜容華》 作者:求之不得 文案: 貌美聰慧東宮x風(fēng)華絕倫太傅 天子久病,膝下子嗣凋零,漣卿從宗親貴女變成了風(fēng)口浪尖上的東宮儲君,也成了世家貴胄都想握在手中的覬覦。 同年,名士岑遠(yuǎn)受魏相所托入京為太傅。 朝堂之上,風(fēng)詭云譎,唯有他,一直在她身后。 他告訴她,誰說女子不能成為明君? 無論他在不在,她都可以往前走,不依附于任何人,自己往前走! 他為她放下傲骨,俯首為臣,陪她一步步登上天子殿堂。 她也可以坐擁天下,為一人藏盡眸間春色與榮華…… 【小劇場】 盛夏夜里,寢殿伺候的內(nèi)侍官已經(jīng)困得打了幾次盹兒了,東宮還在抄書。 檐燈的光暈映在她臉上,映出一幅精致的容顏。 岑遠(yuǎn)坐在一側(cè),手中握著書卷,聲音比夜色清冷,“殿下記性不怎么好,書要多抄幾遍才能記住……” 夜風(fēng)拂過,她眸間微滯,知曉他今夜不會走了。 無人時,岑遠(yuǎn)緩緩放下手中書冊,輕聲道,“上來?!?/br> 一場夜雨,殿外的蟲鳴聲掩在潮濕的空氣里,她攬上他后頸,眸間墜入夜色里。 【入坑提示】 1.高亮提示:女主很美,但不嬌軟,還是和系列文一樣的,小甜餅和權(quán)謀線并行,一半一半; 2.設(shè)定西秦有女帝,所以東宮也可以是女子。 3.1v1,he,甜文,男主大女主六七歲; 4.系列完結(jié)文《雪滿長空》、《臣領(lǐng)旨》、《袖藏天光》可跳坑;還有一本《芙蓉色》(蒼月),這本完結(jié)后開更 內(nèi)容標(biāo)簽:情有獨鐘天作之合甜文 朝堂之上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漣卿,陳修遠(yuǎn)(岑遠(yuǎn))┃配角:雙開《白月光每天都在碰瓷》┃其它:接檔文《芙蓉色》 一句話簡介:【正文完】聰慧東宮x風(fēng)華太傅 立意:躬逢其盛,與有榮 作品簡評: 天子久病,膝下子嗣凋零,失憶的宗親貴女漣卿一躍成了風(fēng)口浪尖上的東宮。失去了家人庇護和記憶的漣卿,既要面對朝臣的質(zhì)疑,也要面對有心人的覬覦,在朝中舉步維艱,直到遇到入朝的太傅,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讓漣卿莫名信任和依靠,陳修遠(yuǎn)也俯首為臣,陪她一步步登上天子殿堂。 本文行文流暢,故事波瀾起伏。無論是男女主之間的溫馨相處,還是朝堂的波瀾詭譎都可圈可點。整個故事在緊張激烈的朝堂氣氛中,伴隨著女主身世和遭遇的迷霧漸漸展開,是一部值得一看的小甜文與朝堂權(quán)謀佳作。 第001章 東宮 漣卿再度從夢魘中驚醒,撐手起身時,身上的衣襟都被冷汗浸透,鬢間的青絲也掛著涔涔汗珠…… 夢里還是那道小巷,似看不到盡頭一般。 那身湖藍(lán)色的錦衣華袍護著她,溫和低沉的聲音朝她道,“小尾巴,跑!” 她明明什么都不記得了,卻好似有什么珍貴的東西,在心底轟然碎裂…… 修長的羽睫上連著霧氣,漣卿眸間微滯,思緒還沉浸在剛才的夢里。 “殿下,可是又魘著了?”一側(cè),惠嬤嬤掌燈上前, 惠嬤嬤是東宮的管事嬤嬤,早前曾是陛下與上君身邊伺候的人。自從漣卿入京之后,上君便讓惠嬤嬤跟在她身邊照顧起居。 自抵京起,她夜里時常噩夢,也睡不踏實。 惠嬤嬤瞧著她的模樣,額頭還掛著汗跡,衣裳都濕透,應(yīng)當(dāng)是又做噩夢了。 只是東宮生得太好看,冰肌玉膚,臉上掛著紅暈,薄唇如櫻桃般嬌艷欲滴,說不出的動人。 漣卿知曉惠嬤嬤在仔細(xì)打量她,漣卿淡淡垂眸,緩和了眸間情緒,輕聲問起,“惠嬤嬤,什么時辰了?” 惠嬤嬤轉(zhuǎn)頭看向一側(cè)的銅壺滴漏,“殿下,剛好四更天了?!?/br> 四更天,到早不晚,她眼神中有疲憊,卻也睡意全無。 漣卿伸手綰過耳發(fā),露出動人好看的修頸曲線。她本就生得極美,修長的羽睫輕輕眨了眨,眼眸半垂,更添了幾分嫵媚與撩人心扉。 “讓人備水沐浴吧?!笔菑膲趑|里緩過來了,聲音里都帶著慵懶。 惠嬤嬤看著她,“這兩日休沐,殿下不多睡會兒?” 漣卿從床榻上起身,“不睡了,魏相留的功課還未做完,正好趁今日有時間?!?/br> 俯身穿屢,青絲墨發(fā)順著一側(cè)肩頭垂下,稍許斜堆在香肩處,襯出白皙的肌膚,說不出的動人。 她抬出魏相,惠嬤嬤便不再提旁的了。 眼下太傅一職暫缺,由魏相代勞。 天子久病,宮中之事由上君掌管,朝中之事便都仰仗魏相。 魏相乃百官之首,如今朝中瑣事大都落在魏相身上,她是不好再讓魏相cao心她的功課…… * 東宮寢殿連著后殿,后殿中水汽裊裊,漣卿寬衣入了浴池。 浴池中水溫?zé)徇m中,暖意順著肌膚滲入四肢百骸,很快驅(qū)散眉間倦色,只覺身心都緩緩放松下來。 仰首間,蝶翼般的羽睫沾染了水汽,羽睫下,目光悠悠望著半空出神。 她本是宗親之后,同皇位扯不上干系。 但天子與上君膝下子嗣凋零,早兩年的時候,天子更染病不起,朝中上下人心惶惶,立儲的呼聲高漲。 天子為了平息朝中顧慮,便從宗親名冊中挑子弟入京。 她亦在名冊內(nèi)。 論輩分,天子算她的遠(yuǎn)房姑母,但從小到大,她們見面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也算不上親厚。到最后,她合了陛下和上君的眼緣,在多方勢力的角逐中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接了天子授冊,做了東宮儲君,但旁的,她好像都記得了…… 思忖間,惠嬤嬤的腳步聲入內(nèi)。 她轉(zhuǎn)眸看向屏風(fēng)處,屏風(fēng)后的身影朝她福了福身,“殿下?!?/br> “怎么了?”漣卿收起思緒,一面往身拂水,一面聽惠嬤嬤說著,“殿下,上君聽聞殿下又做噩夢了,安排了太醫(yī)稍后來東宮?!?/br> 東宮之中前腳才剛發(fā)生的事,上君人在宮中,卻都一清二楚。 漣卿沒戳穿,只是淡聲,“就做了場噩夢而已,上君多慮了,再說太醫(yī)來,也是兩三副安神藥劑,好了兩日,過了還不都一樣?” 漣卿婉拒。 惠嬤嬤透過屏風(fēng)打量她,目光探究著,口中卻平和相勸,“殿下,上君這是關(guān)心殿下?!?/br> 惠嬤嬤剛說完,就聽到屏風(fēng)后的水聲響起。 殿下出浴,惠嬤嬤趕緊低頭。 漣卿沐浴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伺候,旁的宮人未經(jīng)傳喚都不會入內(nèi),但惠嬤嬤是陛下和上君放在她跟前的人。 屏風(fēng)后,漣卿披上寬松浴袍,輕聲道,“太醫(yī)就不必了,惠嬤嬤,你替我同上君說聲,我想去趟普照寺替陛下上香祈福,也正好借著佛門清凈之地,消弭業(yè)障,看看能不能驅(qū)散夢魘,夜里睡安穩(wěn)些?” 惠嬤嬤頓了頓,會意道,“那老奴省得了?!?/br> 惠嬤嬤見她還沒有從屏風(fēng)后出來的意思,又福了福身,才轉(zhuǎn)身離開了后殿。 漣卿這才從屏風(fēng)后走出,眼色微沉。 但凡同天子有關(guān)的,惠嬤嬤這處都不會做聲…… * 六月盛夏,鳴蟬不已。 漣卿在寢殿的案幾前伏案,晚些時候,惠嬤嬤回了寢殿中,福神道,“殿下,上君已讓人安排,明日晨間東宮的禁軍會護送殿下去普照寺上香祈福。” 漣卿應(yīng)好,眸間平靜無波浪。 惠嬤嬤抬眸看她,見她繼續(xù)安靜伏案做著魏相布置的功課,模樣認(rèn)真而專注,似心無旁騖。 惠嬤嬤收起目光,又行禮出了殿中,在苑中僻靜處,朝旁的內(nèi)侍官道,“回上君一聲,殿下沒說什么?!?/br> 內(nèi)侍官會意。 寢殿中,漣卿停筆懸在半空,想起魏相的話。 ——殿下是想做旁人手中的傀儡,還是真正的東宮? ——東宮。 ——老臣替殿下請的太傅已在赴京路上,不日即可見到,岑遠(yuǎn)是國中名士,極少露面,此人才學(xué)極佳,殿下亦可信賴。 ——我知曉了。 漣卿收起思緒,落筆在紙上寫下了‘岑遠(yuǎn)’二字。 岑遠(yuǎn)。 漣卿蜷起紙頁,在燈盞上燒盡…… * 普照寺在京郊,香火一直鼎盛,每日前來此處祈福的善男信女絡(luò)繹不絕。 普照寺并非皇家寺廟,今日東宮儀仗親至,普照寺從拂曉起就寺門暫閉,不再迎客;昨日之前就來了后院禪房處落腳的香客,這兩個時辰也會避讓,避免沖撞東宮。 馬車緩緩?fù)T谄照账峦?,方丈帶了一眾僧人前來迎候?/br> 侍衛(wèi)撩起簾櫳,另一人置了腳蹬,惠嬤嬤扶了漣卿下馬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