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蓋曜容華 第2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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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漣卿身邊的人。 陳修遠心中迅速拿捏。 馮逸云拍了拍手,“又到了最有意思的環(huán)節(jié)了,敬平王。你一日選一個,我一日殺一個。要么,我們等到天子的死訊傳來,要么我們到殺完為止。敬平王,你該不會愛屋及烏,下不了手吧?!?/br> 馮逸云笑眼盈盈看他。 陳修遠眼中怒意,馮逸云不能再滿意。 “要么,就從她開始?” 馮逸云指向何媽。 陳修遠怔住。 何媽也緊張。 馮逸云擺手,身后的寧闊手起刀落,血跡濺在身上。 陳修遠心都提到嗓子眼,但還是沒有動彈。 馮逸云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br> 陳修遠閉目。 應(yīng)聲倒下的人是青鸞。 何媽也閉目。 云雀和柯度都嚇懵。 血跡也濺到馮逸云手上。 馮逸云嫌臟了手,一面拿出手帕沾濕了水,一面慢慢擦著手,平靜道,“拖出去?!?/br> 寧闊照做。 馮逸云繼續(xù)道,“陳修遠,你是階下囚,你沒有同我商量的余地。你落在我手里,我為什么到擔(dān)心你,我要想的,應(yīng)該是讓陳翎拿什么交換你?!?/br> 馮逸云一早就心知肚明清楚。 這個人不僅心思深沉,而且陰狠。 陳修遠低聲,“你真以為她會?” 馮逸云斟酒,“當(dāng)然會,不然他早殺了你,否則,帝王心術(shù),有你這樣的人在,他榻上怎么安穩(wěn)?” 陳修遠噤聲。 馮逸云提醒,“陳修遠,你最好老實呆著,不然,我殺完了他們幾個,還沒漣卿的死訊傳來,我就一日解你一只胳膊,或一只腿,你信不信?” 陳修遠沒有出聲。 馮逸云笑開,“這就對了,聽話多好?!?/br> 陳修遠反倒沒有惱意,而是寬心。因為馮逸云的這句話里,讓他聽出漣卿眼下安穩(wěn)。 漣卿安穩(wěn)就是最大的事。 陳修遠放下心來。 而一側(cè),柯度回過神來,顫抖著開口,“你!亂臣賊子!” 馮逸云嘆道,“你看,總有自己找死的?!?/br> 馮逸云言罷,身后的侍衛(wèi)手起刀落。 又是一番血腥。 陳修遠垂眸。 馮逸云看得過癮,也起身道,“你好好想想,明日殺哪個,哦,對了,也要告訴敬平王,哦,不,告訴岑太傅一聲,臣子不殺,朝中不能亂,臣子要留著。” 陳修遠開口,“你怎么就這么確定這些朝臣一定會信服你?” 馮逸云笑著轉(zhuǎn)身,“太傅是不是糊涂了?他們怎么知道是我?這是鄞州的匪患。天子死于鄞州匪患之下,西秦皇室的血脈又端了,又要從宗親中挑選繼承人。這個時候,我是業(yè)帝遺孤,你說,我能不能名正言順即位?” 陳修遠微訝,終于明白了馮逸云的真實盤算。 “哦,對了,你不是問漣宋嗎?”馮逸云索性一起告訴他,“漣宋覬覦皇位,意圖不軌,所以私通鄞州匪患,殺了天子。剛才那句話怎么說的?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而我,則是名正言順即位的人。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陳修遠,想清楚,女人多得是,你我聯(lián)手,我做西秦皇帝,你做燕韓君王,多有意思?!?/br> 陳修遠看他。 他湊近,“當(dāng)然,你想留下,我也可以……” 陳修遠攥緊手心,臉色陰沉得怕人。 馮逸云繼續(xù)笑著,“有意思,別想跑,陳修遠,逃跑是會打斷腿,挑了腿筋?!?/br> 馮逸云的笑聲連同著何媽和云雀一道被重新押解了出去。 屋中就剩了陳修遠,還有看管的侍衛(wèi)。 屋門闔上,陳修遠也斂目。 他當(dāng)然知曉馮逸云不容易對付! 這只是第一次交鋒! 于他而言,第一次交鋒的目的,就是要看清楚馮逸云這個人。 馮逸云是瘋批! 而且,他也清楚了至少兩件事。 第一,馮逸云猜到了北上霄關(guān)的事,但漣卿眼下還安穩(wěn); 第二,馮逸云確實顧忌陳翎,所以他暫時安穩(wěn); 第三,馮逸云的目的,是利用鄞州匪患弒天子,然后家伙給漣宋,一石二鳥; 第四,漣宋也好,漣恒也好,都不在馮逸云手上,而且,他們都還活著…… 馮逸云賭得是他的人能截殺漣卿。 但馮逸云的人會忽然出現(xiàn)在通往霄關(guān)的路上,這一條,他也并非沒有想過。 他賭得是信良君已經(jīng)在南下路上。 信良君在霄關(guān)。 從柔城這處去到霄關(guān)急行軍要五六日,同樣的,從霄關(guān)這處急行軍到柔城也是五六日! 時間概念都是一樣的! 信良君聽到泰城出事,一定會帶兵南下。 小尾巴不會真正到霄關(guān)。 而是在途中就會與信良君遇上。 眼下,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小尾巴安穩(wěn)。 只要小尾巴安穩(wěn),他就不用顧及馮逸云這處。 他在這里的日子難熬! 因為馮逸云根本就是一個瘋批! 馮逸云這種瘋批是馮志遠教出來的,也只有馮志遠能教得出來…… 陳修遠繼續(xù)思忖著。 除了漣恒的下落,還有馮逸云口中提到的漣宋和溫漫,也基本猜得到溫漫和漣宋受過什么羞辱…… 馮逸云太陰狠,知道怎么摧毀一個人的底線。 他可以讓馮逸云感覺試探到了他的底線。 但漣宋這樣的人,卻很可能會被他逼瘋。 溫漫也是…… 他擔(dān)心的,是同漣卿在一處的溫漫。 * 翌日。 馮逸云又帶何媽和云雀來了陳修遠這處,“還沒有漣卿的消息,陳修遠,你想今日殺誰?何媽?還是云雀?” 云雀嚇得顫抖著,何媽沒有平靜沒有出聲。 陳修遠目光如炬,“你愛殺誰殺誰?!?/br> 馮逸云皺眉。 只是過了一晚,陳修遠的態(tài)度就全然不同。 馮逸云湊近,“你繼續(xù)演吧。” 陳修遠也笑,“你沒找到漣卿吧?去的人也沒消息了吧?” 馮逸云愣住。 陳修遠知道自己猜對了。 馮逸云之所以這么大費周折,是因為找不到漣卿,所以才想從他這里探出究竟。 那說明馮逸云派去的人都沒了蹤跡,也就是說,阿卿已經(jīng)和信良君一處了。 陳修遠心中終于長舒了一口氣,這幾日的擔(dān)心也終于在這一刻放松下來,輕聲道,“找不到,你才會這樣。” 馮逸云壓著惱意,戲謔道,“陳修遠,我越發(fā)不想你死了?!?/br> “放心,我死不了,譚王之亂我都沒死,你,比起譚進差遠了?!标愋捱h淡聲。 “哦,不選啊,那就制骰子吧,單數(shù)殺老婆子,雙殺婢女?!瘪T逸云伸手,寧闊遞上骰子。 馮逸云遞到他跟前,“你自己扔,還是我扔?” 陳修遠攏眉,“你想讓我做什么?” 馮逸云會意,說明這兩個人里有她在意的人。 很顯然,不是這個嚇懵的婢女。 --